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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这场服装秀的负责人,我姓时,时间的时,你们可以叫我时先生。
黑色的紧身衣、黑色紧身牛仔裤、黑色的靴形皮鞋,基本上,站在前方发言的这个叫时什么鬼的男人怎么看都像个gay。
说话时一点点娘娘腔也就算了,最让人觉得嗯心的是紧身上衣,好好的一件紧身t恤在胸口与两肩上还以银色拉练装饰,在肩胛口部位以拉练做接缝,半敞着也就算了,但胸前那道近二十公分、装饰用途的拉练再半敞着的话,那让人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妈呀,以为体格好吗?露出一点点要死不死像是病死鸡肉的赘肉以为根性感啊?呸!世界超级嗯心的!董语霏毫不留情的在心中谩骂着。
让人想不到吧?董语霏竟出现在服装秀受训的dresser工读生当中?
到最后,她还是拗不过朱雅蔚的死缠烂打让她给说服来了──就连董语霏本人也感到无法置信,但她是真的在这里了,八点半,一大早耶,一大早的她就在这里听那个gay在那里满口胡言乱语。
别问她为什么知道,可以说是天赋异秉吧,只要一眼,她就脑葡定这个叫时什么鬼的是一个gay,看得董语霏一肚子火。
当然,让她觉得生气跟不爽的不是因为那个姓时的gay身分,也不是他那一副怎么看就怎么像gay的模样,基本上,她对同性恋并没有歧视或看不起,相反的,对于这些敢抛开世俗观念坦然面对自己感情方向的族群,个人还颇敬佩。
会对这个叫时什么鬼的烂人产生厌恶完全针对他本身,实在是因为他太嗯心了,一副自以为是又目中无人的模样让她看到他就想扁。
“我不知道你们是基于什么理由来应徵dresser这工作的咦,有没有人不懂dresser的意思?就是帮模特儿换穿衣服的人啦,我们习惯说dresser”
扁是这一段话就让董语霏想切下这个烂人的头来当球踢,那一副自以为很高尚、很有格调、很有品味、在看不起人的口吻中还不自觉流露出娘娘腔的模样,让人看了就想吐。不过是一个英文单字,有必要说得自已高人一等吗?
“其实,我这个人很随和、很好相处的,只要是不影响公事的事我都很好商量,不过好商量、给你们方便并不代表你们可以随便,就像现在,你们可以轻松一点,但等一下导演一来、开始排演后,你们就得谨守自己的工作岗位,这里不是学校,你们来打工就要有敬业精神,不要动不动就说:啊!我想上团所。、啊!我想打个电话”
原本像是精神训话,但配上维妙维肖的娇嗔模样就显得不伦不类了。董语霏有点反胄,这次是真的觉得想吐。
“我告诉你们,在排演或彩排的时间,除了休息时间外,一律闲杂事都给我放着,就算是想上厕所也给我忍着,除非是膀胱要憋破了,或是嗯嗯真的忍不住了,你们再来跟我说,还有”
精神训话仍持续,朱雅蔚按捺不住心中怪异的感觉,连忙小声的询问身旁的董语霏
“语霏姐,我觉得这个时先生好像怪怪的。”这位时先生有点异于常人,但该怎么说呢?“他好像他好像”
看迟钝的朱雅蔚后知后觉,还很努力的想找出形容词的模样,董语霏很好心的、直截了当的帮她下结论。
“gay!”
小小的倒抽一口气,朱雅蔚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猛盯前方仍叨叨念念的黑衣男子。
天啊!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到gay耶,gay都是道德行吗?
“这一个是gay当中的失败品,别拿来当一般同性恋者的标准。”像是看出朱雅蔚的诧异心思一样,董语霏突然说道。
朱雅蔚吓了一跳,没想到董语霏竟一话道出她心中所想,难不成她有透视眼?
突然发现,董语霏并不像一般书呆子单纯,平常不爱讲话,但一开口总是一针见血,而且她的见识似乎很广,就连gay她都能认得出来,还像是有透视眼一样的看穿她的心思在这一瞬间,朱雅蔚的内心产生微妙变化,原本对董语霏些微的反感全莫名的转为崇拜,当然,董语霏没发觉朱雅蔚难懂的少女心思。
“还有,带call机的人请把机子设定为震动功能,以免表演当中哔哔的响个没完。
总而言之,你们的工作要很有时间观念,若是我规定休息十分钟,麻烦请你们务必掌握时间,在最短的时间内上完厕所、打电话,处理好你们的私事”
在一身黑色紧身装扮的烂人解说长篇规则时,即使有点心不在马,董语霏还是听见了这段像是约束幼稚园小朋友的规定。
怎么,他们这群工读生是返老还童啦?连上个厕所或打电话还要限定时间,这个烂人到底把他们当成什么?行为能力完全丧失的白疑吗?董语霏在心中暗笑。
“咦,几点了。”在花费半个多小时讲完成串废话后,这位娘娘腔的时姓负责人转头问一旁待命的工作人员。
“九点多啦?我看,在模特儿来之前,你们先把场地整理一下好了。”
负责人一声令下,近二十个工读生让几个工作人员带开,有的负责去仓库取衣服、有的扫地、有的拖地,董语霏虽不情愿,也只能当一天和尚敲一天钟的乖乖拿着扫把扫地。
每扫一下,董语霏就懊恼自己一次。是鬼迷心窍了吗?为什么会答应朱雅蔚呢?
“语霏姐,你想等一下的模特儿会是什么样的人啊?”朱雅蔚话带兴奋,完全感受不出董语霏的懊恼。
“一个头、两只手、两条腿。”董语霏有点意兴阑珊。
“别开玩笑了,每个人不都是一个头、两只手、两条腿?”朱雅蔚失笑“我是说,等一下的模特儿人不知道好不好?能不能问到fifi的消息?还是像杂志上说的,模特儿的眼睛都是长在头顶,骄傲得看不起人?”
“你想太多了吧?”董语霏有点受不了。
在朱雅蔚一头热的问话当中,董语霏有一搭、没一搭的虚应着,看得出她没什么谈话的兴致,但少根筋的朱雅蔚一个人还是说得很高兴,董语霏没得选择,只好在地的聒噪声中懒洋洋的做完她的打扫工作。
“好,工读生集合。”
天可怜见,终于能让她闭上嘴了。董语霏暗自庆幸这个集合命令。
“奇怪了,不是约九点半吗?时间都到了,模特儿怎么还没来?”皱了下眉,负责人显得有些不悦,接着才对一海票工读生说道:“好了,趁现在模特儿还没来,我跟你们说明一下工作的内容。”
“其实你们的工作说简单也很简单,就是帮模特儿换穿衣服,等一下会帮你们分配好,到时候一个人负责一个模特儿,你们每个人只要帮忙所负责的那位模特儿换穿衣服就可以了,看似很简单是不是?但其中又有不简单处要知道,你们在后台换穿每一套衣服的速度必须很快,因为这种现场的走show不能出任何差错,衣服要一套接着一套的展示出去所以,每个模特儿换衣服的时间都会很赶”
再次的说教让董语霏无聊的想打瞌睡。
“虽然你们只是后台的穿衣人员,但也是这一场秀的一部分,你们要知道,一场成功的show并不是靠导演、模特儿就能撑起来的,是环环相扣、靠着大家的配合才能创造出要记住,模特儿上场的时间一点点都不能延迟到,知道吗?因为只要延迟了一个或出点小差错,后面的节目就统统完了,那么,大家辛苦了半天,所得到的只会是一场失败的结果,这其中的严重性你们明白了吗?”
得到三三两两的附和后,时姓负责人这才又继续说道:“还有,你们dresser在后台工作,是这一场show的一部分,所以请你们不要太夸张,上次有一场秀,其中的一个dresser还呼朋引伴的找来一堆人献花,结果一个后台的dresser收到的花比上台表演的模特儿多,像这样的情形就太夸张了,希望你们不要也找朋友来献花了。”
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只换来几声敷衍性的笑声。
“好了,不跟你们说这些了,我们回归正题,我先跟你们说清楚,这次要展出的衣服已经一套套的配好了,我希望大家细心一点,记好每一套衣服的配件,等节目结束之后要收回时,展出衣服的公司跟提供配件的公司要分开收,因为:!所以就好像那你们不要把衣服跟配件搞混了,到时候”
之后的二十分钟,在一长串因为怎样怎样、所以怎样怎样、然后怎样怎样的冗长解说中,董语霏几乎快要睡着了,强忍着睡意听完这二十分钟的废话,内容全是教导工读生在晚上节目结束后,该如何归回所负责的衣服等等。
董语霏愈听愈烦躁,有点不了解,事情明明很单纯嘛!
只要说明服装厂商跟提供配饰的厂商不同,衣物归还时要区别开来。就这么简单,有必要钜细靡遣的解说还附带举例吗?真怪耶,明明只要两句话就能交代完的,为什么这个嗯心的gay要说那么多?真把他们当成智能不足的小孩吗?
真的很想当着这个叫时什么鬼的面当场走人,但每次在触及朱雅蔚那一脸期待的神情后也说不上为什么,董语霏就是无法硬下心来。她本人也相当怀疑,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嗯,现在都说完了,模特儿又还没来你们还想知道些什么吗?那我跟你们介绍这些周边设备好了,这些灯光”
看看滔滔不绝的介绍灯光、音响的负责人,再看看引颈期盼等着模特儿到来的朱雅蔚董语霏轻轻摇了下头,重重的叹了口气。
唉,真让人头痛啊!
就在董语霏让自己陷入一团乱的困境时,终于发生一件小小的、唯一可以让人感到高兴的事了。
就连董语霏自己也没想到,动作慢竟会带来好处?
一切全是巧合,那时候大批的模特儿已经来了,他们一票工读生让工作人员领着将背包放到小化妆间好集中保管,等她慢吞吞的放好背包、以殿后之姿踱出小化妆间时,门外已经开始分配每个dresser该负责的模特儿。
先出化妆间的工读生接出来的顺序排成一长列,一名工作人员拿着模特儿的名册一一唱名著,一个工读生配一个模特儿,董语霏站在队伍的最尾端,冷眼看着身旁朱雅蔚一脸兴奋。
“语霏姐,不知道我们会被分配到谁?”朱雅蔚的一颗心跳得极快。
董语霏还来不及回答,工作人员已经分配到他们这边了。
“最后一个。”工作人员指着朱雅蔚,念出她该负责的模特儿“卓君。”
卓君可以说是“麒炜”的模特儿里名气最大的一位,但朱雅前蔚没有特别高兴,一脸茫然的指着董语霏问:“那她呢?”
“喔,每次的show我们都会多请一位dresser,到时候后台忙不过来时可以帮忙。”工作人员回答了朱雅蔚的问题后,这才对董语霏说道:“虽然你没有专属负责的模特儿,但后台的事你要多帮忙,要是哪一个dresser来不及,你要随时支援。”
炳!当真是天可怜见啊!
堡作人员的话让董语霏在心中欢唱,十分庆幸自己躲过一劫。她很明白,现场的dresser全是一些十七、八岁爱作梦的女孩子,她们会尽全力表现自己、战战兢兢做好工作,怎可能会用得上她或留机会让她表现?
“语霏姐,没关系,你可以帮我。”朱雅蔚有点过意不去。
拜托,千万不要。
董语霏对朱雅蔚的同情翻了个大白眼。现在的情形,她高兴都还来不及了,有什么好觉得可惜的?
不好意思当面拒绝让未雅蔚太难看,董语霏扯出一个笑容,算是应付一下。
很快的,模特儿也来到了后台,跟各自的dresser打过招呼后,排演的工作正式开始了,这也使得董语霏躲过朱雅蔚吱吱喳喳的?秃湔ā?br>
在一群dresser不纯熟的手忙脚乱下,模特儿全换上第一套衣服,之后便到前台跟排节
目的导演做演出方式的沟通,后台显得清闲,不似想像中忙乱,当然,朱雅蔚也还没机会跟负责的卓君攀关系、打听她想知道的消息。
整个后台中,最清闲的莫过于董语霏了。
事实上,她根本完全不管事,只是跟着朱雅蔚团团转,看她找出卓君今晚要穿的几套衣服而已。之后,由于朱雅蔚被分配到的吊衣架是整个后台最靠近舞台的区域,也就是在进出口的边边,董语霏善用与进出口之间的一小角空位,安适的窝在那里,无聊的透过她的大眼镜观望整个后台形形色色的人。
朱雅蔚在与四周的芳邻打过招呼后,重回自己的地盘。
“语霏姐,你知道卓君吗?她很红喔,目前是麒炜名下最有身价的模特儿,她很漂亮对不对?真幸运,我负责的人就是她耶,她们都很羡慕我呢!”指了指附近的工读生,朱雅蔚得意的对董语霏说道。
四周的年轻少女亳不掩饰她们的艳羡,看得董语霏有些啼笑皆非。
基本上,每个人的工作性质都一样,其中的差别只是不同的模特儿,这些人在羡慕些什么呢?
“语霏姐,你想,这个卓君知不知道fifi的下落?”朱雅蔚满脸的期待。
“我不知道。”
“喂,现在是因为排节目的关系,所以你们可以轻松一点,但要是正式表演时就不能像现在这样散漫了。”一旁跟着待命的工作人员发现朱雅蔚跟董语霏的闲谈,一副很不客气的嘴脸对她们说教着。
“我们没妨碍工作吧?”董语霏很不高兴。
现在大部分的模特儿全都到了舞台上听候导演的赛排,短时间内还不会换衣服,她们的对话其实并不会影响到任何工作上的进度,这两个工作人员凭什么在这里叽叽歪歪的?
“我们只是提醒你们一声,到时候的正式演出不比现在,要是你们以为正式表演时也像现在这样,那晚上的节目就会穿帮了。”虚情假意的话语在在显示这两个工作人员的自以为是,他们这些工读生在他们的眼中,只怕连什么都不懂的乡巴佬还不如。
“真谢谢你们的提醒。”董语霏讽刺着“就是因为知道只有现在是轻松的时候,当然得趁这时候放松一点,不然怎么有精神应付晚上的表演呢?不过,也不劳你们费心,我想,我们再无知也知道正式表演时会是怎样的情景,因为这里再怎么忙,也不会像演唱会的后台换衣服那样赶吧?”
“你以前当过演唱会的dresser?”董语霏说话的语气显示出她的不同,两个负责管理工读生的工作人员狐疑的打量她。
看他们两个一副狗眼看人低的奴才模样,董语霏懒得再理他们。
迟钝的朱雅蔚察觉不出暗潮汹涌,毫无心机的问着她的问题。
“咦,陈小姐,你们都是麒炜的人啊?”刚刚听那个时先生介绍过,这两个人一个姓陈、一个姓林,是负责他们这批工读生的。
“不是,我们跟时先生是同一个公司的,我们公司是负责办活动的,而麒炜是这次跟我们合作的公司。”
“办活动?”朱雅蔚不解。
“演唱会、歌友会、服装秀之类的,我们公司负责办这种活动,而这一场show就是时先生负责策画的。”
“哇,那很好耶,你们不就可以认识很多演艺圈的人?”朱雅蔚开始感到兴奋。
真是一堆自我膨胀的蠢人,自以为见识比人广就开始看不起人了,两颗眼珠子好像长在头顶上,难道能跟演艺圈的人接触就是高人一等?无聊!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嘛!董语霏在心中冷笑。
“那你们以前有办过fifi的活动吗?”朱雅蔚迟钝到没发觉两位工作人员自以为是的态度,她现在满脑子只想快点打听出心爱偶像的下落。
“fifi?她不是退出演艺圈很久了?”
“我是问以前嘛。”朱雅蔚特地说明。
“没有,像她那种案子很复杂,参与的人数过多不容易控制,所以我们公司很少承接那种案子。”
“那是因为你们公司太小,没办法接到那样的大case吧。”董语霏在一旁出人意料的接腔,毫不留情的讽刺,说得让人招架不住。
“你”没让两个工作人员有生气的时间,因为台上的模特儿结束了与导演的沟通,正退到后台休息,只留下第一幕该上场的人留在台上排演。忙着替模特儿张罗一些有的没有的,两个让董语霏看得极“刺目”的工作人员一下子就不见人影了。
“这种人,你少跟他们打交道。”董语霏警告。
“嗯”朱雅蔚随口虚应了一下,心思老早就飞绕到另一边谈话中的模特儿身上
这朱雅蔚喔董语霏翻了翻白眼,没辙,也只能由她去了。
.....
“喂,君君,听茵姐说,我们这次服装秀要展出的新厂商lofi的来头不简单耶。”
卓君身边的模特儿甲问道。
“拜托,你的消息真是不灵通耶,lofi虽然是刚引进台湾的品牌,但在欧美是这一年来最抢手的品牌,来头当然不小。”模特儿乙取笑着。
“你这消息就叫灵通?我说的是lofi负责人的身分,我听说啊,这人跟麒老大的交情匪浅,身分好像很不得了喔。”模特儿甲神秘兮兮的说。
“真的吗?君君,茵姐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
虽然每个人都知道卓君在这一行全靠自己的实力才熬出头,但她与“麒炜”的总经理姜若茵的表姐妹关系可也是众所皆知的事。
“这个lofi的负责人叫什么名字?”卓君笑着反问。
“樊昊炜罗。”
在砸下大把的钞票作宣传后,这场服装秀引起业界相当的重视,连带着报章杂志也竞相报导关于该品牌的各项消息,当然罗,负责人樊昊炜在国外创业的始末是报导中最重要的一部分,这两天来,被喻为华人之光的传奇人物樊昊炜,他的大名在报上的流行资讯版接连两天占了不小的篇幅,可以说是热门话题人物,有谁不知道他啊?
“咱们麒炜的麒指的是麒老大,那炜”卓君留下话尾让两个同门夥伴去猜测。
“不会吧,樊昊炜就是那个炜?”模特儿甲吃惊。
“樊昊炜樊昊炜”模特儿乙哺哺自语,像是想起什么“咦?那不是早期很有名的摄影家?”半晌,她一脸的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以前听人家说过麒炜是麒老大跟人合夥创业的,他们两人一个负责管理,一个负责摄影原来传言是真的。”
“什么传言。”
“当时的樊昊炜很有名,拍出的相片都是一流的,大家都说是麒炜的地下老板,公司有一半是靠他赚钱、涤讪下基础才能有今天这种成就。”
“那他怎么会跑到法国去搞服装?”
“这我哪里晓得?”
“君君?”两个不解的人再次将目标放在卓君身上。
“别问我,我知道的不比你们多,茵姐也从没跟我提过,想知道,只能亲自去问麒老大。”卓君表示爱莫能助。
“乱讲,还有一个人能问。”模特儿甲贼贼的笑道。
“谁?”连卓君都好奇了,她怎么不晓得还有这一号人物?
“就是樊昊炜本人嘛!你没看报纸吗?哇嚷,我没看过那么帅又性格的男人,君君,乾脆你施展美人计去勾引,到时候我们想知道什么还不简单。”
“去你的。”卓君笑骂。
“我觉得这主意不错,俊男配美女,也只有像樊昊炜这样的多金公子配得上我们君君。”模特儿乙也跟着起哄。
“你们少无聊了。”卓君动手往两位同门夥伴的腰侧拧去。
这一拧,引发另外两人的反抗,三个人就这样玩开了,笑闹中,丝毫没发觉一旁观测的打量眼光。
“喂,语霏姐,你听到了没,樊昊炜耶,就是fifi指定的摄影师,真没想到这次服装秀要展出的品牌是他的”好几天没看报纸了,朱雅蔚到现在才知道这件事“语霏姐,你知道吗?fifi从出道以来就只肯让樊昊炜替她拍照,而从她宣布退出演艺圈后,这个樊昊炜也不再替人照相,后来就出国了嗯不晓得这两个人会不会有关联?”几位模特儿的谈话引发朱雅蔚的联想。
“要是他们有关连,那樊昊炜回来了是不是代表fifi也会再出现?”朱雅蔚开始异想天开。
从头到尾,董语霏没给予任何回应,一连串的不接腔让等不到答案的朱雅蔚转过头,这一回头才发觉董语霏的不对劲。
“语霏姐,你怎么了?”董语霏面无血色的苍白让朱雅蔚吓了一跳。
看董语霏毫无反应的态度,朱雅蔚动手摇她。“语霏姐?语霏姐?”
“嘎?什么?”董语霏回过神,表情有点惊慌。
“你怎么了?”朱雅蔚有些担心。
“没什么,没事。”露出一个有点虚弱的安抚笑容,董语霏否认。
“真的吗?”
用力的点点头,董语霏表态的同时也在做心理建设。
是啊,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
....
老实说,与樊昊炜的一席谈话后,唐子麒在安心之余总觉得怪怪的。
说不上哪里怪,就像是少了个环节一样,虽不至于让整个机器停摆,但就是让人觉得不对劲。
懊不该告诉她呢?
这问题已经困扰唐子麒好几天了,但直到现在始终没有定案。
全是因为那天樊昊炜临时冒出来的要求啦,要他不能主动跟她联络、不能跟她告知他已回来的消息。
而自己也真是的,为什么一口答应呢?
害得他现在进退两难──要是告诉她,那他就违反了约定,而他向来注重承诺,但要是不告诉她,又觉得有点良心不安唉,总觉得现在不管他怎么做都不对,这下子,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两难的局面不禁让唐子麒在心中埋怨起自己来。全怪自己不好,那么有原则干嘛?现在可好了,让那个约定绑死了,搞得自己也难过死了。
其实,也不用想那么多嘛,反正昊炜已经答应过不会伤害她了,现在起,他们俩的事他大可以不管,那就不用在这里庸人自扰了。
对,就是这样子,不要再鸡婆了。这两年多来除了忙自个儿的家传企业外,还要帮昊炜管理樊家的事业,算一算,自己已经有两年多没好好休假了,现在把樊家的事业交还给昊炜,他诘找个时间好好度假。
唐子麒暗自盘算得高兴,由于想得太过专心,以至于行动电话蓦然响起时,那铃声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我唐子麒,哪里找?”
“麒大哥,是我,霏霏。”
“霏霏?怎么会打电话来?是不是新搬的地方住得不舒服?还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平日悦耳的娇甜
嗓音此刻显得萎靡不振,唐子麒担心的直问。
“都不是。”
“现在在哪里?”是携带行动电话者的习惯吧,每次总会问上这一句。
“一个你想不到的地方。”
苦笑声让唐子麒有些担心“怎么了?要不要我去接你,晚上一起吃饭?”
“不用了。”闷闷的声音中听得出委屈。
“霏霏?”直觉让唐子麒觉得不对劲。
“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唐子麒心虚的乾笑两下。惨了,该来的躲不过了。
“他回来了,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冷汗滑落,肯定他知道一切的语气让唐子麒心中叫苦连天。
“这我正在想该怎么告诉你”支支吾吾的,唐子麒挤出一个籍口。
无声的指控惹得唐子麒不知道该怎么办。
“霏霏,麒大哥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昊炜他他不要我告诉你的。”为了不破坏霏霏对他的信任,还是招了吧。“你别想大太多,昊炜回来,对你目前的生活并不会造成什么改变,他已经答应过我了。”
“是吗?”
“霏霏,你就先别想那么多了,要是你不放心我跟昊炜约好了,等一下要过去看看服装秀的排演情形,等跟昊炜碰面后我再跟他谈谈,看他究竟有什么打算,到时候看什么情形我再告诉你。”
“你跟他约好要来看排演情形?”
唐子麒有点不解她为何有惊吓的反应。
“对啊,这是将lofi引进台湾的第一次表演秀,能不能打响名号就看今天的show了,当然得谨慎一点,所以我跟昊炜约好,在晚上出席前要过去先看看,现在我在路上,已经快到了等等,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叫你们要来看排演情形?什么意思?”唐子麒后知后觉,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没什么意思,我不说了,下次再联络。”
惊慌失措的语气像是遇上什么害怕的事“喀答”一声,彼方的电话已被挂上。
“霏霏?霏霏?”唐子麒对着断讯的行动电话大叫。
要命,这样没头没脑的挂电话怎能让人放心呢?
唐子麒收起电话,挂念突如其来断讯的电话的同时,油门正不自觉的被他踩到了底
没来由的,就是想快点赶到与昊炜的定的地点,说不上为什么,但他确实感觉到有事要发生了,而地点极可能就是服装秀的排演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