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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敏觉得,这几天,芽儿似乎每天早晨都要做一锅的饭。晓敏惊讶:“芽儿,你做这么多,吃得了吗?”
芽儿有些害羞的摸摸肚子:“最近长身体呢!吃的多。”
杨枫果真如她所说,橘子来了,人不来了。老实说,她不讨厌杨枫,但杨枫和她有梁子啊!她脖子上的伤疤是谁弄得?虽然好了伤疤忘了疼,但每次照镜子时,还会忍不住摸一摸。而且,有一次芽儿还问她,是不是欠了杨哥哥的钱,晓敏想了半天,能被芽儿称之为杨哥哥的,好像也只有杨枫了!这个杨枫,把这事告诉芽儿,是不是想芽儿帮他要回钱?这个铁公鸡,连单纯地芽儿都用上了!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晓敏向芽儿抱怨道:“你也不要杨哥哥杨哥哥的喊得那么亲,别看他衣冠楚楚的,又铁公鸡,又小心眼,还学人穿白衣,为了几十文钱记了这么久。”
芽儿眨眨眼道:“那你为什么不还他呢?”
晓敏叹气:“你懂什么?好钢要用在刀刃上,钱要花在正地方。我赚得钱,有其他的用。”
其实,她也不是不能还,但她潜意识里,她不欠杨枫的,总觉得有一天,杨枫会反过来欠她的!
但她欠白锅的,欠太多了!现在整个村在白锅的帮助下越来越富有都与白锅越来越亲近,白锅忙着购材料,找销路,不可开交,反而和晓敏越来越远。晓敏去找他时,大门总是锁着的,白锅好容易得空时,却又是夜里。两人走的越远,这份亏欠在晓敏心中就越重。
芽儿撑着腮眨巴着眼睛:“姐姐,你是不是故意欠债不还,想借机拴住杨哥哥啊!”
晓敏噎了一下,戳着芽儿的脑袋:“你个熊孩子,才多大点,扯什么呢!我有那么傻吗?真要看上他,我只要学会酿酒就好了!靠几十文钱?笑话!”
芽儿冲着某个角落同情的摇摇头。
芽儿搓搓手:“杨哥哥人挺好的,经常给咱送橘子,长得也好看,武功也好,多少姑娘想嫁给他呀!”
晓敏来捏芽儿的小脸:“怎么了,说话跟个婆婆似的婆婆妈妈的。Wait!”晓敏忽然反应过来:“芽儿,你不会是看上这小子了吧?他得比你大多少啊?”
芽儿忙摆手:“没没没!姐姐,你想太多了!”
晓敏忽然笑了起来:“逗你的!你才多大点!哪里懂这些呢?”
芽儿低下头,眸底有些黯淡。
芽儿又转头望着晓敏:“那你会酿酒吗?”
“嗯?”晓敏眯眼盯着芽儿:“这话什么意思?”
芽儿挠挠脑袋:“我...我想趁早学一门手艺,学一学卓文君嘛!”
晓敏同意的点头:“也是,唐人喜欢喝酒,你若学的好,也确然不错。不过一个女孩家和酒徒怎么打交道,不行不行!”
芽儿拽她的衣角:“可以的可以的,姐姐,不是有你嘛!”
晓敏想了想:“我也不能老陪着你啊!这样吧!等我换了工作,看看到时的情况,好吧?”
芽儿顺从的点点头。
清晨,晓敏一大早离开,杨枫垂头丧气的走进来。
“杨哥哥!”
杨枫坦然坐在芽儿搬过来的凳子上,道:“昨天,你是不是想给我们俩说媒啊?”
芽儿低头:“对不起啊!”哪会想到晓敏一点意思都没有呢?
“你不用这副样子!”杨枫笑了起来,指尖抬起芽儿的下巴:“我和晓敏,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拿她当朋友,一个欠钱不还的朋友。”
芽儿只觉得心上一轻,却嘟起嘴道:“哼!不要以为我小就好糊弄!你倒是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肯当着我的面叫她晓敏,当着她的面时却只叫她梁姑娘?”
杨枫一怔,又春风一般笑了起来:“你天天给我做早饭,我自然和你亲一些,和亲近的人说话,当然连带着把别人也称呼亲近了!”
芽儿脸一红:“谁...谁跟你亲近了!”
杨枫倒是没想到芽儿会这么说,立刻笑着道歉道:“对不起,又忘了,你已经长大了,对不对?”
芽儿翻了个白眼,盛上一碗热粥。杨枫拿筷子搅啊搅啊,直到觉得差不多了,伸手端起来一饮而尽。他抹了抹嘴,笑道:“有这么个好妹妹,我也算有福气了!芽儿,辛苦了!”他向芽儿做了个揖。
芽儿烦躁的挥挥手:“快,游你的手好你的闲去吧?我想清静。”
杨枫点了下她的鼻子,眼神里似有什么闪过:“你跟晓敏混久了,人也尖酸刻薄了!这可不好,会嫁不掉的!要改,要改啊!”他笑着离开,留下芽儿一个人在院子里收拾东西。
芽儿打扫好家里,出奇的发起呆来。摸摸鼻子,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个人的指尖。想起那个人的笑,她心烦意乱。她和奶奶两年前来到这里,村里人看她们可怜,将这个废弃的茅草屋给了她们祖孙居住。那个时候,她已经十六岁,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个小孩,两年后,还是如此。大家只会看着她叹口气:“唉!可怜的孩子,吃不饱饭,可怎么长身体呢?”
记忆里,自她九岁后,再也没长过,连容貌都不再变化了!为此,她总是受人欺凌,奶奶在世时,为了保护她,每过两年,别人发现蹊跷,奶奶便会带着她离开,去找另一个地方居住。转眼,这里已经是第四个地方了!奶奶已经去世了,再也没人知道她的秘密了!可是,会不会被人发现呢?自己是不是该准备离开了呢?但这里的人对她那么好,特别是晓敏,可晓敏知道她奇怪的病,会不会嫌弃她离开她呢?如果晓敏离开了,她会不会失去一切呢?毕竟,他们对她好,也不过是因为晓敏而已。
想起杨枫的脸,她一阵脸红。她知道,因着自己小孩的脸,他们都只把自己当小妹妹,晓敏是,白锅是,杨枫也是。她可以以一个小孩的身份,换的和他们亲近,可是爱情,她是不是能奢求呢?
梁晓敏为什么不喜欢杨枫呢?若是那样,她兴许能一直赖着杨枫,看着杨枫。也不一定,他们若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会赶走自己的!
想要留下一切,留下杨枫,真的要靠自己了!想到这,芽儿梳了梳头,就锁上门跑了出去。她要去找个酿酒人,她要学会酿桂花酒,她要拴住杨枫!
晓敏今天背着家伙事走啊走,不知不觉却走错了路。这是去哪儿?晓敏往四周看了看,吓了一跳,这不是去侯府的路吗?不对不对,这条路可以去很多地方,侯府那种乱七八糟是非不分的地方,绝不是她想去的。晓敏有些失魂落魄的折回去,抬头却看到一辆熟悉的马车迎面而来,她靠到一边,让出路来。
马车越来越近,晓敏期待的看着被风微吹动的帘子,但等到马车靠近时,却不知为什么,顿时失去了勇气,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从头顶压了过来,她低下头,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车窗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撩开,一双幽深的眸向外望着,忽然,那双眸子亮了起来,满满的都是一个相士的身影。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车夫挥着鞭子喊道:“那个算命的!过来!”忽然被人踹了一脚,掉下了马车,他惊慌的爬起来,顾不得拍打身上的土,向晓敏跑了过来,边追边喊:“高人,停一下!快停一下!”
晓敏停下脚步,诧异的转过身子。
车夫跑到她面前,扶着膝盖大喘了几口气,这才恭敬道:“三...三少爷...请您!”
“啥?”晓敏反应过来,摸摸胡子:“我收钱很多的!”
车夫摆摆手道:“没关系,三少爷肯定不会介意的!”
晓敏望望马车,再望望车夫,笑着摇摇头:“跟你家少爷说,老夫今日偷的浮生半日闲,不做生意。”说罢故作潇洒的转身离开。青云少爷,我们始终不是同类人,本来也不该有交集,还是能不见面,就不要见面了!
马车塔塔的声音传来,如战场上雷雷鼓声,是谁,把马车飙到了八十迈?晓敏自顾自走路,忽然只觉得腰间一紧,脚下一空,只觉得整个人都混乱起来。等她反应过来,就见青云少爷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抓着缰绳,喝着马,在大街上急速前进。
“你你你干什么?”晓敏挣扎着:“老老夫可是正经人!”这家伙劫她作甚?毕竟,现在自己是一个垂老的相士啊!
青云少爷道:“你小心点,再乱动,我就拉着你一块摔下去,看谁更惨!”
“疯子!”晓敏难以置信道。
青云少爷春风得意的赶着马车,原本正常的街上顿时混乱起来,晓敏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生怕撞到什么东西,不由向前倾着身子喊:“快,快让开!这个人疯了!大家快让开啊!”
青云少爷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嘴角扬了扬,环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
这一天,发生了一件奇事。侯府三公子抱着一个相士呼啸而过,不知赶着去干什么?想想三公子结婚一个月,就传出娘子不见了的小道消息,想必有可能是真的了。吴敏儿一个尚书大人的千金,怕是不能忍受夫君断袖,逃走了,细细想来,自杀也是有可能的呢!
多亏了礼部尚书大人被调离了长安,不然,听到这些事,肯定得愁着脸往哪里搁的问题。
青云少爷一直将马车赶到了郊外一片松树林前。
晓敏抱着自己:“你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给你算命而已,你大人有大量,何必跟我一个小人计较。”
青云少爷笑了笑,忽然握着她的胳膊将她摁倒,晓敏眼睛睁的老大:“你你你果然是个断袖!”自从大婚之夜后,他整天跟在她后面,也不去调戏调戏小女生什么的,原来是醉翁之意在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