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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去过中部海边郊游回来以后,宇可伶总是带着笑容,就算是三更半夜被唐巡修从温暖的被窝挖起来,她也是开开心心的照做,连埋怨睡眠
不足的话也不曾说过。这天下午,她的手机再度毫无预兆地响起,她撕下敷在脸上的小黄瓜,接起电话
“喂,唐先生,什么事?”
“是不是可以换个称呼?我很不喜欢你称呼我为唐先生。”电话那头传来唐巡修微恼的声音。
“今天晚上我还有重要的会议要开,维雅才艺班下课后,得麻烦你去接她一趟。”
“小事一桩,没问题!”
“那就麻烦你了,回头见。”
“拜拜!”
宇可伶挂上电话,看了看手上的腕表。
距离雅雅才艺班下课还有一点时间,她好久役有骑她那辆小悍马了,反正唐巡修晚上得开会,今天就破成一次,骑摩托车去接雅雅,给她一个惊喜。
心动不如马上行动,宇可伶上楼去换上她惯有的装扮:黑皮衣、皮裤、黑色长个马靴,然后刻意痹篇忠伯的视线,朝车库走去。
为了怕再有人受到伤害,宇可伶被唐巡修限制得都快疯了!她今天一定要将小悍马骑出去兜兜风才行。
她悄悄地打开大门,再悄悄地关上大门,将摩托车慢慢的推到离唐家别墅五百公尺以外,才敢发动
“小悍马,我们接雅雅一块去兜兜风。”
戴上黑色全罩式的安全帽,宇可伶一身的黑色装扮,在大马路上其实很醒目。
好几天被限制不能骑摩托车,宇可伶觉得全身都不自在,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她要好好飘个痛快才行。
她将车速慢慢加快,从时速六十加快到八十,在市区里呼啸而过,引起许多路人好奇的眼光,她得意极了。
在大马路上晃了好几圈,她看了手上的腕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往唐雅雅才艺班的方向骑去。到达才艺班的门口,刚好是下课时间,小朋友
三三两两地走出门口。宇可伶抱着安全帽,坐在摩托车上等候着唐雅雅出来。
可是,小朋友一个个被接走了,她还是等不着唐维雅的踪影。
她有点着急了!唐雅雅很少放学后还逗留在教室里的。
停好摩托车,宇可伶急匆匆地进入才艺班里,
找寻唐雅雅。
她走到绘画班的教室前,刚好看见老师在教室里收拾。
“请问”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啊!我记得你,你
是雅雅的家庭教师。”
“是呀,你好,请问,雅雅到哪里去了?”
“维雅?她还没有回到家吗?”
“我刚才一直在大门口等她,没有看到她出来
呀!”宇可伶觉得事情有点严重了。
“可是。刚刚有位打扮得很时髦的小姐,说她是唐先生派来接雅雅的,而且雅雅也认识她,还喊她安妮阿姨呢!”
“什么?安妮接走维雅?!她们离开多久了?”
“大约十五分钟。”
“谢谢你。”
离开才艺班,宇可伶快速地跨上摩托车。
离开十五分钟,应该不至于走得太远才对。
她忧心地追赶着,不知不觉加快了车速。
“怎么办?我是不是应该先通知巡修呢?”
宇可伶在大马路上四处张望着,希望能发现到唐维雅的踪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空也开始下起了绵绵
细雨,宇可伶心里愈来愈紧绷了。
她越想越担心,但还是硬逼着自己冷静,打了通电话到才艺班询问接走唐雅雅的车种跟车子颜色,在确定了所有资料后,她再度在街头找寻。
雨势越来越大,宇可伶全身几乎都湿透了,但她还是只记挂着失踪了的唐雅雅
唐雅雅虽然只有六岁,但可是个聪明伶俐的小孩,她牢牢记住了老师所教导的被绑架后要如何应对的守则。
于是,她自始至终都乖乖的不敢吭声,一路上既不吵也不闹。
安妮的车子在大马路上绕了好久,从热闹的街道开到人烟稀少的小路,准备找家旅馆将唐雅雅关起来,自己也好好休息一下,再来思索对策。
距离安生出院已经过了许久,他却一直没有对付宇可伶及唐维雅的行动,这让她气得跺断好几双高跟鞋的鞋跟。
既然他这么表种,那么她就自己来!就不信凭她的能耐,对付不了那个臭三八跟小表头!
唐维雅一贯注意着四周,突然发现到车子的中控锁并没有锁住,她悄悄的将身体移往车门边,当
车子开到一个热闹的路口时,因为人潮汹涌,安妮放慢车子的速度,唐雅雅马上板开车门,跳车逃亡。
“回来,你这个小表!”
安妮万万没有想到唐维雅居然会跳车,她叫着、吼着,开着车子港着唐雅雅逃走的路线追去。
沿路找寻着维雅的宇可伶也来到这人潮汹涌的街口,她放慢摩托车的速度,双眼不断的在人潮里寻找着。
唐雅雅士气不接下气地跑着,终于在街口发现到电话亭。
她的手在口袋里摸索着,想找出钢板打电话.
这才想起铜板全都放在书包里,而书包却在安妮的车上。
“小表,你给我回来!”
尾随而来的安妮发现了唐维雅的行踪。
“啊!”唐雅雅吓得拔腿就跑。
这么一个騒动吸引了宇可伶的注意,她注意到了安妮的车子,也看到跑给安妮追的雅雅,于是加足油门追了上去。
“安妮!又是你!”
宇可伶加速超越安妮的车子,横在她的前头.阻挡她继续追赶唐维雅。
“还不快滚开,你是不是想死?好!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安妮气红了眼,油门一踩,就直直地朝字可伶冲过去。
宇可伶岂会就这样让安妮给撞上,她油门一加,摩托车便往前窜去。
在大雨纷飞的大马路上,只见一部汽车与摩托车追逐着,险象环生。
“死三八,给我停下来!”安妮摇下车窗,大声叫嚣着。
“臭女人,你才应该停下来!”宇可伶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躲着躲着,宇可伶突然注意到停在路边喘着大气的唐雅雅。
“维雅?”
宇可伶瞥见唐维雅的身影,她马上煞车大喊:
“雅雅,老师在这里!”
唐雅维也发现了宇可伶。“老师!”见到救星,她立即朝她疾奔而去,两人丝毫没有察觉安妮的车子已经悄悄来到了身后。
“哈哈很好!两个人同时出现,省了我不少麻烦!”
安妮已经陷入歇斯底里的疯狂状态,她突然加足油门,笔直地朝唐维雅小小的身躯加速冲去。
车子高速行驶再加上行人闪躲所形成的碰撞.
咒骂声此起彼落。
宇可伶发现不对劲,车身一个转向,横挡在唐雅雅前面。
她身子一跃,抱住了唐维雅,拼命地往另一个方向滚去,就在下一秒,她听到摩托车被汽车撞击
所发出的巨大声响,然后身子剧烈一痛,似乎整个身体被撕裂了,但她仍拼命护住怀中的雅雅,直到她听到怀里的唐雅雅从喉咙里进出哭喊声
眼前一阵黑暗,终于她散失了意识
手术室的门打开后,头上里着纱布、面色极端苍白的宇可伶,被一群护士推出,再匆匆推入一旁的加护病房中。
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候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宇家
案母、大姐,以及一旁始终没开口的唐巡修,立即涌上前,包围住随后踏出手术室的医生。
刚刚完成手术的宇家大哥宇可佑看见心急如焚的家人,面色凝重。
他在宇可伶被送进医院的第一时间内被召回台北,不仅因为他是宇可伶的亲属,更因为他是外科手术的个中翘楚。
“可伶怎么样了?”宇父首先开口。
拿出随身的x光片,宇可佑沉重忧心地解释:
“由于受到弹开的摩托车撞击,她全身有百分之三十的骨折,幸好没有伤及腹膜跟内脏,外伤也
不是很严重,但是头部断层扫描的结果,判定是‘急性硬膜外血肿’,虽然能开刀取出头部受到重击骨折所附着的碎骨片,但是,情况还是不乐观
此时宇家的二哥,也是脑神经内科的专门圣手宇可威,万分沮丧地迈出手术室。
“我刚刚替可伶检查过了,她的脑前叶及视网神经,有一个小接缝处在受到撞击的时候,刺入了一小块细微骨片,深及脑中枢神经”
“什么?”宇父听到这里,不禁惊呼出声,宇家人也几乎同时痛哭出声。
“那会怎么样?”唐巡修一个箭步冲向前,紧紧地揪住宇可威的衣襟。
“一个不注意的话,可能会伤及血管,导致血栓或者是大量出血,所以,目前只能观察,如果可伶能在四十八小时内清醒,意识、体力都正常的话,我可以考虑替她再动一次脑部手术,否则无法排除她终生变成植物人,或是死亡的可能
经过十几个小时手术的宇家两兄弟,已经疲惫不堪,但是这绝对比不上当着全家人的面宣布妹妹濒临死亡,更教两人难以负荷。
自始至终都躲在赵绍文怀里不停垂泪的宇可柔,以及如同遭受雷极的宇家二老,全然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
唐巡修也同样面色沉重,胸口如同被一把刀狠狠刺入那般疼痛。“真的很对不起,可伶会发生这种事,全是我
女儿所引起的,我一定会负起这个责任。”于情于理,他责无旁贷!
宇家二老、兄长,还有最疼爱宇可伶的宇可柔,同时将目光停留在唐巡修的身上。
“我们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万一可伶过世那也就罢了,要是她变成植物人的话”字母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万一变成植物人,那么我将会负责照顾她一辈子!”
唐巡修坚决的眼神、口气,让宇家人很受感动,也隐约猜出他跟宇可伶的关系匪浅。
“我没看错你,谢谢你,唐兄!”赵绍文拍了拍唐巡修的肩膀。
“伯父、伯母,可不可以让我单独跟可伶说说话?”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宇家大哥代表点头答应。
“好,也希望你要好好保重自己,我不希望在可伶清醒之前,再有人倒下去。”“嗯,我会保重自己的,谢谢!”
一行人全部离开之后,唐巡修脚步缓慢地步向宇可伶的病床边。他整颗心像是被掏空似的,茫然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宇可伶
原本美丽如花,正值青春灿烂年华的宇可伶,如今却毫无一丝生气,只靠着一堆冰冷的仪器,维持着随时会消逝的生命“听说,安妮的腿瘸了一条,终生都得拄着拐杖走路”他双腿无力地跪坐在病床边,执起她冷冰冰的手,轻吻了一下。
“安家兄妹将以杀人未达被起诉,雅雅安全了,你也安全了,所以,赶紧醒来,我们去过幸福的日
子”回应他的,依然只有心跳监视器的哔哔声。
唐巡修再也忍受不住这种蚀心之痛,他狠狠捶了一下墙壁。“五年多前,我在这里送走了雅雅的母亲”
他低声开口,声线抖颤:“你敢再让我尝一次那种痛苦,我不会饶你”顿时,胸口一紧。
“听见没有?宇可伶,醒来!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再不快点睁开眼睛,我一定撤了你的职,让你再也见不到雅雅”床上的人依然没有一丝反应。
唐巡修轻轻拉起字可伶冰冷的手,轻轻地吻着,豆大的泪珠再也不忍不住地往下落,顺着脸庞,滑落到她的手掌心。
“醒一醒你快点醒一醒”
时光飞逝,时间在众人的焦急等待中,过了一个礼拜。
这段期间,唐巡修根本没有去工作,也甚少回家,只是每天守在加护病房外,愣愣盯着病房中的宇可伶与死神缠斗。已经过了足足一个礼拜,宇可伶根本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
要不是心跳监视器仍旧稳定地哔哔响着,她看起来就像已经失去了生命,苍白地躺在病床上,令人揪心极了!宇家人几乎已经放弃了希望,但唐巡修并不。
他仍旧每日为宇可伶祈祷,并在可以探病的时间内,寸步不离地守在宇可伶的病床旁,提醒她别忘了他们的约定。
终于,在宇可伶昏迷整整一个礼拜的这一天,他作了个决定“巡修,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宇父看着眼前的
唐巡修,皱着眉头问道。几日来的煎熬已将唐巡修折磨得不成人形,他头发凌乱、满脸胡碴、眼眶红肿,样子不比床上的宇可伶好到哪里去。“是啊!巡修,即使你不这么做,我们也不会
怨你的,这一切都是可伶的命,既是命中注定,我们也就认了。”
说着说着,字母眼眶又红了起来。今天一大早,他们使被唐巡修的一通电话给叫到医院来,原本以为是可伶出了什么状况,他们也已经作好了接受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会听到唐巡修这么今人惊讶的一番话
“我已经决定了!相信维雅也不会反对的,希望你们两位能够同意”
“这”宇家夫妇对望一眼,无奈地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