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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怎样的一幕情景,想必是千金难买的可贵画面。
斑尔凡抱着肚子大笑不止,从乍见的那一刻到现在,他依然觉得匪夷所思,笑了好一会,他才缓缓踱步离开落地窗前,踏着柔软厚重的织锦地毯,不可思议的走向办公桌。
原本仅是用完午膳在室内小范围的散着步,孰知却看见那诡谲好笑的一幕,尽管有一段距离,可看见那五年代的穿著和灵敏的动作,他已经猜到抢劫垃圾的盗匪是谁了。
虽还不知道她引人发噱的动机为何,不过她的用心倒是能猜出几分,只是她的手法着实令人不敢领教,可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被吸引了。
她就是牢牢地吸引住他的目光,他就是不时的会想到她想她动不动就揪住他的衣领,想她没大没小的言行,这样的她压根不是淑女,只除了她那张美丽的容颜。但他见过比她还要美的名门淑媛,却没一个能吸引他的注意,或许他该给她一个机会,看看她究竟能多吸引他
伸手按下电话内线“林秘书,把今年实习教师于小乐的所有资料通通拿来给我,对了,顺便请梁叔来我办公室一下。”语毕,他切断内线,唇边逸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他不常在学校,只除了刚开学期间,他会离开那尔虞我诈的商场来这里修身养性近月余,直到自己无聊到快要发疯的地步,他才会回去那勾心斗角的领域痛宰敌人,如今闲着也是闲着,姑且就顺其自然吧!
“砰”的一声,办公室大门被人从外大力推开。
斑尔凡抬起头,看见梁叔顶着一张不耐烦的臭脸来到面前,一想到他先前被于小乐抢劫的模样,他就忍俊不住的轻笑出声“外公,谁惹你生气了?”
梁叔本名梁雄,就见他不悦的瞪了高尔凡一眼,一想到适才的遭遇,再看见他外孙脸上灿烂的笑容,他就觉得好生刺眼。
“除了你这兔崽子,还有谁能惹我生气?”
活到这把岁数,他还是第一次被人给抢了,讽刺的是这个抢匪竟然还是个小女娃,可笑的是他被抢的地点竟然是在他自己创办的学校里,而被抢劫的东西还是一包垃圾,这若说出去简直会笑掉别人的大门牙,而他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哭笑不得,这是什幺跟什幺呀!?
“原来是我惹外公生气?我还以为是那个女抢匪惹外公生气呢?”高尔凡戏谑的朝梁雄眨眨眼,若非他亲眼目睹,他还真会以为是自己又惹外公生气。其实当初要他退休全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偏他退出商场后惟一的兴趣就是当校工,甚至还强迫他接下理事长的职位,为此还惹得爷爷大发雷霆,还是他再三保证可以两边兼顾,爷爷和外公才没撕破脸,说来他这个孙子算是两边都尽到孝道了。
梁雄心一惊,敢情他被抢的情景全教他外孙给看了去,一张老脸硬是挂不住“你这兔崽子,都偷看到了是不是?”
“外公,我可没偷看,只是刚好走到落地窗前,就看见你被人抢走手上的垃圾而已?”高尔凡一笑带过,再回想那幕情景,他就忍不住想看看于小乐当时的表情,可惜呀!当时他若在场懊有多好。
“‘刚好’”!?你以为我会相信,!算了、算了,抢都被抢了还有什幺好说,不过那女娃也太奇怪了,钱不抢,抢垃圾,是不是脑子坏了?”梁雄一想到这个就哭笑不得,可被抢是事实,他还能怎地。
“外公,她脑子好得很,而且一点都不奇怪。”高尔凡微笑的朝接待外宾的起居间优雅的走去。
“你知道她是谁?”梁雄一怔,提步跟着他走来。
两人各据一个沙发坐下,高尔凡靠着柔软的椅背调整好舒适的坐姿,无视于梁雄急切的白眼,他摇摇头慢条斯理地道:“大概知道,不过不能涸葡定,毕竟从这里看过去,她的脸看得不是很清楚。”
“她是谁?”胆敢抢劫他的女娃儿,他非把她揪出来不可,梁雄皱起眉头。
“外公,我倒觉得她是谁并不重要,我想重要的是她的动机和用心吧?”高尔凡眼中掠过深思,除了那个原因,他想不出会有别的,只是她未免热心的令人莞尔。
“都很重要,你知不知道她跑走时还威胁我。”说到这个他就呕极了,想当年他在道上可是赫赫有名,没想到到了花白之年,竟然被一个女娃儿给抢了,唉人老这身子骨就是不中用,不然怎幺连垃圾都会被一个小女娃给抢了去?
“哦,她是如何威胁你?外公不妨说来听听。”高尔凡一点都不感到意外,若她真是于小乐那个火爆又有点冒失的恶女,语带威胁挺像她的作风,只是不知她怎幺会想出抢劫这可笑的方法?
“她警告我不准说出去,要不然我就倒霉了。”梁雄闷闷的说。
“哈哈哈”高尔凡朗声大笑,想当年的黑道大哥,现在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于小乐威胁,难怪外公闷极了。
“兔崽子,你外公被人威胁,你好像还挺乐的。”梁雄没好气的给他一个大白眼。
“外公,你别误会,依我听来,她不像是威胁反而像是为了你好。”高尔凡不得不逸去笑声,尽管他还是好想笑。
“为我好?她抢劫我还算是为我好吗?”梁雄花白的眉毛挑得老高,对他的说法可是相当的不以为然。
“抢劫,这真的算是抢劫吗?感觉倒有点像是见义勇为,外公,你也不想想你今年贵庚,都七十三岁了却还不认老的在当校工,甚至还要我颁布命令不准任何人帮忙你。再说若真的是抢劫,她何必冒着生命危险去抢一包不值钱的垃圾,而只为把它丢进垃圾场,我想没有一个抢匪会笨到这种程度,至于要你别张场,恐怕是怕你丢饭碗吧。”高尔凡好笑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这”梁雄怔了一下,好半晌说不出话来,因为他完全忘记那道命令,没想到那个小女娃如此用心良苦,可素昧平生她还真是热心,但好像不够聪明。
“外公,你若还有一丝怀疑,可以再试试,我敢说只要她看见你在做吃力的工作,一定又会有惊人之举。”高尔凡嘴有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听似云淡风轻的说着话。
“哦,那我非得试试看不可。”梁雄若有所思的蹙起眉头,尽管他已经认同外孙的话,但心里却对那个小女娃开始感到兴趣。好些年了,自从颁下那道命令后,有些热心的老师总因有所顾忌而未伸出援手,孰料她竟抢劫他的垃圾
炳!真是有意思的女娃儿,她挑起他前所未有的兴趣和注意。
“外公,外婆对我一直让你在这当校工已颇有微辞”高尔凡轻喟一声,提醒这个性子刚烈却犹如小孩子的老人家。话说回来,他发现外公和于小乐的性子好像还有点相似,若让这两个人搅和在一起
呃他怎幺有种不好的感觉。
“那个哩叭嗦的老太婆,你不用理她。”梁雄朝他挥一挥手,那个家他才是一家之主,还轮不到她说话。
“外公,我可以把你的话一字不差的转述给外婆听吗?”高尔凡英气的眉毛上挑了一下。
“你、你这兔崽子,有胆你就去跟你外婆打小报告,枉费我这幺疼你,你就是这幺回报我的,是不是?”梁雄心虚的叫了起来。
“外公,不要转移话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高尔凡唇边抿着一丝笑意,他真是不明白外公明明怕死外婆,偏嘴上就是爱逞男子威风。
“去你个小兔崽子,我就知道你是站在你外婆那一边的,你这个内奸”梁雄有点老羞成怒的猛拍面前的桌子,声音亦愈骂愈大声。
“外公。”高尔凡敛去唇边的笑容,拉长了优雅的声调,英俊的脸庞瞬间变得有些黯沉,凭添一丝邪佞的气息。
“好、好、好,你别摆这种死人脸给我看,去,明明就晓得我讨厌你外婆唠叨。听好,我是讨厌不是害怕,知不知道?”梁雄猛拍桌子的手赫然一停,原本的大嗓亦渐渐收音,不过该声明的地方他还是大着胆子附注。
唉!他真是愈混愈回去,想当年他可是叱?风云不可一世的人物,而现在竟然得看那个老太婆和孙子的脸色!?
“我当然知道外公是讨厌外婆唠叨,其实我何尝愿意惹外公生气,但外婆一直叮咛我,所以还是请外公委屈一点。”高尔凡无可奈何的说道。
“我就知道你这兔崽子卖‘公’求荣。”梁雄闻言气得吹胡子瞪眼。
“外公,你这幺说就难听了。”高尔凡优雅的跷起二郎腿,卖“公”求荣!?他是这种不孝的孙子吗?
“难道不是吗?”梁雄瞪着他,因为除了瞪他,他真的不晓得自己该如何反击好挽回劣势。
“当然不是,谁叫我是你的孙子,所以你讨厌的事情我当然也讨厌。”高尔凡不以为然的轻笑。
“你这兔崽子是在告诉我这是遗传吗?”梁雄的眉毛皱在一起,简直快打结了。
“当然不是,正确的说法该是近朱者赤。”高尔凡对他露齿一笑。
“你呀,少来这一套,你的真面目我太清楚了,可在学校你就得给我收起商场边玩的伎俩。”梁雄转过头去不看他,免得呕死自己。
“外公,你这幺说就太伤我的心了,再说我就算是想玩,也要有人陪我玩才行,你说对吗?”将梁雄的不满一一看在眼中,高尔凡不禁莞尔,这样就生气了,看来他不能太过火,谁叫他是他的外公呢?
“你”“叩、叩”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梁雄的话,同时他也从沙发上站起身。
“外公,你还想玩啊。”高尔凡见状忍不住讽刺道,外公还说他,自己还不是一样。
“叩、叩”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兔崽子,别给我露了馅,不然我可不原谅你。”他哪是在玩?他可是非常的认真,梁雄警告的瞪他一眼。
“请进。”高尔凡无奈的摇头,然后收起跷着的二郎腿,温和的应了声。
林秘书推开办公室门走了进来,随手带上门就看见梁雄站在沙发旁,满脸戒慎的望着高尔凡又望着她,她清了轻喉咙,娇柔的说道:“理事长,这是您要的资料,我已经从教务处调借过来。”
“林秘书,劳烦你了,没什幺事,你先下去忙,我还有话要跟梁叔谈。”高尔凡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档案资料,优雅的说着。
“理事长,您别这幺说,这是我应该做的,理事长需要我端些饮料进来吗?”林秘书恭敬的回道,眼光却舍不得离开高尔凡片刻。并不是每个学校的理事长都像他这般年轻又俊逸,难得的是他家财万贯却一点都不傲慢自大,每年她都期待着他出现在学校的日子,尽管一年只有学期刚开学的一个月能见到他,她已经心满意足。
“林秘书,那就麻烦你帮我们沏壶香片。”高尔凡温柔的笑笑,对着她有些魂飞不知几千里的飘然模样说道。
“理事长,不用了,我一点都不渴”梁雄闻言仿似受宠若惊的立刻摇手。
哪有一个校工和理事长平起平坐,还喝茶咧!这个兔崽子,竟敢玩他。
“梁叔,你就别和我客气,是我把你请来谈事情,理当就是边喝边谈,梁叔你怎幺还站着,真是让我好过意不去,你别这幺拘谨,不然我陪你一起站着好了。梁叔,看着你就像是看见我爷爷一样,你若不接受我的心意,我会觉得我很不孝,我想你人这幺好,一定不愿让我有这种感觉吧?”高尔凡还是维持着他一贯的亲切笑容,外公想玩,他自然就陪他玩。
“这那我就谢谢理事长。”兔崽子,竟然能说得这幺恶心,根本就是个伪君子,可没办法只有接受,但一颗心真是呕得很。
“理事长,那我这就去沏壶香片进来。”林秘书见状连忙恭敬的说。
“嗯。”高尔凡朝她露出灿烂的笑容。
林秘书被高尔凡那犹如天使般的笑靥给迷得三魂跑掉了二魂,谁说男人要坏女人才爱,这种宛若绅士般的尊贵美男子,和善亲切的笑容亦不比坏男人逊色!她浑身轻飘飘的飘出理事长办公室,又轻飘飘的飘向茶水间沏壶浓淡适中的香片去也。
“蠢女人,竟然会被你这兔崽子的笑容给迷得神魂颠倒,根本不晓得这只是你用来骗人的武器,你可别看上这蠢女人,我不喜欢她。”大门一关上,梁雄立刻不屑的说道。
“外公,你怎幺可以说我的笑容是骗人的武器,想不到我在你心目中的评价这幺低,我真是太伤心了。”高尔凡哀怨的控诉不满。
“兔崽子,看了你三十一年,我若还不知道你的底细,那我这把岁数可真是白活了。”梁雄压根不为所动的不上当。
“是,以我这点道行怎幺可能骗得过外公呢?外公英明。”高尔凡很谄媚的拍着梁雄的马屁。
“去,我不跟你这兔崽子说话,那个抢劫我的女娃儿到底是什幺来历?”梁雄发现自己对她还比较有兴趣,当校工这幺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有女生引起他的注意,光是她像土匪般的抢走他的垃圾,他就想对她竖起大拇指。
“一个学苑的实习生。”高尔凡答得简单,看外公的表情就晓得他和他打着相同的心思,只可惜她是他先瞧上的,要玩也是他先玩,就算是外公还是得登记第二号。
“实习生,看不出来她的胆子这幺大,真是初生之犊呀。”梁雄有点惊讶,心思已飘向放学后那时他还得再倒一次垃圾,或许他可以这回绝对不会被她给顺利抢走。
“外公,你该不会就想放学时再来一次吧。”高尔凡半瞇起眼,看来他不只要注意于小乐,现下还得多注意一个人,原本无聊的校园生活,一夕间似乎变得忙碌起来。
“我才没那幺无聊,相反的我会离她远远的,免得她抢走我喜欢的工作。”梁雄心一惊,糟糕!他都忘记他身旁有只微笑小狐狸,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给看穿心思,他得防着点,省得惟一的兴趣硬生生被他给破坏了,那就没得玩。
“是吗?怎幺我觉得外公你这句话好像正好相反呢?”他又不是今天才认识他,所以他心里在打什幺主意他几乎可以拿捏个八、九分,高尔凡挪揄的笑瞧他的口是心非。
“你这兔崽子,到底你是我外公,还是我是你外公。”梁雄脸上顿时乍青乍白,就晓得他这外孙阴险狡诈,果不其然。不成,说什幺他都得拗回这一把,要知道姜可是老的辣,什幺朝天椒又小又辣的,他才不信。
“外公,有点风度嘛,不过如果你想假装老羞成怒搪塞过去,我想你外孙我没这幺笨,还是让我们言归正传。”高尔凡还是笑兮兮的说,一点都不在意是否会气得梁雄脸红脖子粗。
“有你这兔崽子在,你想我会这幺做吗?”梁雄硬是气短了一半,现下没得借题发挥,整个人突然觉得有些无力,他这外孙为什幺还不滚回公司上班,他开始觉得有他在学校,自己活像个囚犯被看管得死死的,毫无自由。
“这幺说也对哦,不过我还是会注意你的,外公。”有的人就是三不五时要提醒他一下,特别是老人家,一旦上了年纪,这记忆就不怎幺牢靠,所以自己就得辛苦一点。
“你要注意就去注意,反正我什幺都不会做,我看你去注意那个女娃儿还差不多,她有那心思抢劫我,根本就是个爱惹麻烦的危险人物,有她在学校,肯定不得安宁。”梁雄没好气的转过头去,突然有种感觉自己好像孙悟空,他甚至突然觉得自己当初硬是要他接下理事长的职位错了,否则今天他爱怎幺做就怎幺做,哪还要屈服在这兔崽子的淫威下。啧!他真是老糊涂了。
“外公,我是要注意她没错,所以我把她的资料都调借上来。”高尔凡扬扬手中的档案夹。
“你的动作总是这幺快,但她今天才刚来学校,你这高高在上的理事长,竟然能从这幺远的距离就猜到她是谁,真是太厉害,厉害到让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一看见他扬起的档案资料夹,梁雄不禁赞叹的说。可说到后头,他却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他外孙尽管精明干练,可还不至于到如此神通广大的地步,对一个初来乍到的实习教师他未免太神了点,嗯,好像有问题
“外公你这幺称赞我,真是让我觉得不敢当,不过我厉害也是应该的,不然我怎幺会是学校的理事长,而外公你只是学校的一个小堡友呢。”高尔凡促狭的对他眨眼睛,都说他是近朱者赤,只不过他已经是青出于蓝,至于答案那可是乐趣呀。
“你”梁雄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外公还有什幺教诲,外孙我都虚心受教、洗耳恭听呢?”高尔凡依然笑盈盈的说,谁教外公老了还不去享清福,让人家误以为他的儿女子孙们都很不孝顺似的,所以他是活该被他损。
“你这个恶孙,我诅咒你将来娶到一个恶女,然后被她治得死死的,到时我就要当着你的面哈哈大笑。”梁雄气极的破口大骂。
“喔,这话还真是有点恶毒,不过外公你真是太了解我了,说来我对淑女还真的是没什幺兴趣,现下有外公恩准我娶个恶女,日后若爷爷有话要说,我就让他跟外公说去,外公,那我可是先谢谢你了。”高尔凡依然是面带笑容的回话,可看这情形,外公显然真的被他气坏了,他就到止为此吧,省得真让他气到爆血管,他可真的会变成不孝子孙。
“你你”梁雄气得身子不住发抖,这个兔崽子,真的是想活活把他气死,看来这回的唇枪舌战,他仍然没占到上风,他真是太不甘心了,可不甘心又如何,事实明摆在眼前,他就是说不过他,呕呀!
不行,他活到这把岁数,吃过的饭都比他走的路还多,他不可能会输他,说什幺他都得赢一回合。既然他胜不了他,他何不找个人来对付他,可这人选懊从何找起呢?
梁雄陷入了苦思。
“叩、叩”
“外公,别气了,林秘书要进来了。”高尔凡提醒他,看他眉头深锁的模样也晓得他是在思考着该如何反击,而他正等着接招呢。
“你叫她进来吧。”此事得从长计议,梁雄深思的对他微微一笑。兔崽子,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