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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大理寺接下御旨,找到关键人物,三天时间就查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此事发生在五年前的秋天,先皇正准备登基,为笼络功臣,他拿出银钱,让曾经与他打天下的将领,购置田产,让他们把亲属也迁来锦城,安家的费用由国库支出。
赵季良夫人李氏的父母尚在北地,赵相派人接来府上居住,也给同来的小舅子李文本,买了一块地皮,建房造屋,让他们单独居住。
不料小舅子乃一纨绔子弟,平日里不务正业,偷鸡斗狗,寻欢作乐。仗着姐夫的权势,打着姐夫的旗号,在外欺男霸女。
坊间有一商户叫张大,经营胭脂粉黛,那日,李文本带着青楼的粉头小美,到店里买胭脂,张大的夫人陈氏,颇有几分姿色,正在店里帮衬着生意。
李文本见过陈氏的美色,现出原形,色眯眯地盯着她,嘴里说着轻薄之言,被张大骂了出去。
陈氏本是正经女人,开门做生意,遇到之人形形色色,她本没有放在心上,哪知,瞅着一日,张大没在店里,李文本带着两位下人,把陈氏堵在门里,关上店门,言语挑逗不成,就霸王硬上弓,可怜陈氏一介弱女子,李文本让两个仆从在旁架着她的手脚,让她失去反抗。
事后,等李文本穿衣时,陈氏拿出身边的剪刀,向李文本刺去,李文本手上被刺了一刀,去抢剪刀时,反手将剪刀刺进陈氏的颈部,她流血过多而亡。
李文本逃了出去,找到姐姐,述说了经过,赵夫人又急又怕,不敢告诉父母和相公,给弟弟一些银两,叫他三人赶快逃。
张大的妻子被奸杀这事,轰动了锦城,锦江县丞着手调查,当日,有路人看见李文本等人,进了店,顺藤摸瓜,他们查到赵季良头上,赵夫人出来辟谣,说是她弟弟早几日回老家洛阳了,怎么可能在锦城出现,定是路人看走了眼。
(二)
在赵季良面前,赵夫人也发誓说:“一,弟弟品行好,绝不会做出伤人性命之事,二,弟弟早已回洛阳,未有作案时间。”
赵季良十分信任他的夫人,竟然未做调查,就相信了她,事情已经过去五年,张大也关了店门,李文本和两个仆人也悄悄摸回了锦城,他们再不敢作威作福了。
这次,李班寻赵相的陋处,恰好碰上张大的亲属,一番调查后,他坚信李文本有牵扯,于是,在朝廷上弹劾赵相。
陈亮的办事风格,一贯雷厉风行,当日回寺,招来神捕,布置探案之事。当日深夜,李文本的一位仆人,就自动送上门,把李文本奸杀陈氏的前因后果,痛痛快快抖了出来。
其实,赵相回家也质问过赵夫人,夫人刚开始嘴硬,后来听说涉及全族,方才怕了,便告诉了相公实情。
赵相发了一通火,安排亲信找小舅子和仆从,如此这般告知他们,意欲补救,让他们先找到两位仆人,杀人灭口,后将小叔子藏匿,迅速带离锦城。
人算不如天算,赵府的两路杀手,一路很顺手,问题解决得干净利落,第二路,牛姓仆人刚吃完晚饭,趁着夜色,在街上溜达,与杀手碰了一个照面,杀手抽剑就刺,姓牛的转身就跑,遇到巡逻的禁卫军,大喊救命。
(三)
更巧的是禁卫军的小头目阿峰,正是当天的领班,他带领禁卫军,冲向杀手,杀手寡不敌众,见势不妙,丢下姓牛的跑了。
姓牛的猜到是李文本,杀他灭口,向阿峰求助,被阿峰移交给大理寺,此案终究大白于天下。
赵季良本是沉着冷静之人,为官尚算清正,可是牵扯到自家的人,有一点捋不清,想出如此下策,让自己绝了后路。
他急火攻心,不敢面对皇上,于是托病在家。
次日早朝,陈亮如实奏报李文本之事,群臣骇然,赵相的门生,唯有陈凯为他辩护说:“赵相历来清正廉直,他妻弟之事,如若他知道,怎会立下毒誓,自绝于皇上。”
“陈爱卿,你有何疑惑,不妨明说。”皇上心下不悦,却如此问道。
“臣以为,李文本奸杀之事与赵相无关,不应牵连赵相。”陈凯道。
“禀告皇上,微臣有话要说。”李大人说道。
“李爱卿,但说无妨。”皇上道。
“昨日,在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作为百官首铺的赵相,立下重誓,陈大人也在此,如果赵相的话,是儿戏,他有何资格,坐上首铺之位?”李大人转身对着陈凯说道:“陈大人作为言官,本因秉公直言,但凡是牵扯赵相之事,大人就明显偏袒,难道仅是因为,赵相是陈大人的恩师?”
“一派胡言,微臣从来从社稷出发,忠心于皇上,只是就事论事,何来偏袒?”陈大人反驳道。
“陈大人,此事牵扯你的恩师,本应回避。”赵廷隐出列说道。
(四)
“微臣附议”,“微臣附议”。
一般人马,仅有五六位,站在原地,其余人等都附议赵廷隐所奏。
“诸位爱卿,赵相乃蜀国功勋,朕怎舍得让他因内弟之事,坏了名声。”皇上见众多官员趋炎附势,落井下石,说道:“只是君臣面前无戏言,赵相昨日当着这文武百官的面,发下重誓,朕也不好驳他的面,大家议议,怎样处置?”
“皇上,赵相自称有病,何不让他安心养病,养好病,看他有何话说?”赵廷隐一向与赵季良交好,有一种兔死狗烹之感,他想保赵相的性命。
“赵卿言之有理,这样,你暂代赵相,处理政务,等赵相病好后,再做安排。”皇上轻而易举地夺了赵季良的相位。
下朝后,皇上带着王处回和御医,由中郎将伴驾,亲到赵府看望赵季良。
赵季良头缠白巾,躺在床上,见皇上到,翻身下床,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地谢罪:“罪臣该死!劳驾皇上移驾看顾,微臣无颜呐。”
“尔等下去吧”,皇上支开身边的人,道:“赵叔叔,免礼,赐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