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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景雪即便能保住自己,为了苗晶晶,也不会轻易趟她的浑水。
那天,苗景雪也已经亲口对她说了,要她好自为之。
“好吧!只要你把我弄出去,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你!”
薛宁进了不到十分钟便出来了。
脸色如常,眼神不起一丝波澜。
君莫华扬起右边唇角,心道:他的阿宁是越来越游刃有余了。
回到家,薛宁便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只要在一个空间里,聪聪便不会黏着薛宁,会乖乖地自己看书、画画、写字,或者看电视。
不然,薛宁还真吃不消。
君莫华低声交待佣人放轻脚步,尽量远离聪聪所在的客厅,便去找薛宁了。
“苗景蓝说了什么?”
“她一开始非要我先把她弄出去,才肯告诉我,不过,既然二哥你把她送进去了,我又怎能让你白费功夫!”薛宁傲娇地说。
“知道你能干。”君莫华摸摸薛宁的头,眼底攀上宠溺。
“二哥,一切的起因还是你发的那条认爱微博啊!”
君莫华挑了挑眉,示意薛宁继续说下去。
“你以往的那些花边绯闻呢,记者都只敢打擦边球,网上也很少流出你的正面照。但那条微博之后,就有些记者就大着胆子,把你的照片放到出去。
苗景蓝当时在D市,在网上看到我们的新闻,自然也记住你这个大帅哥长什么样子。后来,她在孤儿院门口,看到聪聪,简直被惊呆了!
出于女性的直觉,她认为这个孩子一定和你有关系,便把主意打到了你的头上!
她带着聪聪来到这边,正好遇见了带着女儿的妹妹苗景雪,思来想去,便让妹妹住进我楼上的公寓。至于那套房子是*她的男人送她的分手礼。随后,她就策划了这一场把自己坑进去的骗局。”
君莫华面沉如墨,背着薛宁,望着窗外乌压压的黑夜,“那她是怎么把聪聪从孤儿院带走的?你没问这个?”
“我当然问了,不然,我今天干嘛找她呀!”薛宁好笑道,“二哥,难得见你沉不住气!”
“薛小宁!”君莫华暗暗磨后牙槽。
“好啦!我说!苗景蓝说服聪聪跟她走,用的是你的照片,告诉他,这是爸爸!”
君莫华眯了眯眼,“你是说,你昨晚的猜测是错误的?”
薛宁脸上的笑意淡了,她吹了吹刘海,“可不是?苗景蓝说,她完全不知道聪聪的生母是谁。我确定,苗景蓝没说谎。从她这边问不出有价值的东西了。二哥,线索又断了呢!”
君莫华抿着唇,没再说话。
书房里弥漫了凝重的气氛。
薛宁拍拍君莫华的肩膀,挤出笑容来,“二哥,慢慢来吧,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可我总不能等到那一天,再娶你!
君莫华在心里说。
他转过抱住薛宁,贴着她耳边,“我们先把证领了,嗯?”
薛宁呆住,心脏砰砰乱跳。
静了十几秒,笑道:“不都订婚了?再说了,我们现在这样和结婚夫妻,也没什么差别!我父母默许我和你住在一起,其实心里是认了你这个女婿的呀!领不领证,没什么关系吧?”
“你居然说不领证也没关系?”还找这么多理由搪塞她!
君莫华眯起眼睛,“薛宁,苗景雪和你说了什么吧!”
薛宁飞快地眨了一下眼睛。
君莫华当下判定她心虚了,抱着薛宁的手,不由地加大力气。
薛宁蹙了蹙眉,叹息道:“你要是坚持的话,那就领。”
君莫华眼底泛起波澜。
他不是非要领证,而是明显地感觉出来薛宁的心开始疏远他,为了某个他不知道的原因,也或者就是因为他无法生育。
君莫华该死地在意了薛宁昨晚惨笑着说的那句,“而爱你的我,将来若是改变心意,想要一个孩子,却无法拥有!”
他不可能不在意,因为他爱薛宁。从意识到,就不想错过。
“那就明天去领证吧!”
君莫华这样说。
他就是一个自私的男人,薛宁松了口,他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给他的爱情上一道保险。
多可笑!
他沦落到要靠契约这种东西,增加自己对薛宁的安全感。
把脸埋在君莫华胸口的薛宁微微错愕。
因为她着实没想到她妥协了,递了梯子给君莫华,他真的就爬了!
薛宁喜欢每晚睡觉前,准备好第二天上班需要的东西。
今晚,她奇怪地发现自己在整理包包时,君莫华像一只讨厌的苍蝇似的,来回走了好多遍。
“二哥,你有事吗?”
“东西都收拾好了?”君莫华反问。
“嗯,该带的,都带了。”
“我看看。”
君莫华动作自然地拿过包,一一查看后,面无表情地看着薛宁,“你落了东西!”
“什么?”
“你想想。”君莫华一眨不眨地盯着薛宁。
薛宁拿过包包,又检查一遍,“没有啊!”
“吃晚饭前,在书房里,你答应过我什么?”
薛宁挠头,不确定地问,“你是说领证?”
君莫华的表情不豫起来:“你不会想反悔吧?薛小宁!”
“有必要吗?”薛宁叹气,“我知道了,户口本是吧?”
“哼。”
“在我妈手里。”
“薛小宁!”这女人果然只是哄他高兴!
薛宁吐吐舌头,“我忘记了嘛!”
傲娇的君二哥冷笑两声,转身就走。
薛宁微耸耸肩,小声嘀咕,“我可不会惯着你。”
拿出换洗衣服,薛宁便去洗澡了,然后去抱着香香的聪聪,一起睡觉。
于是,负气而去的君二哥,在楼下书房处理完公事,回到房间,心情更加乌云罩顶。
他抬腿去了儿子房间,就看到薛宁抱着聪聪,脸对脸,睡得可香了。
按按突突狂跳的太阳穴,君莫华闭目深呼吸数次,坐在床边,打量这两张恬静的睡颜。
看着看着,他的气就消了,表情和缓,绽放笑容。
亲亲宝贝们的额头,放轻脚步,离开。
薛宁睁开眼睛,望着头顶隐约的吊灯轮廓,眼底泪光闪烁。
这个男人有他的残忍冷酷,也有他的温柔慈悲。
但后者少得可怜,从前只给了她,现在分了一点给他的儿子。
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