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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他曾见过独孤阎一次,那那时,他记得此人还是一头白发,再相见,却已是白发转青丝。
这代表着什么?
这是实力更进一步的征兆啊。
本就以杀伐狠厉着称的绝顶强者,更进一步,会达到何等恐怖的地步?自己等又如何与之匹敌?
就在他惊骇之际,远处山顶之上的黑袍人却突然再动,如同一道幻影般消失,如同瞬移般,再出现却已在天狼关城头,迎风立于城墙之上,目光冷漠注视着众人。
“我来了,你们准备怎么死?”
淡漠中透着无尽冷酷的声音自独孤阎口中吐出,仿佛在他眼里,眼前众人已是砧板上的肉,任由他宰割。
霸道冷酷的话语响彻的瞬间,城头之上所有人脸上都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丝恐惧之意。
“独孤大宗师,我……我愿自行离去,还请准许。”
一名宗师供奉面色数变,内心挣扎一二,竟是踏前一步,对着独孤阎躬身开口。
“吴晨,你敢临阵脱逃?”
张佑樘见状,顿时怒目而视,出声呵斥。
被叫做吴晨的宗师却回头冷笑一声:“王爷,我答应成为供奉,可不是为了造反,早知你要造反,我又岂能跟你?”
“你……”
张佑樘闻言,气得面色涨红,却无言以对。
此时此刻,别人要走,理由根本已不重要,面对独孤阎这样的无上大宗师,谁愿意留下来送死?
这便是大宗师的威势啊,只是往那里一站,还未动手,自己一方便已开始瓦解。
“独孤大宗师,我也不知楚王有造反之意,愿悬崖勒马,自行离去,还请准许。”
有了第一个,第二个立马出现。
张佑樘和张玄昭等人见状,皆愤恨不已,却无可奈何,随之而来则是浓浓的绝望。
“倒是见机得快,可惜……”
独孤阎嘲讽地看了二人一眼,下一刻,其人竟突然横移,一杆乌黑中带着几许金色的丈二长枪不知何时已被其握在手中,继而点向二人。
攻击突兀且迅若奔雷,只是刹那,已至眼前,近乎凝为实质的杀机扑面而来。
二人终究是八品宗师境强者,反应不可谓不快,只是在刹那惊愕之后便齐齐爆发,丹田内凝聚不知多久的本命真元滚滚而出,汇聚于各自武器之上。
然而下一刻,他们的动作就僵住,一双眼眸露出浓浓的恐惧和不可思议。
缓缓低头。
心口位置已各自多出一个血洞来,隐隐可见被洞穿的心脏。
“你……你……”
二人不甘看向独孤阎,最终却无力地倒了下去,发出噗通之声。
“可笑可悲。”
独孤阎淡淡看了倒地的二人一眼,最后看向燕长风:“如果我没记错,三十年前,你我曾坐而论道,可惜你却选错了路,给你个机会,拿起武器,接我三招,如若不死,饶你一命。”
燕长风凝重的神情渐渐化开,长长吐了口气,身体一震,背后长剑腾空而起,被他握在手中,继而直视独孤阎:“早就想见识见识大宗师风采,不想今日得偿所愿,即便是死,也无憾了。”
话音落,其人衣衫无风自动,一股惊人的锋锐之气升腾而起,随之而来的则是一种苍凉决绝之意弥漫。
感受着燕长风身上升腾而起的气息,独孤阎也是双目微亮,继而出言赞叹:“不错不错,气与意合,意与剑合,你离那一步已经不远了,可惜,可惜啊。”
话音落,他已再次缓缓抬起长枪,滚滚杀伐之意也随着其长枪抬起而升腾,煞气弥漫,将燕长风笼罩的同时也将城头之上的所有人笼罩。
一时间,所有人心中皆升起浓浓的寒意,更是不由自主恐惧。
嘤嘤。
长剑嗡鸣,下一刻,一柄蕴含惊人剑意的利剑破空而出,裹挟着化作剑气的滚滚本命真元刺了出去。
燕长风竟是主动向着独孤阎发起了攻击。
这一刻,燕长风整个人仿佛与手中剑合为一体,一往无前,霸道而决绝,似要向死而生。
“不错不错,你离那一步,已经近在咫尺了。”
淡淡的声音响起。
随之而来的是长枪破空。
刹那之间,似有一头杀伐无尽、裹挟无尽血腥杀戮之气的怒龙扬首,卷动着无匹的身躯破空而来。
紧接着……
只听叮的一声轻响。
剑气刹那溃散,那柄蕴含浓郁剑意的长剑也在那杆长枪枪尖点送下,开始剧烈震颤,继而推着燕长风极速倒退。
当其面色涨红停下来的瞬间,手中长剑已然寸寸碎裂,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燕长风瞬间面色苍白,双手颤抖,整个人变得失魂落魄。
仿佛碎裂的不是剑,而是他的心。
武道之心。
“一击而败,一击而败,没想到我与大宗师之间的差距竟如天渊般不可跨越。”
话音落,其口中不可抑制溢出猩红的鲜血来,一滴滴顺着嘴角滑落。
“怎么可能?”
这一幕落在张佑樘等人眼中,也是如遭雷击,面色同样发白。
那可是八品巅峰的燕长风啊,无限接近大宗师的存在,却被独孤阎一击而败。
大宗师就这么不可力敌吗?
这一刻,张佑樘等人心中的绝望近乎要将他们淹没,这样的绝顶人物一出,何人能敌?
“完了。”
张佑樘忍不住倒退两步,所有雄心壮志在这一刻都显得那样可笑。
一切算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毫无意义。
“以你的境界,不出十年,必能突破大宗师之境,可惜……你不该助反贼,所以,结束吧……”
看着一击而败的燕长风,独孤阎吐了口气,一边踏步上前,一边淡淡评价。
话音落下的瞬间,其长枪一抖,就要结束燕长风的性命。
然而就在其枪尖即将洞穿燕长风脑袋之际,一只修长的手掌却不知从何处伸出,就那样一把抓住枪尖,使得独孤阎的长枪再难前进一分。
这样的变化太过突兀,突兀到独孤阎也不知道这只手掌从何而来,又为何能轻易抓住他攻杀而出的枪尖。
哪怕这一枪只是随意一枪,不曾动用全力,却也绝不是谁都可以轻易抓住的。
即便是不曾受伤的燕长风全力出手,也绝没这本事。
但眼下却被人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