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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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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郭佳如便被人带到蔡仲得处,她不清楚这里是哪里,但一进去后发现里头的空间涸祈敞,厅堂的正上方还有一幅笔力遒劲的毛笔字静心。

    她不明白这么宽大的空间是要用做什么,她有些紧张地环顾四周一会才看到他。

    蔡仲得身着和服端坐在厅堂上,双眼紧闭正在打坐,这是他的习惯,一大早,他总会来这静下心来打坐调气。

    “过来。”他知道她来了,眯着眼严肃地命令道。

    她先是怔了一下,但随即听话地轻轻挪移步伐至他的身旁。

    他倏地睁开眼,炯炯有神的瞳眸看了她一眼,接着一个手势就将她拉往自己的怀里,惹得她一声惊呼。“你干什么?”她躺坐在他的怀里,发现他的胸膛除了性感外还很结实,一颗心为他怦然跳动。

    “怎么样,昨晚睡得好吗?”狂狷迷人的笑容依然挂在他睑上。

    “还好。”她羞涩地挣扎坐起身虚应一声。

    他又笑了声,性感的唇线微微上扬。“看样子是不太好了,是因为太想我吗?早知道我昨晚就不走了。”

    冰佳如闻言瞬间脸红了大半,为他大胆的明示羞得更低下头,瞬间,她似乎明白了一点,他似是以逗她为乐而且至少到目前为止还乐此不疲。

    “为什么你看到我老是脸红?”他调笑地望着她。

    冰佳如故意放冷了脸,她知道再扯下去根本没完没了,他就喜欢拿她来穷开心。

    “生气了?”他转过她的身子问道。

    “你一大早叫我来就是为了取笑我?”

    “不,”他笑着起身带她到一边的小儿旁坐下,桌上早就摆好了稀饭和几碟精美的小菜。“请你来用早点的。”

    餐点虽精美,但她却没有胄口。“我吃不下。”

    他皱了眉头。“这怎么行,看你瘦的跟个骷髅没什么两样,该多吃点。”

    冰佳如也不再答话,她知道他既然决定了她多说也无用,所以便乖乖地拿起碗筷随便吃了两口。

    “吃不下?”他看她吃得意兴阑珊也放下了碗筷。

    她点了点头。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没有。”她漫应了一声,躲开他的碰触。

    此举却惹怒了他。“做什么?”

    冰佳如也转过头来语气不善。“你何必关心我,我只不过是你用来传宗接代的奴隶罢了,你何必关心我?”她的鼻头酸酸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他的眉头皱得死紧。

    “不是吗?”她冷冷地盯住他。“难道你忘了三年前你所说的一切?”

    “我说了很多,你是指哪一部分?”

    她瞪着他,忿忿地瞪了许久后,不情愿地低声道:“没事。”

    “你怎么越讲我越迷糊了?”

    “当我没说。”

    蔡仲得皱紧了眉,敛下一张脸。“别使性子,这对你没好处。”

    不知为什么,她开始有些激动。“你为什么要突然闯进我的生活,三年前是,现在也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美丽的大眼己经蒙上一层雾气。

    “你不懂。”说真的,他也不懂。

    “你到底想要怎样?要我履行合约?替你生一个儿子然后再一脚把我踢开?”她的眼泪控诉着他的无情。

    他依然深锁着眉锋不语,他有他的顾虑,他这辈子和婚姻是沾不上边了,但他要怎么和她说明白?

    不,他的另一个身份是个秘密,他不能对她说明。

    “我说对了是不是?你从一开始就把我当个利用的对象,只是一头替你生儿子的母猪。”她痛苦的大声咆哮。

    他按捺不住了!一把抓过她的手腕,低喝道:“谁允许你这样说,做我的女人不好吗?”天知道外头有多少人在排队,哼。

    “你忘了吗?”她苦笑“你说过要我生下孩子后就走人,这就是你帮我讨回清白的代价。”他想了想。“那又怎么样?游戏规则可以随时更改。”只要她愿意,他倒不排斥让她永远待在他的身边。

    突然间,他似乎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他实在不排斥这个想法。

    留下她?

    嗯!好主意!

    “改?永远照你的方式去改?”她苦笑,嘴角抹过一丝凄凉。

    “那你想如何?”他眯着眼冷冷看着她。

    冰佳如愣了下,对呀,她想如何?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到目前为止,她似乎已经失去了主宰自己人生的权利了,因为有个既可恶又霸道的恶徒已经擅自替她决定了。

    蔡仲得趁她发愣的同时,顺手缠上她的纤腰将她拉近,她因为重力作用整个人重重地靠向他,迷人的男性麝香充斥着她的鼻端让她不由得心里为之震荡,一股酥麻感由心脏处传至掌心像电击般撼动心扉。

    “吻我。”他温柔且霸道地命令道。

    冰佳如僵住不动,脑袋像打死结般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的大掌由上而下滑过她的背脊,一阵轻颤使她细胞瞬间为之凝结,她为自己前所未所的感觉感到害怕,这一切她从未在少杰身上感受过她今天是怎么了?不过是一个吻便让她如此销魂蚀骨?

    他纯熟地解开她腰间缠系的袍带,她雪白的香肩因而裸露出来,他低头亲吻着她诱人的颈项直至耳垂敏感处,她想反抗却又使不上力,不可否认地,她非常喜欢他的碰触,最后她忍不住低吟出声,更刺激了他的探索。

    “不要”她低吟,脑中告诉自己应该停止。

    “为什么?你是我的,不是吗?”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呼出的热气在她耳垂敏感处挑逗,使她全身像是火烧般更为燥热。

    她无意识地复诵他的话。“我我是你的”

    他满意地轻点了下头,一个勇猛的旋身便将她压在他伟岸的躯体下,她清楚地感受到他男性的坚挺,也感受到他热切的需求。

    “没错,你是我的。”

    他热辣的唇覆上她的,她喉头干涩地吐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下意识地附和着他的需求和动作。

    天,她觉得她似乎快死去般,这种前所未有的震撼感受似乎快将她彻底的淹灭。

    他轻易地分开了她的腿际,扯下她身上所有的障碍物,他火热地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一股欲望由体内四处窜升,烧得两人皆无法自拔,再拖延下去似乎变成一种折磨,就在托起她浑圆的臀部打算长驱直入时,突然间

    冰佳如想起了陈少杰,想起他的父亲给她的种种不堪,此刻也清楚地知道她对少杰的感情不是爱;这三年来,她不可否认她无法忘记这个誓言要占有她的男人。

    “少杰”她干渴的喉咙逸出这个名字,她对他感到抱歉。

    倏地,蔡仲得脸色铁青地停止一切动作,他霍然起身离开她已全身裸露的躯体;没有了他的体温,佳如瞬间感到一阵寒凉,像坠落千年寒冰般难受。

    “你”她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停止,而她却仍然脸红喘息不已,这更显得她的境况难堪教她尴尬。

    “滚!”他毫不留情地大吼。“为为什么?”她抓起散落一旁的衣物披在身上,苍白了一张脸。

    天!她好想哭。

    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总是时而温柔、时而残酷地对待她?而且他总能轻易地伤了她的心?

    蔡仲得瞪了她一眼后什么也不再多说,抓起他刚才褪下的和衣便往门走去。

    “不要!”倏地,郭佳如愤力一扑卧倒在地上抓紧他的脚,晶莹的泪水早已不听使唤地夺眶而出。

    “放开!”他冷冷地迸出两个字。

    冰佳如毫不多想反而抓得越紧,心痛已无法形容她的感受,她感觉自己似乎就要因此窒息而死,如果他离开她的话

    “我说放开!”他见她没丝毫放手的打算,便冷冷地再说了一次。

    “别走”她想也没多想就抛开尊严哭着求他别离开,她爱他呀,她真的爱他呀,他怎么能老是在她的生命中自由地来去而不顾她丝毫的感受?

    对于她的举动,蔡仲得先是心中一震,他想弯下身去抱起她好好疼她,但没多久他还是冷着一张脸迟迟没有动作。

    其实以他的力气可以很轻易地就松开她的束缚,但不晓得为什么,他尽管很生气却还是让她就这样抱着他,心里觉得走一步似乎就像千金重一般,他讶异自己对于感情也有如此难以取舍的一天。

    冰佳如挣扎地爬起身来,由后紧紧抱住他,任泪水滑过他宽广的背,他感到背后的衣物没多久就湿了一片。

    “我我爱你”她呜咽地说出这三个字。

    “是吗?”蔡仲得不以为然地嗤呼出声。

    罢才还在他的怀里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现在又能马上说爱他?哼!他发现他似是低估她了。

    “真的真的我发誓”她依然啜泣不已,尽管她觉得自己模样早已完全毫无自尊可言,但她已放不开他了。

    “为什么?”他沉吟了片刻才缓缓地问道:“为什么还忘不了姓陈的那小子?”他自信他样样比陈少杰优秀。

    冰佳如猛摇着头。“我没有、我没有!”她急着否认。

    “为什么还念着他?”他的语调放柔了,接着叹了口气,其中和着一丝丝难隐的挫败感。

    “我没有,真的没有”她仍是紧紧抱着他不肯放松,似乎这一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事实上,她刚才还对陈少杰感到很抱歉,为什么他会认为她忘不了他呢?

    她转至他的身前,仰起一张泪水横布的小脸,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别走”她哽咽地要求着,他温柔的举止更惹得她掉下更多的泪。

    “为什么刚才还念着他的名字?”说到这,他的心里还是轻易地泛起一阵酸意,他不愿她心里想着别人,只能有他、只有有他!

    “不,我没想到他,我只是对他感到很抱歉,真的,你得相信我。”她信誓旦旦地说着。

    蔡仲得沉默不语,郭佳如一急又接着说:“真的,你别走,我害怕你离开我,我想通了,你要留我多久就多久,你要我离开的时候我就离开,只是求求你现在别抛下我,我”说到最后她又泣不成声。

    “你要我如何信你?你在我的怀里喊着别人的名字,你教教我该怎么想?”他真的感到心痛,他发现他对她有太多异样的感受了。

    “不,”她急道:“我爱你,真的爱你,我只是刚刚突然想起他,觉得对他感到很抱歉,因为再次遇上你我才知道我对他的感觉不是爱,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否则我早就答应他的求婚,我真的爱你呀!”

    此时此刻,她已不愿再去想合约的问题,如果他真不留她,那就算了,她只希望现在能和他多相处一分一秒,哪怕只有短暂的时光她也甘愿!

    蔡仲得不再说话,深邃的黑瞳凝着她,他虽然嘴上不说,但下意识他是相信她的。

    他轻轻地将她搂在怀中,心里泛起一股异样的情绪久久无法平息,他从未如此在乎过一个女人,从来没像现在这样。

    她哭得更凶了,紧紧拥着他,好想这辈子就这样紧紧拥着不再放手。

    他情不自禁地吻着她,吻着她长而俏却沾着泪珠的睫毛,吻着小巧却哭的发红的鼻头,吻着她樱红且说爱他的唇

    她回吻着他,享受着他醉人的吻,一个倾身,他便将她压上身后坚硬的壁上,她不支地瘫在他温暖且充斥着需求的怀里,满足地紧紧拥着他

    “再说一次爱我”他喜欢从她口中听到这三个字。

    “爱爱你”除了这三个字,她也忘了其他的任何辞汇,只感觉他不断需求地吻着她,一阵阵酥麻感遍布全身的细胞神经,好似要掏空她的心,理智早已不知被抛向哪一层云端

    在他极具霸道且占有的吻下,她只是个单纯的女人,想要分享彼此的亲密,她不愿再去想其他的问题,她只知道自己深爱着他。

    他弓起她的一只腿,紧紧压向她,她清楚地感受到他热切的渴望和需求,她很自然地配合着他的动作,迎合着他。

    他的大掌抚弄着她全身的肌肤,最后落在她坚挺白皙的双峰,他轻巧且纯熟地挑逗她所有的感官神经,更眷恋她肌肤那份柔软的触感。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激起他如此深切的渴望,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兴起想要留下她的念头,他如此想要她、想要她

    她情不自禁地低吟,更刺激他的欲望,她弓起身子迎合他,希望他给她更多的快乐与满足。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变得如此不同?他不禁扪心自问,她本来不过是她交易的一个对象,为什么他此刻却对她爱恋不已?

    他以双膝支开她细滑的腿将她抱于腰际,一个倾身,便牢牢地充满了她空虚的渴望。

    一抹撕裂的痛楚霎时将她的理智拉了回来,她身体的每一寸神经都像是在同一瞬间被撕裂开来般,她疼痛地大叫,不住地扭动,反而更加深他的占有。

    “别怕。”他轻声低语地安慰着她,他温柔的话语拭去了她激动的情绪。

    他放慢了动作,让她逐渐熟悉他的占有,再慢慢加深他的律动,两人皆在不知不觉中传递了心中所有难以言喻的情绪,他们彼此拥有,也彼此需要,尽管她生涩地回应着他,在不规则的喘息中得到了相同的快感与满足。

    这一天,佳如拨了通电话回台湾给郁欣,可是电话响了半天却没人接,她不禁疑惑她跑哪去了?这么晚了还不在?

    正当她纳闷之际,宛如鬼魅般森冷的嗓音由她背后蓦然响起。

    “你打给谁?”

    她倏地回头,蔡仲得正斜倚在门旁好整以暇地瞪着她。

    她吓了一跳,结巴道:“没没有。”她迅速将话筒挂上,但看在蔡仲得眼里却像是做贼心虚般。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她打给陈少杰,一定是!

    “没有?”他不信任睨了她一眼,极力压住胸口那股怪异的感受。

    “没有,我只是”

    “只是忍不住想打给他?”

    “谁?”她觉得他好似误会什么了。

    他嗤笑一声。“还装傻?”

    “没有,我真的没有。”面对他的控诉,她有些慌了。

    他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英气逼人的脸庞霎时冷到零下几度。“别说谎,我绝不允许身边有个善于心计的女人。”

    她的手臂被他抓得有些疼了,急道:“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只是打给郁欣,我的好朋友,范郁欣。”

    他怔住,手劲也放松了。“范郁欣?”

    “对。”她眼角已有些泛湿。

    他突然对她感到有些抱歉“还痛吗?”他知道他刚才是太用力了些,而且他也被自己的醋劲给吓了一跳,他不知道自己竟会吃这么大的醋。

    “不痛了。”她低垂眼睫,看着自己的手。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她小声喃喃道。

    他亲密地搂住她。“答应我,忘了陈少杰好吗?”

    她抬起头望着他,望进他醉人的深瞳里,突然间,她明白他是在吃醋,这个想法令她心底滑过一丝暖流。

    “我和他过去了。”

    一股无法言喻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滋长,温暖了两颗原本寂寞的心。

    四瓣湿热的唇交缠在一起,炽热地像欲将对方给溶化般。

    他喃喃道:“你是我的,记住!”

    “嗯,我知道。”

    他抬起她的小脸定住她水汪汪的大眼,粗嘎地命令道:“我不准你和任何男人亲近,尤其是陈少杰。”

    “不会,我不会。”她温柔的双手抚上他刚棱有角的脸庞。

    “记住你今天所说的,嗯?”

    “相信我,我只爱你”她鼓起勇气终于说出爱的箴言。

    原本刚硬的线条倏地放柔“我不会亏待你的。”他将她搂得更紧,体验着这辈子以来心灵上的第一次悸动。

    他从来未将任何女人的甜言蜜语当一回事,反而还视为负担,但是不知怎么的,他就是爱听她说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