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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再没有比他更无赖的人了。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视一切为理所当然,她的名誉他
天,要是被宫里的人知道了,她要怎么解释?
“你快放开我!”意识到自己正被一个才第一次见面的男人轻薄着,风琤再冷静的心也维持不住。
“不放。”
“我要叫人了!”她希望她的声音够具威胁。
“请便。”他不但不怕,还做邀请状。
“你小人!”
“谢谢。”他回她一个大大的笑脸。
她没辙了。
“风琤。”她不情愿地道。
“什么?”
“我的名字。”
“风琤。”虽然都是“琤”不过这个风里的琤音,总是比人群里卖艺的邀众之“琤”好太多了。
“你可以放开我了吗?”她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现在只想速速回房休息,不再跟这个半疯狂的男人独处。
“这个嘛”
“你想反悔?!”
“怎么会。”他笑搂着她下屋顶。
一站到平地上,风琤马上离开他的抱搂范围,一脸生恐他又有什么惊人之举的提防着他,脸上红潮始终未退。
“秋某虽然不是个君子,但至少不会连守诺这件事都做不到。”她真是他今晚意外的收获。
“秋?”她突然呆住。
“别舍不得我,我们会再见面的。”他眼含深意的望住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他走后,风琤还怔怔的呆在原地。
秋?不会这么巧吧。
经过昨天的插曲,慕名而来醉花楼的人愈来愈多了!而“小琤姑娘”的名声也愈来愈响亮,所有的客人一致要求见帘幕之后的娇颜,不再只甘于喝酒听曲,孙嬷嬷当然是拼命阻挡。
不过,今天的小琤姑娘也有点不太对劲,早早就回房休息,孙嬷嬷好不容易再度安抚住那些男人,然后来到小琤住的庭院,正好看到她宝贝的摇钱树正站在荷池畔发呆。
孙嬷嬷走了过去。
“小琤。”
风琤回过头,见是孙嬷嬷,她浅浅一笑。
“嬷嬷。”
“来到醉花楼这么多天,还习惯吗!需不需要我再让人替你多添些什么?”孙嬷嬷很关心地问。
“嬷嬷照顾的好,小净没有什么需要了。”
“那就好”孙嬷嬷站到她身边,很犹豫的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嬷嬷,有话你就直说吧。”风琤看出她的欲言又止。
“这好吧。”孙嬷嬷叹口气“小琤,多亏你的出现,让我这醉花楼的生意又兴隆起来,我真的很感谢你。但是,这几天的情形你也看见了,那些客人一天比一天闹的更凶,我真怕哪一天,我会阻挡不住他们,到时候,恐怕会对你造成伤害,那就不好了。”
“嬷嬷的意思是?”
“事到如今,如果你再不出现,是无法抚平这些客人想见你的渴望。我想,与其让别人硬闯,还不如你自己先出面吧。”
“我不想见他们。”风琤的语气平静无波。
孙嬷嬷恳求的看着她。
“我知道我没有权利对你做这种要求,但是这样一直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们都知道你了,一定会用尽方法见到你。”她顿了一顿“小琤,你既然都在这里挂牌了,不如”
“不可能。”她摇摇头,坚定的回道“我只卖艺!不会见任何人,这点不会改变。”
“小琤,你再考虑一下,其实就算见那些客人,你也不必陪他们,我也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
“嬷嬷,不要再说了。”风琤温和的打断她“我不会见客卖笑的。”
“小琤!”孙嬷嬷真是劝到没有办法。
要是在以前,醉花楼里哪个姑娘敢不听她的话?!就连以前高傲的芙蓉也在见客后,选蚌日子高价卖出了清倌身。可这个小琤
比起以前她所栽培出的任何花魁,无论外貌、才华都远远在她们之上,但麻烦的是,小琤并没有卖身给醉花楼,也不曾受过她任何恩惠,所以孙嬷嬷对她一点约束力也没有,更不能使出强硬的手段来逼迫她,这是当初就谈好的条件。
再者,对于这棵摇钱树,孙嬷嬷也不敢轻易得罪,万一小琤一气之下跑到其他青楼去,那她岂不是亏大了。
“嬷嬷,对不起,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她歉然的道,送走劝导不成的孙嬷嬷便回自己房里。
嗄!
他怎么在这里?!
就这么连招呼都不必打、连问也不必问,就堂而皇之的进入她的房里,这太过分了吧?!
她满眼惊愕的看着他,他只是笑。
“我看到你和孙嬷嬷在说话,不好意思打搅你们,才来这里等你。”
“你怎么可以随便进我房间?”这男人一点分寸也没有。
“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请我进来,而我又想见你,所以只好自己进来了。”他自动倒水喝。
有鉴于昨晚的失策,风琤站离他远远的。
“你找我有事吗?”风琤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的态度那么理所当然,什么不该的行为在他做来都像是天经地义。
瞧她一身防备的姿态,他忍不住笑出来。
“我没这么可怕吧?你先坐下来,我们再谈。”他拍了拍身旁的椅子,一副主人样。
“不用了,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如果你有事就快说,说完请你离开。”风琤仍站在原地。
“我还以为我们该是有说不完的话。”他一脸惋惜。“我很想见你,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
他说的委委屈屈,害风琤一下子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出口拒绝。
“你”迟疑了下,她终究是没有狠下心。“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坐下来。”他温柔的语气含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你先说。”
“你不坐下来,我就不说。”
风琤有些恼了,这男人,真是一点都心软不得。风琤败在他的得寸进尺里,缓缓走过去,全身戒备着坐下。
“到底什么事?”
她全身绷得紧紧的,好像随时在提防他有什么举动;秋寒星瞧的好笑。
“我看起来应该不像坏人吧,你何必这么提防我?”
“坏人又不是看脸就看的出来,谁知道你是不是心口不一的伪君子,一头披了人皮的狼?”风琤直接道。
“我?”他好笑的指着自己,他像吗?
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一副迷遍大江南北的青楼女子潇洒英俊的模样,由她口里说出来居然成了“狼”他是不是该哭泣喊冤?
“你到底要不要说你又来找我的目的?”再跟他扯下去,铁定没完没了。
“好吧。”看来佳人是真的一点都不想跟他多谈,秋寒星直接切入重点“刚才孙嬷嬷来找你谈什么?”
她一愣:“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吗?”他的脸庞忽然倾近至她耳畔“可你的表情告诉我一定有什么。”
他的气息拂在她耳畔,风琤猛一回脸,结果柔软的唇瓣就这么擦滑过他的唇畔,风琤当场跳起来,羞的满脸通红。
“你你”“我什么都没做。”他无辜的表示,心里却大呼可惜。
两人虽没真正的接触,她也没碰到他正确的位责,但是她的唇瓣真的如看起来那么柔软,还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
“你”风琤闭了闭眼,竭力稳住自己的情绪“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靠近我?”
“嗯”他沉吟了会儿,很遗憾的摇摇头“不行耶。”
“你我素昧平生,我不懂你为什么老爱打搅我?”她偏过身不看他,希望自己满脸的红潮可以快点退去。
“如果没人来打搅你,醉花楼的生意又怎么好的起来?”他支着下颔笑道。
“凡事该有规矩,你不该硬要强求,破坏我原本的宁静。”
“不。”他摇摇头“别人的事我可没兴趣,但对于你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就是无法不接近你。”他走到她身旁“或许该问问你是不是对我下了什么蛊,否则为什么我满脑子都是你的身影?!”
“我才没有!”她忙退开距离“是你来打搅我的宁静,在昨夜以前,我根本不知道世上还有你这个人。”
他笑了笑,不躁进的停步。
“这世上能令我想接近的人并不多。”
“很遗憾我应该没有这种荣幸。”她没好气的回答。
说的好像被他接近是多么伟大的殊荣,风琤宁愿自己没有这等福气,只希望他离她远一点。
“你有。”他纠正“若不是为了你,我何必违背本性的三番两次贬低自己,做出不入流的行为?”
“你是你自己的行为本来就不够正大光明,怎么能说都是因为我的缘故?”他颠倒是非,她从来没招惹过他。
她一向沉稳不慌张,但不知道为什么,一遇上他,她就很难维持原有的冷静;他的存在,像是在刻意破坏她心无尘念的那分无争,而他总是半强迫的逼她让步,哪里有君子的行为了?!
“我不够正大光明?”这世上敢说他不够正大光明的,她要算头一个。
“我不懂你为什么老爱逗我,难道你就不能当作从来没见过我、从来不认识我吗?”风琤懊恼地道。
“来不及了,因为我已经见到你了。”他再向前一步,她又退了一步“如果我从来不知道你也就罢了,但是就在昨夜,我已经看到了你。而且,我很想要你。”这个念头,从昨夜离开她后便开始折磨着他,所以他今天才会前来。
风琤被他坦然不讳的言语吓住了。
“你你胡说什么?!”
“这是我的真心话。”秋寒星很认真的看着她,心里却在哀怨。他生平第一次真的想拥有一个女人,对方居然当他是胡说八道,真是令人伤心。
“你一定疯了,我不要再跟你讲话,你马上离开这里。”她退到最远的床柱那一头,一下子避他如蛇蝎。
“我很认真。”
风琤干脆别开脸不看他。
秋寒星气了,他三、两步来到她面前,捉住了她的手,将她困在自己与床柱之间。
“琤儿,看着我。”
“你不可以那样叫我!”她低呼的抗议。
“看着我。”他强硬地道,她只好抬起头“习惯我的存在,有那么难吗?”
“你放开我,”他炽热的眼让她无处可逃,只能慌乱的垂首回应“我我虽然不是闺阁之秀,但也不是可以任人轻薄的女子。你现在对我做的,是认为我不够资格让人尊重吗?”她心慌意乱的抓了个理由。
“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就放开我。”她慌乱的神情里有着无助与荏弱。云宫之女首重贞洁,她已经让他接近的太过了。
秋寒星稍稍拉开了一点距离,但没有真正放开她。
“我对你没有轻薄之意,我只是希望你别再拒绝我,能专心的看着我,试着信赖我。”
她微抬起眼,不懂为什么情势一下子变得这么暧昧。
“你保证不会欺我?”
“不会。”除非她又躲着他。
风琤咬着下唇:“先放开我好吗?”
“你得先保证不会再躲着我。”他讨价还价。
“嗯。”得到她点头应允,他这才放开她;他拉来椅子,让两人重新坐下。
“你还没告诉我,孙嬷嬷究竟找你谈些什么?”
“她”迟疑了会儿,她还是说了“她来找我,希望我答应见客。”
“见客?不行!”他突然大吼,惹来风琤讶异的注视,但他不管“我绝对不允许你抛头露面。”
他不允许?有没有搞错呀?
风琤皱起眉,不懂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而且似乎把她当成了所有物般,用的全是占有的言辞。
“你答应她了吗?”他追问。
“没有。”她诚实回答“不过这两天在醉花楼里试图闹事的客人愈来愈多,孙嬷嬷一定还会继续再劝我接客。”
“不行。”秋寒星想了想。“我带你到别的地方去,我不许你在这里。”
不许?这人很过分、很自以为是哦。
“不要。”她直接回绝。
“由不得你。要我看着你倚门卖笑,接待那些满心色欲的男人,我做不到。”他坚决地道。
“借问一下这位公子,现在谈的主角是我吧,只有我才可以决定自己的事。”她不以为然的道。他以为他说了就算吗?。
“难不成你真的想按客?”他凶恶的皱起眉。
“我没有这么说。”
“那就听我的。”
“不要。”风琤很干脆的回绝。
“风琤!”他低吼。女人果然是难缠的动物,她知不知道他这是为她好呀,如果没有人帮她,她真的以为自己可以离开这里吗?!
“我的事我自己可以处理,不用你帮忙。”她很坚持。
“我管定了。”他又一把搂住她“我说了就算。明天不,待会儿我就去找孙嬷嬷谈赎身的事。”他绝对要在她在青楼正式露脸之前,就把她带走。
他秋寒星的女人岂可见人卖笑?
“你疯了!”她低呼,努力推开他手臂。
他又说风是风了。
“这个形容词不错。一他居然点点头。他的确是有些为她而疯了,否则怎么会想要去拥有一个女人。
“你!”她气闷“为什么我要听你的?”
“因为你会属于我。”
“才不会。”
“一定会。”他信誓旦旦“我决定要你,谁都不能改变。”
“我不跟你一起疯。”才见了两次面就说要她,风琤觉得自己一定遇到一个狂人兼疯子了。
他不理会她的挣扎和反对,只一径问道:“答应我,你绝对不会被孙嬷嬷说动,答应见客。”
挣脱不开他强悍的抱搂,她赌气的别过脸,不理他的话。
“琤儿?”他的语气含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她还是不理。秋寒星扳过她的肩,托高她下颔。
“你再不说话,我可不保证接下来的行为还会像现在一样这么君子了。”他的眼神充分的表达出侵略气息,盯住他刚刚错过的红唇。
“小人!”她蓦然意会,连忙指住唇,惹来他放肆的大笑。
“然后呢?”原来威胁这招还是很好用的,他记住了。
“好好嘛,我不会答应孙嬷嬷去见客。”形势比人强,她只得屈服。
“嗯。”他很满意的点点头。“在我还没跟孙嬷嬷谈妥帮你赎身的事之前,你不许再随意抛头露面。”
“那我弹琴的事呢?”如果少了她每天替醉花楼招揽来那么多客人,孙嬷嬷不哀哀叫才怪。
“这些事交给我,你不必担心。”基本上,秋寒星已经把她当成是自己的所有物,所以她的一切,他管到底了。
听他的语意,风琤也不再作任何反驳了。
反正她根本不担心这种小问题,就让他以为她卖身给醉花楼,为了帮她赎身而烦恼好了。
“他回来了?”闺房的内室中,就见一名衣饰华丽、看来雍容美丽的夫人一边喝着热茶,一边问道。
“是的,而且还是留宿在醉花楼。”这是秋寒星多年来的习惯,一个人的习惯是没有那么容易改变的。
夫人放下茶。
“每年这个时候,他总会回来祭拜他娘。而老爷我看也快回来了。”
就算纳了她当续弦,老爷心里仍是重视有关于元配夫人的事,而少庄主秋寒星就更不必说了,在她进门后便直接离家出走。
“胭儿,我看我们的事不能再拖了,等秋老头一回来,一定会追究秋福失踪的事,到时候我们要怎么说?”虽然他可以确定秋福活不了,但凡事就怕万一,他无法不担心。
“这个我明白。”她瞟了他一眼“所以我才会叫你注意秋寒星的动向,如果他真的回来,那我们这几年的苦心不就白费了?!”
要她去嫁给一个半老快不行的男人,还得装作忠贞不二、一副死心塌地的模样,他以为她好受呀!
男人一听她的语气,马上走向前温存的搂住她。
“胭儿,我知道这几年让你试凄了,可是你知道吗,每当想起你在那个老头的床上我的心就好痛!”
“真的?!”他还会心疼她吗?她哀愁的眼瞅着自己真心所爱的男人。
自从嫁给别人后,他对她的态度变得不冷也不热,虽然关心她,可是却没有以前的浓情热爱,有时候她不免会怀疑他对自己的感情是不是已经消退了,否则怎么容得了她去嫁别人?
“当然是真的。”他炽烈的吻住她的唇“胭儿,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还不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吗?如果不是为了让我们以后能衣食无缺、拥有富足的生活,说什么我也不让你作这种牺牲。”
他浓烈的表示,总算让她安了点心。
“那我们不要再拖了好吗?早点将秋家父子解决,我们才能没有后顾之忧。我多希望每天都能和你正大光明的走在一起”
想到自己的身子还给了心爱男人以外的男人,她就觉得好痛苦。她只想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只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宽衣,可是现在唉。
“我懂。胭儿,我懂。”他安抚道“你再忍耐一阵子,我们的计划很快就会完成。等这座山庄属于我们的时候,我们就再也不必担心任何事了。”
“可是”
“胭儿,难道你希望我们这几年的苦心白费吗?”他严肃地道“我知道一直以来都委屈了你,但是你相信我,以后我一定会补偿你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他抱起她往床上走去,将她放在床上后,开始解开她的衣服,深情地道“胭儿,你什么都可以怀疑就是不能怀疑我对你的感情。这世上只有你会这么爱我愿意我为付出一切,我不疼不爱你,还能去爱谁呢。”
随着衣料的敞开,他的头也随之俯下,一连串热列。的吻痕。止刻覆上馨白无瑕的娇躯,引出了她娇喘连连的反应。
“铠哥!”她低唤一声,颤抖的紧紧搂住他,大胆而狂野的回应他在她身上的需索。
这个人,才是她要的幸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