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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红颜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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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十五人,无一人到过晋阳,此时的晋阳,早已从中原分离,自成一国,名叫北汉,皇帝姓刘,统治周边10个州县,当真是弹丸之地,由于连年征战,每年还向契丹人贡粮贡物,百姓积贫积弱,卖妻鬻子,生活困顿,逃亡的人颇多,城外的农庄,大都荒废着。

    次日中午,他们在晋阳城五里外,寻了一处偏僻的废屋,生火做饭,饭间商议,费之识和徐敢进城探听消息,其余人等在原地休息。

    下午城门关之前,费之识师徒赶了回来,他们去了大理寺和府衙打听,牢里都无姓申的囚犯,后来两人在街上,走了走,没见着熟面孔。

    “去茶肆坐了一会,从小二的口中,也没套出有用的话。”费之识愁眉不展地说。

    “父亲,婆婆的娘家在晋阳,她父亲仙后埋在西山,她娘家后来发迹,她哥哥当过皇帝,派人守墓……”费真分析道:“守墓的人,定是婆婆家的,说不定晓得申姑姑的家事。”

    “我们明日先去西山”,崔师伯说。

    “不妥,今夜就走吧,我怕夜长梦多,申姑姑一人应付不了。”费真说道。

    “万师叔、小六子、三弟,你们在此地歇着,听候通知,我和父亲、师伯、师兄连夜赶过去。”十四人早已习惯,听从费真的调遣。

    四人纵马向西跑,趁着天微亮,碰见一路人,问着西山的方向,跑了十多里路,一座黑漆漆的山,立在面前。

    “师妹,往哪走?”四人勒马,眼前三条岔道,又无路人,要准确找到墓地,太难了。

    “往东走,那边山脊,定是龙脉。”此时满天星斗,泛着淡白的微光,西山像一个倒扣的碗,静谧地站在天幕下,徐敢点燃火把,四人往东跑去,不过一里地,他们的左边山坳里,两点烛火在寂静的山里摇曳。

    (二)

    “师妹是神算子,太牛了。”徐敢欢呼道。

    “哼,那是墓地的长明灯,徐敢,你的眼力有待提升。”费之识说道。

    “过去瞅瞅,是谁的墓?”费真率先下马,牵着往灯光走去。

    “你们看,我们走的路,是石板铺的,那墓里定是显贵之人……”前行一里左右,石板路两边没了树木,代之一处宽敞的平地,再往前走,出现一座高达六七丈的牌坊,牌坊上刻着精美的六只五爪龙,祥云缠绕。

    再往上爬十级阶梯,眼前豁然开朗,左右两边,并排放着石雕骆驼、狮子、骏马、大象,最前面,一边还有五位持刀将军像,他们或着盔甲,或骑在马上,或身负弓箭,雕得栩栩如生。

    又前行二三百步,一座大墓出现在眼前,墓前的大碑上,书着:检校司空 同平章事 河东节度使 李氏克用之墓。

    “祖父,孙媳费真前来叩拜,愿您保佑晚辈们,诸事顺遂。”费真跪在坟前,恭敬地磕下三个响头。

    其他三人,也磕下头。

    “师妹,这附近没住人。”徐敢说道。

    “祖父仙去20多年,长明灯还亮着,定有守陵人,日日添油燃灯……”不待费真说完。

    左边林子里,窜出一条黑狗,向费真扑来。

    话说咬人的狗不叫,崔师伯左脚一顿,一颗石子飞了起来,黑狗倏然倒地,徐敢挥剑刺去。

    (三)

    “不可”,费真和父亲同时喊道。

    “尔等是何人?为何半夜来此祭奠?”暗地里现身一个驼背的老人。

    “我是这墓中老人的后辈,半夜路过此地,先祖显灵,寻着这灯光,方知先祖托身此处,不知老丈?”费真向前拱手道。

    “公子,夜色深沉,还在赶路?”驼背问。

    “我一时贪路,忘了时头,走过了店,原想寻一处寄宿,不知老丈,可否让小人寄宿一晚。”费真恭敬有加。

    “这三位是?”

    “这位是我父亲,这位是师伯,这位是我师兄。”费真一一向他介绍,三人也恭敬地致礼。

    “跟我来吧!大黑,快走!”驼背老人,转身向前走,他手里无烛火,却像白日行路一样,在前面平稳地走着。

    “高手”,四人心中,灵光一闪,暗赞道。崔师伯走在最后,他走到大黑跟前,蹲下身摸了摸大黑的头,大黑便站起身,哼哼着跟在队伍后面。

    四人向山坳走了一里左右,穿过一丛密林,眼前出现一座小院,右边的房里闪着烛光,左边是马厩,四人一靠近,赤龙骓就拉着费真向马厩走。

    费真不明就理,走近一看,马厩里拴着申姑姑的马,因为两匹马经常在一起,熟悉对方身上的气味,好似他乡遇故知,两匹马在一起,鼻子对鼻子,脸靠着脸,竟然热络起来。

    “你们是?”此刻,老丈也激动起来。

    (四)

    “申姑姑,我们在找申姑姑。”费真笑道。

    “真儿”,费真转身,见门前阴影里,一个拄着拐杖的人,在叫她。

    那是申姑姑,费真激动地跑过去,问道:“可找到你了,你怎么啦?”

    “无事,快进屋。”申姑姑把他们带进屋,问道:“你们怎会到这里来?”

    “我们听过云师姑的话,担心你,就过来了。”费真回答:“对了,这是我崔师伯,他还有十名门徒,在东门那边候着。”

    “来这么多人干啥?打老虎吗?”申姑姑娇嗔道。

    “申姑姑,到底发生了何事,我们怕你一人应付不过来,过来帮你,人多力量大。”费真说道。

    申姑姑长叹一口气,把事情经过讲与他们听。

    原来,她的家人被太后父亲救下,为了感恩,她学成阴山剑后,就跟随太后离开晋阳,她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只有弟弟申不易活到成年,娶妻生子,但是这个弟弟,从小被父母娇生惯养,不务正业,结亲后就与父母分家另过。

    弟弟好女色,前些年弟媳生病去世,他买了一个绝色女子,过了一段安生的日子,只是后来,他带着弟媳上街,被宰相府的杨公子看到,公子垂涎弟媳的美色,给弟弟栽了一个污名,收监下狱,欲霸占弟媳,只是弟媳是一个忠贞女子,见弟弟真心实意地对她,面对宰相公子的侮辱,她坚决不从,咬舌自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