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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地排开障碍,不管众人的阻挡,天尧和致翔一路闯入病房内。
看见寻君身上插满管子,心电图上线条微弱地跳动,脸色凝重的医生、护士手脚俐落地各自忙碌,没人理会他们。时间分秒过去缓慢的让天尧倍受煎熬,直到护士为寻君量过血压后,医护人员才松了口气。
“没事了,我们到外面谈谈好吗?”医生拍拍惊魂未定的天尧。看着天尧不放心的模样,他了解地说:“放心,我们只在门口谈,这里先交给miss杨。”
他点点头,随着医生步出房门。
医生快速地解释她的病况。“蓝小姐的情况很奇怪,一个多小时前miss杨发现她的表情有异,似乎正在忍受莫大的痛苦折磨,她不断冒冷汗,紧紧闭合的牙齿把下唇咬的出血,她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
miss杨觉得情况不对就把我找来,当时她的心跳呈不规则方式跳动,血压指数窜升得很高,所以我们被迫一度对她进行急救措施,这情况持续约四十分钟左右。
后来心跳、血压渐渐回复到正常值,但是紧接着又往下滑,到最后我们根本都测不到心跳、血压,在我们决定进行电击时,奇迹般地心跳又出现了,我们等了约三十分钟她才又恢复正常。
她的情况很特殊,我想她应该再做一些精密检查,安排在后天好了!她今天一定很疲倦,睡眠时间会持续很久,你不要干扰她。在经历过那种剧烈的疼痛后,人体需要更多的睡眠来恢复。”
医生的话不断地冲击着天尧的知觉。嗜睡、疼痛!
她没骗过他、没有演过戏、更不是要引人注意。她是真的在承受噬心椎痛啊!懊死!那个庸医,他很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难怪她老要睡过中午才起得了床,难怪她总是精神不济地嚷着要冬眠,难怪她老是一个人偷偷地躲在角落哀声叹气。
他为什么这么粗心大意呀!甚至还主观地以为她在欺骗他。该死!他真该死!
难怪她会说自己快死了;难怪她会说没有命去享用他给的补偿金;难怪她想躲得远远,这么一路推演下来,所有的事全解释得通了。事实只有一个她从未欺骗过他!
住进他家,她没有任何阴谋,蔡文华的伤害行动有可能是篮伯母相助。换言之,那个该死的诅咒的确存在,他的确是她的命定人,她必须嫁给他才能破除诅咒。
“寻君到底是什么病?”致翔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表情忧心地问。
“那不是病,是诅咒。”他信了,相信了寻君所说的一切一切。
“诅咒?”什么时代了还有人信这个?天尧不会是贞子系列电影看大多了吧?待会儿他会不会邀他跳进井里挖死人骨头?
“什么样的诅咒?”
“女孩子在年满二十岁前未出嫁的话,会死于非命。若结婚对象不是她的本命人,就会单传一个女儿,终身抑郁而终。而生下来的女儿则将承接这个诅咒。相同的命运会一代一代的重覆。”
“那我们怎么帮寻君找到她的本命人?”
“不用找,那个人就是我。”
“什么不用找?虽然时间窘迫,好歹也要尽尽人事你刚才说她的本命人是你”“对!所以她母亲在死前才会要求我照顾寻君。”
对喔!寻君的妈妈是摆算命摊的。“那你现在?”
“我会娶她。”
“你娶她,那心心呢?她才刚刚恢复意识”“先瞒着她和天阳,过一阵子再告诉他们,这段时间我带寻君住到公司去。”
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致翔忍不住要大喊万岁。这下子,那只名唤天阳的呆头鹅总该正视自己对心心的感情了吧!
“喂你不留在医院等寻君醒来,要去哪里?”
“我去买戒指。”等到他意会到他的语意时,天尧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他咧嘴大笑,呵呵这下子楚家要双喜临门罗!
寻君醒来,发觉自己已不在医院里面,因为刺鼻的葯水味道不见了,手臂上的注射针头也不见了;空气间有着淡淡的古龙水味,那是天尧专属的味道,他就在她身边。只要有他在,去哪里她都不在乎,寻君幸福地扬起唇角。
“醒了?饿不饿?”是天尧的声音,温温暖暖的听得人通体舒畅。
“有一点。现在什么时候了?”
“三点!”他忘记她看不见天色,根本搞不清楚现在是半夜还是下午。
“我可以问,今天是几月几日吗?”
“十二月七日!”
寻君低头默想,那么只剩下三天了,三天后她将告别尘世,带着天尧的记忆离去。剩下的三天是她能握在手上,仅存的幸福了,她要好好把握!
“寻君,你在数日子吗?”他的语音里包含太多的疼惜。这段日子以来,她是用怎样的心情在计算着自己的生命?她是忍受着怎样的疼痛在面对死亡威胁?她不断地告诉周遭的人要勇敢的面对生命,那是不是她自己的心情?在告诉别人的同时,也在提醒自己。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现在不在医院了是吗?”她下意识地反驳。
“我看过你的脑波断层,情况还算良好,我记得你一直不想待在医院,就做主帮你办出院手续。”他坐在她身旁,把她拥入怀中。
“可是,这里不是我的房间。”她心中依然存疑。
“这里是我办公室旁的休息室,我们先在这边住一段时间,等心心身体好一点再搬回去住,好不好?”
“我没意见,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子做?”
他忽略她的问题。“寻君,你肯和我谈谈曾跟我说过的那个诅咒吗?”
“你不会相信的。”
“可是就像你说的,很多事不能因为我的无知而否认它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你相信!?”她有没有听错?
“如果你坚持不在二十岁之前结婚,会有什么结果?”
“没有人试过,我我不知道。”她又说谎了,她为什么总会在他面前“被迫性说谎?”跟他在一起,她越来越像个女骗子。
“你会经常被疼痛侵袭,痛得几乎死亡。”
他不是在问她,他是直接戳破她的谎言。
“你应该记得我说过,我绝不会让你死的。”
“我不见得真的会死。”
“我不让你拿自己的命去打赌。”
“你的意思是”
“我要娶你。”
“我不要。”她连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
“为什么不要?”他的声音瞬间下降十度,冷得像冰山上的稀薄空气,让寻君不断泛起鸡皮疙瘩之余,呼吸道也开始出现窒息现象。
“你别忘记心心,你们还有婚约,而且我不是能帮助你发展事业的名媛淑女,何况那个诅咒的条件涸屏,它是要肯‘牺牲生命’、‘始终专一’的男人。我不相信你以前没有别的女人,所以你根本不合格,若真需要有个人娶我,该负这责任的人不是你,是致翔,他才是撞死我妈妈的人,不是吗?”
她想凑足十个理由,但好像有点难。
“你的意思是,你宁可嫁给致翔也不愿意嫁给我?”他节节逼近她,暴张的瞳仁宣告着他胸中翻搅奔腾的怒火,幸好她看不到。
“是!就是这意思。”她已经搞不清楚自己要什么、想什么了,可是她很清楚他不爱她,天尧的爱已给了心心,她不要用道义责任把心爱男人困在身边。她要一个有爱的婚姻,不要同床异梦,更不愿为自己的私心而害了下一代。
“很可惜,我们‘已经’结婚了。”他的心情陡然差了起来,她这算欲擒故纵还是假装矜持?以前她三番五次向他表白心意,现在他依了她的心愿娶她,她竟然还表现出这般的大力反弹。
“你说”寻君语气激昂起来,不要、不要,她不要他为了同情而娶她,在她还是一个正常人时她都配不上他了,更何况她现在是一个瞎子,一个只会拖累别人的瞎子,这辈子她最最最不愿意拖累的人就是他呀!
“我说我们已经结婚了,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摸看看你手指上的戒指。”
寻君用手摸索,果然在指间摸到一枚戒指,没多加思考她拔下它,递向天尧的方向。“我不要你的戒指,你该把它送给心心。”
“你不要我的戒指?那么你要谁的?要致翔的?”他想掐住她的脖子,狠狠地摇晃她,既然不喜欢他,之前的百般挑逗又算什么?是穷极无聊还是想印证自己的魁力?
她的举动大大地惹火他,她想转移目标、想改换跑道?休想!
“谁的都好,我就是不要你的!”他久久不来拿走戒指,她只好把它放在棉被上,把它推得远远的。
“需不需要我帮你把致翔找进来?”他嘲讽地试探她。
“谢谢,麻烦你了。”有第三者在,他的怒火会比较不失控吧。
她真的要他?该死的女人,什么时候他的身价已经不如致翔?他咬牙说道:“很抱歉,我对戴绿帽不感兴趣。”
“可你答应我叫他进来的呀。”她看不见他的脸色,否则她绝不敢跟他做这番要求。
“你要他进来做什么?在我的地盘上占有我的女人?”
“我不是你的女人,趁我没有知觉时进行的婚礼根本不算数。”
“那你现在就很清醒、很有知觉了吗?”
“是的!如果你没对外发布这件事,那么我们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所有的事都不算数,如果有人知道这事,我们我们可以办离婚。”
“你认为婚姻是儿戏?”
不!他不能这样冤枉她,她只是不要让同情混淆他的感受,但她不知该如何说才能让他明白,干脆低头不语。
“你宁可嫁给致翔也不愿嫁给我吗?”
“是的!”她冷漠地说。
“很抱歉你已经没有选择的机会,在中华民国的法律中我是你唯一的丈夫人眩懂了没?”他强悍的男性躯体迫近她,没微求她的同意,天尧扳起她的脸孔霸道地吻上她怯懦的红唇。
“你要做、做什么?”他放开她后,寻君猛吸两口新鲜的空气。他从未用过这样的方式亲吻她,害她的思路停摆了数分钟。
他将她的手固定在头上,俯下身,他暖暖的气息袭上她的鼻间寻君别过头想痹篇他的侵略。
看着她稚拙的反抗,他轻笑出声。
他吻吻她的上唇、下唇,然后轻轻撬开她的贝齿,在她的唇齿间享受她的香甜他的手隔着她的衣服抚摩她身体的玲珑曲线,在上面燃出一簇簇的火苗,烧得她无力反抗。
“碍”在她惊呼出声时,他的舌头趁隙进入她的香檀小口在她柔软的嘴里汲取她的津甜“我的意图表现得不够明显吗?亲爱的小妻子,我正打算行使丈夫的职权呢!”他暧昧的在她耳畔吐气,她的脸在瞬间像打翻的番茄汁般红透耳根。
在微笑间,他推高她的衣服,露出她丰满雪白的胸脯“它们看起来真可口!
他的手罩上她细致的双峰,感受它们在他的大掌中,逐渐挺立、逐渐坚硬“不可以!”她微弱地反抗。
“是吗?我来试试看可不可以?”
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来回游移,像调皮的精灵在上面洒下魔咒慢慢地腐蚀她的抗拒。
他灼热体温染上她的,像即将燎原的炽烈焰火,将她的理智逐次烧融。在他唇手的相助下,欲火一发不可收拾。
“天尧我不”最后的抗议声被他张口给吞噬掉。剩余无几的坚持在他强势的掠夺下渐渐软化。
他的吻变得枉烈炽热狂暴地席卷了她的灵魂他的手探索着她敏感的粉色肌肤,一阵阵酥麻让她娇喘连连,她的生涩引发出他难耐的狂喜,他的吻由热烈转而缠绵,一路由唇瓣往下攻向她的颈项、纤细的肩膀,终止于平坦细致的小肮。
她的心脏强烈地狂舞,紧紧攀附在他的身上,任由他游移的双手带领她探向未知的情欲世界。
当他灼热的舌头逗留在她胸前的蓓蕾时,她冷不防地倒抽口气,轻颤的娇躯中隐藏的一波波狂爱烈欲正在汹涌泛滥。
他在她的双峰中洒下无数个细吻嗅着她的馨香,他迫不及待了。
“天尧”弓起身子,攀附他的颈项她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折磨他满意于她为他疯狂的娇态,看着她因激情而红潮满布的脸庞,他爱怜地为她吻去额际的汗水。
“放轻松”他低沉的声音诱惑着她。
“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顺应你的心。你的感受”他的手覆在她的三角地带,温温热热的暖流传入她心底。
“嗯”她痛苦地扭动身躯。
“你”“闭上眼,用心感受!”他霸气地命令。
他把自己置入她的双腿之中。
“你准备好了是吗?我们将要融成一体,从此我们的生命再也不分彼此”她倏地想起,不行!她一旦真正的属于他,就再也挣脱不掉命运的枷锁,她坚持了那么久,竟要在最后关头放弃了吗?万一,万一贪欢后肚子里又有了另一个小生命怎么办?想到这里,她身体一僵,方才的的烫欲念不见了,她奋力地推开天尧,尖锐叫喊:“不可以,天尧!请你住手!
“不可以?我想不出‘不可以’的理由,为什么不可以?因为我不是你要的丈夫人选?或是你的第一次已经给了别人?给了谁?致翔吗?放心!我大方的很,不介意和好友分享妻子。”他的语气中已经出现“凶恶。”
“你听我解释”
“解释?留给你自己吧!”
她的泪水刺伤了他的心,他抑遏不住满腹的狂怒。
她这么不想要他吗?戏耍了他的感情后再将他弃如敝展吗?他报复似地蹂躏吮吻,在她身上留下数不清的深浅吻痕。
他紧抱住她,压在她身上喘息。
抬起头,看见她凄然容颜,到口的“对不起”三个字硬生生地吞回腹中。
懊死!他的技术真拙劣到让她以泪洗面吗?他气恼极了,起身拾起满地的衣衫,迅速着装完毕。他回首定定地望着寻君,只要她肯要求他留下,他一定会留下来,为他的所作所为道歉。
寻君看不见他的沮丧,她以为他在生气,是她把他惹火的吧?她想开口留下他,但想到他粗暴的侵犯她又不敢了?崴殂榈卦诩毡呋洹?br>
他等不到她的反应,气恼地一甩头留下寻君一人独自外出,他必须想想,为自己的野兽行动找出头绪才能再回来面对她。
寻君一步一步如履薄冰般地在黑暗中摸索,终于她打开一扇门,将自己的身体挪入天尧的办公室。
似乎每个移位她都要撞出一些声音,但截至目前仍无人出面阻止,可见得现在是下班时间。身处空荡的房间中,寻君的心忐忑不安,她步步为营地探索着周遭,潜伏在未知环境衷的怪兽不知会在何时冒出头来。
突然,她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氛,反射性地把身体低伏,她不知这举动有多大效用,但她已经没有其他方式可帮助自己了。
“我看到你了!不用躲。”
寻君迟疑地起身,侧耳辨识这道陌生的音质。
“你看不见?难怪你没有看到我从你一出门就深情款款望着你。”
他粗嘎的声音像皮靴在砾石上磨擦般,她冷不防地打起哆喷,全身剧烈的颤栗。她发不出求救声,直觉地转身想跑,但跑没两步就被一张桌子拦腰撞上,她痛得跪倒在地。
“别跑!小美人,摔倒了我可会心疼的。”
她努力地在脑?锼蜒白攀粲谡馍舻募且洌恰挥校耆氩黄鹄础?br>
一阵轻重不均的脚步声向她走近“别跑呀!真不乖!”他发出的啧啧声,让她泛起鸡皮疙瘩。
“你到底是谁?”
“你没认出我,我可认出你了。”他蹲下来,用食指勾住寻君下巴。
“想跑早就该跑了,当初不应该挡在车子前帮楚天尧挡回一条命。否则现在也不会连张桌子摆在前面都看不到。漂亮,楚天尧的运气真不错,女朋友一个比一个漂亮。不过我的运气似乎比他的更好,因为我总会在他之前品尝你们的甜美。”他的大拇指在她脸上来回的轻抚。
“你是蔡文华?”
“久仰我的大名是吗?”
“走开!”寻君想吐,伸手打掉他的侵犯。她的反弹引发他浓厚的兴趣。
“有意思,你这只小野猫玩起来一定比乖巧柔顺的心心刺激得多,况且我还没玩过瞎子呢!滋味一定倍加新鲜。”
“哼!敝天尧毁了你?根本是你自己毁了自己,瘸一条腿算什么?海伦凯勒不是大人物吗?音乐家贝多芬还是个聋子呢,多少残障人士都闯出一片天,你以为把过错全推给天尧,就可以掩饰自己的无能?可笑!”她只能逞逞口舌之快了!
“你懂什么?”她刺中他的痛处。
“我说对了?你在妒嫉天尧!不管你多么拼命都赶不上他的光芒,好不容易有了车祸的机会,让你可以名正言顺的接近他,可惜你使尽心思不但没把他弄垮,反而让他更上层楼;现在他是个跨国事业公司的总裁,你只是个跛脚的瘪三,像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
“你错了!他的才能不及我的一半。”
“对啊!真不公平,有才能的人在菜市场为一颗鱼头跟老婆婆吵架,没才能的人却坐镇公司呼风唤雨,难怪你要大大的不平衡了!”
“住嘴,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胡说八道。”
“我不是东西,本姑娘蓝寻君,芳龄二十,没多大才能,但我有一项了不起的优点我不嫉妒别人。”她尽量胡扯,但愿天尧能及时赶回,救下她这条小命。
“我叫你住嘴!”他掏出一把枪对准她的额头。“你想试试看子弹的味道?”
天尧、天尧求求你快回来,死在这没人品的手下有辱祖先门楣。
“拿把枪恐吓瞎子就是你的本事吗?有本事去闯一番事业才显示得出你厉害!”她管不来嘴巴了,如果非死不可,就让她骂个痛快吧!
“我有没有本事不用你来断定,但我已经受不了你的多话。”他扣动板机。
“住手!”天尧从门外闯入,大声喝斥。
“你来了?这次你倒是出现得很对时!”
“放下枪!”天尧沉着气说。
“除非你肯用你的命交换她的。”
“可以,你把枪对准我,寻君看不到,不要吓她。”
“天尧,你别理他,他是神经病!”顶着眼睛看不到的“优势”寻君大刺刺地推开蔡文华的手。“谁知道他拿的是真枪还是假枪,想欺负我眼睛看不见?我才不相信他哩!”
她的举动让天尧的心脏在胸部猛烈地撞击,几乎要跳脱出来。
“站住!”蔡文华厉声尖吼,拿枪的手不断地发抖。“楚天尧!不要怪我,要不是你这三年一直追缉我,让我无法过日子,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做贼的喊捉贼,不是天尧要追缉你,是法律要追缉你。”寻君不满地大喊。
“心心的公道必须讨回,我父亲在天之灵需要安慰。”天尧言简意赅的道出。
“好!别怪我!”
他举枪朝寻君射击,天尧眼明手快地将寻君紧紧抱住,朝地板翻滚,子弹失了准头从天尧的手臂贯穿,血液自他手上缓缓流下。
“天尧,你怎么了?受伤了吗?”她摇着天尧焦虑地追问。
“我没事,只是轻伤。”
“该死的蔡文华,你会下十八层地狱、出门被汽车撞死、走路会被火车碾死、喝水被呛死、睡觉被恶鬼捉去”寻君一面嚎陶大哭、一面咒骂不休。
摹然,一阵红光自寻君腕间的血凝翠环中射出,红光渐渐蔓延,直到整间办公室都笼罩在光芒之中。
天尧和蔡文华都看呆了,只有眼盲的寻君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乱发覆额的古代男子恨恨地露出狰狞面目,对着蔡文华步步逼近。突出的眼珠缓缓地流出浓浊血液,腥臭味充斥在每个人的嗅觉系统。
寻君安静下来,她可以感觉到诡漏的空气在她身旁流窜。
“你坏了我的诅咒!我要带你下地狱”“它”拔尖的嗓音像刀子在铁板上刮划,一声一声、一阵一阵,让人听了毛骨惊然。
“鬼啊鬼啊”蔡文华握枪的手剧烈地抖动。
“你陪我下地狱”“它”伸出染满鲜血的双手掐住蔡文华的脖子,蔡文华吓得举起枪朝“它”发射,每发子弹都穿过“它”的身体射入墙壁。
眼看着“它”的脸碎成一片片,碎片化作浓浊血液流下。天尧紧紧地将寻君抱入怀中。血从“它”的瞳仁流出、血从“它”的鼻孔流下“它”的全身缓缓溶成一摊血水。
匡啷一声,寻君手腕上的玉环断成三截跌落地面。
蔡文华吓坏了,脸色雪白的缓缓跌坐在地板上。
四周一片宁静,寻君抬头,看见天尧手上的伤,暴跳起身,对着地上瘫软成泥的蔡文华破口大骂。“你这个世界超级大烂人,光会拿枪伤害人,你是野蛮国的野兽吗?你是又臭又脏的烂垃圾,不能回收的那种”她边骂还边抓起桌上的文件打向他的头,啪啪啪一下接一下,动作俐落地像在摔面团。
天尧不敢置信地瞪望着她。“寻君,你看得见了!?”
寻君伸手在自己眼前挥一挥“我看见了,我看见了!炳我真的看见啦!”她抱着天尧又亲又跳的。
他紧搂住她感谢老天爷,经过刚才那一幕,他心中有太多感动,也更真切地了解她曾经面临怎样的恐怖威胁。
“等等我先把那个大坏蛋揍扁,替你们讨回公道。”
“不要,你会把他打死。”
“放心,我会留他半条命交给法律制裁。”
经过这次事件后,他要带寻君和致翔去验验dna,看看他们是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妹,这两人的暴力指数不相上下。
“君你去开门,警车应该到了!”他赶紧分散她的注意力,深怕一不小心,杀人凶手会变成寻君。
“你报警了?”
“对!”
“什么时候?”
“你跟他在大吵大闹的时候。”
“那么你都听到”
“我都听到了,谢谢你那么维护我。”
“我说的都是真的,而且我当时想多拖延一点时间这样你就会回来救我,果真我们心有灵犀,你真的赶回来救我了!
“你的诅咒彻底解除了。”他伸手抚上她因惊吓而略显苍白的脸孔,他发誓要把她喂胖,别再这样瘦伶伶的,仿佛风一吹就要刮到北极去了!
“你怎么知道?”
“你看!”他指着地上的三截断环。
“怎会这样?”她想了半晌,顿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因为你帮我挡枪,你愿意为我而死,所以诅咒就破解了!天哪!这是真的,你是真的爱我,我居然还想要消失?居然要离开你,我太白痴了。”
“消失?你说什么消失?”他睁大眼睛危险地瞪她。
“我不会了,再也不会说这种话了,知道你是爱我的,不管怎样我都要留在你身边,就算要跟天阳吵翻天,我也不怕!”万岁!他是真的爱她!真的耶!
“笨瓜!我不爱你为什么要娶你,倒是你,对致翔有没有心存非分之想?从实招来。”他佯怒的拷问。
“他又没你帅、没你爱我,我为什么要舍鸡腿就鸡肋?”
“真的?那么今天下午”
“是你从没说过你爱我,才让我误会你只爱心泛滥,所以”“所以你不要一个不爱你的楚天尧?”
“可是这个爱我的楚天尧我要,谁都不准抢走。”她鸭霸起来也蛮恐怖的。
“我懂了!我会和心心、天阳谈谈。还有今天晚上我弄痛你了,对不起!”他的道歉惹出她满颊的酡红。娇憨的表情让天尧忍不住癌下身,亲吻为他觊觎已久的红唇。
“你以后不准再爱别人了!不然要是致翔想追我,我就让他追。”她的话在天尧唇里化成一声呢喃,但他还是听明白她的意思了。
“你敢!”他动作一大即扯动伤口,痛得大叫。
“啊警察呢!怎还不来!?”
今年的寒流来得超猛,嘉义地区出现四度的低温,不但合欢山飘下瑞雪,连阳明山也出现雪景,看来今年会有个银色圣诞。
自从天尧出院,他和寻君搬回楚家大宅后,心心、寻君两人就镇日躲在被窝里面偷吃泡面、喝咖啡聊是非。
“心心,我好抱歉,天尧他”
“老调重唱,你烦不烦呐!”心心敲叩她的额头,这招学自天尧,对寻君有用的很。
“可是我真的很抱歉啊!”她是有重度正义感的时代新女性。
“我几百年前就拜托你当天尧的新娘,你不把他‘嫁’走,这辈子我不是都没希望嫁给天阳了。要不要我说声谢谢你?”这朋友果然不是交假的,凡事有寻君出马,保证搞定。
“他向你求婚了吗?”她在心心耳边轻问。
心心躁红了脸,害羞地低头微笑,答案显而易见。
“那头大笨牛,你怎么逼他就范的?”
“我说他要是硬不娶我、硬要把我塞给天尧,我就去跳淡水河。”
“你好有魄力,我崇拜你、钦佩你、敬爱你!”
“少耍宝了!”
“这下子我可以停止良心不安了。”她拍拍前胸的吁了一口气。
“别停得太早,我可没说完全原谅你!”她斜瞪寻君一眼,摆出老大姐的姿态。
“除了天尧,我还做了什么不能原谅的事吗?”
“你忘记我们的世纪玫瑰婚礼了?”
“噢!”寻君忍不住哀嚎。“心心小姐,请大人大量的宽容我吧!”
“行!只要你依我两件事。”
“两千件也依了,更何况只有两件,小意思。”
“第一、以后我不喊你大嫂,还是叫你君,你呢必须叫我心心姐。第二、你必须补办婚礼,跟我同时举办一场玫瑰婚礼。”
“唉我有权说不吗?”想起她过敏的可怜鼻子,到时要准备两大箱面纸备用了。
“没有!”
“好吧。”这个回答可有可无,反正事已成定局。
“好棒!”心心高兴地跳起来。
“你把冷空气弄进来了啦!”寻君抗议,把棉被重新盖好。
“谁叫你怕冷又不开暖气。”
“这样才有冬天的气氛嘛!”她喜欢促膝长谈的感觉,以前她和妈妈就是这样度过每个寒冷的冬夜。
“君听说你那天把他打得半死。”
“是啊!我狠狠地揍他、抓他、踢他,想要替你、替天尧和天阳出口气,要不是天尧出声制止,我就要让他在床上躺个半年十个月。”
“你有暴力倾向?”
“呵呵被你知道我的真实身分,我只好杀人灭口了!”
她张开不怀好意的魔掌,在心心身上施放痒虫。一时间只见一个躲一个追,满室笑声荡漾着幸福满溢。
圣诞节到了,心心穿着天阳为她设计的星星礼服出席圣诞宴会,黑亮缎面的曳地长礼服上,有银线绣出的大大小小星星。高高编起的发学上缀着星星形状的银色发饰。天阳配合她穿上一袭黑色西装,挽着心心,他们像从银河降临的?芍?br>
寻君和天尧则是一身的白,白色及膝的小礼服把她修长的小腿衬托得更加美丽,飘飘然的罗马式领于露出她颈项间的钻石项链,那是楚家的传家宝物,戴上它等于证实了她的身分。
寻君和心心坐在台下,看着天尧对员工做简短演说,寻君骄傲极了,那个是她的丈夫啊!他是那么的气宇轩昂,有着王者般的雍容气度,曾经她还猜测他是黑道大亨呢!
扳指计算,才不过三个月光景,她的一生竟有如此重大的转变,若不是妈妈把天尧的手交到她手上,怎会有这样的际遇?想到母亲,她不禁红了眼眶。她在天堂过得还好吗?还想着女儿、念着女儿吗?她已照妈妈的话做了,诅咒也破解了,天上的妈妈会感到安慰吧!
“想什么?”天尧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旁。
“想妈妈!”在天尧的密集训练下,她已经习惯把所思所想老实的招供,换句话说,她-一蓝寻君已经从良,不再当小骗子啦!
“最近我们找一天回台南看看妈妈。”
“天尧,谢谢你!
“谢什么?你是我老婆,宠你是我最大的幸福。我们可以去跳舞了吗?”
她起身,和天尧双双步入舞池。
“天尧我想,在你第一次到我家找我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
“真的?你怎么确定那就是爱?”
“我不知道,但是我心中有个声音,它说不管未来怎样,我都要放手一搏,即使得不到你的爱,能够在你身旁待到死亡就够了!所以当时我才会放弃环游全台湾的计划,乖乖跟你回家。”
“傻瓜!”他爱怜地亲吻她的额头。
“你呢?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记不记得有个大胆的女孩在我手心写上三个数目字?”
“真的吗?”那么早?难道说人类真的可以在见第一面的时候,就彼此认定?
“致翔说,那次是我自从事件发牛后,第一次露出真正发自内心的笑。”
“所以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的是不是?”
“我相信命,我也开始要接纳‘迷信’。”他唇角上扬。
“因为你看见那个为诅咒,把自己禁锢在玉环里的男人?”
“有一部份。”
“另一部份呢?”
“你想知道?”
“我想知道!”
“看窗外,有人在祝福我们。”顺着天尧手指的方向,寻君把头望向窗外。
是妈妈!寻君激动地大喊,放开天尧的手,她冲往窗户旁。天尧紧随她身后来到窗户旁。
蓝芷若面对着他们微笑,挥着手,裙摆随风飘扬。
这个夜晚,他们接收到了母亲最真挚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