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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不长也不短,却足以让风云变色。
而三年的时间,绝对足够改变一个人。
“你先进去啦。”业务经理用公文夹推推比他早半分钟到的财务经理。
开什么玩笑,要死大家一起死,他才不想身先士卒。
“还是你先,你上个月的业绩不是很好吗,也许总裁要嘉奖你。”看能不能沾他的光免去酷刑。
“别说笑了,你这一季的财务报表呈对角线成长,该嘉奖的人是你才对。”
秘书推推眼镜,看着两位举足轻重的经理站在总裁门前互相礼让,谁也不想先赴死,她只有无奈的推他们赴刑场。
“两位经理,再不进去,和总裁约定的时间就迟了三分钟啰。”她好心的提议。
什么,一听见迟到这两个字,两个经理一反常态,争先恐后的踏进总裁办公室,挨刮不要紧,最怕的是饭碗不保。
白玹谧打开公文夹,看着惴惴不安的两位经理,一旁的卖场监视萤幕显示着员工战战兢兢上班的情形。
“总裁,这是你要的秋季报表。”
“总裁,这是下个月的业绩预估表。”
两位经理冷汗直冒,自从三年前总裁性格大变后,就不再亲切有礼,反而成为恶魔的化身,整天鞭策员工不断工作,幸好公司的福利完善,不至于让基层员工看到总裁恐怖的一面,但是管理阶层却连连叫苦,要求严格是一回事,但是对着总裁的扑克脸又是另外一回事,听说会计主任就是因为受不了刺激而提早申请退休,他们可不希望才四十岁就得迎接退休的到来。
唉,上个月才达到总裁的目标,还沉浸在喜悦就被总裁浇了一盆冷水,限他们一个月的时间交出预测的秋季报表及业绩表。
这个命令下来后,他们可是为达到目标而悔恨万分,毕竟他们还没那个能耐能预测出误差值在百分之二以内的报表。他们又不是超人,更不懂得求神问卜,只得强制各个单位员工天天加班,硬着头皮以历年的成绩来预估。
白玹谧面无表情的对照着自己的预测及经理呈上来的数值,一下子面容又冷了几分。
好冷喔,两位经理心知肚明的对看了一眼,深吸一口大气做好心理准备。
“公司每年花两百万年薪聘请你们担任经理,你们只能给我这种数字?”白玹谧不屑的将公文丢在桌上,再将自己的分析摊开。
两位经理看看总裁的数字再看看自己的,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如果下一季只能赚到五亿的净值,我随便在路上找个人都能当财务经理,何必要你这个柏克莱的财经博士。业绩预估只比上个月成长百分之八?我干脆开个购物台算了,拿出这种数字,你们不觉得丢脸吗?”白玹谧严厉的瞪着他们,三年前那个名媛淑女争相追求的好形象完全转变,现在的他冷酷无情,只要求业绩。
“对不起,总裁。”财务经理赶紧认错,业务经理正想跟进。
“对不起、对不起,我请你们回来不是要听这三个字。”白玹谧拍着桌子站起来,火爆得想将公文砸在他们脸上。
叩叩!外头的敲门声阻止白玹谧的怒喝,让紧绷的气氛缓和不少。
“总裁,美捷副理来访。”秘书打开门告知。
闻言,两位经理均松了口气,幸好救星来了。
“下个礼拜我要见到你们的检讨报告,除非你们提出更好的方案,否则你们就得达到我要的数字。”白玹谧压下火气,将公文丢还给他们。
“谢谢总裁。”好惨喔,被削了一顿还得感谢总裁,ji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请进。”秘书送走两位经理,微笑向外头示意。
“你怎么有空来?”白玹谧将行事历翻了翻,上头并没有注明德莉丝来访的字样。
“想你啰。”德莉丝半开玩笑的说,风情万种的坐在他前面。
白玹谧只是撇撇嘴角,没有搭话。
“喏,这是你要的合约。”德莉丝拢拢散落的发丝,由当季的lv公事包里拿出一迭价值上亿的交易合约。
“什么时候要回德国?”白玹谧接过,头也不抬地问。
这句话让德莉丝的脸色变了变,他的话让她有点尴尬。
唉,她花了三年的心思在这男人身上,但他何时才会注意到她呢?她瞄了一眼他左手中指的银戒,目光更冷。
“怎么不说话?”白玹谧又问,同时在一行需要再商量的条文上用红笔圈起来。
说话?她想告诉他她有多想他,想与他一起吃饭、逛街、约会、谈心
“这次的运动器材好像没办法独自操作,是不是需要安排人员去德国受训?”白玹谧公事化的口气浇熄了德莉丝的热情。
她多想象个被男人宠坏的女人赖在他怀里撒娇,要他别再谈公事,但是她知道,他不会因为她而改变。
“我已经安排三位专业的健身教练来台授课两个月,下个礼拜他们会抵达台湾。”德莉丝将爱慕他的心意埋藏在心中,悄悄期待也许有那么一天他会了解。
“嗯,这份合约暂时先放在我这里,我需要三天考虑,如果ok我会传真到德国。”白玹谧将合约大致浏览过一遍,注意到某些因为文化的差矣邙无法配合的小细节,待他想出一个圆融的说法再与美捷总裁沟通。
“不用了,爹地要我全权负责这次的合约,有事你找我商量就可以了,这段时间我就待在台湾打搅你喽。”德莉丝试图以半轻松、半撒娇的语气,让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地位,将来她就是美捷的女总裁,这个身分应该比较容易打动他的心吧。
白玹谧点点头,没有多余的回应。
“对了,这是我们的新产品,爹地要我拿过来给你试戴。”德莉丝拿出一个黑色小纸盒,递给他。
“这是什么?”对于新产品白玹谧当然有兴趣。
“健康指环。”德莉丝的表情隐藏着兴奋,她可是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让白玹谧拿下左手中指的银戒。
白玹谧皱皱眉看着纸盒里丑不拉叽的黑色指环。
“据德国科学家的研究指出,由于人的中指是五指中最长也最容易接受外界的磁场,因此透过健康指环不但能改善现代人的过劳文明病,还能调节气场,保持身体最佳的机能状态。”
白玹谧将指环拿出来放在手上把玩着。
“台湾这阵子到过德国的名人都已经跟我们下了订单,因此我向爹地建议,可以在台湾开发这块市场,但你得先试戴,这样才有说服力。你看!我也有一个。”德莉丝秀出她的右手中指,黑色的指环在她白皙的手指上显得精致亮眼。
“这个小东西真的有那么大的功效?”白玹谧有些怀疑。
德莉丝露出她自信的笑容,无论如何她就是要说服他戴上,因此在某些论点上她特别强调,其实它并没有强调得戴在中指,不过为了达到目的,她不惜编出一大堆理论来骗他。
“你想想,我们合作三年以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还不能相信我吗?戴上吧,为了你的健康着想,试试又何妨。”
德莉丝说得对,他就看看这个小东西的功效有多大。
见他将指环往右手中指套,德莉丝反应有点激动的纠正他:“等等,男生是要戴在左手的耶。”
“既然是健康产品,戴在哪只手都一样。”白玹谧冷冷带过,并不在意她所强调的内容。
德莉丝气愤的瞪着那只银戒,人都失踪了,真不晓得他还戴着那只戒指干嘛?
“你还在挂念她吗?”德莉丝语气酸酸的问。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当然挂念她。”白玹谧只有在谈到柳湘璃时,钢铁一般的表情才显露出温度。
“都三年了,也许她早已嫁人了,征信社的人还是查不到她的消息不是吗?”
“这是我的私事。”闻言,白玹谧的心猛然跳了一下,他从不曾想过她会有嫁人的一天,他始终认为她是属于他的。德莉丝触到了他心底的伤口,他很不客气的警告她。
“玹谧,其实你身边还有很多不错的好女人,为什么你不能忘了她?”忍了三年,德莉丝终于问出口。
“我要的只有柳湘璃。”他坚定的看着她,清楚表达他的意思。
眼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德莉丝只好识相闭嘴,她得为自己保留一些面子。
“晚上请我吃饭可以吗?”德莉丝识趣地转移话题,只有他不把她当女王一样奉承,因此她要他的决心始终没变。
白玹谧拧起眉峰,考虑该不该答应她。
“我可是辛辛苦苦送合约过来,难道你对合作对象都不闻不问的吗?”再怎样德莉丝也要找到机会与他相处。
“晚上七点凯悦见。”白玹谧勉为其难的答应。
“那我等你哟。”得到答复的德莉丝满足的起身,她现在要去打扮一下,晚上非让他为她的美丽惊艳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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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揉眉头,又到了下班的时间,白玹谧将半小时前征信社送过来的资料丢到垃圾桶,对于他们敷衍又不准确的资料感到愤怒又无奈,为了领取大笔的赏金他们尽塞些相似的女人照片给他,但他知道她们都不是他要找的人。
有时一怒之下很想取消全部的合约,但是又怕断了线索,老天爷打算再惩罚他多久?
白玹谧瞄了一眼时钟,已经六点四十分,现在出发到凯悦时间还很足够,拿起外套,他再度赴一场非他自愿的饭局。
将车子由停车场开出来,正好遇上红灯,这个时段为了保持交通流畅,交通号志比正常时段的六十秒再延长三十秒,加上交警的指挥,驾驶人都得乖乖等待。
松开领带,白玹谧调了调后照镜的弧度,蓦然,就在那一剎间,他似乎看见了他多年等待的人儿。
只见一身素雅的柳湘璃蛾眉微皱,摇了摇头,向身旁的人说了些什么,两人就往路旁的车子走去。
饼于激动的白玹谧马上下车,向前追了几步,由于他们离他的街口差了五十公尺,转过路口后又朝反方向驶去,而且白玹谧的车也阻挡了车子的行进,许多不满的驾驶人都不留情的频频按喇叭。
白玹谧马上回到车上,激动的心情无法镇定,他想抢黄线回转,但是交警站在那里让他无能为力,他只得乖乖等到下一个路口回转,唯一庆幸的是,这条长达五公里的路两旁都是住宅大厦,没有其余的出口。
斑速行驶了十五分钟,他总算看见刚才那台限量的奥迪房车,直飙一百的心跳这才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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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色房车内,一名年轻帅气的男子正询问着柳湘璃的意思。
“湘璃,刚才的店面你不喜欢吗?位于市中心很容易赚钱的,我看你一下车就皱眉,是因为地点不好吗?”
柳湘璃带着歉意的笑容向他说抱歉,她并不想解释之所以拒绝这家店面是因为ji的总部就在附近,她自认没那么大的勇气在白玹谧可能出现的地方做生意。
“下一个地点位置是在百货公司围绕的捷运站旁,只要你一点头,我马上准备机器及人手。”
“威尔,我真想不透为什么你坚持要我在北部开一家分店,其实我在南部就天天忙不过来,哪有力气管分店?”
“你的粥实在太好吃了,就算每个礼拜只能吃到一次我也很满足,但是我无法每个礼拜下南部,只能情商你在北部开一间,除非你答应我的求婚,嫁给我每天煮给我吃。”威尔乘机覆上她的小手,进行他第三十九次的求婚。
“你别开玩笑了。”柳湘璃不知所措的推开他的手,尴尬的转头看向车外。
“湘璃,你知道我是认真的,自从一年前认识你到现在,我就爱上你的手艺,更恋上你的人。”威尔在心底叹口气,他不懂以他的才气与财富,为何不能让柳湘璃点头下嫁?
“威尔,你还年轻,比我条件更好的女孩子多得是,而且我比你足足大了一岁。”
“湘璃,真爱是没有年龄限制的,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威尔,别逼我。”柳湘璃正色的看着他,会答应合资开分店完全是感谢他帮她疏通经济困难,但是感情是非卖品。
将车停在计时停车场,威尔转头看她。
“我不勉强你,但我一定会等你。”
他真挚的眼神及诚意几乎要压得柳湘璃喘不过气,她只能匆匆下车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两人信步走到捷运站旁的店面前,来往的人潮及学生络绎不绝,可见这是个很棒的地段。
“如何?”威尔像个小伙子,一心想讨她欢快。
“就这里吧,等店里的机器及人手都准备齐了我再上台北。”柳湘璃不想与他纠缠太久,快速下了决定就想走。
“湘璃,今天留下来吧,我请你吃饭。”
“不了,我要赶回南部。”柳湘璃决定跟他保持距离,好斩断他根本不应该有的情愫。
柳湘璃一甩头就朝停车场走,把威尔丢在后头。
“湘璃?”
忽地,一道她以为这辈子不可能会再听到的声音响起,柳湘璃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但是,她没有勇气回头。
时间彷佛过了一世纪之久,正当柳湘璃以为是她幻听而举步要定时,后头又传来一声令她心慌意乱的叫喊。
“真的是你,湘璃!”白玹谧震惊的大跨步走到她面前,眼神充满惊喜地望着她。
别!别用这种会蛊惑她意志的眼神看她,他和她已经没关系,他不是不要她了?柳湘璃仓皇失措的收回自己的视线,迈开步伐。
“不,别走。”白玹谧攫住她的手腕,记忆中的熟悉感一古脑儿的窜进他的脑海,她就是他的湘璃。
“发生什么事?先生,请放开她。”威尔随后赶了上来,看到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拉住,任何男人都不能忍受。
“威尔,别冲动。”柳湘璃开口安抚年轻气盛的威尔。
“他是谁?”白玹谧以充满敌意的口吻问道。
“你才是谁?我警告你快放开她,否则别怪我动手。”威尔把握机会,为的就是在美人面前逞英雄。
“先生,你认错人了。”柳湘璃用自以为最冷静的语气说,但是她颤抖的手臂却透露出她的紧张。
“你就是我的湘璃,为什么不认我?”
“嘿,你”威尔正想发问,却被柳湘璃阻止。
“我真的不认识你,请别妨碍我与男朋友的约会。”柳湘璃狠下心,开口说了她这辈子最大的谎言。
白玹谧依然帅气自信,依然是台湾成功的企业主,反观她呢,什么都没有,站在他身旁渺小如一只麻雀,她不能也不会承认自己的身分。
“男朋友”三个字震得白玹谧天旋地转,不会的,他的湘璃不可能属于别的男人。
闻言,威尔可高兴了,湘璃居然承认他是她的男朋友,这种被认同的感觉如同得到天下般开心。
柳湘璃趁白玹谧怔愣之际,强迫自己别在意他受伤的表情转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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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上,柳湘璃禁不住回忆的打击,淌下两行清泪。
“湘璃,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刚才那个男人欺负你?我去找他算帐,以后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威尔激愤的说。
“不威尔,对不起。”柳湘璃哭得太激动,连话也说不完全。
“对不起?”这下威尔真的搞不懂她在说什么。
“刚才不得已我利用了你,真的对不起。”
“利用?你是说”威尔震惊的看着她,难道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情势所逼。威尔,我们还是朋友吧?”柳湘璃抬起她那梨花带泪的脸庞看着他。
朋友!这打击简直比天崩地裂还要大。
“刚才那个男人你真的认识他?”威尔吞了口口水,艰涩的问。
“别问,拜托。”她不愿意想起的人竟在她上台北的第一天碰到,难道这些年她被回忆折磨得还不够吗?
威尔深呼吸,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发动引擎往车站驶去,与她相识一年来,从不曾见她如此失控过。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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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玹谧失神地回到家,脑子里的思绪全绕着一个人打转,她明明是湘璃,为何不承认,她真的有男朋友吗?
罢坐到沙发上,电话铃声就响起。
“我是白玹谧。”他无意识地接起电话。
(玹谧,你在哪里?已经八点了耶,你怎么在家里?)德莉丝压抑她不悦的脾气,开口抱怨。
他完全忘记与德莉丝的约会了。
“抱歉,今天有点事,我不过去了,改天再补请你。”
(你怎么这样,不是都约好了?好啦,拜拜。)德莉丝觉得她一个人唱独脚戏也没意思,因此没得到回应就不甘不愿的挂了电话。
白玹谧摊开手掌,凝视着那只银戒的刻字,三年来,他一直将她的爱藏在手心,如今他不会放弃的,就算她明天就要家人,他也要把她抢回来锁在他的身边。
他握紧拳头--他白玹谧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打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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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部郊外的一幢公寓,柳湘璃也同样为情而感伤。
“小璃,你怎么又在发呆了?”柳母将水果切好出来,就见到女儿望着她那只心爱的鹦鹉发呆。
“妈。”眼眶隐含着泪水,柳湘璃吸吸鼻子。
“是不是开分店的事让你感到有压力。”三年前,女儿要处理丈夫留下来的债务又要照顾她的身体,足足忙了十五天没有好好休息过,直到将房子交给律师全权处理,女儿才带着需要静养的她下南部。
也许是老天给她们母女一个机会,女儿找到一间粥品店打工,虽然受尽委屈又劳累不堪,但她努力学习也顶下一个小摊位卖粥,直到今日变成一家店面,女儿这几年受的苦,她都看在眼里,她也不忍心将事情全部丢给女儿,因此常会在她忙碌的时候替她招呼客人、熬粥,日子倒也过得充实。
那天威尔私下跟她透露想娶湘璃时,她也吓了一跳,但要是有个人愿意好好照顾女儿,她这个母亲也就能够放心了,只是从台北回来后女儿变得更沉默,不知她发生了什么事?
“妈,我们不要搬回台北行不行,我怕会忙不过来?”与白玹谧见面后,曾被他弃之不理的阴影又再度笼罩她。
那日他抛下她出国,在她最伤心脆弱的时候任她自生自灭,她知道不能怪他,也许他早就想分手了。
纵然经过了三年,但一想到那些与他共有的甜蜜回忆,总像有根针不时扎着她的心。
“但是你爸”柳母黯然的说,一想起丈夫埋葬在那遥远的北部,她就忍不住伤心,这也是她希望女儿将店面开在台北的因素之一,这样她就能常常去整理丈夫的墓地了。
柳湘璃当然也知道母亲的痛苦,近几年母亲的身体一直不好,她知道母亲最大的希望就是回台北去陪父亲,她抿了抿唇,下定决心,如果要伤心、要痛苦,就由她来承担就好,她一定要让母亲快快乐乐的生活。
“妈,到时候分店开张你要来帮我喔。”将泪水藏在心里,柳湘璃绽开笑颜。
“当然,我的宝贝女儿。”闻言,柳母的心总算放下,她终于能与丈夫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