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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璟上前也坐到了鲍祢桦旁边,“民间传闻你被巫师软禁,并且已经神志不清,你怎能献身于垓鄂城郊,还能在此喝闷酒?”鲍祢桦说道,“一个毫无威胁的皇帝正是天命巫师所需要的,如今萢荟已死,我心就木,他怕是知道再无必要软禁我了。”
“为何以往几十年你千乘也向来信奉巫族,单单就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难道这巫师以前就不会这样凶残暴戾?”鲍祢桦,不想回答,知道挣扎也没有任何用处,不如一醉方休。独孤璟却按住他的手,“好歹一代帝王怎可如此萧条?只要你想,你还是有机会战胜天命巫师的。在下天越独孤璟,这位是我的妻子,也是现任吐谷浑女王,你要是能坦诚相告,我们必当全力以赴支持你再夺回政权。”
鲍祢桦顿时眼前一亮,这才注视到落芙张扬的红发,“莫非你就是近来盛传的吐谷浑救世女神?”落芙点头,“正是在下,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这一切的原委了吧?”
鲍祢桦稍稍振作了精神,娓娓道来,“我千乘虽不富足,但一直以来也算是稳定,巫族也很少干预政事。可是就在几个月前,天命巫师性情大变,四处抓童子挂着几天的名义,实则是抓去供自己练邪功使用。没过多久又说这河流被天神诅咒,不让百姓饮用,否则就直接淹死在河里或者拉去火焚祭我刚开始也随他胡闹,毕竟神鬼之事我不敢怠慢。只是这巫师越来越残暴,弄得生灵涂炭,人心惶惶,等我想反抗他时,他的力量已经达到不可想象。而我的爱妃萢荟不忍心眼睁睁看我被软禁,面对着自己的半壁江山被他毁于一旦却无能为力,就替我潜入天命巫师居住之地探个究竟。我不想让她去的,可是她非去不可不论我怎么哭喊她都没有回头,只是冷冷撂下话,如果那天晚上她没回来就忘了她,我整整等了一晚上都没等到她。直到昨天才得知她早已被那可恨的天命巫师处死。”
鲍祢桦说完话就笼罩在无限的忧伤之中,应该是真的太爱萢荟了吧。落芙想,那萢荟应该也是幸福的,自古帝王多薄情,她却能让他生死铭记,不弃不离。
落芙了解了这来龙去脉,也不拐弯抹角,“我们意欲一举铲平北辰国,若是你能切断予北辰的军事供应,不再给他们提供兵马,我们定当竭力相助。”鲍祢桦抬眉,“女王倒是很会打如意算盘,是算准了我对萢荟的感情才这样理直气壮?”独孤璟说道,“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只要你断了供应,吐谷浑立即会弥补上贵国的进口资源,我们在吐谷浑东边,千乘西边开辟了条河上航道,利于两国商谈。”鲍祢桦称赞着独孤璟,“不愧是一代枭雄,能把这样商业化的话说得这么动听!先告诉我那航道具体位置,我不能因为个人情感而草率决定,毕竟我不仅是为自己而活,还是为了苍生而活。”
落芙淡淡地说了一句,“知道为什么你保不住萢荟?那只是因为你心太大只为苍生考虑,忘了为自己谋求后路不说,还忘了要多爱她一点。”鲍祢桦陷入沉默之中,想起自己的种种所作所为,的确太过忽视萢荟,一时难过。落芙接着说,“我们开辟的那航道正是你们千乘现在人人忌惮的污水河上,在吐谷浑境内,此河流实际上是清澈如水的,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所谓的恶魔的诅咒。”鲍祢桦迟疑,“要我与你吐谷浑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现在天命巫师掌管大权,他若不除,我是没有办法能决定这事的。”
独孤璟见他口头上算是应允,就索性进一步要求,“把我们弄进宫,我们才有可能接近他。”鲍祢桦皱眉,“谈何容易?我现已经全程受他监管,今日好不容易趁他放松紧惕才得以出来透一口气,他哪能允许我带上你们这样两个人呢。”落芙附在他耳边轻声说着,鲍祢桦疑惑,“你确定他能答应?”落芙于是瞅向独孤璟,带着询问。独孤璟阴沉着脸,他可是听到了落芙在对鲍祢桦说什么的,要他男扮女装,下辈子吧!可是落芙又开始了杀手锏,假意抹着眼泪哭哭啼啼,“都说帝王是世界上最无情的人,我还傻傻地拿着自己的热脸贴着人家冷屁股,现如今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人家,叫人家怎不心寒?”独孤璟低头无语,他也知道这或许是一个瞒天过海的好办法,但心里还是别扭到不行。
落芙见苦肉计无效,就索性附耳威胁,“再给小娘拽,你这三个月就都没肉吃了!”独孤璟立马改变态度,委屈地说,“好啦,我做还不行嘛。”落芙这才满意点头,告别了鲍祢桦,就迅速告知花奴等人,准备让他们也扮作女人混进宫。
果真还是不受宠的听话,落芙对花奴,玉奴这么一说,两人虽不乐意,但也顺从,并无二话。一番折腾之后,独孤璟便穿着单薄的纱质舞裙随他们一同进了宫殿。落芙一直在一旁忍着笑,他么的,独孤璟扮成这样真是太有爱了。一入大殿,身居高位的鲍祢桦就愣了,眼前落芙美貌无双也就罢了,可是扮作女人的独孤璟也是风华绝代,他就惊呆了。只见独孤璟墨发倾泻,精致的五官除了略显粗犷毫无瑕疵。
再往下看,鲍祢桦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看小小的舞服裹着独孤璟的身体,还硬是在衣服里塞了两个馒头,让他不禁也产生了一种****的****。再往下看,这露脐装穿在独孤璟身上确实不太合适,那精壮的腹肌明明是极好的,可是陪在女子身上就显得很是古怪。鲍祢桦还想继续往下看,独孤璟化了浓妆的熊猫眼给鲍祢桦投去了无数眼刀,成功震慑住他。
鲍祢桦不敢再看他,就把眼光移到花奴,玉奴身上,这两个人雌雄难辨,但是身材颀长,面容娇弱,他一时还真分不清少男少女。花奴娇嗔开口,“王上何意这样看着奴家?奴家羞涩!”鲍祢桦不好意思地收回眼神,这场上除了落芙怕是没一个正常的了。最后又看向翠翠,此人身材瘦小,但是动作粗鲁,鲍祢桦欲言又止,翠翠看出了他的想法,“王上别再看了行不,我活生生一个小女子再被你多看几眼还真要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