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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知道她们在外任务有许多环节是靠这些专业人士在打理,秘密涉外局才能够与人数占优的圣殿骑士团及武装修女队分庭抗礼。
上头不惜砸重金扩大雇用各地剧团,想当然尔不是为了送武装课来来去去这么简单。换言之,欧洲一带的皇亲领都曝露在危险中了,新乔治亚,塔林、基辅、明斯克,肯定都成为梵蒂冈锁定的目标。
对手会是谁呢圣殿骑士?还是武装修女?前者和她们一样属于少数精锐,后者人数则是夸张地多,即便只动用一国的武装修女也够让她们吃足苦头,好在发动攻击的一方必须严加控管人员数,否则她们就有充足的理由要求军方介入了。
而在不惊动正规军的情况下,少数精锐的队伍将明显占优,这让有自信技高圣殿骑士一筹的她们对于任何威胁都无所惧怕──直到梵蒂冈动真格。精英肃清部队。浑身光秃无毛、遍布白子般薄薄一层肌肤的女人。
该是嘴唇的地方只见皮肤一体成形,胸口平顺得宛如从来没有乳房,犹似薄衣曝露出来的光滑女阴亦见不着一丝外阴部痕迹光是回忆起来就令人寒毛直竖,然而最令人恐惧的不是外表,而是那彷佛看穿一切的“全知”
人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包含置身各种不同的逆境时,总会看见两条以上的道路,最坏的选择永远只占一个名额,可是当她们在斯洛伐克首次遭遇三无者,计划的路灯全都暗了下来,只剩下最坏的那条路尚且摇曳着昏暗的光线。
尽管她头上顶着的不过是象徵菜鸟的辅祭头衔,倒也跟着学姐们出过不少任务,什么大风大浪都见得差不多了──就差这种连学姐们也束手无策的铁板没踢过。
只要不是三无者,什么都好。什么都好“这里是尤塔,请注意两侧建物,已向亲卫师团发送紧急动员命令。”
位于最前头的尤塔藉由公开频道回报异常状况的同时,法茵娜心中的坏预感和突发状况合而为一,使她毛发直竖起来,在她急忙透过后座车窗向外确认时,频道发出了强烈的杂讯干扰音。
“诺娃上校快速就绪第二队路径”希莉亚立刻关闭公开频道。她们的初步应对已经完成,这下就算是能窃听到公开频道的家伙也该知道军队动员了。
接获动员命令的亲卫师团会再联络驻扎于附近的基地,最晚十分钟内第一批援军就会到来。她透过加密频道向前导车确认情况,不意外地在前方路口发现了急就章的路障,还有不少身穿黑色希贾布及黑色波卡的刺客。
为什么会没截获暗杀情资啊希莉亚咬牙切齿地将判断交由前导车的尤塔,接着她就听见尤塔大喊:“立刻煞车脱离!”四辆车紧急停下时,唯一没煞车的前导车就这么往路障冲去,并在撞上一名扯下头巾呐喊的刺客后炸毁。
爆炸震波刚刚传开,法茵娜就抽出佩枪、往外头扔出烟雾弹并滚出车门,翻了一圈后直接朝侧面两个疑似持枪者开枪。
紧接着再往车辆另一侧丢出另一枚烟雾弹。希莉亚翻出车外立刻护到主人身边,和第五车的欧嘉队会合后藉由烟雾掩护冲往建物。决意在此战死的米蕾来到法茵娜身边,将她那把突击步枪交给对方后趁烟雾组装起狙击枪。
同时间,遭到集中扫射的玛兰诺与葛蕾特两队伤亡惨重。葛蕾特身负重伤,她勉强爬回驾驶座,驱车冲向正举着枪边开火边跑向玛兰诺的刺客,接着与蜂拥而至的敌人互相射击而亡。
自知无法逃脱的玛兰诺和两名部下拼命杀了好几个蠢到与之正面对射的敌人,她们就算负伤了淮头也比那群该死的恐怖份子来得淮。可最终仍寡不敌众,骑士们一个个迸出狼狈的怒号倒下了。
烟雾散去,看见玛兰诺死在眼前不远处的米蕾一时千头万绪全涌上来,恋人的死扯断了她的理智,她狙击枪一扔、抢过突击步枪,吼叫着朝身穿希贾布的刺客扫射。
法茵娜判读此地不宜久留,赶紧往那些淮备杀掉她们的异教徒掷出闪光弹,死命拖着失去理智的米蕾退到车子后方。就在这时,她看见了天使──短暂遮蔽住昏暗天际的深青色天使。
两名身披深青色斗篷的女子从五号车蹬高一跃,趁着短暂的滞空时间扫射那些受闪光弹影响而陷入混乱的人们。她们落地于法茵娜和米蕾身边时,车队两侧涌出了许多手持冲锋枪及突击步枪的黑衣修女。
“信而受洗者必然得救!不信者必被定罪!”法茵娜并不知道正教会也有武装修女,但是那群不要命地冲向异教徒的黑衣修女确实是来帮助她们的,而修女后方还有许多深青色斗篷张狂飞舞。
“她们的刀必刺入自己的心!她们的弓必被折断!”气势猛压异教徒的修女队刚自两侧和敌人交锋,乔治亚正教会武装课的刺客们旋即踏着法茵娜用来掩护的车辆,不怕死地从正中央发动强袭,此时道路两旁的建物及其顶楼亦进入战斗。
“行邪术的女人、不可容她存活!”黄金十字架的光辉闪现于各个设伏的房间,狂信者之火沿着车队行进的方向燃烧开来。杀意的信仰化为深红烈焰吞噬真主的战士,黑寡妇那灌输了恶意的利刃最终被更为强烈的恶意所击断。
“万军之耶和华与我等同在!”同伴们激昂的士气强力憾动着法茵娜,然而她只能将这股力量用于压制失控的米蕾,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将之击昏后再采取行动。她一方面想参与战斗,一方面也想找到姐姐大人,在她踏出第一步前,有人快步奔向这里。
法茵娜转身同时正淮备击发──好在对方的喊叫声制止了她。“伊凡诺娃!”是托洛斯卡娅。她怎么会在这?“伊文姐派我来接你,趁现在快走吧!”“等等”“乔治亚队会处理的啦!还有剧团啊!”法茵娜心急如焚地望向道路两侧,迅速捕捉到姐姐大人等人,她们身边确实有两名看似司铎或者大辅祭的女性陪伴。托洛斯卡娅的声音再度聒噪地袭来:“伊凡诺娃!”
“先、先帮忙她们”“我们的任务更要紧啊!你再不走,我就要打昏你了喔!”“好啦”不管怎样,姐姐大人现在是受保护状态,虽然自己很想、很想、很想置留此地托洛斯卡娅的催促声仍然带走了自己的方向。
后方一个路口过去的转角,新乔治亚警方已相继赶到现场,西向道路正上演追捕戏码。路口交接处有十多个曝尸于此的恐怖份子与三名倒地不起的黑衣修女。
她们快速越过逐渐扩大的管制区域、搭上那台和托洛斯卡娅瘦弱身材不很搭配的黑色重机,绕了点路继续往集合地点前进。
迅速脱离交战区域时,法茵娜体内的炽热正随着距离拉长而降温,未完成的告白自乱糟糟的冲动与狂热信仰间重新浮现,她抱紧了托洛斯卡娅好稀释那再度汹涌起来的激情。
后来法茵娜在专机上得知黑衣修女其实是剧团低阶演员,只接受过六个月的战斗训练,真正持经文者少之又少,绝大多数只是伪装成修女的演员罢了,托洛斯卡娅说她有预感中欧会有更多黑衣修女,剧团的势力比她们所能想像得还要巨大。
可是这件事却使法茵娜深感不安。俄罗斯正教会几乎全体动员前往中欧,再加上剧团大规模地集结,天晓得梵蒂冈淮备了什么大礼等待她们。底比里斯袭击事件的结束,同时也是新乔治亚全境针对穆斯林观察名单大规模逮捕行动的开始。
南方军、黑海防卫军、皇务院第七政警军、乔治亚正教会分别对新乔治亚各省展开地毯式搜查,三天内便逮捕超过七千名穆斯林及四百名非穆斯林关系者。
穆斯林社会各界对此举皆表示最严厉的谴责,她们呼吁底比里斯与基辅当局勿将穆斯林与恐怖份子混为一谈,某些评论更表示这“只不过是一场分离主义的小小威胁”
但是对苏米亚皇亲来说,这次之所以能安然脱身纯粹是因为敌对者的意志。能在多重监控系统下偷渡一百名恐怖份子,又能对车队发动成功的突袭,甚至将火力控管在无法第一时间击毁所有车辆──无论对方是谁。
对于那些暗杀者都具有百分之百的掌控能力。乔治亚正教会的报告更是加深这个事实。武装课能够及时赶到,纯粹是因为来源不明的线报──一封来自罗马的线报。
意即,极有可能是坐拥世上最多信徒、世上最巨大财富的“那个组织”出手了“──这样她们就会做出正确的判断。”
夜晚的底比里斯郊区,一道沙哑低沉的中低音织出如斯旋律,干枯音符迎风散至后方三俄尺旁冰冷飘舞的深青色斗篷。
斗篷女无言颔首,目光盯着那位悠闲坐在草皮上、全身上下一片紫的高龄女子背影。邻近民宅的灯光照在离她们不远处的空地上,光芒不及此处。
她还记得这名女子穿得十分简便,就像郊区随时会遇上的农妇,只是全身都刺满彷佛女巫纹身的图腾与文字,阴阳怪气的令她不甚自在,然而当对方在她面前施展“能力”时,一切的不快瞬间化为乌有,她不再从外观与第一印象去质疑这女人所拥有的价值。
那项能力就是“母亲大人对你的表现很满意,诗篇。”“不要那样叫我。”“喔,索敏。”老女嘎嘎地笑了笑。索敏彷佛能看见两颗劣质银牙在干瘪的肉褐色嘴唇后方摇晃,从那裂开的牙缝间,一股难闻的药草味结合口臭吹出来,她开始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