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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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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泓出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携着爱妻以及他的弟弟、弟媳们,浩浩荡荡地返回家宅。

    东王的四位公子与另一半相聚一起,场面好不热络,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快乐、幸福的笑容。当然,这种时候是不会有人再提起东王李雯他们的奶奶的。

    天泓把黑美人大酒店原封不动地还给周世成,理由是“谢谢他曾经那么照顾雨婵。不过,更希望他以后的职业是正当的,这样,才更能够帮助一些贫困交迫的女孩。

    周世成本来是拒绝的,但后来因盛情难却,他才勉强收下黑美人大酒店,不过,这次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他关了这家从事“特种行业”的店,改开茶艺馆,而他所雇用的员工,大多都是家境清寒的青少年。天泓的脸伤也好了,虽仍有一些疤痕,但经过治疗,已看不太出来了。但从此,当他微笑时,却多个两个酒窝,让他看起来不再那么冷冽,反倒有着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面貌。

    雨婵怀孕初期,因身体虚弱的她,胎位还未能稳定,让天泓紧张个半死,于是命令她要乖乖做个懒人,吃饱喝足之余,都要坐在椅子上,再次当他的模特儿。

    雨婵又让天泓拿起画笔,再度在画布上挥洒他的理想。

    天泓趾高气昂地说道:“你在金瓜石那段时间画的那些素描,真是难看到极点,看起来你是不可能成为画家了,既然你做不成女画家,那就只好当画家的夫人及mode!认命吧!”

    雨婵虽觉得天泓太嚣张了,不过,看看天泓的作品,再看看她的画册,唉!她不服输也不行。

    天泓这次的画题,当然还是以雨婵?主。可是,画中的女人已变成一位风华豔代、雍容华贵,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少妇了,她已不再是那个清纯无邪的小女人了。这次,画中的背景是太阳雨,右下角却留下一大片空白,雨婵问天泓为什么,天泓答道:“右下角是要画我们未出世的宝贝。”他一脸兴奋地说。

    看着他那种急着做爸爸的快乐神情,令雨婵十分窝心,她打趣道:“不错,做画家的儿子,就能有免费的画像,我们将来的儿子有福了。”

    怀孕四个月后,天泓的画已大功告成,当然,右下角是空白的。此时,雨婵胎位也稳定了,也就是说,没有意外的话,再五个月以后,她就可以顺利生?。

    天泓自然仍是细心地呵护着雨婵,而跟他的弟弟与弟媳更是三不五时地聚在一起谈话家常。某一次,大家在天炜家中聚会,品尝着雷黛沙准备的拿手台湾佳肴时,雨婵在餐桌上突然语出惊人道:“我们大家一起回英国住,好不好?”

    “什么?”天泓、天炜、天尧和天威齐声大喊,接着,他们不约而同地用力击打桌面。“不”每个人都说得斩钉截铁。

    但是,雷黛沙、雨烟和雨婕则是不发一语。

    “雨婵你疯了吗?”天泓不敢对雨婵太凶,但口气却表达了明显的不满。

    天尧的反应最?激烈,他吼叫道:“要走你们走,我死都不会回英国,我可不要再受奶奶的气!”

    雨婵马上接口道:“天尧,奶奶老了,她老得不能再欺侮你,也不会再批评你”“大嫂!”天炜打断雨婵的话,口吻中充满不解。“我们现在过得很好啊!大家一起快快乐乐的,你又不是不了解奶奶的?

    人,你难道要让奶奶再来破坏我们的生活吗?”他言辞相当犀利。

    “不会了!我相信奶奶不会再那样自讨没趣,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啊!这时她一定是知错了,悔悟了,才会自己一个人孤单地回到英国,她没有打搅我们,是因为她知道,我们一定会嫌弃她。”

    “那是她的报应!她曾经那要样对待我们”天泓的口气仍充满忿恨。

    “那是曾经。”雨婵加重“曾经”两字。“现在,她老了,在岁月的摧残下,她可能很快就会离开我们,讲难听一点,也许,再过一、两年,她就会死了。”

    大伙听到“死”字,竟全都沈默下来。

    “我快众人母了,如今,我更是有所体认。”雨婵语重心长道。“我若是这样对待我的公公婆婆,弃他们于不顾,让他们独自老死,将来我的小孩是不是也会有样学样?也这样对待我呢?这是否也是我的报应?”

    这种发人省思的言语,使大家的脸色变得很凝重。

    天威突然也义正辞严道:“可是,我们并不会像奶奶那样对待我们未出世的孩子,我们只会疼爱我们的孩子,不会将仇恨加诸在孩子身上。”

    “不错。”雨婵答道。“上一代所犯的错误和我们这一代所承受的痛苦,我们是绝不会转移到下一代身上的。但是我认?,我们这一代,应该也要有所醒悟,对上一代及对下一代,都必须要忘记过去的悲哀,以爱来融化一切,奶奶就算是多?罪大恶极的人,我还是希望能趁她有生之年,好好尽孝道。行孝不宜迟,我不希望有任何遗憾发生。”

    “我还记得小时候,我妈妈告诉我的一个民间故事,故事是这样的:有一对夫妇,对自己的父母很不孝,他们都拿破碎的碗给自己的父母亲用餐,而自己与小孩都用很好的碗筷。有一天,孩子不小心打破了一个碗,做母亲的想要随手扔了,不过,孩子却出声制止,母亲问他为什么,孩子天真地答道:“我要把碗收起来,等你们老了,我就可以拿破碗给你们用了。”母亲闻言,这才恍然大悟,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室内岑寂了好一会儿,雷黛莎首先开口:“雨婵,你说的小笔事,我小时候曾经听过呢!”

    雨婵觉得莫名其妙,雷黛莎不是生在法国吗?怎?会听过这种台湾的民间小笔事?

    雷黛莎感触良深道:“行孝要及时,世事是无常的。”她顿一顿,续道:“雨婵,我站在你这边,我们一起回英国。”

    “我们也是。”雨烟、雨婕接口道。

    “你们”天尧、天泓,天威及天炜均震惊不已。“你们要?弃你们的老公吗?”

    虽然丈夫们不断对妻子怒目瞪视,甚至破口大骂。不过,三个小时之后,他们居然还是乖乖地替老婆准备行李。

    当东王李雯看见孙子们及孙媳妇们回来时,欣喜若狂之余,她不禁流下感动的泪水。当然,她的四个孙子,个个是视若无睹,甚至连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不过,她的四个孙媳妇却围绕在东王李雯的身边,不断嘘寒问暖。

    东王李雯紧握住雨婵的手。“谢谢你不计前嫌,不怨恨我这个老人曾那样对待你,雨婵,你真的很伟大,你的爱,让我觉得我是个白活了一生的人,这辈子,我心中都只有你”“奶奶,千万别这么说,我们的心中都有爱,都会?亲人付出一切,无怨无悔。”雨婵展露温暖的笑魇。“还有,你未出世的曾孙,也一定会很爱你的。”

    东王李雯除了猛点头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此后,虽然李雯的四个孙子也对她仍不理不睬,不过她的四个孙媳妇却对她孝顺有加,日日伴着李雯。

    雷黛莎?李雯捶背,而雨婵与雨烟会念书给李雯听,雨婕会煎中葯给李雯补身体。

    李雯自然不会亏待她们,她是如此爱她的孙媳妇们,她的表示方法就是常常买不同的首饰送给她们而且一次买四付,意味着她不会偏袒哪一个孙媳妇。

    雨婵、雷黛莎、雨烟、雨婕,她们则用心良苦,故意把首饰放在床上的枕头旁,当她们的丈夫回家要睡觉时,一把把棉被掀开,看见枕头上昂贵的手环或项链而一头雾水时,他们可爱的妻子就趁此良机说:“是奶奶送我们的,奶奶很爱我们而我们很爱我们的丈夫,所以希望将首饰交给你保管。”

    尤其是雨烟,都会趁机装得一脸无辜。“奶奶并不嫌弃我是个艺妓,她常告诉我,她愧对你,不该那样轻视你,她想好好补偿你,不过,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了。”

    “机会?”天尧重复这两个字后,沈默不语,半晌间,他突然拥住雨烟,深情的吻住她。

    雨婕也告诉天威:“奶奶实在是知错了,你小时候被奶奶戏弄的种种残酷的行为,从今以后不会再发生了,我们不会再离开你了,永永远远”

    天威一阵心动,但还是嘴硬不表态,只是紧紧拥抱雨婕。

    雷黛莎则很慧黠地对天炜说:“天炜,珍惜现在,把握现在,我们要趁还能身体力行的时候,好好惜福,是不是为”

    雨凝盯着雷黛莎的美丽容?,天炜完全能领会出雷黛莎的弦外之音。

    雨婵对天泓可就不是这么好言相劝,她虽已快众人母了,但是,她却故意假装不注重胎教而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她知道天泓会很心疼。

    她大声责备道:“天泓,你太忘恩负义了,奶奶以前最疼的就是你。可是你现在却对她不闻不问,你如此无情无义,让我觉得我好像嫁错了人万一你以后也对我这样”

    天泓最怕雨婵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所以他总是抵住雨婵的小嘴,深深地吮吸着她,让她忘了自己的话。

    日复一日,东王家的四个公子终于开始有了些微的改变,不过四个人仍不愿主动和奶奶说话。

    雨婵的生?日子到了。

    痛苦的分娩过程,是一连串的尖叫及可置人于死地的痛楚,使待在?房外的每个人都魂不守舍,心焦如焚。

    尤其是当医师走出?房,直率地宣佈:“情况严重,她的胎位不正,加上又大量失血,所以必须开刀,若是有个万一,母子不能共存,你们要选择哪一个?”这位医生无奈地问道。

    天泓疯狂的揪起医师的衣领“你少在那里胡言乱语!竟敢诅咒我的妻子及孩子等会儿我会找人跟你算帐”

    “好了!”东王李雯大吼一声。“冷静!现在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天泓,想想你的妻子及小孩。”

    天泓脸色苍白,蹙紧双眉,心不甘情不愿地松了手。

    医生吓得颤巍巍的,东王李雯定神一想,回答道:“医生,千拜讬,万拜讬,一定要母子平安,除非是情不得已,否则,无论如何请让母亲活下来。”

    “奶奶!”天泓瞪大眼,不相信奶奶的抉择!奶奶不是一向在乎王国的继承人更甚于孩子的母亲吗?如今,奶奶竟会有这种大异常情的说法?医师闻言,马上又冲进手术房。

    天泓神情呆滞,失魂落魄地望着李雯,此该往日的爱恨情仇在他的心田激荡着?铞┒19约褐堪暮19樱钗豢?br>

    气道:“雨婵离不开你,你也不能没有雨婵我不希望以这种结果收场,但是雨婵比我的曾孙还重要,反正我的孙媳妇还能再生嘛!是不是为”

    “奶奶!”天泓一阵激动,却说不出任何话。

    雷黛莎在旁拚命打气。“别泄气,这又不是既定的答案,还有一线的希望是不是为雨婵一定会母子平安的,让我们共同?

    雨婵的平安向上天祈求。”

    “是的。”大家异口同声道。

    在手术房中,经过了十二个钟头,总算传来震天价响的婴儿哭啼声,而且是交叠的哭泣声,因为雨婵生了一对双胞胎。

    而且,这两个小壮丁长相一模一样,不同点只在眼睛,老大是蓝眼,老二是黑眼。

    东王家族的成员个个欣喜若狂,天炜、天尧、天威都调侃大哥天泓的能力是一流的。

    雨婵在昏迷中,东王李雯和另外三个媳妇进病房去探望,直到雨婵醒过来前,李雯一直未合眼,她相当关心这位长孙媳妇。

    李雯叫唤其他四个孙子进入病房,而后一脸慈祥的对雨婵说:“生孩子真是辛苦,雨婵,对不起,害你受累了!”

    雨婵凝视着天泓,孱弱地道:“一切都是值得的,我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李雯居然一脸愧疚的神情,她转身对其他三个孙子道:“你们就别让另一半试凄了,反正东王家已有后了,雷黛莎、雨烟、雨婕,你们可以不用生小孩子了。”看着眼前数张诧异的脸,李雯语重心长的说:“只有女人才能了解生孩子的痛苦,那仿佛是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稍不留意,可能就会在生死边缘挣扎哎!我是那么的疼爱你们,实在不愿你们经历这种痛苦。”

    李雯的一番话,令她的孙子们心中十分感动,较脆弱的东王天尧首先开口:“奶奶,别这么替你的孙媳妇担心,传宗接代本来就是我们身?儿女的责任,放心好了!雨烟会替东王家生下白白胖胖的儿子。”他搂住雨烟,意于言外道。

    天炜也哇哇叫道:“我和雨凝结婚最早呢!为什么一直没生小孩?主要原因是因为我一直拿大哥做榜样,大哥要先有后,我们这些做弟弟的才敢跟进啊!”“是啊!”天威也附和道:“放心吧,奶奶,大哥只是起头,你慢慢看,东王家族的子孙定会儿孙满堂,绵延不断。”

    东王李雯闻言,不禁泪流满面。“你们你们跟我说话了,你们你们原谅我了我曾经那样伤害你们”

    “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我们一家人会有新的开始。”天泓释然道,他?头仰望病房外,顿时惊嚷:“太阳雨,雨婵!你看!”天泓狂喜道。“我们在伦敦居然看到了太阳雨,你不是说,只有在台湾才看得到吗?”

    雨婵一脸满足道:“难道你还不能了解?我的天泓,太阳雨在世界各地都会看得到,因为太阳雨会在我们心中永远长存,太阳雨就是爱”

    每人人脸上都洋溢幸福的神采,大家都互相握手,深情互望,此刻大家的心思想必都相同吧!愿生生世世永结同心当雨婵身体复原时,天泓将那张堪称旷世巨作的“母子图”画好了,画中的少妇,怀中抱着一对双胞胎,长相一模一样,只差那双眼眸的颜色不同。

    这幅画被挂在东王家的豪宅里,他们要留给东王家族的子孙看,而另外一幅“美人图”天泓可是很自私的挂在自己的房间里,平日就用帘幕遮盖着,只有他自己才能欣赏。他当然不会准许别人看到自己的妻子赤裸的胴体喽!

    是夜。雨婵穿着一身性感透明的粉红蕾丝睡衣,别有深意的一洗完澡便躲在被窝里不肯出来。

    等天泓洗完澡,他穿着套睡袍,也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脸,令雨婵猜不透。

    而雨婵则佯装出害怕兮兮,楚楚可怜的模样。“你要干?”

    “吃你啊!”语毕,天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掀开被单,不过,当他看到妻子的“打扮”时,他的眼睛仿佛被定住了,再也移不开。“你”“奶奶送我的礼物。”雨婵娇笑着。“我将它送给你,你喜欢吗?”她天真无邪地问。

    天泓嘀咕着:“你一定是天使加恶魔的化身,你真是性感极了,奶油色的肌肤,丰腴的双峰及臀部,柳腰、细腿你是如此地迷惑我,让我不能自已,却用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我,仿佛在问我你能取悦我吗?这答案,我会用行动来表示的,我亲爱的‘冷感新娘’。语毕,天泓疯狂地抓住她,两人紧紧相贴,她则用美腿夹住他。

    “别叫我冷感新娘,这一刻,我不觉得自己冷感。”她感受到隔着浴袍的天泓,那坚挺不断刺激着她的柔软。“天泓,天泓”她呻吟着。“把衣服脱掉。”她低喃道。

    天泓已陷入意乱情迷,不过,他强自压住那股激情,将雨婵放回床上,笑道“要慢慢享用,要慢慢来”他大口喘气地说。“你给我礼物,我也要回礼,来!?我脱去浴袍”他拉住雨婵的手,要她扯下浴袍的腰带。

    雨婵娇嗔道:“我的丈夫你很懒喔!浴袍是最好脱的衣服,只要将腰带扯下来,你就一丝不挂了。”雨婵边说边做,当赤裸的天泓呈现在她的眼前时,雨婵乍见之下,突然发出轰天般的笑声,她倒在床上,笑得不能自已。

    天泓装个鬼脸说:“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雨婵拼命点头,她笑得咳个不停,一直用手指着天泓的下腹,而天泓也扑上来了这个礼物就是天泓的小兄弟上绑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们疲倦地躺在彼此的怀中。

    雨婵低声说出她的恐惧。“天泓,我听说得过失意症的人,这辈子可能还会再犯,我好怕将来我的毛病又犯了,我忘了你,忘了我们的小孩,忘了大家”

    “这很好解决啊!”疲倦的天泓轻吻着雨婵的太阳穴。“我有一个万无一失的法子。”

    “真的吗为什么法子?”雨婵好奇地问。

    “你知道帯胺纱糖嗟?a 故事吗?”天泓在雨婵的背脊上拨弄着。“岳母在岳飞背上刺着‘精忠报国’四字。我也在你背上刺下‘东王天泓的妻子’,怎?样?这mark不错吧!这辈子,就算你忘了我,但背上的烙印可就不准许你忘了你是属于谁的。”

    天泓仿佛做了重大决定般。“对!我一定要这么做,明天,我就去买刺青的道具。”

    “东王天泓”雨婵用力捏天泓的手臂。“我的背不是你的,刺青很痛呢!你一点都不疼惜我,太可恶了!”

    “好!”天泓不怀好意地笑着。“我也有一个难忘的方法,要不要试试?”说着,他的唇已咬住她的蓓蕾,他的手按住她的幽谷,他的手探索入她的深处“你”无法抗拒那亢奋的快感,雨婵的娇胴阵阵痉挛,而且娇喘咻咻。“天泓”

    “我还是要对你刺青。”天泓呓语道。“不过,改成脚底好不好?我真的无法再失去你了,雨婵。”

    雨婵无言地点头了。

    火焰燃烧着,他们旋转在美丽的漩涡中,爆炸出足以持续到永恒的爱终曲东王家族在东王李雯九十岁大寿时,举行了世纪性的大婚礼。

    东王李雯表示,会举行这场世纪婚礼,无非是想向世人公开介绍东王家族的四位孙媳妇。

    记者自然捕捉影起来,问道:“听说除了雷黛莎之外,您其余的三个媳妇,全都是平民,毫无名门淑媛的背景,是不是这样?东王夫人?”东王李雯毫不避讳道:“是的。只是孙子们高兴,谁说一定要门当户对?相爱才是最重要的,你们也看到了,我的孙媳妇们毫不比贵族千金逊色,她们个个都是才德兼备,内外兼美的女子。”

    “听说”又一个“听说”记者们总是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他们又问:“你的大媳妇曾经是酒国名花,三媳妇是日本艺妓,四媳妇还是回教国家的纵火犯呢!这不是毫无‘背景’,显然有着见不得人的过往”

    “哈哈!”李雯不以为意地笑着道。“你们漏讲了一个人了,我的二媳妇,曾是当红的内衣名模特儿。”

    记者道:“让我们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东王夫人您怎能如此泰然自若地接纳她们?”

    “你们记者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就乱绘垢绘影,真是不可取啊!”东王李雯乘机小小教训了记者一下。“大媳妇是被我逼去做酒女的,因为当时我不肯接纳她,所以一手破坏她和天泓的感情,这些经过,你们记者就不必知道了。而二媳妇会做内衣model,是因为她一直深爱天炜,她知道,只有做模特儿,才有机会接近天炜。而三媳妇,她是日本的能剧舞者,只不过,她是在一家供艺伎表演的舞场跳舞,自然就被冠上艺伎的称号了。四媳妇怎会是纵火犯?若是,她一定早被处死了,这纯粹是个误会。”东王李雯侃侃而谈。

    “其实,东王家族从我的儿子东王天儒过世后,就是悲剧的开始。”东王李雯坦诚道。“多情总被无情伤,我觉得我儿子天儒太多情了,才会落得早死的下场,从那时以后,我唯有教育孙子们无情无义,他们才不会被爱击垮,只有他们绝情,东王家族的悲剧就不会再发生,当然,我是错得离谱了。”

    “幸好没有酿成无法挽回的错误。”东王李雯带着感激的语气道。“我现在才真正体会到‘多情才是最无情的人’,我的儿子太多情,其实,他才是个绝情的人。因为他的滥情不知道造下多少孽啊!起码,我的孙子们,就是最大的受害者我教导他们仇恨,不准爱人,这就使他们的童年陷入地狱中,后来,我又用尽方法使他们无法与相爱的人终成眷属,差点造成无可挽回的惨剧。到此我才顿然醒悟,我的孙子与他们的父亲是毫不相同的,因为,我的孙子们不多情,反而无比专情,他们真的很爱他们的另一半,这种爱,只有成全、牺牲、奉献、无悔、没有怨忿!”东王李雯面容慈蔼道。“我很爱我的孙媳妇们!”

    而隔天的头版新闻刊登着:“本世纪最浩大的‘灰姑娘’婚礼”(本报讯)雨婵去念了艺术学院。不过,她念的是艺术史,因为她并不是很会画画。东王李雯再也不阻止天泓画画了,天泓也就趁空闲时间,拿起画笔画遍家中大大小小人物,不过,李雯的前题当然还是天泓不能忘了他是东王财团的总裁。天泓也十分自制,再也不会像年少时般,一头栽进画画的世界里。

    他和雨婵空闲时,两人夫唱妇随,走遍了欧洲大大小小的博物馆、跳蚤市场,买遍奇珍异宝,或是一文不值的艺术品,简而言之,两人的生活十分甜蜜。东王天炜也真实现了诺言,带雷黛莎光明磊落地摺暗丛诎屠璧娜魏我桓鼋锹洹薷”屠杼11汩看蟮馈祆恳舱蠊饷鞯睾艋狡拮印坝昴保庇腥宋饰裁词保祆恐皇切ψ诺溃豪作焐拿恕?br>

    天炜结束了内衣王国,只做成衣服饰,理由是:他现在已不喜欢看其他女人的胴体,他只对自己的妻子有兴趣,他认?去“偷窥”别的女人,是很不对的行为。他与雷黛莎的相爱自是不容置疑。

    陆雨烟在英国成立一间舞蹈教室。她还是继续学习日本能剧,决心要将中国戏曲,日本戏剧好好发扬光大。她是个很优秀的舞者,而且越来越有名气。每次她登台跳舞落幕时,总有一大束毛地黄花洒在舞台上,那是她的丈夫天尧从台下扔上来的。

    天尧无时无刻伴着雨烟,他们夫妻二人鹣鲽情深。

    而天威还是喜欢挖石油,不过,他再也不会踏上阿拉伯的土地。他带着雨婕走遍中国大陆,包括蒙古、新疆、青海等地,尝试探勘石油。他和雨婕形影相随,从不分开。而雨婕对这个世界也永远充满好奇。

    世人都津津乐道于东王家族四位公子的爱情传奇,而且据称东王四公子的另一半都是“灰姑娘。”

    谁说世间没有“仙履奇缘”的神话传说呢?

    东王的爱情故事,再次诉说着一个希望:灰姑娘还是存在在世上每个角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