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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花踉踉跄跄地爬了上来,唐三娘跑过去给搀扶着。
“没用的东西,你亲眼看着我掉下去,也不知道拉我一把!”王金花狠狠掐着唐三娘腰侧的软肉。
“娘,事发突然,我……我没来得及,说到底,应该怪吴静秋那个死丫头。”
“是,是得怪她,死丫头,看我今天怎么整治你!”
“娘,现在,咱们能从他们手里要走兔子了。”唐三娘身上作痛,却没忘了吃的。
看着聚过来的村民越来越多,王金花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着诉苦,指责吴静秋他们年轻一辈欺负她这个老人。
人群里,一个妇人站出来,打抱不平:
“王氏,你闹个什么劲儿,我在边上干活,看得清清楚楚,明明是你跟唐三娘先去动手抢他们的兔子,没抢到,自个儿刹不住脚掉到沟里的。”
另外一个汉子也站了出来,“是嘞,我跟我家那口子也看到了,静秋他们刚从山下下来,你跟唐三娘先后走过去,然后开始抢兔子。
你在这里胡乱编造,不是讹人么!”
王金花傻眼了。
怎么这么倒霉?
唐三娘低头缩着身子躲在王金花后面,营造出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
一片骂声中,王金花愤然站起,狠狠瞪了眼吴静秋,逃也似地跑了。
唐三娘紧随其后。
人群渐渐散去,吴静秋他们走上前道谢,“海霞婶子,大根叔,谢谢您们站出来帮我们说话。”
“嗐,我只是把看到的如实说了出来,没帮上什么忙,那王氏惯是个无赖心黑之人,你们以后离她远点儿,被她沾上身可不是什么好事。”
林海霞说完,才意识到周天诚也在,她冲他讪笑了一下。
周天诚回以礼貌的笑容。
林海霞暗惊,周家这个失踪多年回来的孩子好像脾气挺好的,像周大山夫妇,跟王氏不一样。
李大根摆摆手,“不用客气,大家都是乡亲,理应互帮互助。”
他们地里还有活儿要干,没聊几句,分别各忙各的了。
回家的路上,刘佑阳感慨道:“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听着这话,吴静秋怅然道:“这里大部分的村民较为淳朴善良,像海霞婶子,大根叔,之前全村商讨我们家搬到刘大头家一事,他们跟大山叔东杰叔一样,全力帮我们说好话。
也不能说那些没帮我们的人不是好人,只是大家的顾虑不一样,做出的选择就不同吧。”
唰唰唰,三双目光同时扫到她身上。
她懵懵地问:“怎么了?”
刘佑木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秋儿妹妹所言极是。”
走到分岔路口,周天诚跟他们告别。
他的身影越走越远。
春日阳光明媚,青翠绿叶随风而动,发出好听的扑簌簌声,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透着生机勃勃,可吴静秋看着那抹背影,感觉到了些许寂寥。
回到家里,吴平仓他们几个男人坐在院子里用竹子编围栏,说是为了养小鸡仔小鸭子做准备。
吴静秋乐道:“那正好派上用场了,可以先养这几只兔子。”
刘二柱放下手里的活儿,过来看兔子,“哪里来的兔子,还有七只呢!”
“说起这个我心里还是窝火!”刘佑阳愤慨不已,把方才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吴平仓他们惊得呆住,都没想到世上竟还有此奇人。
戌时,周家。
天色黑透了,王金花周福顺,二房一家,周大岩,在堂屋里吃饭。
隔着一道门,能清楚地听到王金花对周天诚的指责,责怪他无能,一个大男人连只兔子都抓不到,还怪他下午的时候没有帮她。
院子里,张桂兰娘俩站在院门口翘首以盼,着急之情写满了整张脸。
“怎么还没回来,都这么晚了。”
“我去看看。”周天诚刚跨出去,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爹。”
“爹!”
“大山!”
三人全部在外迎接归家的周大山。
见到家人的那一刻,周大山迅速收起全身的疲惫,满脸堆笑,“你们怎么出来了?”
从今天开始,周大山干完农活,一有空就往山上跑,运气好,去一趟山上能找到一些猎物,这样来钱快。
周大山抬高手里的篮子,“饿了吧?我找了一些野菜回来。”
张桂兰低下头,闭上眼,咬重了音儿说:“娘不让我们私自开火,说是看到我们去厨房煮东西了,每天一顿的稀饭要再减一半!”
惊讶过后,周大山怀着忐忑的心情问:“爹没有说什么吗?”
张桂兰别过头,摇了摇头,看不到的角落,她双眼通红,泪水涟涟。
“他们这是想逼死我们啊!”周大山目眦欲裂,绷在心里的那根,岌岌可危的弦,终于断了,同时,他的心也死了,彻底的凉了。
周天诚回头望了眼堂屋的方向,里面的人仍旧在责骂他们一家。
“爹,娘,妹妹,跟我来。”
来至僻静处,周天诚从怀里相继掏出四包用叶片包裹,有他手掌大的东西。
打开一看。
周玉英惊道:“是桑葚,还有野果!”
他一人分了一包,催促说:“快吃。”
“吃!”周大山接过那包桑葚,抓着小撮的果子往嘴里塞,用力咀嚼,腮帮子鼓得高高的。
一家人快速吃完。
“爹,从明天开始,你上山在山上随便逛一逛,无需费力寻找猎物,我有办法让他们主动分家,只是要再忍耐几天。”
“你有办法?”
这次提及分家,周大山显然没了以前的那么多的顾虑。
周天诚重重点头,信誓旦旦,“嗯!”
事后,他们轻手轻脚回到厨房,各自漱口把嘴里的桑葚黑汁洗干净。
吃完晚饭,王金花开始使唤张桂兰母女俩洗碗干活儿,得知周大山今天毫无收获,劈头盖脸的又是一通骂。
……
翌日。
处理好今天的十斤肥肠,吴静秋送走吴平仓,她在厨房收拾收拾,顺便等杨晓雪过来。
“吵架咯,吵架咯!”
杨晓雪蹦蹦跳跳地来了。
“吵架?今天又是谁吵架了?”吴静秋猜测,杨晓雪应该是村子里看到有人在吵架。
在农村,时常会有吵架的事情发生,不是谁多占了谁家的地,就是谁把谁家田埂边上的菜踩坏了……
“打人,是那个脸上长着毛毛虫的大哥哥在大槐树底下打人,好凶好凶啊!”杨晓雪害怕地用手捂住眼睛,透过手指缝,能看到她闭上眼睛,睫毛颤动。
“咯吱。”
板凳划拉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站起身的吴静秋嘀咕道:“不会是天诚哥吧,打人?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打人?”
“不行,我得去看看。”
“晓雪,你待在家里玩儿,不要乱跑,我马上就回来。”
村里公用的地方只有一棵大槐树,在村子的中心地带。
吴静秋一路跑过去,路上遇到别的村民也在往那边赶,他们边聊边走,其中她听到了“周家”二字。
她赶到的时候,槐树底下已经聚集了一些人,他们对着里面指指点点。
吴静秋费了番力气挤进去。
她刚站稳,那抹吸睛挺拔身姿立马映入眼帘,周天诚待在原地没动,本村一个叫马大志的人手拿一根粗木棍,凶神恶煞地朝他冲上去。
直到人到跟前了,周天诚才慢悠悠地抬起腿,一脚踹中对方左腿膝盖,同时手上发力,捶打对方的胸口腹部。
即便是隔着距离,吴静秋也清楚地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咔嚓咔嚓声。
她不由得心急了,这可是当众打人啊。
貌似打得还不轻。
“谁打我儿子!?”
马大志的家人闻讯赶来。
后脚,周家人也来了。
混乱中,周天诚昂首挺胸,眉眼张扬,轻飘飘落下一句:“人是我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