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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良州!
他怎么也过来了?
顾南烟惊讶之际,沈良州的红旗车已经停在她的旁边:“你也在这边出差?”
顾南烟:“是啊!有个案子取点群众资料。”
沈良州淡笑说:“既然碰到了,那一起吃晚饭。”
顾南烟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黑色的迈巴赫突然停在红旗旁边,前车窗缓缓开启,陆北城的声音悠悠地传来:“行啊!位置已经定好了。”
陆北城熟悉的声音,顾南烟转脸看向迈巴赫,只见陆北城两手搭在方向盘上,右手的手指夹着香烟,眼神冷清清的看着她,一副捉到现场的表情。
沈良州见陆北城来了,笑着看过去:“北城也来了。”
陆北城抽了一口烟,不以不意地回应:“嗯!陪老婆出差。”
说罢,他把剩下的大半截香烟掐灭在烟灰缸,淡漠地看向顾南烟说:“上车。”
顾南烟见状,回头看向沈良州:“良州,那等下见。”
“等会见。”沈良州回应后,便叮嘱司机让他等下跟在陆北城的车后面。
迈巴赫里,顾南烟上车了,陆北城转脸看向她讽刺:“你叫良州叫得倒是亲热。”
顾南烟扭头看过去:“我不知道他在这里,也是刚刚才碰到的,你别找茬。”
等下要和沈良州吃饭,顾南烟不想两人带情绪,不想让别人看出他们关系不好,尽管这件事情不是秘密。
顾南烟这么一说,陆北城再次点了根烟不说话了。
没一会儿,几人到了当地一家不错的别墅餐厅,陆北城直接让服务员上了两箱啤酒和一件白酒,而且顾南烟刚刚解释过后,他一直都没有跟她说话。
弄得顾南烟都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因为看到沈良州想起沈唯一而沉默,还是因为沈良州和她见面。
杜秘书见陆北城喊了那么多的酒,脸色一下就变了:“沈秘书长,你不能喝酒的。”
沈良州笑笑说:“和北城,舍命陪君子了。”
陆北城听着这话也笑了,顾南烟知道自己劝不住,干脆都懒得开口了。
等服务员开始上菜时,陆北城就把两人的酒杯满上了,天南地北,过去现在,他们能聊的太多,能喝的酒也太多了。
直到两人喝完一箱啤酒,沈良州的脸色不太好,顾南烟便劝了一句:“差不多就行了。”
陆北城却跟没看到顾南烟,没听到她说话似的,再次给沈良州满了一杯酒:“这杯敬唯一。”
陆北城提起沈唯一,顾南烟就这么看着他不说话了。
她以为陆北城刚才一路不说话,以为他是误会自己和沈良州是偷偷跑来这里偷情,原来是想起旧人发。
沈良州看着陆北城倒满的酒,转脸就看向了顾南烟。
比起已经不在的妹妹,他觉得顾南烟的感受当下比较重要。
看顾南烟没有什么情绪,只是盯着陆北城,沈良州端酒说:“北城,过去的事情过去了。”
本来想劝他和顾南烟好好过日子,但这样好像是戳穿了他和顾南烟感情不牢固的窗户纸,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沈良州劝陆北城的声音传来,顾南烟才回过神,在心里讽刺地笑了一下。
他心里要是没有忘记沈唯一,他别答应这门婚事,别结婚啊!
结了婚,又玩什么情深?他不是膈应人么?
想到这些,顾南烟冷清清就拿起筷子,懒得去多了。
直到九点多,两箱啤酒和一瓶白酒被两人喝完,沈良州脸色煞白,眉心紧紧拧成一团,杜秘书在旁边急得冒冷汗,顾南烟快发脾气,这场酒局终于才散场。
临别时,沈良州还语重心长的叮嘱了陆北城一句,让他对顾南烟好点。
陆北城只是似笑非笑:“我老婆就不用你操心了。”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小酒店楼下,顾南烟准备去扶陆北城的时候,陆北城却冷冰冰的说了句:“不用。”
顾南烟弯腰的动作顿住,脸上的表情也顿住了,就这样看了陆北城半晌,才面无表情缓缓把身子站直。
片刻后,两人前后进了房间,陆北城解着衬衣扣子,讽刺地说:“跑这么大老远,挺能想的。”
顾南烟正拿起一只橡皮筋在绑头发,听着陆北城的阴阳怪气,她冷冷的说:“你要是晚到一天,就捉奸在床了。”
他认定她这趟出差是和沈良州有奸情,她也不屑和他解释了,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她还懒得伺候了。
以后,他爱怀念谁就怀念谁,想关心谁就去关心,她顾南烟不奉陪了。
耗了两年,她耗够了。
陆北城眼神一冷,直视着顾南烟:“所以我坏你事了?”
头发绑好了,顾南烟两手环在胸前,微微往往旁边的桌子一靠,看着他说:“陆北城,你早就憋着这股劲了吧!那大家也别拐弯抹角了,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你给个明白话。”
明明是他自己心里放不下人,明明是他不想好好过日子,还还处处挑她的刺,顾南烟觉得挺可笑的。
还有他今晚对她的漠视,以及他和沈良州喝酒时对沈唯一的怀念,她忽然也觉得挺没意思了。
她再怎么努力,再怎么不和他计较,陆北城也不可能跟她生孩子,不可能好好好过日。
所以计较都懒得跟他计较,只要陆北城给她一个结果就行。
顾南烟的不以为然,陆北城抽下领带,冷声一笑:“所以下家找好了?想抽身了?”
顾南烟依旧懒散的靠在桌子上,淡漠道:“是想抽身了,所以你就当今晚拿到我把柄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顾南烟破罐破摔,解释都没有一句,陆北城火了,走近就掐住她脸,把她从地上拎起来:“顾南烟,你真当我脾气好,真当我能一昧地惯着你?”
脸被掐住,顾南烟的胃忽然狠狠一抽,早上出门没怎么吃东西,中午也没吃,去走访周定杰的亲戚邻居时,连口热水都没喝上,再加上晚上的饭菜胃口重她也没吃多少,所以这会儿突然就胃疼了。
她紧着眉心,两手抓着陆北城的手腕,却没有平常使得上劲了。
陆北城见她掰他的手,他一用力将她的脸掰回来,强迫她看着他:“说话。”
顾南烟好笑了:“陆北城,那你想听什么?”接着又说道:“脾气好,惯着我?你这好福气我还真不想要了。”
“我承认,我这趟过来就是和沈良州偷情的,反正我自来放荡,连你陆北城都勾引,当年骗你爸要你娶我的时候,你不就应该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