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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生回到家里就收到了秘书发来的邮件,看完邮件里的资料后,她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站在书房的窗前,只觉得长期以来郁结在胸口的那口气,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纾解的渠道了,古镇的开发一直都是在文氏的主导下完成的,本来进行的挺不错的,但是后来由于文老太太的一意孤行,硬是让卿氏进来掺了一脚,效果突然就有那么一些不尽如人意了。
文亦琛之前在进行前端开发的时候,一直致力于保留古镇的原有滋味,并不打算将整个古镇打造得太过商业化,但是卿氏介入后,就主张以盈利性为目的,对原址和历史的保护,并不是那么的看重了,双方在这个问题上,也有些僵持不下。
这时刚好润生和肖志平收购了红星,对文氏也开始进行大肆的打压,文亦琛分身无术,暂时就对古镇的开发有些顾不上了,他就中止了古镇的这个项目,跑去和肖志平谈判去了,项目很长的一段时间就被搁置在那里,直到文氏被肖志平控制,然后又流落到了润生的手里来了。
如果不是和肖志平今天的那一番谈话,可能她也不会特别去注意到,在项目被中止的这个时期,突然又有一家新的公司介入了进来,意欲从卿氏和文氏手上将项目买过去,开出的价码还挺不错,卿氏在这个节骨眼上,肯定是十分愿意将这种短期内无法变现的项目脱手的,而肖志平压根就看不上这样的项目,所以才会把它直接丢给自己来处理。
而现在她几乎不用查就能确定,这家公司的幕后肯定是文亦琛,只有她知道,这个古镇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不愿意就这样放手让这个项目的初衷彻底变了味道的。
润生忍不住推开窗,对着夜色深深呼吸了两口,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如他所愿呢?这样会不会太不公平了?她盯着远处如同化不开的墨一般浓稠漆黑的天空,微微地笑了,转身放下红酒杯,然后拿出手机,给肖志平发了一则消息过去。
肖志平很快回复过来:你确定这样做有用?
润生低着头回复:有没有用试试不就知道了?这样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发完信息后,她又站了一会儿,才划开手机屏幕,拨通了那一个号码。熟悉的嘟嘟声,接通的时候,听到一声熟悉的“喂。”
润生怔了怔,然后轻笑了一声:“你在哪里?怎么走的时候都不告诉我一声。”
“临时有个合同必须要亲自谈,”文亦琛的声音听起来异常低沉温柔:“宝贝,什么事?”
她突然冷冷地笑了笑:“你是去检验你新公司的产品成果了吗?”
文亦琛坐在酒店房间里,唇角的微笑渐渐消失不见,刚刚由于喝了酒显得有些迷离的眼神也渐渐恢复了清明,“你什么意思?”
“这么说,是真的了?”润生语气里透露出疏离和冷意,“你一边装作被我打的还不了手的模样,一边让文氏易主的事情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你好暗自筹划自己的事情,任由谁这个时候都不会去关心何时又多冒出了几家新的公司吧?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你想要做的事情就都完成了,真是打的一手好牌啊......”
“难道我就该束手无策地站在那里被你和肖志平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换成是谁都会竭尽全力反抗吧?”文亦琛淡淡的说,语气十分冷漠。
“你这样的忍气吞声,这样的费心布局,应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吧?”她笑了笑,“说说吧,这次又准备趁我不备的时候再给我一个什么样的惊喜?”
文亦琛的瞳孔蓦然缩了缩,顿了顿:“你觉得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再次报复你?”
“我不过是那时候迫不得已地选择了离开你而已,分分合合,在情侣之间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吗?你究竟要记恨到什么时候?”她的声音里终于多了丝疲倦,又仿佛很空,什么都抓不住的感觉,“你想要赶尽杀绝到什么时候?”
他默然不语,又像是因为她的回答松了口气,只是一双眸子愈发的深黑。良久,听到她最后嘲讽的说:“等你回来,我一定听你的话,听话得像只小狗,这样文先生是不是就愿意考虑考虑放我一马呢?”
不等他回话,润生就将啪地把电话挂断了,将手机搁置在一边后,她勾了勾唇角,转身准备进浴室。没走两步,电话又重新响了起来,接起来后,对面响起文亦琛低沉的声音。
“你要我放过你?可以。”他轻描淡写地说,“欧阳润生,你现在就给我赶过来。别忘了你说的话,要乖得……像只小狗。”
第二天清晨醒来的时候,文亦琛有些意外,他本来以为能收到一两道留言,例如助理给他发消息:“欧阳小姐已经到了,就住在xx房间”或者“昨晚的机票没有订到,她待会儿才到等等”。但是他定了定神,再次翻了一遍手机,确定了什么信息都没有。
他披了睡袍起来,洗了澡,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漫不经心地喝着,然后才接到助理的电话。
交代完今天的行程后,助理才状似不经意地开口:“欧阳小姐昨晚关机,联系不到。”话里的意思,便是她还没有过来。文亦琛低头喝着咖啡,“嗯”了一声。
又是一天艰难的谈判,会议结束后,还有一个晚宴必须要参加。
夜色渐渐降临,助理来提醒文亦琛参加晚宴的时间快到的时候,他静静地站在窗前,手里一直握着那支手机,不知在想些什么。
“文先生......”他又提醒了一次,“差不多了。”
他点了点头,转过身来。
晚宴就在酒店的顶层,文亦琛走出电梯后,就立刻被人群簇拥,过了一会儿,才听见助理在自己耳边轻声说:“欧阳小姐一个小时前下了飞机,不过——她没有入住您吩咐预定的酒店。”
修长的手指间还持着的长脚酒杯,他轻轻地晃了晃,淡金色的液体一层层的洌滟开。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口袋里另一只私人手机震动了一下,他轻轻点了点头:“知道了。”
晚宴还没有结束,他却丝毫没有了再待下去的心情,只是嘴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礼貌地和宴会主人道歉以后,就离开了宴会。
上了车后,他摇下车窗淡淡地对助理吩咐:“不用跟着我了,你下班吧。”
助理有些诧异,但是他很聪明地没有多问,只点了点头,转身又进了酒店。
汽车从酒店缓缓离开,汇入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队里,文亦琛坐在后座,手里摩挲着另一只手机,上面显示着一条来自润生号码的消息,车里的光线或明或暗,却很好地隐去了他所有的表情。
这时在城市另一端酒店的sap专区里,整个空间都静静的,只有水幕墙在玻璃上滑下,将夜幕变幻折射,这个城市在灯红酒绿中,奢靡如同酒醉后的美人,微醺却风情千万。
sap师为润生全身再上了一遍玫瑰精油,细细地为她推开,直至精油完全被白皙的肌肤所吸收。
“小姐,您还需要……”
“不需要了。”她淡淡的说,只是抬头眯起眼睛望向窗外。那人很快的离开了,顺便关上了门。
听见门轻轻被带上的声音,润生才懒懒地坐了起来,伸手将浴袍拿过穿上,等了片刻,身后有很轻却沉稳的脚步声。她将头微微一偏,就看见身后的年轻男人离自己大约几步的距离,这样站着,静静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