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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隆平的书房里
他交叉着双手坐在书桌前,看着自己对面的女人,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然后才十分平静地开口:“那件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肖小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什么时候知道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把她保护的很好,隐藏地那么深,就一辈子也不会被人发现?却不知道只要有心去查,就没有查不到的事,真相迟早会浮出水面的。”
“那相信你也应该很清楚,我是不会让你把这件事说出去的。”卿隆平面无表情地开口。
肖小晴一听,就募得站了起来,冷笑了一声:“卿隆平,你到底要被那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我也是为了你们卿家,为了公司,难道这些在你眼里,还比不上一个女人重要?”
“我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不要再多生事端了。”卿隆平闭了闭眼,有些疲倦地开口。
“好你个卿隆平,为了一个女人,你连自己的家业都不顾了?欧阳倩她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把你迷成这个样子?”肖小晴的声音听起来尖锐而焦虑,“你知不知道,这次危机要是过不去,卿氏就算彻底完了,相比起这些,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够了,我说过了,这件事不要再提了,把你的嘴管好,不要给我再添乱了,公司的事情我会处理。”卿隆平冷冷看了她一眼,沉声说。
“不要再提?”肖小晴咬着牙,手颤抖着指着卿隆平,“别说的好像这件事情与我无关似的,卿隆平,你不要忘了,我第一个孩子是怎么没有了的,要不是你和欧阳倩,我会保不住他吗?你们两个做的孽,让她姐姐背了锅,好让我找不到那个贱人算账,到如今,是你一句不要再提就可以算了的吗?你别忘了,那是我的孩子!在我肚子里足足待了五个月的孩子!”
“肖小晴,这些陈年旧事你要和我纠缠到什么时候才算完?”卿隆平听了突然就觉得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再说了,我后来不是也补偿你和你们肖家了吗?要不是因为这件事,你觉得肖家当年被人恶意收购能保得下来?你能安稳地顶着卿太太的名义在卿氏指手画脚这么多年?”
“你,你……”肖小晴语塞,双目赤红地看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么多年了,她心里一直憋着这口气,却一直为了他,为了整个家而默默忍受着,忍受着自己丈夫对自己的不忠,忍受着他多年来心里一直藏着另一个女人,她本来以为自己能等得到的,总有一天他心里会彻底放下,然后转过头来发现自己的好,明白到底谁才是真的爱他的那个人。
可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却始终没有放下那个该死的女人,那个女人只要稍微做出一点可怜的样子央求他,他居然就可以这样置整个卿家于不顾......
疯了,真是疯了,肖小晴尖叫了一声,用力地将书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扫到地上,只觉得自己现在再也无法忍受了,忍了这么多年,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卿隆平,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完,”她恶狠狠地看着面前这张同床异梦了几十年的脸,“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们欠我的,就应该还给我。”
说完她转身就朝门边走过去,谁知刚走了两步,就听见卿隆平淡淡地开口:“是吗?那你的意思是要置肖家也不顾了吗?你哥哥当年做假账的事情还是我帮着瞒下来的,你说如果那些人知道了他曾经做过的事情,会不会就这样轻易算了?会不会也要找你哥哥还回去?”
听完他的话,肖小晴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一般,她不敢置信地转过头,“你当初不是告诉我你都处理好了吗?不会有人知道他的事情?”
卿隆平冷笑了一声,不轻不重地扫了她一眼,“就你们肖家这点信誉而言,我能不为自己留点后路吗?免得万一将来出点什么事情了,你们就六亲不认,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了,看来我当初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你说呢?”
肖小晴呆呆地看着他,看着这个夫妻三十年,自己还为他生了两个女儿的男人,她一心一意地为他着想,一颗真心全扑在他的身上,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随时都在提防着自己,算计着自己,此刻,她的心底像是有什么东西彻底破碎开来,散得七零八落,再也没有办法拼凑起来。
卿隆平看着她一动不动的样子,沉默了半晌,然后才叹息了一声,“事情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了,就不要再旧事重提了,当年你闹上门去打闹,逼得她们四处搬家,我不是也没有阻拦你吗?就是想着让你出了心里那口气?”说完他又顿了顿,“好了,卿氏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你就不要再操心了。”
肖小晴低下了头,良久,才缓缓地抬起来,像是看陌生人一般地看了他一眼,慢慢地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出了书房。
自己这么多年来,到底是在维护些什么?又在期待些什么呢?这一切,在今天看来,为什么这么的可笑呢?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却没有发现,在楼梯拐角处,卿离正贴着墙站着,努力不让自己被人发现,她捂着嘴,眼里闪过震惊的神色,自己只是从这里路过,听见里面有父母的对话声,没忍住好奇心贴着门听他们在说些什么,谁知道竟然听见了这么一件事情来。
等肖小晴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走廊里,卿离才慢慢地走了出来,若有所思地朝她消失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才顺着楼梯下楼去了。
红星的总裁办公室里
润生一连着一个星期都在忙着出手对付卿氏的事情,已经连着加了好几天班,这两天有时会睡在公司,偶尔也通宵达旦。
她加班期间,文亦琛也从来没有打过电话来催促她回家,或是问她为什么晚上没有回家过,等她忙完后回过神来时,心里竟然还有些略微的不舒服。想到这里,她不由怔了怔,揉揉眉心,叹了口气,心里开始不断地警告自己,欧阳润生,不要再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难道你还指望他对你还怀有真心吗?要和你结婚,不过也是以为你怀孕了而已。
这时,秘书突然敲门进来,给她递上了一盒燕窝粥,把需要立即处理的文件摆放到她的面前,然后翻开记事本,开始汇报接下来几天的待处理事项,说得差不多后,她才抬起头来,“总裁,还有一件事情,刚刚有个人给您留了言,说他叫芬克斯,还留了号码,让您空闲下来了联系他。”
“你说他叫什么?”润生猛地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有些难以置信的样子。
“他说他叫芬克斯……”秘书愣了愣,不由又重复了一遍刚刚说过的话。
她话还没说完,润生就募得站了起来,拿上了自己的大衣,从秘书手里接过联系方式,一边掏出电话拨打着上面的号码,一边急步朝电梯处走过去。留下自己的秘书一个人愣愣地站在原地,等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时,她才回过神来,看着桌上那碗仍然冒着热气的燕窝粥,甩了甩头,有谁能告诉自己,到底什么情况?
半个小时后,润生将车停在酒店的门口,然后把钥匙递给一旁的门童,就急忙朝里面走去,到了大堂一角的时候,才看见芬克斯坐在大堂吧里,伴随着酒店放着的柔缓的音乐,亲自执了茶具,正慢条斯理地泡着一壶茶。
润生在离他五步远的地方就停下了脚步,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他们有多久没见过了?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三个月?或是五个月?她之前和文亦琛的新闻炒得沸沸扬扬,一日之后便又销声匿迹。也不知道他看见了没有,如果看见了的话,为什么一次也没有联系过自己呢?
看着他,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了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再往前的那一步,却怎么也迈不出去了。
芬克斯穿着一身休闲的衣服,头发短短的,衬得五官极为的俊朗,眉宇间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沉静,整个人看上去显得卓然不凡。他将香馥的茶水从壶里倒入两个杯子后,才慢慢地抬起头来,朝润生站着的方向看了一眼,笑了笑:“好久不见了,润生。”
润生迎上他的目光,注视他良久,才明快一笑:“怎么回来也不提前给我说一声啊?”
她一边说着,才一边缓缓地走近,然后坐到了他的对面。
芬克斯看着她,没有说话,脑海里突然想起了第一次看见她时的情景,她微微蹙着眉头,眼睛里闪烁着隐忍的怒火。
原来,竟然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