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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花园,平日里除了王爷和匠人,等闲人不得入内!”红衣却没有说那苹果有何意义,将话题扯到了花园之上。
“那花园与这苹果有何关联?”红衣越是避开话题,林然心中更是狐疑。
“便是吉祥如意馆的夫人们,没有王爷的同意,也不得入内!”红衣又道。
林然闻之一怔,不由多看了红衣两眼,那花园有何秘密,便是连刘舞阳的夫人们都不得入内?
红衣微微一笑,又道:“王爷到封地之前,此地原本是一驻将的府第。那将军年届三十,却不近女色,一直不曾娶亲,忽有一日,将军阵前带回一昏迷女子,于府中养伤。两人日久生情,是将军粗犷惯了,万般欢喜却不知从何说起。手下谋士揣其心意,种果树一株以作传情。那苹果,在陇地,素来有传情果之称,将军闻之,大喜,当下移植一株植于后院,日日养护,那果树,竟教他养得分外的好。第二年,便开花结果。那女子,本就心中有意,至此自然大为感动,当下,便半推半就,趁一日醉酒,两人共赴巫山云雨,成就了燕好之事,那树所结之果,又被军中传为****果……”
传情果,****果!林然直觉额钱垂下数条黑线,感情这小小的苹果,不管在哪一世,都离不了那情欲之事么?****,****,不正是夏娃亚当伊甸园中偷偿****之意么?她居然便这样随口应了刘舞阳的话,那刘舞阳会不会以为她是极其随便的女子?
“……可惜好景不长。那女子隔年为将军诞下一女,在女儿百日之时,女子突然失踪。将军大急,心神俱乱。策马追踪。数月后,将军身受重伤出现在嘉裕关外,被行商发现,带回军中,将军数日不言不语。军中守将,擅离职守,自有军中处罚,将军被降职夺印,孤身回到了府中。倾心抚养女儿,鲜少露面。将军亡故后,将军之女将府第献于朝庭,只要求后来者能留下那株果树,以奠其父。此事结局虽不好,不过这栽果传情,却在陇地传了开去……”
“也就是说,这苹果之意,乃是借果传情?”红衣都将故事讲完了,她又不是傻子,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意思?
果然红衣颔首应道:“正是,应了萍水相逢,开花结果之意!”
红衣看向林然,笑得份外有深意。
林然顿时万般凌乱。萍水相逢,开花结果——自己与刘舞阳可不就是萍水相逢么?难道,刘舞阳所要表达的意思,当真想两人之间,有开花结果之念?
改明儿见着刘舞阳,怎么去面对人家啊?林然懊恼不已,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待得入睡,约莫已是拂晓时光。
再醒来,差不多日上三杆。房中冷冷清清的,并没有红衣的影子。林然起得身来,才出外间,便听得院门口隐约有吵闹声传来,好像是红衣在跟谁争执。
林然侧耳细听,只听红衣声沉如铁道:“夫人,王爷有令,沁梅院没有王爷亲谕,任何人不得入内!”
“不过是个婢子,怎么跟夫人讲话的,你要知道,我们夫人可是……”一个尖锐的声音拔地而起。
红衣却不为所动,冷冷道了句:“做婢子的自然要有婢子的模样,主子怎么说,婢子照做便是。婢子自然知道夫人们的尊贵之处,可里面的姑娘就未必不如夫人们尊贵,夫人须知道,王爷可是将府中那一树果子全数赏了姑娘……”
“什么?”数道娇媚女声尖叫而起。
“怎么可能?”
“就是,那果子……”
“……”
院门口顿时吵杂的犹如菜市场。
林然从偏厅窗户的缝隙里看出去,只见红衣大马金刀地守在院门口,一群女人穿红着绿地围在那里叫嚣跳脚,其中一个便是昨晚在中楼门口的祥夫人,那么很显然,这些个女人都是刘舞阳的宠妾们,约是祥夫人昨日试探不成,反而落了面子,今天约了其他姐妹们一起前来叫阵了。
林然忽觉头顶一阵黑压压的乌鸦飞过,不过就是几个苹果,怎么到了这里,便成了恩宠与荣耀?教外头这些女人这般惦记!看来刘舞阳这镇西王,还真是个香饽饽。也对,要钱有钱,要权有权,长得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整一个就是古代高富帅啊,让人惦记也是正常。
“各位夫人若有异议,在此吵闹也无济于事,若不信红衣所言,那就请夫人们自己去询问王爷罢!”红衣一摆手,喝道。
刘舞阳的那些个莺莺燕燕顿时静了下来。
去问刘舞阳?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终究只是一跺脚,各自领着自己的婢女散去了。
红衣冷笑一声,一个转身便回了院内。林然急步往内间走,才走几步,便听大门吱呀一声,红衣已经推门进来了。林然只有尴尬地朝红衣笑了笑,偷听总是不礼貌的行为啊!
不料,红衣却并没有在意,一见林然,面色一喜,急行两步迎了上来,虚扶了林然一把,笑道:“姑娘醒啦,可是夫人们吵醒姑娘了?”
林然摇了摇头,任由红衣簇扶着她往里间走。只听红衣不屑地嗤笑了一声,道:“以为自己是御赐的就了不起,不过是个妾而已,还真会蹬鼻子上脸!”
御赐的妾室?林然一愣,回头看了红衣一眼。红衣笑道:“姑娘不必在意,只要王爷对她们无意,她们便是再闹再折腾,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还不照样得乖乖在吉祥如意馆呆着!”
她在意个毛线啊!林然顿觉满头黑线,这乌龙闹得大了,连红衣都有这想法,难怪刘舞阳的宠妾们要闹上来来。“红衣,其实不是……”
“姑娘,你放心便是,一切有红衣呢!”红衣满心欢喜地将林然扶坐于梳妆台前,道:“红衣不成,还有王爷呢,姑娘就放心吧!婢子给您梳妆!”
“……”什么叫百口莫辩?什么叫越描越黑?林然顿时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