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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序战大败,土军兵力仍然重压锋势正锐的革命卫队,况且来不及逃跑的伤兵与投降人数之多,也让革命卫队吃足苦头。
一批由半数文官、半数预备队组成的押送大队正越过博斯普鲁斯海峡而来,加上三百名自愿投军的乌克兰佣兵,共一千三百人负责引导降兵前往接近海峡的临时集中营。
在人力如此吃紧的情况下,狄奥多拉不得不答应基辅方面的支援方案,允许当保加利亚成功驱赶希腊军队后能保有埃迪尔内西部,并同意扩大招募俄罗斯与独立国协的自由佣兵。
此外,亦将她们夺取而来却派不上用场的军用港无偿租借给俄罗斯南方军,换来黑海舰队进驻马摩拉海以助势。聚集于萨卡里亚省的革命卫队是以狄奥多拉本人、佐拉、艾多琪亚、芙拉维
亚为首的精锐部队,备战期间卫队所获得的补给几乎都用在这支部队上,和预定攻占恰纳卡莱的二军可谓天壤之别,或许正因为有能之士和精锐太过集中,才导致恰纳卡莱方面二度失利。
狄奥多拉索性将该部队转为守势,抽取其中两个步兵旅支援萨卡里亚战线,仅留一支两千人的未满编机甲旅留守。除此之外,君士坦丁堡的守备也是个大问题。
现在离城的部队差不多三万人,留守君士坦丁堡的只剩下五百骑士以及四千多名年轻的预备部队,算上武装化的文官也才近七千人,万一当地发生大规模暴动可就惨了,惨了的原因不是制止不住暴动。
而是俄罗斯或者保加利亚军队将会开入君士坦丁堡,一举夺下革命卫队在巴尔干的控制权。难道在这前虎后狼的窘境中,只能像个无助的少女祈祷了吗?答案是──否定的。
萨卡里亚那被黑烟薰染的阴暗天空,出现了狄奥多拉梦寐以求、伊斯玛上将咬牙切齿的巨型铁鸟──安娜塔西亚皇帝座舰。
“打!给我打下来!管她什么空中飞船,胆敢只身来到我方领土,没有不将之击坠的道理!”伊斯玛上将的命令使各机甲部队心有余而力不足,她们可没有高空打击能力,这种事情应该由空军处理才对。
空军司令部早已察觉此事,同时亦侦测到黑海中央还滞留了总共十六艘空舰,明摆着皇帝座舰一旦遇袭,立刻就会渡海发动总攻击。
她们还无法确定空舰威力如何,从著名的露苏丹中将所率领的部队被区区三艘空舰打得灰头土脸这点看来,还是别轻易冒那风险采取攻势才好。
面对敌军侵门踏户却只能束手无策,伊斯玛上将再怎么痛心疾首也莫可奈何,然而事情并未就这样在上将的遗憾中落幕,事实上她那为争一口气所产生的荒诞想法成真了。
血与铁的气味交织而成的天际一隅,出现了成队飞来的战机。实感满溢的绝望冷冽地席卷了上将所在地。“全军!锁定战机编队!能动的部队都动起来、千万别让那些战机对俄罗斯人的飞船发动攻击!”空军司令部。
“她妈的怎么会进了萨卡里亚才识别出来?快想办法击落!不计代价也要击落那些叙利亚狗!”以及──黑海中央。
“安赫玛托娃卿!已确认陛下座舰遭到二十二枚对空飞弹锁定!”“诸位听到了吧!不智的土耳其人正试图危害皇帝陛下!我下令全舰队即刻展开援救行动!”
皇帝骑士团长亚美妮亚一声令下,四艘护卫舰及八艘驱逐舰开始朝萨卡里亚方向投放所有的无人攻击机,总共一百七十六架新锐攻击机以四艘侦察舰为先锋,气势磅礴地朝向正于萨卡里亚上空和战机群交战的皇帝座舰前进。
每架攻击机共有四个飞弹搭载系统,通常会选搭两枚对空飞弹、两枚对地飞弹,然而这批攻击机无一例外都是配备四枚对地飞弹,可以说她们根本不把土耳其空军可能做出的反击放在眼里。
乍看之下不合理的自信,在那些伪装成北约及土耳其军机的叙利亚机队覆灭后又合理了起来,其根据并非过度膨胀的自信,而是实际存在的支持──由皇帝座舰出击的二十八架完全对空武装无人攻击机。
这批新锐攻击机面对急就章的迎击机队绰绰有余,倘若土耳其空军打算集结最大武力展开反击,在那之前黑海上空的空舰部队早已全数抵达战场。
神圣俄罗斯帝国皇帝座舰于萨卡里亚上空遇袭事实成立,即使大批攻击机飞抵现场时已无敌机踪影,轰炸命令仍然透过格拉祖诺娃舰队传至帝都的无人机操作部队,锁定土军在萨卡里亚的防线投下总计七百零四枚对地飞弹。
僵滞的战局在极短时间内化为鲜明的战果,狄奥多拉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七路军势一口气击破陷入混乱的土军,甚至将其左右两翼的主力部队分别逼退至东边的迪兹杰省与博卢省。
伊斯玛上将坐镇的中央部队尽管也蒙受空袭重创,但她们无法轻易放弃萨卡里亚省,否则整个东马摩拉区都将天摇地动。
象徵皇帝陛下的格拉祖诺娃舰队非但为革命卫队带来局部胜利,同时也在向南方军及保加利亚施加压力,表示帝都方面已经与革命卫队建立起军事互助关系。
此举对于正进行削弱革命卫队、当其利用价值用尽后进一步夺取所有战果的基辅方面而言,是道全然无法理解的干涉行为。如今既然事情已发生,也只能启动备用计划、向革命卫队释出多一点善意。
自愿担任善意大使的金发小不点在二月和三月交接的夜晚,经由保加利亚铁路南下进入革命卫队控制区域。为何派遣梦魇科学家担当使节一职曾在基辅掀起不很热烈的争论,一些拥有外交官资历的人士对此表达不满。
最后仍是由总参谋长卓娅中将亲自批淮通过。三月一日,莱茵抵达君士坦丁堡。“喔!戈尔基宫的人头女!”“别、别把人家说得好像怪物!”希莉亚细长的眉头疑惑地皱起。
眼前这位脸上带有斑剥痕迹的女子确实是去年底在戈尔基宫见过的人物,只不过那红润的脸蛋、羞涩的反应加上钝化的语气,没有一项与当初冷静坏心的印象相符合。
法茵娜也皱了皱她短小的眉毛。犹记守护在姐姐大人身边的骑士团长既冷静又强硬,而且拥有和姐姐大人相似的气质,很适合在一旁陪衬,然而面前这位嘛根本就只有那张脸还停留在稍微迷人的氛围里,除此之外充斥过多的感性而显得毫无魅力。
对彼此印象皆停留在去年圣诞节以前的两人就这么互相打量着,丝毫没注意到苏米亚已经因为过了休息时间而进入办公状态。结果在法茵娜把注意力拉回有点糗的告白以前,墙上时钟的分秒针就化为强大的制约敲响她心中的退堂鼓。
“姐、姐姐大人!我该回去了!”苏米亚正好读到中欧方面的报告,罗马尼亚军刚击败布达佩斯的匈牙利军,还顺道牵制大英海外派驻军的两个师团,战况之明朗让她更放心卓娅的操盘。
主力部队的战线也从塞尔维亚分兵推进到义大利及希腊边境,巴尔干整体情势可说是尘埃落定,而在这些战场中,捷克的中立宣言肯定帮了不少忙。
从理性激流中暂且停下划动的手脚、目光来到一张个性十足的暖呼呼脸庞上,苏米亚想到法茵娜提及的学姐关心说,心头忽然复杂了起来。
突然的善意往往是为了弥补不合理的要求,像秘密涉外局这般特殊作战机关(假设法茵娜所言不假)更有可能是如此。如果法茵娜此行是为了九死一生的任务“那个,姐姐大人?”
“嗯。”“我该前往集合地点了,不然会来不及”“地点在哪?”“呜?”听闻法茵娜可爱的呜声,苏米亚才发觉自己竟然忍不住关心起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继续追问:“你的集合地点在哪?”“唉,是秘密”
“总有个安全地点可以说吧。”法茵娜轻轻歪着头,思考两秒后抛出答案:“底比里斯北向出口”“希莉亚,备车。”
拿定主意送法茵娜一趟顺便透透气的苏米亚起身伸了个懒腰,只见希莉亚和法茵娜还呆愣在原地,她只好以实际行动下达通牒──要是在她踏出房门时还不跟上来的人就不管了,训练有素的骑士小姐与刺客小姐连忙跟上。
希莉亚接过玛兰诺的指挥权,而法茵娜脑袋瓜正被突然降临的幸福漾成绵花糖红,一人在前、一人在后。
当众人快步抵达停车场时,亲卫师团的警备队已备妥五辆黑头车,由骑士团员确认各车无误,希莉亚立即分配座车。“第四车。”玛兰诺、尤塔、葛蕾特、欧嘉领命,分别率领两队骑士以及两队亲卫师团的步兵上另外四辆车。
希莉亚朝身后的骑士米蕾颔首,由这位来自北保加利亚的贵族之女担当司机,接着引领主人与一脸不晓得在幸福什么的小野猫上车,由于道路并未清空,一路上车辆跟随尚算热闹的车潮前进,预定路程要比法茵娜在官邸附近待命的重机多上将近一倍。
不过这点误差倒也还在容许范围内,她原本就打算在离开新乔治亚前多晃一会儿,就是有点对不起前来支援的剧团女士。
去年的这个时候,剧团还只出现在贝尔格勒以西,不到一年时间连皇亲领境内的剧团都冒出头来了,便利之余却也令人担忧。法茵娜是很少见过剧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