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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要回去了,谢大哥会来接我。”于郁瑛抱膝坐在地毯上,双目注视着地毯上的一个图案:心想这是必然的结果;可是不知怎么地,她却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好像一个知己的朋友要离开自己一般。
迸挚崴靠墙而坐,凝视着秀发轻披肩头、柔美飘灵的她,虽然想开口提出交往的请求,但始终鼓下起勇气。舞台经验丰富的他,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为什么这点小事就是说不出口呢?
“那个”于郁瑛因室内沉重的气氛,觉得胸口有点郁抑难受。“你回去之后,不要再随便演出失踪记了,会让人担心的。”古挚崴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答非所问:“这几天在这里让我有一种家的感觉,我已经好久没回家了,很怀念这种感觉。”
于郁瑛随手在地毯上乱写字。“你为什度不回去看看你爸妈呢?”
“我也很想啊。”古挚崴仰看天花板的日光灯,似自语般地说:“可是记者会跟踪我回家,这样只会为我父母惹来麻烦而已,我没有隐私权也就算了,我的家人还要过日子呢。”于郁瑛抬眸同情地看着他。公众人物虽然表面风光,但私底下也有不足为人道的苦处。
两人接着皆沉默不再说话,直到林秀枝招呼吃晚餐才离开房间。
晚餐过后不久,古挚崴才宣布自己明天将要离开的事。
林秀枝知道后大吃一惊。“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了,乡下有事要忙是不是?”
于健名也颇为惊讶,连忙问:“是不是清扫大楼的工作太辛苦了?若是这样,我可以另外帮你问问看,有没有更好的工作。”
于雅菁只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一双明眸不时地瞟着他和姐姐。今天的报纸她也看了,也知道概略的情况,看着姐姐神情上有着掩不住的落寞,该下会在这短短的时日里对他产生了情愫吧?
“谢谢伯父、伯母的关心,更感谢您们的照顾。”古挚崴深深一鞠躬,抬手拿下假发露出本来面目。“其实,我是因为一点事才跑出来的,对不起。”于健名和林秀枝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帅小子,那模样还真是俊俏呢。
林秀枝惊愕过后,睇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女儿,不禁轻骂:“唉!你们年轻人就是这么任性,做事这么冲动。”语毕,顿了顿,再问:“跟家里的人联络过了没?”
迸挚崴点点头。“联络过了,等会他们会来接我。”话落,掏出这几天当清洁工所赚的数千元。“伯母,这些钱就当作这几天的食宿费用。”林秀枝见状,不但白了他一眼,还轻骂:“我们不是为了钱才帮你的。”
“对呀,这些钱也是你辛苦了几天才赚来的。”于健名也说:“你还是带在身边吧。”
迸挚崴明白两老的心意,遂收回钞票,以万分感激的心情道谢:“谢谢伯父、伯母,那”眼眸微转,看了螓首低垂的于郁瑛一眼。“那我走了,伯父、伯母,再兄。”话落,转身走出于家客厅。
“慢走,有空再来我们家玩。”于雅菁看着已走出大门外的古挚崴,用力推于郁瑛一把。“姐,送客呀。”一直低头冥思的于郁瑛,这才抬起头来,看见他已不在客厅里,不假思索便起身追了出去。
迸挚崴走出于家大门,一眼便望见停在路口转角处的蓝黑轿车;迟疑片刻,正想迈步之时,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促使他下意识回头,待看见追出来的人是她时,一颗心竟没来由地涌起一丝兴奋。
于郁瑛在他身前停步,刚才只是下意识地追出来,现在面对他却有一点茫然,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追出来。
“我”古挚崴见她停步不说话,双唇微动,好一会才鼓起勇气问:“我我们可以做做朋友吗?”于郁瑛看见他眸中有着殷切的期盼,竟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悸,无意识地螓首微点。
一抹和煦迷人的微笑在古挚崴的唇边漾开。
两人相互凝视片刻,古挚崴首先回过神来。“那么我走了,过几天再给你电话,再见。”
“再见。”于郁瑛目送他走向那辆轿车,那句“过几天在给你电话”让她不由得有种深沉的感触,这是高育杰以前常讲的一句话,而她却始终等不到他电话。
客厅里的林秀枝望向外头耸立的女儿,双眉微皱地自言自语:“我觉得好像常常在哪里看过阿哲耶。”
于健名也附和着:“我也有同感。”于雅菁睇了父母一眼;虽然大明星只在家里住蚌几天,但也让她的荷包丰厚了不少。
“只要电视多看一点,自然常常看得到他。”于雅菁拿过遥控器开始转台,不意才换到第三个频道就看见正在播放古挚崴的歌曲mtv。“看-古大哥就在这里。”于健名与林秀枝双双转头注意电视屏幕。
林秀枝呆视片刻才顿悟地惊叫:“阿哲是歌星耶!”
于雅菁点点头。“他是个很有名的歌星呢。”话落,朝门口瞄了一眼,压低声量:“老姐很有明星缘吧?”未了还扬扬眉毛。
于健名马上戴上老花眼镜,仔细将电视上的人看个清楚,一会才缓缓地说:“本人好像比电视上好看。”
“因为透过镜头无法完全捕捉到他的魅力和气质。”于雅菁因为参加学校的摄影社,所以对这方面颇有见解。
林秀枝点点头,突然想起一件事。“他真的叫阿哲吗?”
于雅菁点头。“古大哥本名叫古希哲,艺名才叫古挚崴。”
“这样啊。”林秀枝点头。这几天以来古挚崴一直相当沉默寡言,害她以为是“庄下囝仔”比较“古意”无视家人的议论纷纷,于郁瑛悄悄地走进客厅,然后回到房间,总觉得心口有种沉甸甸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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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棚的化妆间里~
萧雁妮紧抿朱唇,一双美目透出无限的怒意,敌视着面前三个打扮得妖娇,但名气不甚响亮的女演员。
“这下可好了吧,癞蛤蟆想吃逃陟肉,结果”右边一头长发染成棕红色,身着朱红紧身洋装的女子说,末了逞嘴角一撇,似是十分不屑。
“肉没吃到,反倒吃了一“坨”鹅大便,好臭、好臭。”中间身材略矮,一头长发挑染成金黄色的女子冷笑数声,话落,逞戏谑地捏起鼻子。
左边一个身着长裤套装,头发削短,嗓音尖锐,以极轻蔑的语气说:“原来所谓的,玉女”就是想趁机吃帅哥的豆腐。”语毕,弯细的眉毛一挑。“和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同台演出,真让我们感到颜面无光啊。”
一旁三、四个化妆师静静地看着四侗女演员对恃;这种情形她们见多了,自是见怪不怪了。反正女演员们常常是表面一团和气,私底下却为了谁戏份较多而勾心斗角。
萧雁妮尽管心里气恼,却也不轻易反击,免得来个“对号入座”更被人挖苦而已。
这时,负责导这部戏的导演怒气冲冲地进来,看见萧雁妮便破口大骂:“都是你假传圣旨,说什么剧本改成你和古挚崴有吻戏,结果编剧组的人说没有这回事,完全是你擅作主张、乱讲话,害我被老板狠刮一顿,还要我登报向古挚崴道歉,你让我颜面扫地,还被老板撤换这出戏的导演资格!你”导演气得混身颤抖,他原本是打算靠导好这部卡司坚强的单元剧来抬高身价,更想借着古挚崴的经纪人和宣传助理不在身边护驾的机会,迫使古挚崴和萧雁妮来场缠绵的吻戏,这样一来,不但打破了古挚崴不演吻戏的成规,甚至还可自我吹捧一番。
岂料,事情的变化完全不照他的剧本进行,古挚崴不但利用出外景时开溜,甚至还演出失踪记,更糟糕的是唱片公司还透过管道对外放话,使得他偷鸡不着蚀把米,只好将一口怨气出在这个出道不久的玉女新星上。
萧雁妮不甘心他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身上,强忍泪水出口反驳:“可是,编剧组他们也同意”
“住口!”导演气得怒吼。“我说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别以为你后台硬我就怕了你,要不是戏已经拍得差不多了,我就把你这个女主角换掉!”话落,怒气冲冲转身就离开。
一旁三个女演员个个面露幸灾乐祸的冷笑。
“啧!啧!好可怜呀,被导演骂得这么难听的女演员,这还是第一个呢。”
“哎呀,你不要再说了,人家可是有靠山的。”
“别再说了、别再说了,免得等会被人家报复。”
萧雁妮再也受不住她们的冷嘲热讽,禁下住发起大小姐脾气:“出去!你们统统给我出去!”语毕,双拳紧握,一张俏脸迅速胀红。
三人突然被她的怒气给吓住了,互视一眼,短发女演员轻哼一声。“出去就出去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一直静默不语的化妆师们也交换个眼神,悄悄地离开了化妆间。
所有的人都离开后,萧雁妮颓然坐在椅子上掩面哭泣。当初若不是爱慕古挚崴,她何苦放着大小姐不做,又不顾家人的反对而踏入演艺圈!?目的只是想利用同是演艺人员的身分接近他,进而和他发展恋情。
哪知,歌手和演员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古挚崴虽然也跨足电视圈,但因档期问题,唱片发行后的各种宣传活动,歌友会、巡回演唱,所以他只能接集数较少的单元剧;再者,因焉他是当红偶像歌手,所以女主角的人选,几乎都要名气相当的女演员和他搭档演出。
这次,她好不容易才争取到演出女主角,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这时,耳边突然传来轻柔的安慰声:“别哭了,这不像平常的你。”萧雁妮转头看见身后笑容慈祥的谭玫里,忍不住抱住她哭诉。“谭阿姨,他们为什么都把过错推到我头上!这件事也是他们同意的!”
她口中的谭阿姨是少数几个导戏功力试葡定的女导演之一,谭玫里以谅解的语气劝慰她:“不用太伤心,其实大家心知肚明,过错不是全出在你身上,所以常导演才会被骂得那么惨,编剧组也挨训了。”
她拿过面纸替这个涉世未深的女孩擦干泪水,柔声劝着:“我答应过你妈妈要好好照顾你,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她一定很心疼。”
“可是,我”萧雁妮吸吸鼻子,螓首低垂,小声地说:“我真的很喜欢古挚崴,更想成为他的女朋友。”谭玫里轻叹一口气。“那你入错行了,你应该朝歌坛发展才对。”
“我没有好歌喉。”萧雁妮语带哽咽:“我以前试过好多、好多向他表达爱意的方法,可是所得到的结果都是千篇一律?歌手不能和歌迷谈感爱”;我甚至还自荐要当他的宣傅助理,结果他们竟然说女孩子不可以,一定要男的才行。”她愈想就愈下服气,不禁抱怨:“为什么人家的助理都是女的,他就偏偏要用男助理?这太没道理了。”
谭玫里轻轻一笑。“你应该也听过他以前刚出道时,曾经被恶少杀伤的事吧?”
萧雁妮点头。“我知道,我还带花去探望他,可惜他们不让我进去看他。”
“其实他会受伤也是因为要保护他的宣传助理,后来唱片公司就派给他男助理,以免再发生类似的事件。”
“这有什么好为难的。”萧雁妮知道原委后,嘟起缸唇。“我可以雇用两个身手一流的保镳保护他呀。”谭玫里对她天真的想法感到好笑。
这时,萧雁妮明眸微转,想到一个难题,吶吶地问:“那那我是不是会被换角?”谭玫里摇头。“不用担心,只是换导演而已,由我来接手,你大可放心。”
“真的啊!”萧雁妮将刚才的不愉快全抛到九霄云外,又是一脸兴奋的笑容。
“这么说,我还是可以和他见面了?可是”她哀怨地看了谭阿姨一眼,幽怨地说:“他会不会讨厌我,不想再和我演戏了?”
“不会吧,大牌不是个小心眼的男人。”谭玫里笑着说。
“大牌?我觉得他一点都不大牌呀。很少迟到,又不会拿乔,比那些自认为大牌的人还敬业个千百倍呢。”萧雁妮不觉替古挚崴辩驳。
谭玫里忍俊不住轻笑出声。“大牌是他的外号,会叫他大牌是因为他一点都不大牌,听说连唱片公司的老板、职员都是这么叫他的。”话落,脑中浮现一个捉弄她的念头,故作神秘地说:“你想不想和他来一场缠绵的吻戏呀?”
“可以吗?”萧雁妮双眸突然亮了起来。
“吻戏、床戏都可以,但是”谭玫里吊足了她的胃口,才缓声地说:“要用替身,就是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助理。”萧雁妮闻言急声拒绝:“我不要!”语毕,小声地请求着:“那亲亲脸颊自粕以吧?”
“好吧,我再和大牌沟通看看,他应该可以接受才对。”萧雁妮兴奋不已,心里盘算着只要多ng个几次,就可以亲他好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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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大楼的地下停车场
于郁瑛将一个装满花艺书籍的纸袋放进机车的置物篮里,从置物箱中取出外套穿上。十一月的天气已有初冬的寒意了。
曾彦城步出电梯,远远地就看见那纤细的人影,左右看了一眼,停车场内没有几个人,且都不是事务所的职员,略加思索便朝她走过去。“于小姐。”
于郁瑛刚将车子推到通道,正想将钥匙插进孔中,回头看见英俊潇洒的上司,愣了一下,微笑礼貌地问:“有事吗?”
曾彦城见她如此端庄大方的气质,更是欣赏、心动,遂绽露一抹自信迷人的浅笑问:“我能否请你喝杯咖啡?”于郁瑛呆视他数秒,双颊轻泛嫣红,微笑婉拒:“对不起,我今天要去还书。”
曾彦城虽然微微感到失望,但也不急着放弃,只要她还在这里上班,机会还是存在的。“那下次吧。”
于郁瑛不置可否,只是轻轻道声再见,然后跨上她的小绵羊快速离开停车场。
曾彦城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去。好个乖巧的女孩,就连拒绝也是那么含蓄委婉,让人一点也没有碰钉子的恼怒感。仃足片刻,转身走向他的车子,发动引擎驶离停车场。
于郁瑛在回家的路上,脑中想的是刚才曾彦城的无端邀请,虽然隐约明白他的用意,但她知道和上司之间不可能舍有什么的,所以还是不要给他希望,免得让自己不自觉陷入绝境中。
这几天,她感到情绪相当低落,至于是什么原因,她自己也抓下着头绪。是因为还无法从失恋的挫败中站起来?还是因为那个人给了自己希望,即又让她期待落空?
“我回来了。”正在做手工的林秀枝闻言马上兴奋地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阿哲刚才打电话来,约你七点半在运动公园见面,要你在大门左侧第二个路灯下等他。”
于郁瑛霎时呆站在客厅。这是真的吗?他要和自己见面,而且约在人多的运动公园,这突然,她脑中出现一个画面。当古挚崴出现时,所有的人蜂拥而至,而她别被人潮从他身边挤开,最后被他疯狂的歌迷踩得全身都是脚印,倒在地上没人理。多么可怕的画面呀。
可是,她虽然害怕受伤害,但仍然有一丝的期待。
林秀枝见女儿呆呆站在客厅,遂催促着:“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洗个澡,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和阿哲约会。”
“妈。”于郁瑛被母亲催促得俏脸飞红。“你就是爱乱说话,他他也许不是那个意思。”
“唉呀,我不会看走眼的,阿哲一看就知道是“古意囝仔””林秀枝将完成的手工成品收进箱子里。“我现在就去煮饭,等会你吃过晚饭就可以出门了。”
于郁瑛看母亲匆匆走进厨房,好像她要和古挚崴见面是件马虎不得的大事般,真不知母亲到底凭哪点断定他是个“古意囝仔”也许就是长辈的智慧和经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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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运动公园相当热闹,是饭后散步的好地方?呵虺n希喔龉8咧猩龌旌媳热虺n嫌蟹蚱薜翟谧鲇岩耆莸厣嫌猩狭四昙偷睦舷壬谴蜷城颉?br>
于郁瑛请小妹送她过来,当她走进运动公园,本能地就朝左侧第二个路灯下望去,空无一人的灯下让她莫名地感到一阵惊慌,不觉在心里自问:他真的会来吗?
伫足片刻,她便朝指定的地点走去,灯下刚好有张缕花铁椅,她下意识朝身边梭巡一圈,不见他身影就坐在椅子上等待,一双美目望着大门口。
没多久,她看见一个身着牛仔布衬衫、长裤,戴棒球帽的男子朝这边走来。
那男子在行走间,不时去拉低棒球帽,微低着头走路,只见他边走边东张西望,好像在躲避着什么,给人一种行迹可疑的鬼祟感觉。
于郁瑛见他朝这边走来,当下马上心生警觉,打算情况不对劲就大叫救命。
男子来到她面前,朝四周望了一眼,一言不发地在椅子的另一头坐下,且慢慢地朝她靠近。
于郁瑛斜睨着他,这个人果然是登徒子一个,还是趁他尚未靠近的时候快离开吧,于是赶紧起身想离开。
“别走,是我。”于郁瑛听这熟悉的声音,本能一个旋身回头面对他。古挚崴将球帽推高,拿下墨镜让她看清楚容貌。
“你怎么打扮成这样?”于郁瑛吃惊地问,接着重新坐回椅上。
“怕被认出来。”古挚崴又将帽子和墨镜戴好。
于郁瑛只是看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近还好吧?”古挚崴转头看她。这近半个月来,她的影子不时在脑中盘旋。
于郁瑛嫣然一笑,不知怎么地,他的如期赴约让她心情感到轻松了起来。“还好啊,就是上班、下班而已。”
“好羡慕你。”古挚崴轻叹一口气质有气无力地说:“我最近忙惨了,果然偷闲快乐之后的代价就是痛苦,一直想找时间和你见个面,满想念你的。”他在诉说别后的相思之情吗?于郁瑛突然一阵心悸,双颊倏地微感发烫。“你你的工作还是比较重要。”
迸挚崴露齿一笑。“还好谢大哥答应以后尽量帮我挤出时间,这样我们就可以常常见面了,可以吗?”
于郁瑛一颗心怦怦直跳,心中明白他正提出交往的要求,只觉得连耳根也发烫了起来,感觉心慌慌的,片刻才低声答:“好啊。”古挚崴见她答应了,心里的兴奋绝非笔墨所能形容,无论如何一定要追到心中的“好老婆”
两人沉默片刻,古挚崴突然问:“我记得这里有个溜冰场,要不要去玩玩?”
“可是”于郁瑛有点迟疑。“我的运动细胞并不发达,可能会摔得四脚朝天。”她边回答边暗自庆幸,幸好今晚穿长裤出门。
“没关系,我们慢慢溜就好,我不会让你摔倒的。”古挚崴信心十足地向她保证。
于郁瑛微笑点头,虽然对他的保证并无十足的信心,但只要自己小心点,相信应该没问题才对。“那我们走吧。”
两人遂相偕朝溜冰场走去,两人静静地走了近五十公尺。突然,古挚崴痛叫一声,伸手按住额头。
“你怎么了?”于郁瑛连忙走到他的身边问,她刚才只顾低头走路,没注意到他竟偏离步道,走到一盏故障的路灯前。古挚崴只觉得额角传来阵阵的痛楚。“我撞到了什么?”于郁瑛仰视这盏已故障的路灯。“路灯。”
“这里有路灯?”古挚崴连忙拿掉墨镜,仰视故障的路灯,似自语地说:“真是糟糕,我忘了晚上戴墨镜根本看不见。”真是天才!于郁瑛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晚上天色昏暗,戴上墨镜不与瞎子无异吗?真服了他。
迸挚崴觉得好像有液体从额角流下来,伸手一抹,一看之下惊叫:“怎么流血了?”
“什么!”于郁瑛看见他手上的血迹,慌得将他拉到较明亮的地方,将球帽推高拨开头发细看,接着从皮包里拿出手帕,动作轻柔地替他擦拭血迹,柔声问:“会不会很痛?”
“痛是不太痛,可是”古挚崴迟疑片刻才问:“伤口是不是很明显?”于郁瑛点头。
“不但流血了,还瘀青了一片。”古挚崴双眼一闭,轻声一句:“我惨了。”
于郁瑛听了忙问:“你怎么了?觉得头晕吗?”
“没有那么严重,你不用担心。”古挚崴连忙转开话题:“我这样不能去溜冰,该怎么辨?”于郁瑛根本不知道会出这种状况,寻思片刻摇头。“我也不知道。”古挚崴想了一会。“我们回到刚才那个地方,坐下来聊聊,好不好?”
“也好。”于郁瑛想起刚才进来时,曾瞥见公园大门外有一摊“盐酥鸡”思毕遂开口询问:“外面好像有摊“盐酥鸡”我去买一点,我们边吃边聊。”
她的提议让古挚崴想起前些日子和她在一起的快乐时光,遂点头。“好啊!可是我不吃鸡屁股。”
于郁瑛听到他的叮咛,马上想起他上次直到吃了第二块鸡屁股才察觉,忆起他那想吐又不好意思吐出来的有趣表情,忍下住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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迸挚崴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实则心里如同十五个吊桶般-七上八下。
谢廷翔和邱宏一在一旁商讨今天的行程,服装造型师则为他整理等会上节目要穿的衣服。
镜台前,一个身着粉彩蓝套装,长发扎在脑后的化妆师正在镜台前整理化妆用品,准备待会替他上妆。
当化妆师转身来,伸手拨开浏海正想帮他打粉底,一眼便发现了他额上的伤痕,不觉惊问:“大牌,你这个伤是怎么弄来的?”霎时间,化妆间里的所有人全围了上来。
谢廷翔的脸色暗沉了下来,沉声问:“解释一下吧?”
迸挚崴看了眼前的几张脸,双肩一耸,语气闲散地说:“没瓣法,我太红了嘛,连路灯都想吻我。”
那间,围在他身前的人,除了谢廷翔外,全动作一致转身背着他大笑。他所说的话一听就知道是推托之词,瞧他还故意装出一副很的样子,怎不令人感到好笑呢。
谢廷翔铁青着一张脸,怒视他片刻,才冷声逼问:“多少女明星想“香”你一个,你都抵死不从,现在竟然会让路灯“吻”你?”
“这个是”古挚崴昨晚想好的借口被他的威势一逼,瞬间从他脑中弃主而逃,又见谢廷翔眼中怒气大盛,情急之下只得乱编说词:“那是因为路灯比我高又比我壮,我强不过它,只好让它一亲芳泽了,还好我只让它吻额头而已,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一旁的三人闻言,更是笑得差点岔气,这么离谱的谎话他也说得出口。
谢廷翔更是气得脸色发白,由齿缝中逼出声音:“你”迸挚崴见状,心里更是惊惧慌乱,咽了口口水,吶吶地说:“你不用这么生气,我我和路灯不会传出诽闻的,放心好了。”谢廷翔几乎气得快吐血了,虽然知道他的个性憨直,偶尔会有脱线的举动,但他是偶像歌手,只要出了一点状况,就会招来歌迷打电话到公司关切。也许这是歌迷的过度反应,但或多或少都会对公司造成困扰。
“我到底要说几次你才会明白,凡是衣服遮盖不到的部分都不能受伤,尤其是脸,更是不能受一丁点的伤。”古挚崴双眉一皱,小声地问:“那我今天反串阿拉伯女郎好了,这样只须露出眼”
“不准!”谢廷翔怒吼一声打断他的提议。“你是公司的王牌,怎么可以做出损及形象的事。”语毕,转头叫唤:“田小姐,麻烦你看看可有什么辨法遮盖伤口。”
“好,我来看看。”化妆师擦掉眼角笑得溢出来的泪水,趋前仔细端详片刻。“没问题,只要贴上肤色胶带,打上粉底,发型稍微改变一下就可以了。”谢廷翔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古挚崴有本钱拿乔取消录像,但这么做也等于和节目制作单位结下梁子,更可能损及他好不容易才建立的声誉。
迸挚崴见他怒气已逐渐消退,遂开口:“我以后一定会小心的。”
谢廷翔除了叹气,也拿他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