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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食店的一角,连婷托著腮,表情有些烦躁的瞪著楼梯口。这两个迟到大王!她转过腕表,三点五十,她们已迟到二十分钟了。
“我再给你们十分钟!”她在心中发狠道。这句话十分钟前她已告诉过自己一次。
三点五十三分,赖云桢和庐漫期的身影总算出现了,端着托盘四处张望。好不容易,赖云桢发现已招得手疼的连婷。
“人怎么坐这么角落?”庐漫期将托盘放下,坐在连婷对面。
“难道你想坐在楼梯口,让所有上二楼来的人都看到我们的吃相吗?”连婷没好气的应著。
庐漫期和赖云桢对看一眼。“对不起嘛!”赖云桢双手合十,放在额前。“因为我出门前被电话绊住了,所以才让你们等那么久。”
庐漫期也在赖云桢家等了近十五分钟。
“算了!”连婷罢罢招待所。“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庐漫期眼尖,发现连婷指头上一只小小的戒旨,立刻将她的手拉下来,仔细端祥。
“从哪来的?”赖云桢也盯著那只同心结样式,用小碎钻镶饰的戒指。
连婷不好意思的用手庶掩发烫的双颊,一改适才的逼人气氛。“少骐给的。”
“你可别告诉我们你已经订婚了!”庐漫期的语气中带著威协的味道。连婷轻轻点头。
赖云桢和庐漫期皆张大嘴。庐漫期首先发难“你竟然没有通知我们?”
“好朋友是这么做的吗?”被忽略的感受强过好友订婚的喜讯,赖云桢也不服气的责难。
“我找不到你们呀!”连婷连忙辩驳。“一个在台北,久久才回来一次;一个是公务繁忙,成天见不到人影。况且这只是我和少骐私下订的嘛!他送我一只戒指意思一下罢了。”
“少骐回来了?”赖云桢问。
“上个月。”
一股谈淡的愁绪在三人之间升起。多久了?快三年了吧!毕业至今已将近三年。
赖云桢和古廷伦顺利的插班考上大学,只是一个在北部,一个在南部。遥远的距离和聚少离多,冲淡了彼此的感情,渐渐的,两人往返信件的时间拉长了,通话次数亦越来越少,到三年级时,两人就人去了联系。这段维持两年多的感情,就此画上休止符。
骊歌声又近,赖云桢凭著优异的成绩,早有公司和她洽谈谋职之事。所以她留在台北工作的机率很高。
庐漫期则报名参加一项短期秘书课程训练。在结束后,考入一间颇具规模的贸易公司,属于秘书课的一员。半年前,被调任为部门经理的秘书,这等于是升迁,其职位和薪水相当于一位课长级的主管;在近十名的秘书中,阶级只差董事长秘书一级。
她目前仍和罗昊德交往中。罗昊德几乎已完全接掌他父亲的公司,大部分的事部由他决定。不过老董事长已事先强调,等他结婚的那一天,才要将公司完全交给他。罗家目前仅剩他一个儿子,上一代传宗接代的想法仍很强烈。
罗昊德的记忆完全没有恢复的迹象,也没听过他曾经偶然想起什么。因此医生猜测他可能一生都想不起过去的他。
三个人里头,大概只有连婷是属于“不务正业”
的一群。她是美工科毕业,现在为一家连锁鞋店担任美工人员,属接case形式;有工作时,就依据公司送来的资料,将数百张大、小海报一次做完,再狠狠休息个把礼拜。一般而言,过年过节时期和夏季会比较忙,其他时间都满空闲的。
夏少骐回国后,仍在原先服务的大学任教,星期二、四晚上则固定在一家语言中心担任美语老师。
“对了,你们会当我的伴娘吧?”连婷谒问两位好友。
庐漫期情不自禁的抓住她的手。“你要结婚了?”
“两个月后。”连婷笑得很幸福。“下星期就要拍结婚照了!”
“臭小子!瞒这么紧!”庐漫期狠狠捏一下连婷的双颊。
“我这不是说了?”连婷一向不喜欢庐漫期捏她的双颊,在她的感觉,这是对付小孩子的动作。
“那伴郎呢?”赖云桢塞一块薯条进口里。“不帅的不要哦!”“漫期自然是昊德罗!云桢”连婷放低声量,极小心的说:“心里有没有结象?”
“我?当然有罗!”她神秘的眨一眨双眼。
“哪个?我们认不认识?”连婷和庐漫期争相发问。“大学同学吗?还是校外的?”
“拜托!”赖云桢比一个stop手势。“当天你们就会见到他了。”
“可是伴郎要量礼服也!”连婷才不会轻易放过她。
“好!好!好!”赖云桢没辙。“下次我回来会顺便带来给你们看的,ok?”
“不可以太久喔!只剩两个月呢!”
“知道!”赖云桢将鸡块塞入连婷嘴里。“不会误了你的终身大事的。”
话题一转,又转回连婷身上。三个人兴高采烈的讨论婚礼的筹备事项。
庐漫期听到隔壁办公室有声响,知道是总经理来了,连忙冲光一杯咖啡,端到隔壁去。
“总经理,早。”她将咖啡平稳的放在桌上。
“早!”骆期铭上半身前倾,双手在桌上交叠,隔著镜片,注视正翻著记事本的庐漫期。
庐漫期可以感受到骆朝铭炽热的视线,翻著本子的手也微微颤抖。她找到她所要的记事后,迅速将它念出。“总经理,您九点半有一个会议,会议主题是探讨下半年的投资计划走向。十二点在皇家和士华总经理有餐会。另外,您夫人刚才打电话来,希望您下班时能顺道到百货公司帮她拿上星期订的珠宝组合。”“没事了?”
庐漫期迅速点头。“没事了。”
“我晚上也没事,不妨一起用餐?”
“非常抱歉,我晚上已和别人约好了。”庐漫期稍稍欠身。“总经理若没有其他事要交代,我回办公室了。”
庐漫期转身,快步又不失优雅地走到门前。手刚触及门把,骆朝铭已伸手过来盖住她的。他用的劲道很大,庐漫期想抽都抽不出来。骆朝铭站在她身后,热气猛往她脸上吹。庐漫期只觉冷汗涔涔,脸颊都浮起鸡皮疙瘩。
“跟谁有约?男朋友吗?漫期,我邀过你那么多次,总被你拒绝.这次该给我个面子吧?”
“总经理,您晚上不是要帮夫人拿东西吗?”庐漫期连声音都微微发抖。
“不要紧。”他的脸低下来,嘴巴靠著庐漫期的耳垂。“告诉她我有应酬就行了。”
“可是我已经告诉她,您晚上没事了。”
骆朝铭脸色微变,力道也松了。庐漫期乘机转动门把,逃回自己的办公室。她将自己丢到椅子上,大大松口气。半年前,当人事命令宣布庐漫期升任为总经理秘书时,全秘书课的同事没有人为她欢欣鼓舞,反而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骆朝铭的风流花心,在公司里已是个公开的秘密。他的对象,大都瞄定秘书课的人员。若见哪个秘书姿色不错,颇得他缘,他就会想尽办法将她调为他个人的专用秘书。而这些秘书,有的被他“骗”到手成为他的情妇,有的做两、三个月就落荒而逃。
其中,庐漫期算是做得比较久而未被骗到手的奇例。除了她已有罗昊德这个男朋友外,她也在每天早上总经理出门后,和总经理夫人互通电话,报告总经理一天的行踪。
总经理夫人是公司股东之一的女儿,多多少少也与总经理是否能安坐宝座有关,所以理对夫人少不得仍有点戒心在。而夫人早知晓总经理的花名,但又不能时时着他,如今在庐漫期的合作,她自然是全力配合,也成为庐漫期最有利的挡箭牌。
但是,庐漫期无力的想,最近骆朝铭越来越过分,邀约不成,就趁办公之便对她毛手毛脚,上次还差点强吻她,若不是她逃得快,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庐漫期烦躁地趴在桌上,她也想辞职,觅他途,可是一旦辞职,就很难在同行找到工作。以前有一个秘书也是愤而辞掉工作,谁知骆朝铭竟在外头大肆渲染她是因煤作不力、频了差错而被开除,以至于她在应征工作时处处碰壁。她在心灰意冷之后,索性嫁人了事,在家相夫教子。
若是没有对象呢?岂不在家喝西北风?庐漫期担忧的望着她和骆朝铭之间唯一的屏障。最近她总有一种感觉,有一天骆朝铭会打开那扇门,朝她的办公室走进来天!她环视已无其他出口的办公室,到时她该怎么办?
“结果她竟摔下楼梯,头和上半身被车门卡住,爬不起来”罗昊德猝然住口。他正在说一个笑话,但他的女友显然不感兴趣,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是平淡的面容。“漫期?”他将手覆于她手上。庐漫期一惊,迅速抽回,这使得罗昊德的皱皱眉。
“抱歉,你刚才说到哪了?”她递给他一个充满歉意的笑容。她一定是心情太紧张了,竟会将昊德的手和骆朝铭的手混在一起。
“你心不在焉。”罗昊德望进她眼里。“你有心事?”
“没有”她摇头,眼泪却在这时掉下来。
罗昊德推开餐点站起来,坐到她旁边。他将漫期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帮她擦拭眼泪。“愿意说给我听吗?”她柔声问。
“昊德,我”她抬头接触到他温柔的眸子,情绪再度崩溃。埋在他的胸口,拼命的哭。
餐厅里灯光昏暗,柔柔的音乐流泻,没有人注意他们这一对,只有一个服务生用手势询问罗昊德,罗昊德对他摇手,表示不用。
庐漫期在发泄过后,心里较为舒坦,露出今晚的第一个笑容。“抱歉,我失态了。”
“不要紧。”罗昊德心疼地看着庐漫期略微红肿的双眼。她是压积了多久,今天才得以爆发?而他竟一直没发觉她有时会出现的阴郁神情是因为有心事,他一直以为她只是偶尔的心情不好罢了。
“昊德,我”庐漫期欲言又止。
罗昊德执起她的手,轻吻了一下。
“说出来吧!让我为你分担心事。”
庐漫期犹豫一会,终将骆朝铭对她的行为简单快速的说出来。
罗昊德的心脏倏地收紧,全身因漫期的话而僵直。他竟让漫期待在那个色狼身边半年,让她每天在担心害怕中生活。而最该死的是,他竟一点也没察觉!“立即辞掉这份工作!”完全命令的口吻。
罗昊德看出她的犹豫,嘴角牵出一抹微笑。“到我的公司来吧!”“你那里?”庐漫期诧异地反问:“你已经有秘书了啊!”“我爸的秘书快生产了,最近可能会辞职。我打算调我的秘书做我爸的秘书,如此我身旁就有空位了。”
“不好吧!”庐漫期有的顾忌。“我的身分”
“放心。公司里只知道我有女朋友,但你从未到过公司,他们只会声而无法绘影。所以你来我公司上班,至少还有一小段平和的日子。”
每间公司多少都有列属广播电台的人物,庐漫期的身分迟早会被揭穿。但若保密得好,仍有一小段时间可让庐漫期做准备。
“好吗?”他再次执起她的手,唇轻覆于上;抬起眼,尽是深情款款。
庐漫期顿觉心乱,手因他的吻而微微颤抖,她甚至希望那个吻是覆在她唇上,而不是在她手上。
他们交往三年多近四年了,但昊德随便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能惹得她心跳不规则,红晕飞上双颊,像个第一次约会的小女孩般。她不知道爱一个人可以到这种程序。她深爱昊德,但不知昊德对她
不!她抗拒心里的疑问,并郑重告诉自己,别再拿这种无聊的问题困扰自己。瞧昊德的眼神和自然散发的关怀之情,她相信他也是真心对待她。
罗昊德看她犹豫不决,只得再下一帖猛葯。“你怕自己无法胜任工作,无法杜绝流言?”
“谁说的?”庐漫期赌气的回道。在看到昊德略带得意的微笑,她知道自己反应得太快了。这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硬著头皮答应了。
“什么时候过来?”
“等我完成交接。”说完,庐漫期突然记起,公司规定职员辞职至少得在两个星期前。而她现在的情形,最好能当天辞当天放人,但那是不可能的,这下该怎么办才好呢?庐漫期转动眼珠子,想到一个绝佳妙计,心中不禁雀跃不已。
“想到什么事那么高兴?”
庐漫期腻在昊德怀里,甜甜笑道:“可以每天和你见面,不用跟秘书排日子,当然高兴了。”
“小蜜糖!”罗昊德低头轻吻她的鼻尖。“还要吃吗?”
“当然,”庐漫期坐正身子。“我快饿惨了!”
放松心情后,庐漫期胃口大开。罗昊德坐回他的位子,享用只动了三分之一的牛排,说他尚未讲完的笑话。
骆朝铭自他那张大办公桌后盯视庐漫期,他现在正放一杯咖啡在他桌上。
“庐秘书?”他推推眼镜。“今早人事主任告诉我,你辞职了?”
“是的。”庐漫期回答得不卑不亢。
“你应该知道,公司规定提出辞呈两个星期后方可走人,而你竟向人事主任要求明天就生效?”骆朝铭有些按捺不住的敲著桌子。
“因为我已找到接班的秘书。”
骆朝铭嘴角隐隐牵动一下。他走到庐漫期面前,和她面对面。“我的秘书一向由我自己挑选。”
他的脸越靠越近,庐漫期不由得退后一步。“我相信她绝对可以胜任这从工作。”
骆朝铭放肆地抬起庐漫期的下巴。“她有你好吗?”
庐漫期怎么也挣脱不掉骆朝铭如钳子般的手指,望着他们越贴越近的脸庞,她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庐秘书,我喜欢你很久了,怎么你一点也无动于衷?”庐漫期只觉一股恶心感涌上喉咙。“至少在分手的前夕,你也该给我一点纪念吧!”
眼看他的唇就要凑上来,庐漫期情急之下,将手上的记事本挡在他脸前,硬生生将骆朝铭推开,她亦从下巴的禁锢中脱离。庐漫期大大喘一口气,全身一股冷颤流过,起了一身难皮疙瘩。她瞄一睛碗表,对方怎么还没来?这会儿骆朝铭已慷羞成怒,他大声吼道:“辞职可以,但你另想再在这一行混饭吃!”
庐漫期的情绪也被他挑高。她怒目瞪视她的上司,这个西装毕挺,内心却极其下流的衣冠禽兽。
“这不用您操心!”她昂高头,个子仿佛一下子拉高许多。
骆朝铭原本被她突来的气势震慑住,但很快的,他恢复镇定,恢复冷笑。他从烟盒拿出一支香烟,将其点上;深吸一口气,将烟雾徐徐吐在庐漫期高傲的脸上。
庐漫期别过头,本能地停住呼吸。
骆朝铭故作优闲地靠著桌上,双脚交叉,再喷了一口烟后,缓缓道:“我当然不用费心了。只要稍具姿色的女子,什么钱赚不到?”
庐漫期猛然回头。这是一句明显侮辱的话,体内的怒火已熊熊燃起,几乎是失去理智的,她抓起桌上的铜制烟灰缸
“哈罗!”一声娇嗲的招呼阻止了庐漫期的动作,人也在霎时恢复理智。她有些呆滞的望一眼手上的烟灰缸,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做出什么时,不禁打了一个哆嗦,连忙将它放回原位。
骆朝铭大惊失色地转过头去“芝茵?”
“怎么?看到我不高兴啊?”芝茵将骆朝铭的嘴巴捏成一个微笑状。
“你怎么到公司来了?”
“我听说你的秘书要辞职了,一时找不到接替人选,我这个做老婆的自然得来替老公分忧解劳呀!”
芝茵将双手圈住骆朝铭的脖子,十足亲热状。
“怎么好劳动你?”骆朝铭陪著笑,心里却咒骂个不停。芝茵若真成为他的秘书,他不被绑得死死的才怪,恐怕连呼吸空气都得经过她的同意。
“你怕我无法胜任?别忘了,当初我可是董事长身边的德力助手。”芝茵深意的瞅他一眼。
想当初,芝茵贵为公司股东的千金,又是董事长身旁的秘书,骆朝铭以一个小科长之姿,竟胆大妄为的兴起追芝茵的念头。芝茵被他殷勤攻势攻得无力招架,且看他长得斯斯文文,又一副非卿不娶的死忠模样,终于委身下嫁。孰知骆朝铭地位渐高,本性也一点一点的显露,甚至背着芝茵在外头金屋藏娇。芝茵不是没有大发雷霆过,而骆朝铭在深深忏悔、信誓旦旦,取得芝茵的原谅后,一转身又故态复萌。所以当庐漫期一提出希望她能暂代秘书职位时,芝茵满口答应。
“好了。”芝茵放开他,改挽庐漫斯的手。“我该和庐秘书办理交接了。”
她和庐漫期走向秘书办公室,关门前,还不忘给骆朝铭一个飞吻。
骆朝铭的笑脸在门关上后,整个瓦解。“庐漫期,你这臭娘们,给我记住。”一枝原子笔在他手中应声断成两半。
罗昊德平稳的将他那辆audi驶进地下停车场,停在他的专属车位;脚步轻快的踏进电梯,直往七楼,他的办公楼层。
今天是漫期第一天报到日子,那小妮子不知道来了没?前天公司举办一个小小的应征会,由他主试。
这当然只像征性的仪式,好让大伙对漫期不会起疑心。不过漫期也不简单,应、对、进、退部十分得体,就算主度者不是他,他相信她也能被选中。不愧是他的漫期。微笑再度浮现。
“昊德,早啊!”一双大手出现在他背上。
“早,允中。”
梁允中是公司宣传部的经理。进公司后,因和罗昊德意气相投,私底下是一对好朋友。
“听说今天你的新秘书头一天上任,好像长得挺漂亮的。小心哦,别被她迷住了,到时你的神秘女友杀到公司来,可别指望我救你。”
罗昊德只微笑,脸上写著“不需要”他似乎早有预感会有这一天的一临,口风保密得极紧。
梁允中奇怪的看他一眼。“你今天心情异常的好,莫非你早被她迷住了?”罗昊德这才惊觉自己的笑容泄漏太多,连忙收剑神色。“我们昨天洽谈妥一笔上千万的生意?我是为此高兴。”
梁允中不是很相信他的说词。不过无所谓,他不是喜欢探人隐私的人,昊德想说就会说,不说也不要紧。
“不过,”梁允中面露忧愁。“我听说你这位新秘书在前一家公司的风评不好。”
“哦?”罗吴德不在意的耸耸肩。漫期先前曾说过,骆朝铭会对触怒他的秘书尽诋毁之能事,果不出其然。
“你好像不关,?”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罗昊德抛下一句话,走进自己的专属办公室。
“说的也是。”梁允中想了想,也学他孜孜不耸耸肩。
不过,才刚进公司就成为话题,毕竟不是一件好事。
“副董事长,要咖啡还是茶?”罗昊德一踏进办公室,即看到笑脸盈盈迎接他的漫期。他将西装外套脱下,在交给漫期的一刹那,握住她的手。“庐漫期,有没有?”
庐漫期羞红了脸,急忙挣脱。“副董,这里是办公室!”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好吧!那给我一杯曼特宁!”他故意拉长“曼”音,在看到漫期再度脸红时,方才接下去说完。
罗漫期被他惹得又好气又好笑。她一边冲咖啡,—边说道:“你以后不可以再这样了,这校会分心,就无法专心工作了。”
“是的!”罗昊德走到她身后,出奇不意吸了她的耳垂一下。庐漫期被这突来的动作吓得险些打翻咖啡。
“你”她再也不宽容地狠瞪他一眼。
罗昊德举起双手。“最后一次。”眼底有淘气的光芒。
庐漫期无奈的摇头,郑重说明。“不可以再有了。”
罗昊德回到办公室,敛起笑容,正色道:“等会陈秘书会过来告诉你分内的事和公司目前的状况。
我希望你能在这个星期尽快进人状况,好让陈秘书能放心接掌她目前的工作。”
“我会尽量努力。”
“好,那你先回你的办公室,待会陈秘书就过去了。”
“是的。”庐漫期微微欠身,退下。
当他走到门旁时,罗昊德叫住她。“今晚我有一个私人应酬,希望你陪同。”
庐漫期面露难色。“我恐怕还无法胜任。”
“你能的。”罗昊德眼里的光芒开始闪动。“对方是一个叫庐漫期的女孩。”
庐漫期想板起脸孔对他,但还是失败了。“好!我会去的,副董事长。”真是拿他没辙。
在陈秘书的全心教导,加上庐漫期两年来秘书经验的累积,她很快就掌握目前工作的要点。
“ok!从明天开始,这儿就全权交给你负责了。”
“好!”庐漫期回道,低头继续整理手上的文件。
陈秘书顾这间她待了五年的办公室,不禁起了不舍之情,今天以前她巴不得尽快脱离这儿,没想到可以离开时心里仍有些眷恋。
她原本就是董事长的秘书,直到昊德进入公司,董事长认为她是是理想的辅佐人员,所以将他调来昊德身边。现在董事长已呈关退休状态,大大小小的事大多交由昊德裁定,她的工作无形中也加重不少,加班是常有的事,家里的丈夫、小孩三天两头抱怨老是看不到她,在身心俱疲之下,曾有退职的念头,但总被挽留。
现在有人来接替她的职位,董事长那儿的职务比较少,薪水又比目前优渥,每天可以准时上、下班,她又再度成为一个快乐的上班族。
时钟敲了五下,陈秘书拿起皮包。“下班。”她说。
“我把这份文件整理好就回去。”庐漫期微笑道。
陈秘书弯腰,手撑在桌上,望着庐漫期。“每天都可以和男朋友见面的感觉如何?”全公司只有她和董事长知道她和昊德的关系。她一直是他俩之间的联络人。
“陈姐,你另取笑我了。”庐漫期红著脸孔讲。
“如果结婚的话,你还会继续做下去吗?”
庐漫期期偏著头想了想。“会吧。”自己也不是很确定。让自己的女朋友当秘书,陈秘书觉得昊德可能是哪条筋不对了。在应酬的场合,难免会有小姐陪酒,或其他公司老板酒过三巡,多少会有俞越的话语,到时若是两人因而翻脸,岂不是得不尝失。
“我也想过。”罗昊德苦著脸。
“既然那么想她,干脆把她娶回家嘛!”陈秘书在一旁扇动,她最喜欢促成人家的好事了。
罗昊德摇头。“她朋友最近才要结婚,她不可能赶搭这班列车的。”
“那你预备怎么办?”
“看看再说吧!或者,我尽量将那方面的应酬交给允中他们,或请总经理代为出马。”这是他目前想得到的。
“也可以啦!”陈秘书摸摸下马上。“你还不打算将她公开吗?”
“等她做出成绩后再公开也不迟。”
“那你们只得继续在幽暗的餐或电影约会子。”
她的话里不无取笑的意思。
“也只能这样了。”罗昊德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