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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对了,最左边的那只有着佛母之称的孔雀你总不会不知道吧?据说是凤凰众子中最美丽的一个,其貌美,其性傲。传说:百鸟中以孔雀最美,华丽夺目,霞光漫溢,百花为之羞容,云彩为之失色。然性傲,不羁。佛曾尝与之交往,不得,乃怒,约之大战于昆仑山下。孔雀凶猛,鲸吞佛,佛艰难破其背而出,大惧,欲杀之。为众人劝阻:孔雀乃凤凰最爱,杀之恐凤凰怒,谅之,谅之。乃投之无间道中。
“还要我继续说下去么?”冉子晚故意顿了一顿,停了下来。
“既然子晚妹妹如此了解,何不说下去,给我们姐妹涨涨学问,说一半不说了,岂不是让人误会?”冉子晴扇风点火,她竟然停住了,那么接下来的也许会是个变数也说不定。
“误会?御使大人的千金还真是巧舌如簧,今天本郡主就跟你多费一丝口舌。免得你无事生非!”
冉子晚转头看向冉子晴,面上淡淡笑意,只是冰冷刺目的眸光,对于冉子晴来说就像是千年利剑中的一把,尖锐而森寒。
“那自然是极好的!”冉子晴一瞬间凝眉,她叫她御使大人的千金,没有提及冉氏,更没有提及端王府,更没有称谓她为姐姐!还有那眼神,冰冷入骨!
她早就知道,有些人是害人之心不死,她就好好正一正冉子晚的名声!冉子晚放慢了步子,雪一般洁白的衣裙随风起舞,整个人看上去月光般清华。
“斜下方,振翅模样的那便是绝云气,负青天大鹏鸟,也称迦楼罗鸟。其性烈,其型巨,翅翮金色,善食龙肉。《逍遥游》:“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中荒经》里说:“昆仑之山有铜柱焉,其高入天,所谓‘天柱’也,围三千里,周圆如削。上有大鸟,名曰希有,南向,张左翼覆东王公,右翼覆西王母;背上小处无羽,一万九千里,西王母岁登翼上,会东王公也。有鸟希有,绿赤煌煌,不鸣不食,东覆东王公,西覆西王母,王母欲东,登之自通,阴阳相须,惟会益工。”冉子晚眼神都欠奉一个,继续道。
“倒数第二个,那是雷鸟,性好疾,啼声如雷,振翅生电。最下面也是最后一个那只神鸟素号大风,相传是一种凶恶的鸷鸟。振翅则起风,其行亦如风,其现则为大风灾之兆。尧时为害于民,被羿射杀于青丘之泽。”冉子晚很是感慨,自己还不算是不学无术,简直就是学富五车。“如此九只神鸟.....,我可有疏漏?”
“谁知道你说的是对是错?”冉子婧从懵傻中醒过来,有些难以置信,眼神中又有些嫉妒之色。
“你自然是不知道对错的了,你一定是听都没听说过吧?”夜半夏内心疯狂的赞叹了一番她这位郡主姐姐的学识,然后把自己对于这凤育九雏一无所知的感觉扣在了冉子婧的头上。
“你.....”冉子婧跳脚。
“当着众人的面,撒起泼来的可是堂堂御史大人的三小姐,未来的丞相府三少夫人?”是那个秀雅的少年:“凌风少爷,看样子你的未婚妻有些.....特别!”
“凌风少爷?”冉子婧难以置信的回过头。
“那自然是凤育九雏!她.....说得并无错漏!”若不是听身为丞相的父亲提及过贞郡王府的影壁,或许连他在内也是不知道上满的图腾誉为何意,必定自己从来都是不学无数的。
曾经一向与帝都红粉为伍的薛凌风,之于眼前倾颜荣华的女子竟生不出半分邪念。
薛凌风的脸色一寒到底,眼前羽扇遮掩下的那一张看起来就让他很不舒服的人,便是自己将来要迎娶的人?
和她比起来......简直.....
看着冉子晚的背影,薛凌风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她和她又怎么能比?
“凌风少爷?凌风少爷.....凌风少爷.....”,一把扯拽薛凌风的衣袖。他在摇头,那苦笑一瞬间让她觉得自己仿佛正在失去什么,冉子婧一再呼唤,最后变成了一遍遍重复低喃那几个字:“凤育九雏?”
薛凌风不屑一顾的转过身,看上去多呆一分钟都不能够,华丽的昂着头跟着荧惑走了进去!
单单只是贞郡王王府门前的石雕,还有这入目堪称绝技的凤育九雏,通体黄金披身,任谁都不敢轻视分毫!
纵然天.朝对各个王府府邸早就有着规制,但最后其实规制始终只是规制。
比如忠亲王府府邸的规模之大,沐浴的便是皇恩。
而贞郡王府的奢华,倚仗的自然是历代天.朝后妃的恩泽。
皇权之下,总有一番荣宠。
......
......
“这只笨鸟也就看着还好,莫非你这冰块还觉得不错么?”不知何时,冉子潇已然端坐在另外一只凰鸟的头上,嘴里叼着一根花枝,抱着肩膀,神情甚是不解的打量着玄歌脚踏着的那只火凤。“当真是帝后名门,瞧瞧这架势,何人敢与之争锋?
“看着还好么?本小王不曾觉得!”
“也是!看着的确一般“
玄歌望了一眼贞郡王府的内院,神色有些暖意,那女人挺得笔直的背影,看上去孤傲而随意,就像她的满腹京才,似乎只有南暖殿前那颗千年的梧桐知道!
“我说冰块小王爷,哎.....玄冰块!这凤与凰好歹也是飞禽之长,上古神鸟。何况此时你脚踩的可是人家贞郡王府百年来的至尊荣宠,这样是不是不大合适?”冉子潇撇了撇嘴,转头将花枝就吐在了那只凰鸟的皇冠之上。
“如此就不算踩踏人家的皇恩浩荡?”玄歌瞥了一眼那只凰鸟头上那半只金缕梅。
如此........就不算轻薄贞郡王府百年的荣宠了?
冉子潇不以为意,好在那是一朵金黄色的金缕梅,不仔细看几乎很难分辨!
“哎,我可听说,东洲花家那位这次可是来了帝都了。”
“花家?呵.....”
“太皇太后的懿旨不是说要给你挑选良人么?”冲着玄歌的背影密宗传声道。
“莫非潇世子觉得,我玄歌的终身要别人来指手画脚么?”玄歌纵身从那只火凤石雕的金色翅膀上,飞身而下。弹了弹玉兰刺绣的蟒袍,束起手来,悠悠的也走了进去。
冉子潇随后拍了拍手,长舒了一口气飞身进了内院。
“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