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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裴欢颜也不满道:“还有我呢!”等半天也没人提她,合着就当没她这个人呗!
裴承州敷衍着点头:“也给你汤喝。”
裴欢颜鼓了一口气瞪着他。
赵瑾眼神温和地看他们说笑。
可算是解决了一桩心头事,建文帝倒是比她想象中动作更快。
这道圣旨是给百姓和朝堂的交代,也是给平阳侯府的糖衣炮弹,只听圣旨内容将平阳侯府和裴承州捧的那么高,就知道他对平阳侯的忌惮还存了不少。
不过好在一切都在预料当中。
三个孩子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赵瑾捧着账册继续看了起来。
少顷后,外头传来行礼声:“三公子安。”
裴承允缓缓进来,拱手行礼:“见过母亲。”
赵瑾并不意外他又回来,点头道:“坐吧。”
裴承允从善如流落座,此时屋内除两人外,只留了惜夏一人。
“儿子此来为何,母亲该是有数。”
赵瑾终于抬起头,合上账册:“来安我的心?”
“母亲慧眼。”裴承允没有绕圈子,直言道,“大哥德行不堪,凉薄冷情,不适合继承侯府,二哥秉性良善,有情有义不失才能,是最好的人选,儿子方才所言,皆发自真心。”
赵瑾点点头,没有急着回答。
裴承允是有目的的在将裴承志从世子之位上拉下来。
这点她早就知道,甚至后头他们两人心照不宣也配合了不少事,每每裴承志闹出事就传闲话出去的“侯府下人”,将裴承志骗出去的香囊,以及英国公在朝堂上对裴承志的极力弹劾……
先前她叫人造成百姓与勋贵对立,除去想要舆论攻势,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寄希望于裴承允。
先前她就关注过后者异常好的人缘,巧了不是,英国公的嫡长孙与他交情极好,而众所周知,英国公最疼爱自己那个得来不易的嫡长孙。
诚然舆论压力不小,百姓骂声更高,可能叫英国公主动团结勋贵施压,不能不说其中没有这位嫡长孙的周旋。
这还只是她知道的一部分,她也相信裴承允绝不会只做了这么点事。
先前她以为对方是为谋夺世子之位,不过随着相处越久,了解越深,她便不觉得裴承允是那种为了利益不顾亲情的人。
虽然不择手段,但有底线。
不过显然裴承允不觉得她会信他。
她眼中有了些兴味:“口惠而实不至,谁能奈何?”
裴承允面色不变:“我若想算计谋夺什么,今日便不会坐在这里。”
言下之意,谁也算计不过他,不用在这里浪费口舌。
看似谦逊有礼的人,骨子里却最傲气。
赵瑾笑了一声,裴承允侧目不解。
她轻声道:“我相信你。”
裴承允一时没有说话。
“我虽看不透你的心思,至少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赵瑾坦言道,“你不会伤害算计他。”
裴承允一怔。
“母亲眼中的我,大抵是心机深沉,因利而变的人。”他语气肯定。
在她面前,他也从未掩饰过这一点。
“心机深沉并不代表会利用感情,肆无忌惮伤害别人。”赵瑾摇头,“若说为利,人生在世,又有几个敢说自己不爱利?”
她看向裴承允:“我早间同你大哥说的话也是发自真心,无论天资还是品行,你都堪称出色,便是你今日不来这一趟,我也不会如何防着你,允哥儿,你该学会相信自己的亲人。”
最后一句,她有些叹息。
孩子防备心太重,也谨慎过了头。
只怕能叫他全然信任的,只有一个裴承州,连平阳侯都未必能叫他全然卸下心防。
裴承允这回是真的愣住了。
他看向赵瑾,后者眼中的信任与坚定叫他心中微动。
片刻后,他笑了笑,这回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母亲箴言,儿子谨记。”
赵瑾也笑了笑。
总算撬开了这个儿子的心防了。
裴承允不是个多话的人,略聊几句便离开了,脚步匆匆,背影看起来仿佛还有些慌乱。
大概是不好意思吧。
半大小子谈完心,总是这样害羞的。
赵瑾心里想着。
实际上她最欣赏的就是裴承允这样的人,目标明确下手果断,更有底线。
同时也不失温情。
最开始裴承志灵堂大闹、孝期行欢,裴承允还会同他争辩斥责,会暗示裴承州揍人,可渐渐的,随着裴承志死性不改一意孤行,裴承允却没了动静,连最冲动的裴承州都被他劝住了不动作。
这才是真正失望了。
其实那段时间裴承志被赵瑾关着禁闭,最多闹闹绝食,口头上争几句,也没做出什么大事来。
不过裴承允显然耐心和包容度都有限,在拉不回撞南墙的烂泥后果断放弃,赵瑾觉得当初他在暗示自己延长袭爵时间时,只怕就起了心思要废了裴承志。
也不能怪他无情,毕竟裴承志这德行显然撑不起来侯府,叫他袭爵百分百还要打压为难他们。
单是为了自己,都不能叫裴承志如意。
事实上最初裴承允能给裴承志那点时间的宽容,赵瑾都觉得是便宜裴承志了。
所以三个孩子里,她最喜欢简单直白的裴承州,最疼可爱活泼的裴欢颜,最欣赏甚至最重视的却是裴承允。
“夫人,世子回落枫院了。”惜春道。
“才回去?”赵瑾惊讶。
看来这回对他的打击是真不小。
“自您和公子姑娘们离开后,世子一直在正堂,瞧着有些不大好,中途不知怎的,更晕了一回,不过很快就醒了,方才自行回了落枫院。”
赵瑾点头:“找个大夫给他瞧瞧。”
伤还没好呢,要死也别死在侯府。
“是。”
赵瑾放下茶杯,琢磨着后头的事。
裴承志被废,她应该能将他扫地出门了,得找个好时机才是,她可不要冷漠无情的名声。
所幸女主肚子摆在那,想借口容易得很。
还要防着裴承志不甘被废闹出事。
她正盘算着,惜夏匆匆进来,一向面无表情的脸罕见的皱着眉头。
“夫人,卫封有消息传回来,白姑娘那日……没说错,那钱姓富商的确是被人指使,才强迫白姑娘做妾的。”
赵瑾微微皱眉。
看着惜夏的脸色,她心下有了不好的预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