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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震惊。
吴静秋瞪大了眼,他竟然就这么承认了!
不对。
从这几天的相处来看,周天诚不是冒冒失失的性子。
他闹得沸沸扬扬,难道是故意为之?
尤其是在看到周天诚不慌不忙的样子,她越发这么觉得了。
似乎是怕别人没听清楚,周天诚再次承认:“是我打的马大志。”
“你住嘴!”王金花迈着小短腿,气呼呼地跑了过去,她死死拉着周天诚的衣服,低声警告他不要再胡言乱语。
周福顺面色阴沉,眼神凶狠,“你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跟过来的周大岩看到马大志的惨状,幸灾乐祸地笑了,“啧啧。”
“是你打了我孙子?”马老爷子瞪着周天诚,锋利的眼神恰似刀尖上的寒芒。
“周福顺,这就是你的好孙子,你好好看看,他把我孙子打成什么样了!”
“误会,都是误会。”
周福顺强颜欢笑,试图解释,然而马家人听不进去,事实都摆在了眼前。
“这里有这么多乡亲看着,你孙子自个儿也承认了,怎么,你们还想抵赖?”
周福顺冷汗直冒,小心应付。
“我没有抵赖,我承认我打了马大志啊。”周天诚说得纯良无害。
“你,你,你们周家欺人太甚!”马老爷子见周天诚如此嚣张,气得大发雷霆,大声咆哮,“你们周家今天必须给我们马家一个交代,不然,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马老哥,你先别急,咱们先把事情了解清楚再说,谁先挑的事儿,谁先动的手,他们打架总要有个缘由吧?
大家伙儿都知道,天诚刚回来,他连村子里的人都认不全。”
周福顺的言外之意是没准儿这事儿是马大志挑起的,如果是这样,还关他周家什么事儿。
倒在地上哎哟哎哟喊痛的马大志微支起身子,怒不可遏的吼道:“就是那个鳖孙挑的事,他先打的我,二狗叔麻子叔,还有那边的村民,他们都看到了。”
在场被点名的陈二狗他们面对投来的询问目光,如实回答,“是天诚先动的手。”
周福顺当即变了脸色。
王金花跳着脚去打周天诚,手只能堪堪打到他胸口下面的位置,她哭天喊地的,“到底不是亲手养大的,看看他回来的这几天尽搞出了多少事来,我周家的孩子那是个顶个的懂事孝顺啊。
各位乡亲们啊,我们周家苦啊,这个孩子失踪得突然,忽然间又冒了出来,我家老大这几年找孩子找傻了,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这么个惹祸精!”
三言两语,急忙把周家跟周天诚撇清了关系,省得后面马家找麻烦。
这是王金花一贯的作风,凡是对她有点用处的,吸干血肉不够,还得榨干骨髓,对她没用了,就想方设法地舍弃。
层层人群外的一处高处,周大山,张桂兰,周玉英三人将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对于王金花,周大山不抱希望,他望向周福顺,希望他的亲爹能站出来说点什么。
然而,事与愿违,周福顺沉默不语。
“王氏,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陈二狗站出来继续说:“你要说他不是你们周家的孩子,他犯得着为了几句话的事儿,为了周大岩跟马大志打架?
若不是亲人,这孩子能如此袒护你们周家?”
被点名的周大岩一脸茫然,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这话为何意?”
不知情的人都懵了。
见时机到了,周天诚一口气把话说完,“方才我路过此处,偶然听到马大志在跟其他人说四叔的坏话。
他说四叔是不是个男人,被镇子上的一个有夫之妇,有钱的胖女人给包养了,要靠女人养活,还说他胸无点墨,装模作样,这辈子都考不上秀才。
我……我气不过……”
“!?”周大岩当场石化,整个人如同雕塑般,脸色变得极其惨白。
顿时,全场哗然,议论纷纷。
就像点了炮竹跟过年一样,热闹非凡。
“怪不得,怪不得呢,这周大岩都二十一岁了,至今还没娶妻!”
“原先我还以为他勤奋好学,两耳不闻窗外事,是个刻苦用功的好孩子呢!”
“头回我二姨家的表姐夫舅舅家有个女儿,人长得可标致能干了,而且对方家里在镇子上做了点小买卖。
我二姨本想撮合他们,人都带了过来,女方倒是挺满意的,谁知那周大岩二话不说的拒绝了。”
“还有我,前年,我家二伯娘家里也给周大岩介绍了……”
周大岩五官端正,又是个读书人,周家的地也有个十亩,各方面的条件还不错,不止乐山村,附近几个村子的人都想把自己的女儿,或者是亲戚的女儿嫁过去。
“儿,你……”王金花震惊得嘴巴张大,露出了豁口的牙。
“胡说,都是胡说!”惊过之后,周大岩体内燃烧起熊熊燃烧的愤怒之火,整张脸连同脖子都气红了,他愤恨地瞪着马大志,恨不得冲上去把对方的嘴撕碎。
这马大志跟他是一个私塾读书的,两人素来不合,平时小吵小闹,互相看不顺眼。
同样的,马大志心里很是不爽,骂骂咧咧:“周大岩,你瞪什么瞪,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就是被镇子上细柳巷倒数第三家宅子许宅里的那个胖女人包养了。
几天前,我亲眼看着你跟她进了好再来客栈,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出来之后,胖女人带你去了染绣坊的铺子给你买了衣服,对,就是你身上里面穿的这件中衣,不然,以周家的情况,如何能买得起这么好的东西!”
说的有理有据,细节也有,大部分的村民们信了,看向周大岩的眼神,那是相当的复杂。
“你再乱说,信不信我打死你!”周天诚像个愣头青,挽起袖子走向马大志,作势要打人。
周大岩眼睛一眯,内心阴暗地呐喊:打死他,打死他。
只可惜,周天诚没走几步,便被王金花周福顺拉扯住。
再打下去,家底掏空了都赔不起。
没能如愿,周大岩都快疯了,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把局面扭转了,不然他以后可怎么在村子里待下去?
“他胡说,胡编乱造,冤枉人,马大志,你不就是嫉妒我的学业比你好吗?”
不料,马大志淡定的冷笑道:“我是不是胡说,你敢不敢跟我去细柳巷当场对峙?”
周大岩全身僵硬,他怎么敢去,去了事情闹得更大,更加没有活路!
“哈哈哈哈,你看他那怂样。”马大志嘲笑着,笑得开怀,扯动了伤痛处还是笑个不停。
“马大志,你卑鄙无耻,我,我……”
气疯了的周大岩满脑子想着堵住马大志的嘴,不能再说了。
在场那么多双饱含深意的眼神,指指点点的议论,让他失去了理智。
他啊的大叫一声,冲了过去,与马大志厮打在一起。
场面再次混乱,周天诚悄然后退,远离争斗吵闹的漩涡。
他聚目四望,本想看看周大山他们在哪儿,却意外看到不远处的吴静秋,登时怔然,移不开眼。
隔着段距离,两人对视,周天诚满眼笑意,吴静秋笑不出来,眼里染上担忧。
午时。
吴平仓回来了,回来前他听到村子里的人在聊上午的热闹,他问家里人知不知道这件事儿。
“怎么会知道,这事儿闹得这么大。”刘芳娘叹了口气,忧心忡忡道:“天诚是个实诚的好孩子,周家不把他当亲人,他却视他们为亲人对待。
听说事后周家赔了钱给马家,周大岩没怎么受伤,马大志伤得还挺重,就怕那王氏会把过错怪到天诚身上,为难桂兰他们。”
“一切风波是周大岩惹起来的,没得怪大山他们干嘛?
周家人是非不分,我们可不是,村子里的人都是夸天诚的,说他孝顺懂事,见义敢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