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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水马龙的声音,好吵这是哪里?好像是在移动她在车里吗?但感觉像躺在沙发里罗为改装过的旅行车吗。
如果真要说她对活着这件事有什么不满,就是拖着这副要死不活、不能自由运用的身子吧。
就像应验了罗为的话一样,她又给他惹了麻烦。现在连她自己都有一点厌烦了,对于罗为口中的“离家出走”她当真不是为了和他作对啊,只不过是选择结束寄人篱下的生活罢了只是心有余,力不足罢了。算了。
她张开眼睛,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要面对罗为那张不悦的脸了
“你是谁?”不是罗为。她感觉还有些头昏眼茫,但不至于看错了罗为那张脸。比起更精致更纤细的五官和轮廓,眼前这男人的脸和感觉都彷佛是用刀子雕出来的,充满既深刻又冷硬的线条好像在哪儿见过?
“很好,终于醒了。我以为你坑谙气了。”低沉冷漠的嗓音,像含着冰块似的。
冉寒莲缓缓坐起身子,转眼看了看。她果然是在车里。这豪华的内装一点也不输给罗为的旅行车呢。前座开车的人一身黑衣,旁边的人也是,像是保镖的制服一样,她回头瞅着对面这男人,冷漠,傲慢,端着王者之姿,正冷冷睇着她。
“我想起来了。”她瞇起了柔服眼神,噘起丰唇“你是罗为的弟弟,叫罗冀天?”可不是她脑袋不管用。对他,她只看过照片,才会一时想不起来。
“他告诉你的?”语气里大概在揣测着两人的关系有多深吧。
她缓缓晃动一头长发摇头,双手枕靠着角落的抱枕微微侧躺,姣好的面孔对着他微笑,眼神彷佛会勾人似的瞇着,一副如倦猫般的慵懒。
“我跟罗为一点关系也没有,你绑架我也威胁不了他。”她不爱转弯抹角,干脆大胆的推测他的意图,并且是一副自信而笃定的口气。
“你知道得挺多的。”嘴角一扯,表面上依然冷傲,但神色似乎放宽了许多。
冉寒莲笑瞇了眼和她预想的不同,感觉不到他有敌意。既然不否认是绑架,到底有什么目的?不行,车子这么晃,整个思绪都晃散了。
“你脸色很苍白,不会又晕过去吧?”似乎,他并没有被她的迷人风采给蒙了眼。
“不会。”像是戳中她的死穴,冉寒莲当场拉下脸来,极度不悦。她当真弱不禁风也不需要他四处张扬,多嘴的家伙!“直接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翻脸跟翻书一样,那家伙果然是爱上你的外表吧?”骂人不带脏字,而且一口气就贬低了两个人。
冉寒莲瞪着冷怒的眼神,对他的话却只听懂了一半。嫌她脾气不好,骂她是一只空洞的花瓶嘛哼,只有脑袋里不长智慧的人才会跟肤浅男人一般见识!
“哎不会对着我这身皮相流口水的男人真不是个男人。”她自信满满地夹带着风情万种的眼神冷冷瞟睇他,指明了是在骂他以后,才满足的把话意转了个弯接下说:“所以你嘴里的那家伙排的是第几号人物,不说清楚我怎么会知道呢?”
罗冀天瞇起了眼。看起来很精明,而且的确是伶牙荆齿,不过看样子不是装傻,她真的是不知道。
“那么我问你,罗为那家伙在你的名单里排第几号?”他扯起了嘴角,一脸嘲笑。
冉寒莲脑袋有瞬间的停顿和空白。瞪着他,她相当不屑加入他的白痴笑话,充耳不闻地冷冷一哼。
“怎么,原来那家伙连你的名单都排不上吗?那他真是可怜了,这么多年来他为了藏你这心肝宝贝,不让人抓住他的弱点,害了多少无辜的人性命垂危,结果他当你是宝,你当他是草?这可真是他的报应了。”
心肝宝贝?他有没有更恶心的说词啊!听得她头都昏了呢。这罗冀天是想套她的话吧?当地这么好骗的吗怎么没听说他脑袋这么简单啊。
“对你,我还真的得非常有耐性呢。”遇不上一个称得上是对手的人物,现在她的脑细胞已经开始呈现昏昏欲睡的状态了。“我再重申一次,请你的脑袋跟上来。我跟罗为一点关系都没有!说得更清楚一些,你就算关我十天半个月,对于你想要达成的目的也起不了任何作用。我劝你还是快把我放了,不然可能你得多赔上一副棺材呢。”
“你放心,虽然你是自动送上门来的;不过看在罗为的份上,我还是会请专门的医生好好照顾你。不过没想到你这女人的脑筋还真死,怎么点也点不通的,真是个愚蠢的笨女人!他会爱上你这种女人,摆明了他分明是个被虐狂,哼!”冉寒莲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这个嚣张无耻傲慢的自大男!可恶的罗冀天可恶可恶的这副不能配合的身子!
“我警告你,别把我送进医院去不然你最好祈祷我没有再醒过来的机会,我会狠狠的整死你”是车子晃得她晕,她才不会这么柔弱呢,才不会
“喂又昏过去了?”罗冀天不悦地抱起胸膛,用脚踢了踢她,才一脸扫兴的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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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施舍房子的房东:
蚊子住的房子还是留给蚊子住,猫要另外找窝了。
猫和撒旦一点关系也没有。
拜托,有点骨气,别为了一点小事来惹事!
不要施舍的房客留
早晨,黄金般的光芒升起不久,一向平静无声的这块地方,平时连路上都只有几只小猫,过去围绕着这栋美丽的房子的是平静、安逸和优闲,一早却为了一张留在化妆台上的字条全变了调。
饼去钓鱼的游客、路上慢跑的路人甲、街上卖冰的、路口卖面的,甚至许多住户,一堆人头黑压压得像一堆蚂蚁似的全跑了出来,而且全是带着一脸紧张和严肃四处搜寻张望。
一向看似平静的小地方,因为一个女人的“离家出走”一下子人仰马翻。
丁扬打开门,走了进来。
“找到了吗?”放下电话,罗为转过身来,冷怒的脸色苍白又铁青。料不到她竟如此冲动!就算要搬家,也不必选在半夜和他闹得不愉快的时候。她最近实在闹得太过分了!
“只有皮包和一只鞋掉在前面路口。”丁扬两只手拿着,手却有点抖。罗为全身聚满了怒气,连他这个杀手组织的头子都忍不住要冒冷汗。一看也知道是有个白目来招惹撒旦了,还连累了他。
罗为瞇起了眼,瞅着那只拖鞋式的低跟凉鞋和手拿的白色皮包。他紧握的手心有些冰凉。
“皮包里面的东西呢?”低冷的语气刺骨而骇人。
“钱没丢。”丁扬赶紧说。
罗为深深吸了口气。将帅怕小兵,他怕不长眼的小混混。还好还好不是。
“那么,是绑架吗?”他这里已经被人给盯住,而居然没有人察觉?一双冰冷的眼瞇起。
“但是最近几天并没有听到风吹草动。”这一点他相当坚持。这里几乎是滴水不漏的看守着,平时要是有一只苍蝇飞进这小镇,直到飞出去之前都会被贴上可疑标签,一一编号的。除非这桩绑架是临时起意不过,人失踪了,终究是他的疏失。
“我知道,就连我也没料到她会在半夜里出门。”罗为瞥一眼他脸上的自责,表明不怪他。虽然没有怪他,但是此时他难掩狂怒想宰人的情绪!如果她的身体承受得了一点折腾,也许他还不会如此焦急!“丁扬,你去通知一下,我要在太阳下山之前见到她毫发无伤,不然--我要毙了所有接触到她的人!”
丁扬全身僵硬--真正的撒旦的笑容出、出现了!--他脸色惨白,别过头去,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走了出去。
他对天发誓,这一辈子他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罗为的事老天,他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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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有一个叫严影的情报组织,成员遍布世界各地,头子被称做黑老、我因为某些关系而认识了他。”
冉寒莲躺在床上,气色不佳,精神虚弱。她才张开眼睛不久,罗冀天就开始说话了。她转眼环视这陌生的房子。没有刺鼻的葯水味,没有冰冷的急救设备,这才让她愿意保持沉默。不过也不是很认真听他说些什么,直到他提起罗为。
“要调查罗为的弱点并不容易,他这个人大概平时坏事做尽,行事特别小心谨慎。如果不是有黑老的帮忙,我也不会发现你的存在对罗为的重要性。你--就是他唯一的弱点。”他穿着深色的衣服,站在窗口,遮住了部分光线。
听起来他似乎等这一刻等好久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睡了多久?冉寒莲不太想理会他隐含诱导式的一番言论。这个自大狂一直都把她的话当耳边风,她这个人最懒得和一头沙猪争辩了。
这家伙大概以为他说罗为的坏话就能激怒她,利用她生气的机会掌握她的弱点。甚至提起什么组织来模糊焦点和强化自己的论调,事实上这应该只是他所投出的烟雾弹,他等着她自己松口证实“她和罗为的关系”
真是个笨蛋,以为她精神不济就好欺负,真是小看了她。不过事实上,她和罗为也确实是没有一点关系。她呢,就算想可怜他,但像她这么善良诚实的女人,实在很难睁眼说瞎话啊。
“我知道,你这固执己见、心机又多的女人一定不相信。不过我告诉你,我可没那么多时间,而且你也不值得我想尽办法为你编故事。”他傲慢地冷冷一哼。
“那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还站在这里浪费时间?”所以叫她怎么相信他的话呢,哎,睡觉。
“你这女人的防心还真重。”罗冀天走过来,压低身体逼近她。
感觉到危险靠近身边,她不得已张开眼睛,不带劲地扫他一眼“你打算囚禁我多久呢?”
他冷傲的眼神瞪着她,继续说:“罗为不让任何人锁定你这个目标,所以很少待在你身边。表面上装作基于朋友道义,为了帮梅寒玉而把房子借给你住,但事实上他还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在镇上布下天罗地网,维护你的安全,这才泄漏了他的弱点。”
他可真是不死心!而且还逼她非听不可,真是--
“那房子一向大门开着,我怎么从来不曾见一个穿黑衣的走过去?你可别跟我说,住在镇上那些人都是罗为派人乔装的便衣啊。”不反驳几句,真怕他还当她是默认了,会继续说得口沫横飞,不知道要停止,那她可会受不了。
“事实便是。说到黑衣,你身边的丁扬我想你不会不知道他的来历吧?”如果她还长眼的话。
“那又如何?你这人疑心病还真重”她掩住口,缓缓喘了口气,脸色更加苍白,她冷冷地扬声说:“就算是组织头子,丁扬他也有度假的权利。罗为他更不需要待在我身边,因为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到底要我说几次?”这家伙的思考逻辑是出了什么问题啊,他当真以为把话说得暧昧又悬疑,她就会顺着他的话意跳入他的陷阱吗?他以为他面对的是个白痴女人吗?
“你很不舒服吗?又要晕过去了?”他冷着眼。这瞧不起人的口气听在她耳里极为刺耳,根本是在挑衅!
“--我好得很!”所以说,宰了他,她是一点也不会愧疚!就别让她有机会走出去!冉寒莲眼里燃起火焰,用精神和意志力强撑着一口气。
他看她是一点也不好。他直起身,抱起陶膛,用困扰和怜悯的目光低低瞅着她。
“我听说你身体很不好,没想到比林黛玉还糟。”
“罗冀天你是存心跟我为敌呢。”什么人不好比,她最恨人提林黛玉。这梁子结大了!
“哼,现在我算明白了。难怪他不敢让我祖父接近你,你这种身子是绝对不可能被老头子接受的。更凄惨的是,如果让他发现罗为爱上一个身子骨比林黛玉还糟的女人,我敢保证你很快会死得莫名其妙。”他现在总算明白了,难怪三年前罗为会如此热心帮助他和秋怡在一起,原来是打着把祖父罗嵩这颗烫手山芋暂时丢给他的主意。
这几年他可道遥快活了,他却为了保护秋怡得去应付那老头子!
“我不想理你耶,没想到你愈说愈像一回事了。”她紧紧揪着眉心,一口气已经说不全一句话。他竟然又拿林黛玉来和她比,害她气到无力,连狠话都说不上来了。他简直有妄想症。
“这么多年来,我祖父不曾为他安排对象、逼他结婚,甚至对他采取放任方式纵容他、你知道这其中内幕吗?”瞧着她像随时都可能陷入昏迷的模样,他发现不能再抬杠,得尽快说完重点。而他等着看,等他把一切说出来,接下来罗为准备如何应付?
冉寒莲用一双眼瞪着他。反正他就是要把罗为所把的“错”的理由都栽赃在她身上就对了,随便他去说好了。
时间在走,阳光悄悄走了进来,她睡睡醒醒,意识在昏昏沉沉里听着他不死心的扰人声音。她虽然不想听,但他一段、一段的说着,全都进入了她耳里。
“他为你还不惜假装是同性恋蒙骗我祖父。这件事还连累了我妻子,更伤害不少无辜,他真是为了藏你这个风吹就倒的林黛玉不惜一切代价,连”
她时而扯眉,时而抿唇,不管他说了多少事情用来证明罗为对她的“深情”都只是让她更加生气,因为她连辩解反驳的力气都没有,这自大男却一个劲说得快活!
“我看,我还是让医生进来吧。”他叹了口气。他说的她到底听进了多少?他可不能让她真的断气了。
她的意识早已经模糊不清,随便他了。
罗冀天打开门,让随时都等在起居室的医生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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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味道
桧木家具的独特香味融合在干净清爽的寝具里,被子、枕头、床单都经过特别的处理,会散发出一股自然的香味,能够让她放松精神,睡得特别舒服,所以她最喜欢家里这张床了
熟悉的味道属于一个男人独有,一股清淡香甜的味道罗为罗为?
“罗为”
“寒莲?”
她张开眼睛,不刺眼的柔和光线下,她看清楚一张俊美的脸、紧锁的眉心、焦虑的眼神,紧绷的神色唉,这是梦。
她闭上眼睛。
“不!不许你再睡了!寒莲!”严厉而恼怒的口气却真的是罗为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罗为不曾这样紧张兮兮,发过脾气,她最看不惯的就是无论她如何招惹他,这撒旦总是端着一张微笑的脸孔,全身散发出尊贵的气质,用一副天生优雅的姿态,当人是笨蛋似的嘲弄人在不知不觉间,戏弄人于无形中,任意把人玩弄于掌心里!她一定是死了,见到另一度空间里的罗为。
“丁扬!为什么会这样?去叫那个庸医进来!”
极度愤怒焦虑的口气,却真的是罗为的声音。这真是希罕。不过人死了还需要医生吗?
冉寒莲困惑而好奇地再度张开眼睛,确实看见一个处于极度不安、焦急而狂暴的罗为她讶异地瞪大了眼睛。
“她、她醒了!”
她转眼,望着丁扬几乎要喜极而泣的表情,彷佛饱受过折磨的模样平常对她一副不搭不理、冷酷的态度。这会儿用手指着她,彷佛要冲过来膜拜她,拥抱她的这副热情是怎么回事?她真的死了吧,这是另一个世界里的丁扬。
“哦!拜托,别再昏过去了!”
她只是稍微眨了眼睛,却听到丁扬哭天喊地的惊吓声,害她全身起鸡皮疙瘩。
“寒莲寒莲,你醒了吗?你真的醒了”罗为转过身来,一下子就靠近了她--
等等,这是这是怎么回事?不要突然拉起她,这样不行猛然袭来一阵天摇地动的晕眩,好不容易渐渐平息以后,换成喘不过气来的挤压
她深深吸了口气,鼻息间尽是独特的清淡香甜的味道这是罗为?他抱住她?
“罗为!小心她手上的针头天!请,请你快住手,她禁不起你这番折腾”一身白衣,一个深吸口气的喘息声,彷佛怕她断了气,他就要跟着断了头似的担惊受怕。
很快的,她就从一双铁臂里松脱了。她不稳的喘着气,忽然被一只百般呵护的手托起了脸。
修长温柔的手指轻轻地揉摸着她柔软滑嫩的肌肤,指问传来她温热的体温,他专注的深邃眼神黏住了她的脸、她的眼、她重新生动起来的表情。
她狐疑地凝望着他。熟悉的俊美迷人的睑庞,却摆出她完全陌生的温柔深情的神情,害得她的一颗心缓缓升起了热度,怦怦地加速跳动。
瞧他这么感动,难道
“我还活着?”一开口,她才发现她的喉咙彷佛干渴过久,嗓音全没了,发出的只有气息声。
不过全心全意专注于她的罗为听见了。他吐出屏住的气息,终于安心的点了点头眼里生热的暖意,也在渐渐褪去。
“你忘了我是撒旦吗?只有我收得了你。”他安心的扬起了嘴角。
他果然是罗为。她瞥了一眼手上插着的针头和悬挂在吊架上的点滴,看起来
“我睡了很久?”她努力的挤出一点声音、她从不承认她是昏迷过去,坚决的肯定她只是爱睡而已。这点罗为也表示同意。
他点了点头。“你睡了二十九天。”
“还好,没有破纪录。”她扯起嘴角,目光无法从这张俊美的脸庞移开。
“不过好几年了,你不曾睡这么久了。”彷佛听见他声音里的叹息。
“你吓了一跳吗?”她笑望着他。
“是啊。”他吓坏了,生怕她从此沉睡了,那么恐怕谁也阻止不了他大开杀戒了。
是啊他方才焦虑万分的模样是真实发生过,不是她的梦。以前醒来的时候,总是先见到梅寒玉,才见到他不过现在梅寒玉结婚了,章采儿又怀了身孕,可能无暇顾及她了吧,不知道罗为他以前也是这副样子吗?
“我没有通知梅寒玉,因为他已经不是你的监护人了。”他总是能看穿她的心思,或者说,任何人尽管心思百转都瞒不过他锐利敏捷的目光吧,不只是她而已。
她点头,表示认同他的作法。
她一副倦容,脸儿依然苍白毫无血色,彷佛随时都可能再度闭上眼睛,这揪紧了他的心,忍不住将她紧抱了一下。
她望着他,扯起嘴角。
“我好饿,”
“丁扬!”
“我去吩咐,马上来,”他马上冲了出去。也当真只有罗为能把他当作下人一般指使了。
“你等一下,一会儿就好。”他修长的手指不停的抚摩着她的脸、她的额、她的唇,彷佛这么做就能使她多一点血色。
她点了点头,撑着眼皮张望着他,事实上,她很想再睡,不过看罗为这副样子是不会让她睡得安稳的还得顾及那个神经兮兮的丁扬和被称作庸医的可怜医生。这两人更可能在一旁吵得她不得安宁。
“罗为,我帮她看一下吧?”虽然完全被漠视了,他到底还是个医生啊。
“嗯。”他彷佛这才想到,起身让了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