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斌州的黄果树大瀑布,河水从高耸如天的悬崖绝壁上直泻犀牛潭中,声响可震天,方圆十里之外即可闻其声。
瀑布对面的崖上建有观瀑亭,仁立在此可将瀑布雄伟壮观全尽收眼底,清风带着湿气拂面而来,让人感到清爽宜人。
耳边琴音织绕,清纯无邪,干净透明,扣人心弦的弦律宛如涓涓细水,突地清脆悦耳的琴音行疾如风呼啸而过。
如此音律让人脑?锫庸环盖脱卤诰斩堑幕妫嗖欢稀10龈吆龅停泄葜湎袷谴幼忱龅钠俨加肫婀畹蔫缶簧嚼椿厣裼巍?br>
曲毕!留恋于弦律之间的欧成义仍闭着眼,回味如此撼动人心的曲调。
良久,他才张开眼赞赏小师妹的琴艺“若水,你这首高山流水弹得愈来愈好,二师兄真是甘拜下风。”
凝望着眼前芳龄十六的小师妹,芙蓉面、朱唇皓齿,如此绝美尘寰脱俗之姿,且习得一身才华让她完美得宛如天仙下凡,欧成义眼底充满宠爱疼惜。
“这首曲练习十载能弹不好吗?”收起古筝步向崖边眺望远处,韩若水细腻优美的声音里,有着不可忽视的无奈感。
“愁眉不展难道有心事?”温柔静淑的人儿脸蛋总是带着一抹微笑,但连日来时常蹩眉叹息,欧成义忍不住问出口。
“我已经十六岁随着年龄的增长,自然心烦的事也会跟着多,当然会有女儿家的心事。”韩若水扯着微笑含糊带过,掩饰着方才的无奈感。
唉确实无奈啊!
见师妹又拧眉陷入沉思不语,欧成义纵使想继续追问,但听闻她指的是女儿家的心事,他一个大男人又怎能过问,只好作罢转移话题“师父今晨开始闭关静心,为期三个月,这回会提早出关,肯定是因为大师兄三个月后会回来”
闻言,韩若水心头为之一震,咽了口水小心翼翼问道:“二师兄怎能确定,十年来未曾归来的大师兄会回来?”
“大师兄是信守承诺之人,且飞鸽传书已告知此行,是为了探望老人家及你的婚事,你该有为人妻的准备。”虽然与大师兄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对他的崇拜敬佩是随着年纪增长而愈增,欧成义言语之间有着对烈驭风的信任。
韩若水更是心惊,终于忍不住脱口问出压抑多时的疑问“婚事?二师兄你觉得我和大师兄相配吗?会幸福吗?”
不能怪她以貌取人,而是烈驭风外表真的太过于惊世骇俗,长满落腮胡的外表是如此凶恶,高大如性讫悟的身材令人惊惧,更听闻他力气大如牛
面对这样的男人,纤弱娇小的她怎么能应付得来?
“呃,这这”这问题将欧成义给考倒,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就只能搔搔头傻笑道:“会白头偕老的,我与大师兄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听闻他”
“够了,别再说了,夫妻之间只要相敬如‘冰’,相信定能安然共渡一生,方才的问题不过是我瞎问罢了。”又是“听闻”这些年来听的还不够多吗?她真是受够了!闻言,韩若水勉强扯着微笑道。
为了一个相处不到三日的男人,她得学习琴棋书画、习得轻功、易容术等,若她是习武之材肯定也得学得一身好武术,这些年来师父将她视如已出,而学习的过程中也感到快乐充足。
但是为了能匹配大师兄,才有资格成为他的妻
想起师父的话,不禁狐疑像烈驭风这样的男人,哪需要才德兼备的女人匹配?老实说他的好总是“听闻”而他在她眼里不过只是野蛮粗俗之人罢了!
迟钝的欧成义没发现她眼底的怒意,跟着笑道:“好一个相敬如宾,二师兄真是不懂感情。”
苦闷的味道在心中难诉,不想在这话题打转,韩若水转移话题“大师兄总是云游四海,不知他现在人在何处?会不会,提早回来?”
“大师兄行踪难以掌握,但只要联络烈风镖局就能得知他的下落,要不要二师兄替你联络缥局的人?”没发现她一脸忧心,粗线条的欧成义还当她期望大师兄能够提早回来。
“只是随口问问,没什么特别的事,就别干扰大师兄安排的行程。”韩若水马上推却二师兄的热心。
见他欲再度开口,韩若水急忙道:“我很累了,要先回房歇息。”
“嗯!我也该练武了。”再过些日子年满二十岁,他就能下山闯荡江湖,他得好好把握这段时间加强武术。
望着二师兄认真练武的表情,不难想像他对自己的期待,而她呢?茫然不知且带恐惧的将来令她害怕。
微风轻吹发丝乱了发,心中的感慨又起
烈风你这阵风虽吹得不狂弄乱了我的发,更掌控我的一生能否告诉我如何发丝才不乱,我的一生才能自我掌舵?
白日的烦恼持续至黑夜,午夜时分仍难以成眠,韩若水干脆披上外衣下床走动,远望天边黯然失色的月光再度叹息。
三个月一眨眼就过,她真要让自己的人生从此处于悲哀之中吗?
转身回头望着珠宝盒,里头有数不尽的珠宝及长久以来一直深藏的画像,不知情的人肯定以为她护爱画像如同女人喜爱珠宝一样,但她既不爱珠宝更不爱画像。
韩若水犹豫很久,终于鼓起勇气走向前拿出画像,摊开画像的手抖得如秋落叶,自从懂得未婚夫婿这个名词后,她只要见到这幅画像便感到害怕,恐惧的程度愈来愈增,将画像整个摊开之后,她马上闭上眼,白皙玉手反射性遮住脸蛋。
天啊!她连瞧一眼画像的勇气都没有,将来又怎能与真实的烈驭风共渡一生?
不!以身相许不是最好的报恩方法。
这桩婚姻只会让人深陷痛苦之中,她坚决反对成亲,烈驭风你对我的恩德就算是献出性命我仍是会报答,但绝对不是以身相许。
突地脑?锪榛欢詈粑豢谄羲龆ㄎ约旱慕磁?br>
星儿淡淡,月儿弯弯。
烈驭风风尘仆仆连日赶路,见夜深已过戌时错过入贵阳城的时机,于是决定先在域外三十里处的驿站歇息,翻身下马走至灯光微亮的客栈,简陋的客栈里只有一名在打吨的小伙子缩在柜台后。
“店小二,可否尚有房间可以供人歇息一晚?”烈驭风伸手敲敲大门低声问道。
低沉浑厚的声音让人感到悦耳,韩若水揉揉惺松睡眼抬头看着来人,没料到这一瞧整个人震惊僵直无法动弹,声音梗在喉咙出不来“客客官”
两道浓浓的剑眉,遮盖脸庞的落腮胡,高大的身躯将整个大门堵住,连日来守在驿站见过的江湖人物不计其数,可怕邪恶甚至狠毒三教九流的人物,都没跟前的人让她感到震惊,只因他就是烈、驭、风!
没错!他就是那个令她畏惧害怕的未婚夫,就算时光流逝多年她仍旧不会错认的容貌!
“我只是想要用点餐留宿一晚罢了。”知道土匪般粗旷的外型让人感到害怕,烈驭风马上说明来意,甚至没有在获得同意之前,他人依然位立在大门边。
“店小二”见身形矮小的店小二依然处于震惊的状态,烈驭风又轻轻呼唤一声。
“店小二?是是请大爷入内安座,小的这就马上为您准备酒菜。”经他一提醒,韩若水这才忆起自己现在的身分及目的,反应灵敏的她沉着声音,马上步向前抹抹桌椅佯装热情招呼着。
随后,她快速奔进厨房,摆脱烈驭风的视线,她这才敢露出惊怕的表情,确定衣着及脸上的装扮没有露出破绽,不停深呼吸稳住情绪,不断自我调适。
告诉自己她的易容术非常精赞,试验了近一个月没有任何人识破,而十年未曾见过自己的烈驭风,更不可能发现她的身分,且为了美好的将来,她绝对不能在这节骨眼胆却退缩。
烈驭风不可怕、不可怕,他可是自己的恩人啊,想想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匪徒们,烈驭风至少比他们强多了。
“大爷请用膳哎呀”韩春水端着酒菜及包子走出厨房,心情平静许多,但脚步依然慌乱,一个不留神脚,手上的饭菜全飞离手中。
烈驭风动作迅速,接住饭菜及显些跌得鼻青脸肿的店小二“没事了。”
“呢,谢客官帮忙。”原以为饭菜会淋得烈驭风一整身,没想到身材庞大的他身手竟如此俐落,真是让她开了眼界。
“嗯!你可以先去歇息,有事我自然会唤你。”感觉店小二唯唯诺诺,烈驭风自然挥手遣走她。
她当然很想开溜,逃离他愈远愈好,但是
韩若水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问道:“这位大爷,小的敢问您明儿个是要进城?或是入山?”
开玩笑!守在贵阳城外的驿站就是为了不动声色逮住他,布局近一个月她怎会轻易错失机会,今至少得弄清楚烈驭风是会回烈风镖局或是直接回山上,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获得他对自己“失踪”的看法,讯息愈多愈能想出好对应付。
“嗯?有事?”烈驭风向来寡言,加上长年行踪飘浮不定,自然不会轻易告诉任何人他的去向,何况店小二还只是个陌生人。
“呢,是这样的,山路原本崎岖难行加上前些日子大雨滂论,现在路况非常不好,甚至闻有人落崖”
为了阻止烈驭风直接上山,韩若水故意将绵绵细雨讲得像倾盆大雨,见他依然不为所动只好硬着头皮又道:“还有啊!近日盗匪猖撅会埋伏在路边行抢,为了安全起见小的奉劝大爷暂且不要上山。”
“盗匪!”难道小师妹失去踪影会与潜伏在山里的盗匪有关?闻言,嫉恶如仇的烈驭风表情瞬间变得严厉。
吓!真可怕。
这男人光是气魄就足以把人活活吓死,韩若水下意识连退了好几步,见他放下筷子,一脸杀气腾腾准备冲上山的模样,她这才觉自己说错话,马上开口补救“呢,盗匪已经被官兵铲除,我刚的意思是怕有余党,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日子平静的很,肯定官兵已将盗匪一网打尽。”
“喔?”烈驭风眉头仍是无法放松,决定得亲自确定盗匪是否仍藏匿在山中,说不定还能找到小师妹的下落。
见他仍不放弃,生怕坏了费尽心机布下的局,韩若水灵机一闪马上转移话题“大爷您肯定是个外地人吧,小的跟您报一条财路,就是烈风缥局重金悬赏寻找一名年约十六的女子”
“这消息你是打哪听来?”烈风心中为之一震,抬头仔细打量跟前相貌平庸的店小二,瘦弱体格比起同年男子要来得矮小,一双眼睛很清澈毫无杂质,凝望直视那双眼警戒的心防降低了许多。
“这这是小的从来来往往客官口中听闻的。”韩若水一脸无辜的样子。
迎向他那双熊熊烈火的眼,心害怕的猛烈狂飘,要在他面前说谎不仅要有勇气还需要足够的智慧圆谎,烈驭风比她想像的还要难应忖,这点真是出乎预料之外。
他真只是个莽汉而已吗?
“听闻?从谁口中?”此事非同小可,烈驭风急忙问道。
烈风镖局向来行事小心,从未发生过泄密之事,况且这回他还特别下令,命所有人对此事保密,为的是保护小师妹的安全,生怕有恶毒份子抢先寻得,将小师妹当成人质来威胁。
“从谁口中?这这小的哪里还记得?”见他语气有些慌乱,韩若水的勇气再生随口敷衍。
果然不出她所料,二师兄发现她私自下山马上飞鸽传书,而烈驭风寻找不到她的踪影马上赶回来,看来他还挺关心自己的,原以为还得足足等上两个月才能逮到人。
嘿嘿她这招守株待兔的计策还真管用。
没错!自从下山后,她就不曾远离贵阳城,一来是因为天大地大凭她微弱的力量,要不动声色找到烈驭风肯定不容易。二来是江湖险恶为了保护自己,于是守在驿站当店小二是最好的方式。
“嗯?真的不记得了?”这样的答案当然令他不满意,烈驭风蹩起两道浓眉狐疑再次问道。
“哎呀!大爷,每天人来人往的,小的脑?锞椭患堑靡涨霸趺凑写凸伲睦锘够峒堑檬鞘裁慈私补裁囱幕埃饣鼗峒堑媚谌菔且蛭亟鹦脱剑 焙羲芬涣成挡宦说哪q靶ψ约好悦院?br>
经她这么一胡扯,就不信烈驭风明日不会先回烈风镖局。
只要他先回镖局,接下来事先安排妥当的计谋就能为她多争取些时间,时间一拉长,那么相信“说服”让烈驭风休了她的机率也跟着高了。
“多谢小二哥提点财路,这些碎银子不成敬意,还烦请别再将这条财路报给任何人知晓。”烈驭风从怀中掏出碎银递到店小二的手中,为的是防止事情愈来愈棘手,明日回烈风镖局时他非得查清楚不可。
唷!想用银子堵住她的嘴,这方法虽然很俗气,但他替自己增加了财力,嘿嘿还真不错啊。
韩若水见钱眼开不停的谢道:“谢大爷、谢大爷,有您的打赏小的从此有耳无口啊,您慢慢用餐,有事唤小的一声马上服务。”
“嗯,多谢小二哥。”烈驭风颔首。
他目光凝望着远方,此时心头不安的感觉又上升,若不赶紧寻得小师妹恐怕凶多吉少这个字眼像似乌云笼罩在心,让他不敢再想下去。
“小的这就退下。”韩若水恭恭敬敬弯腰退离。
窝到角落准备入睡歇息,可瞥见烈驭风仍旧远望前方有些失神,不动筷、不饮酒沉思多时,落腮胡虽遮住了脸,但仍感觉得到他忧心忡忡,他似乎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关心自己。
自私下山近一个月没有任何讯息回去报平安,想必师父、二师兄一定心急如焚,她如此行事会不会太过自私自利?
方才他满脸怒意的模样掠过脑?锵肜床幻庑慕梗聿慕啃乃驹诹以绲纳砼酝鹑缧薅ビ靡恢皇直劬湍芷雷约毫税桑?br>
手臂上结实的肌肉几乎与她的大腿一样粗,思及此,韩若水不仅打冷颤。
不行!事到如今她绝不退缩,没有情份的婚姻是不会幸福,逝世的爹不会希望看到恩人娶一个不爱他的妻子,那不是报恩倒像是报仇。
韩若水咬着牙不容许自己走回头路,紧闭着眼故意忽略烈驭风的存在。
除了履行婚约,就算要她倾尽所有仍会报答他赐予的恩惠。
但,就别要她嫁给他?
曙光乍现,烈驭风即刻整装离开客栈,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韩若水随后拿出收抬好的行李跟着离开。
“客官,慢走,欢迎再次莅临。”接过碎银掌柜恭敬有礼的目送韩若水离开。
微笑的面容下藏着怒意,不停在心底怒骂着店小二居然偷懒不见人影,殊不知他顾用的店小二,已经乔装成算命仙从他跟前正大光明的离开。
“臭小子!想不到你与其他人一样会偷懒,真是枉费我这些日子对你这么好,哼!定扣要你的工资不可。”
走出客栈外,韩若水抚抚白色长胡须暗自在心中笑道,练了近十年的易容术,果真已经达到真假难办的成果,相信没见过她真面目的烈驭风,定又像昨日一样无法拆穿识破。
入了城,韩若水摆设摊子守在烈风镖局外,她在等等烈驭风从镖局出来,好逮到机会说“韩若水的坏话。”
烈风镖局位于贵阳城里最热闹的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古玩、纸茗、绸缎各种买卖多的令人眼花撩乱市集里的叫卖声此起彼落从不停歇。
韩若水虽不适应这样的环境却觉得有趣,守在烈风镖局门外大半天也不觉得闷,忽地,脑?锷凉闹饕饣狡鹚奈淬男模焓指e诺朗棵薄3こず耄屯吠乓幌晾龅暮谝侣砉樱旖遣唤锲鹦θ荨?br>
摇着手上挂有“铁口直断吴半仙”的大布片,她笑嘻嘻在人来人往的街道旁,大声地吆喝着“铁口直断吴半仙,洞悉未来、趋吉避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