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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到那个女人了。
比聿忧坐在车子里,他正在等红灯,不经意的望向窗外,又看到了昨天在侦探社大楼前的路口那个穿着新娘礼服的女人。
他看到她救人的过程,为她的见义勇为喝采,但是他并非爱凑热闹的人,所以在一堆人围拢上去之后,他就随着车阵离开现场。
没想到现在又看到她了。
她为什么穿着新娘礼服在街上乱晃?
是在拍广告吗?
很有可能,瞧她至少有一百七十公分高,在新娘礼服贴身的设计下,凹凸有致的身段一览无遗,就不知道她是什么产品的代言人。
不过很奇怪,街上的人似乎都不怎么好奇,没有人看她一眼呢!这和中国人爱看热闹的天性不太符合耶!
“叭叭!”车后的喇叭声将他的思绪拉回路况,绿灯亮了。
比聿忧缓缓的踩下油门,眼光又扫向路旁,却失望的发现她不见了。
甩甩头,他加速离去,对自己竟会因为一个陌生人而失了神,甚至还是一个陌生女人,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现在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放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光是侦探社的事就够他忙的了,再加上正在度蜜月的老大和老二,还有一个不务正业的老三,虽说能者多劳,但也不是这种操法吧!
唉!谁教他是做人弟弟的呢?只好认命点,把公事一肩扛了。
将车驶人地下停车场,谷聿忧像往常一样,没有搭乘电梯,直接走进楼梯间,把爬楼梯当运动的爬上十楼。脸不红气不喘,他推开侦探社的大门。
“四老板早。”所有的员工全都抬起头来恭敬的对他打声招呼。比聿忧微蹙着眉,忍着心中的反感,冷淡的对他们点头道早。
啐!真不知是谁起的头,干什么叫他们大老板、二老板的,瞧他排行老四,四老板、四老板的叫,遇到口齿不清的或是耳背的,不就变成“死老板”了?真是难听死了。
进到自己的办公室,椅子都还没坐热,助理小姐就拿着一堆东西进来。
“今天有没有什么较特殊的案子?”谷聿忧头也不抬的问。
“喔,我看看。地产常青树闹家变,他的八姨太代表她们所有的姐妹来委托我们查一查两天前老头带回来的私生子血统是不是真的。”
“普通的案件,随便派个人去就行了。”去,谁接下来的案子,这种事也劳顿他们谷氏,直接到医院做dna检验不就得了?
“是。另外,企业界退休已久的大老路达胜的独生女举行婚礼,不过却在婚礼进行时毁婚,新娘逃出教堂,却在路上被车撞上,现今还昏迷不醒,肇事的车子听说已经逃逸,是路小姐无缘的夫婿将她紧急送医的。”
比聿忧丰蹙眉,新娘?不期然的,他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仅两面之缘,穿着新娘礼服的女子。他随即愕然的甩甩头,搞什么呀!他怎么失常了?而且这个助理小姐也恁地多嘴,什么时候开始可以在报告事情的时候讲八卦了?
“你倒是很闲嘛!”
“不敢,我只是觉得这件案子后头可能多少有点不为人知,值得探索的秘密。”助理小姐表面上一如往常的平静,却在心里头扮了一个鬼脸。要命,四老板也太正经八百了吧!
“是吗?”谷聿忧觉得有趣,他倒想看看她能说出什么所以然来。“你说来听听。”
“哦?这”助理小姐语塞,不过仍硬着头皮将自己胡乱猜测、平空捏造的疑点说了出来。“路先生的女儿才毁婚,在教堂外就遭到意外,肇事者还逃之夭夭,而路小姐却昏迷,医生宣布成为植物人的机会非常大,可以说是死无对证。而这种时候,她的继母却来委托侦探社,想拿到她父亲的遗嘱,这看起来就是有阴谋。”
“有什么阴谋也是人家的家务事,不是吗?谷氏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管起每个人的家务事。”意思还是很明显,不接。
“知道了。另外还有”助理小姐将今天的案子一件一件的交代,到最后,谷聿忧只留下两件案子自己处理,其他全都丢给下面的人,因为它们没有一件是吸引他的。
一下子,原本预计会非常忙碌的他,却反而有点无聊了,只是恐怕会累垮了外面那群人。
无聊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耐烦的起身来到落地窗前,突然,谷聿忧的眼睛一亮,他竟然又看见她了。
没有丝毫的犹豫,他马上冲出办公室,直接冲下楼去,完全忽略了所有员工惊愕的注视。
直到站在离那个身影约十步远的距离,他才停下脚步,怔怔的望着她。
他在搞什么鬼啊?竟然像得了失心疯似的冲下来,他要干什么?走上前去向人家自我介绍?想搭讪泡马子?
女孩视若无睹的从他身旁走过,然后停下脚步,仰头望着这幢大楼,随即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往大门走去。
她要进去?找谁?或者她在这幢大楼里的某家公司任职?不过穿着新娘礼服来上班?
当谷聿忧正疑惑的时候,他看到了令他震惊的事
那个女孩在经过自动玻璃门时,玻璃门竟然没有开启,而她却穿门而过!
见鬼了?
甩甩头,他并无该有的害怕,反而引起前所未有的兴趣,血液里有股冲动,让他毫不犹豫地上前,跟在那女鬼的后头。毕竟,长这么大第一次见鬼,他身上所有的冒险细胞都呐喊着要一探究竟。
痹乖,这个女鬼站在侦探社前面耶!
路蓁望着眼前的招牌,有些许怔仲。她为什么知道这里有家侦探社呢?而且还知道这是一家很有名气的侦探社?
轻晃着头,她微微叹了口气,有点自嘲的想,就算记得又如何?又没人看得见她,她找谁帮忙?
缓缓的转身准备离去,却被身后的人吓了一跳。她随即又想到,自己现在只是缕幽魂,怕什么?反倒是别人该怕她才对,不过前提是对方要看得见她才行。
这个男人长得还真是一表人才!以她专业的眼光来看,他非常的上相
专业?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她的意识中一闪而过,虽然快得让她抓不往,但是这是不是代表她的记忆随时有可能恢复?
男人注视的眼光开始让她觉得不自在,他为什么用那种充满兴趣的眼光看她?仿佛她是笼子里专供人欣赏的小动物似的。
当意识到这代表着什么时,路蓁惊愕的睁大眼睛。
他在看她!
她不确定的再看他一眼,在不偏不倚迎上了他的视线时,她震惊的退了一步。
他真的在看她!
“不该是你吓到才对啊,还是现在的人比鬼可怕多了?”谷聿忧在知道她发现他看得见她的时候调侃地说。
“你你真的看得见我?”路蓁仍是不敢相信。
“如果我眼前穿着白纱礼服,身高大约一百七十公分,体重五十公斤,有着一头染成略微暗红色头发的人是你的话,那么是的,我真的看得见你。”
路蓁激动的捂住嘴巴,久久不能成声。当这几天以来最深切的渴望变得真实,一时之间她反而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你不怕吗?”良久后,她才想到这个问题。
“我看起来有害怕的样子吗?”谷幸优忍不住轻笑。
路蓁略微红了脸,其实她在问出口后就觉得这是个笨问题,这个男人根本把她当成了一个引起他高度兴趣的“东西”害怕?才怪!
“你想进侦探社?有事吗?”谷聿忧好奇地问。
“你是侦探社的人吗?”路蓁不答反问。
“没错。”
“太好了!你可以帮我吗?”路蓁眼睛发亮。
“看来我有生意上门了。先跟我进来吧,这里不方便说话,我可不想让人以为我疯了。”谷聿忧率先走进侦探社。
进到办公室,谷聿忧开门见山地问:“说吧,我能帮你什么忙?申冤吗?你是被人谋杀的?”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情形了,否则一个鬼能有什么要人帮忙的?
“我也不知道。”路蓁苦恼的摇头。
“不知道?”谷聿忧蹙眉了,这是什么答案?原本他还以为能听到一个精采的故事呢!
“这就是我想找你帮忙的地方,我不记得自己的一切了。”
“不记得自己的一切?你是说你忘了自己生前的事,包括自己是什么人?”
“基本上是这样没错,而且我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死了。”
“喔?怎么说?”
“因为有个‘兄弟’告诉我,其实我是个生灵,但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生灵?意思是你其实没死,只是灵魂出窍了?”
“应该是这样没错。”
“这可好,你忘了自己是谁,就无法回到自己的身体,那你的身体不就成了一具活尸?”
“所以我才想请你帮忙啊!”“帮忙查出你的身份?我了解了。”谷聿忧点点头。一个失去记忆的灵魂,应该会为他带来许多乐趣吧!“ok,我就接下你的委托。”
“当你有意识的时候,是在什么地方?”谷聿忧坐在床沿,询问着坐在他书桌前的路蓁。
是的,他带她回家来。总不能让她四处乱逛吧?何况他又没有办法联络到她,要问案怎么办?干脆就带她回家,反正她又不占空间,也不浪费食物,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只能在私底下问她问题,就像此刻在他的房间里,否则他准会被人当成疯子看待。
“就在离侦探社两条街的十字口。”路蓁稍微回想了一下,才带着八分肯定两分不确定回答。
“嗯?”听出她话中的不确定,谷聿忧微挑双眉。
“那时候昏昏沉沉的,所以我并不是非常确定,但是应该没错才对。”路蓁略微不好意思的解释。
“无妨。”他也不是很在意。“你的新娘礼服应该是个很好的线索。”突然心口觉得有点不是味道,一想到她可能和另一个男人结婚去!必他什么事!
“我不知道”扯了扯身上的新娘礼服,路蓁有点无措。
“可以换掉吗?”谷聿忧突然问。他觉得它很碍眼。
“我不知道”
“除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别的答案?”他突然觉得好笑,她似乎只会说不知道。
“我不知道”路蓁涨红了脸。
“好了、好了,当我没问。”谷聿忧投降。“你的事我会想办法,我想应该不难才对。”他挥挥手,放弃在她身上问出任何有益于破案的线索。
“真的?”路蓁不敢相信地问。真的不会很难吗?怎么她觉得摸不着头绪呢?
“相信我。”
“谢谢你。”她由衷地说。
“等我找到你的身体时再说吧!”
“不管如何”路蓁想说什么,忽然被突来的敲门声打断。
两人互望一眼,下意识的看向房门。
“你等我一下。”谷聿忧低声地说,然后走向门边打开门。“老五,有事?”门外站的是谷幸平。
“老四,没什么,只是”谷幸平疑惑的从门继往房内探看,却没看到任何人。难道是他听错了?
“只是什么?你贼头贼脑的在看什么?”谷聿忧没好气地问。
“我哪有贼头贼脑?我只不过听到你讲话的声音,以为你带朋友回来,才过来看看的。”
“我带朋友回来?我进门的时候你有看到我带朋友回来吗?”谷聿忧明知故问。
比聿平摇摇头。
“既然没有,怎么又会平空出现呢?你脑袋是不是忙坏了?还是我丢太多的工作给你?”
“就是没有看到你带朋友回来,又听到你讲话的声音才觉得奇怪,所以就过来看看了,不然你以为我吃饱撑着?”
“现在你看清楚了,我房里什么也没有,可以滚了吧!”
“真是见鬼了,明明有听到说话声的呀。”谷聿平不解的离开,嘴里仍咕哝。
“去!”谷聿忧没时间理会他,关上房门,回头想找路蓁,却不见人影
喔,应该说不见鬼影才对。
“喂,你在哪里?”他低声的唤着,没敢太大声,免得老五又来搅和。
久久没有回应,他心底升起一股急躁。
“喂!你该不会消失了吧?喂!”
比聿忧烦躁的望着四周,该死的,她到底到哪里去了?要离开也不知会一声,就这么突然不见了,她不知道这样很不礼貌吗?
去!是她有求于他耶,竟然搞这种飞机,看他还帮不帮她!
医院里,加护病房中正陷入一片混乱。
“医生,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救救她!”路达胜激动的扯住前来急救的医生。女儿已经昏迷了几天,不知道为什么,方才突然病情恶化,看着出出人人的医生和护士,他只知道,女儿不能死!
“路先生,我们会尽力的。”医生匆忙的进人病房中,开始施行急救。
“达胜,你要节哀啊!小蓁一定不希望你为她难过伤心的。”张艳姝站在路达胜的身旁,假意的安慰着。
路达胜瞪了她一眼。
“你不要在这边触霉头,乱说话,什么节哀,小蓁还活着!”他原本容光焕发的外表,经过这些打击,一下子苍老了十来岁,不过他的心境却是清明的。眼前这对狗男女,还不知道他早已知晓他们的奸情和阴谋,两人这几天总在他身边一搭一唱的,关心他,并且为小蓁祈祷,为一些琐事奔波,不知情的人会很感动,但他并不。
他知道他们巴不得小蓁早点死,那么他们的阴谋就没人知道了。更甚至,他怀疑小蓁的车祸,和秦士伟关联颇大。他不会让他们得逞的,他会守护小蓁,就算小蓁不幸真的死了,他也早有防范,他的遗嘱早在昨天他们要他回去休息的时候就和律师更改过了。他唯一的继承人是小蓁,如果小蓁死了,或者放弃继承权,那么所有的财产将全数捐给慈善机构,一毛都不留。
“达胜,你怎么这么说?小蓁出事我也很难过啊!我只是关心你,怕你累坏自己的身体,难道这也错了吗?”张艳姝泫然欲泣。
“爸爸,张姨,你们不要再争执了,现在一切都以小蓁为重。张姨,你知道爸爸心急,难免口气冲了些,你该多体谅才是。”秦士伟充当和事老。
“好了好了,士伟,你先送你张姨回去,我自己留在这里。”路达胜真的很不想看到他们。
“可是小蓁我不放心离开。”秦士伟担忧的望向加护病房紧闭的门。他是真的在担心,他担心如果路蓁没死,甚至醒来的话,那一切就完了。
“看情形是不会那么快有结果的,你先送你张姨回去,有进一步的消息我再通知你。走吧!”路达胜坚持。
秦士伟和张艳姝互望一眼,两人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欲望。也好,这几天因为路蓁,他们都没能好好的在一起,趁这个时候好好的温存一番也不错。
目送着他们离去,路达胜心底涌起了深沉的痛。双重的背叛啊!不过他已经不在乎了,只要女儿能够好起来,什么苦他都愿意承受。
“路伯伯。”季欣欣出现在他身边。
路达胜抬起头来,望进她关怀的眼神。
“欣欣,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好一会儿了,只是我不想看到他们,怕忍不住坏事就不好了,所以没有出面。”
“你来了就好。”
“路伯伯,小蓁的病情怎么会突然恶化呢?”
“我也不知道,医生正在抢救。说真的,我好担心小蓁她就这么”路达胜红了眼眶。
“不会的!小蓁是个很坚强的人,她爱你,不会就这样放任凶手逍遥法外,放任那些豺狼待在路伯伯的身边。小菜一定会痊愈的,一定会。”季欣欣激动地说。
“欣欣”
“路伯泊,我们一定要有信心。”
“好好”他看不到她了!
路蓁惊愕的在谷聿忧四周晃着,焦急、恐慌,各种情绪一下子席卷而来。
怎么回事?怎么他才应个门,转过身就看不见她了?她明明就站在他面前的呀!
“谷先生,谷先生,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啊!”路蓁在他面前晃着,喊着,但是他依然没有反应。
到底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会突然看不见她了?
路蓁突然泪如雨下,她不知道,如果和谷聿忧的联系断了,她该怎么找回自己?
“喂!你到底躲到哪里去了?再不出现我可不管你的死活了喔!”谷幸忧下最后通牒。
“不行!不行!你不可以不管我。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啊!我没有躲,没有离开,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为什么就是看不见呢?”路蓁急得在他面前跺脚。
“好!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我就依你了。”谷聿忧闷闷地说。
转身走出卧房,他开着车疾驰而去。
“谷先生,你要去哪里?你真的不管我了吗?谷先生!”路蓁跟着他上车,坐在他身边焦急地问着,只不过他依然无动于衷。
毫无预警的,开始下起雨来,隆隆的雷声让谷聿忧低声诅咒,脸色开始变白。
“谷先生,你怎么了?脸色好苍白喔!”
“可恶!懊死!他妈的!”他狠狠的咒骂着,死命的握着方向盘,直到指关节都泛白。
另一记雷声响起,伴随着一道闪电,像是几乎要打中车子般,让谷聿忧差点跳了起来。
“谷先生?”难道,他怕打雷?
路蓁仔细的观察着异常的他,审视他的侧脸,审视他的坐姿,审视他抓握方向盘的样子。然后,又一记雷响起,它证实了她的观察。这一次他不但悸跳了一下,喉结还很明显的上下移动。
原来,他真的怕打雷。
一个大男人竟然怕打雷,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没有时间让她多想,车子“吱”的一声紧急煞车,停在一间pub前谷聿忧打开车门,几乎是用逃的奔进了pub里面。
路蓁跟在谷聿忧的后头下车,随着他走进去。
一踏进pub,她忍不住的皱眉,怎么会有人喜欢这种地方呢?不怕神经衰弱吗?
不过,这几乎震破耳膜的音乐声充斥在整个pub内,一下子,雨声、雷声都不再存在。
看着谷聿忧松了口气的表情,路蓁突然觉得,这嘈杂的音乐也是有好处的。
坐在他的身边,她看见他点了一杯调酒,好像叫作“lastkiss”吧,最后之吻?好奇怪的名字。
他来这边做什么?路蓁心中问着。纯粹躲雷声吗?
“咦,这不是咱们谷大侦探吗?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吧台里的一位酒保将酒送了上来,才发现谷聿忧的存在。
“嗨!bill。”谷聿忧露出笑容,对酒保打招呼。“说真的,你好一阵子没来了,今天怎么会出现?”
“想念你调酒的功夫啊!”谷聿忧打着哈啥。他的弱点,连四个兄弟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让bill知道呢!
“少来了,从实招来吧!你这贵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bill出一个心知肚明的表情。
“呵呵!你还是这么的精明。不过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活像我是个多么现实的人。”其实他本来就要来这里的,碰上打雷只是巧合。
“你就是。”bill也不客气地直说。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认定了,我如果不做些符合你所认定的事,岂不是冤枉?”
“你少得了便宜又卖乖。”
“说真的,bill,这几天你们这附近有没有发生什么新鲜事?说来听听吧!”之所以想到这里,是因为这里的地缘关系,离她出事的地点只隔了几条街而已。
“这附近?你是指pub里,还是指大环境?”
“大环境、pub里都行。”
“大环境我是没什么印象啦!你也知道我的生活是日夜颠倒,很少听到什么闲言闲语,至于pub里,那就是我的天下了,客人们坐上吧台,都不把我当人看,所以我听到的事就特别多。”
“例如呢?”谷聿忧问。
“你想问什么?”
“嗯,有关于婚礼的八卦、丑闻,随便你怎么形容。”
bill沉思着。“婚礼?我想想好像真有这么回事喔。”
“怎么回事?”
“大概是上个礼拜天吧,有一对男女曾在这边谈过一场婚礼的事。我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我一眼就看出那个男的是个专走捷径的男人,不是个好东西,而那个女的一脸妖媚相,看起来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两个人谈婚礼就有趣了,我在想,这两个人结合在一起会是什么样的婚姻咧?所以就分了点心在他们的谈话上,谁知道让我听到了一个大阴谋呢!”
“什么阴谋?”谷幸忧精神一振,他会不会瞎猫碰上死耗子了?随便探个消息,也能探出真正想要的?
“原来他们谈论的婚礼不是他们两个的,而是那个男的和另外一个女人的婚礼,更离谱的是,那个女的竟然是新娘的后母。这很简单的就让人联想到,他们两个勾搭上了,想联合谋夺新娘家的产业。结果我猜测的还真准,我听到那个男的说,结婚后他绝对会让新娘子好看,等到财产都到手,他们就可以双宿双飞了。你说,这种人可不可恶?”
“有没有听到他们叫什么名字?”
“这倒是没有,他们总是‘那个女人’和‘那个老头子’的叫,我想指的应该是那对待宰的父女吧。”
比聿忧沉吟着,这有可能是完全不相干的事,毕竟这社会上的阴暗面比比皆是,这种想不劳而获的人在街上一捞就是一大串,谁都有可能,但是他就是觉得这是一条值得探索的线。
“谢谢你,bill。”
“有帮助吗?”
“当然。”
“真的?那就好。其实还有好几个关于婚礼的事,但是觉得既然是你问起的,那么应该是跟案子有关的事才对,所以其他的我就先过滤了,因为它们都是一些平淡无奇的事。只有这件事,才够格进你的耳朵。”
“那对男女自从上次之后,还有再来吗?”
“没有了。”
“是吗?”谷聿忧微蹙着眉,不知道那两人是何方人氏,该如何查起?
“不过”
“什么?”
“他们以前?矗际悄械南鹊剑诎商ㄓ冶叩牡谝桓鑫蛔樱缓竽歉雠牟潘婧蟪鱿帧侵辽僖桓隼癜堇匆淮危皇钦庖淮尾恢朗遣皇浅鍪铝耍蛘呤撬堑囊跄钡贸蚜耍飧隼癜萏焖遣19挥谐鱿帧!?br>
“bill,如果他们出现了,我希望你马上通知我,好吗?”谷聿忧马上写下手机号码交给他。
“这有什么问题,只要那个男的一踏进门口,我就马上通知你。”
“谢了。”谷聿忧一口喝干手中的“lastkiss”然后对他一笑“你帮我看看雨停了没有。”
bill差了另一个人到外头看看,答案是雨停了。
比聿忧压了一张千元大钞在杯底“不用找了,bill,剩下的当你的小费。”他微笑地说,站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