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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里划了点猪油,倒入清水放入干菇,水煮开后吴静秋让吴静冬把火弄小一点,闷着盖子煮了一刻钟左右,拿三个鸡蛋打散倒进沸腾鲜香的锅里。
蛋液遇热,瞬间变成了黄色的蛋花,在汤里沉沉浮浮。
汤刚起锅,外面传来响动声,刘芳娘赶忙出去迎接。
灶里烧着火,吴静冬闻声去到厨房门,探头往外看,看到外面走动的身影,她高兴道:“姐姐,佑木哥,佑阳哥也来了!”
刘佑木是刘大力的大儿子,年二十,佑阳是刘二柱的大儿子,年十七。
刘大力兄弟俩各自育有两个孩子,都是儿子。
刘佑木成婚三年,也生下一子,他们卯足了劲想生个女娃,奈何都是男丁。
刘芳娘未出嫁前,在刘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甚少干农活,在全家人的宠爱之中长大,后来,她成婚生了吴静秋吴静冬,刘家人对她们姐妹俩更是万分喜爱。
“怪不得这么热闹呢,还好煮的干饭上我蒸了一些地蛋。”
吴静秋往锅里刮了些猪油,白色的油化开,锅里发热冒烟,她把切成均匀块状,焯过水的猪血倒进去,翻炒数下,加入切成段的韭菜,适量盐,起锅前沿锅边倒了些今天刚买的醋。
她洗了锅正准备炒猪大肠,厨房里多了几道高大的身影。
本来厨房不算小,随着他们的加入,厨房立马显得逼仄。
“秋儿妹妹,冬儿妹妹!”
异口同声的爽朗之声来自于刘佑木刘佑阳。
“佑木哥哥!”
“佑阳哥哥!”
“好香,秋儿妹妹,你的厨艺又长进了。”
“妹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我们也来干!”
吴静秋正想说她再炒两个菜就好了,让他们先去堂屋坐着歇会儿,刘大力却抢先她一步说:
“好了,你们两个快把东西放下。”
经此一说,吴静秋才看到两个哥哥的手里都拿着东西,“咦,佑木哥哥,你手上抱着的小坛子是?”
“这是泡菜,奶知道姑姑和妹妹爱吃,今年专门新泡了一坛,刚泡好,随时都能吃。”
刘佑木看了一圈厨房,最终挑了个角落避光的阴凉之地,把那坛子泡菜轻轻放下。
“这是豆瓣酱,有一点点辣,可香嘞,也是奶做的。”
刘佑阳把他手里的那坛子豆瓣酱放到了泡菜旁边。
“外婆。”吴静秋声音颤抖,眼眶通红。
刘老太黄珍香做腌制品很有一手,尤其是泡菜,做的酸水不生花,泡出来的菜酸爽脆口,开胃得很,刘芳娘母女三人就爱吃她做的。
灶前的吴静冬也想到了外婆,泪眼婆娑。
“今天他们几个小的吵着闹着要过来,我看到要拿的东西,我跟二柱拿不下,索性就让他们跟着一起来了。”刘大力颇有些无奈。
吴静秋吸了吸发酸的鼻子,“舅舅,哥哥,你们先去堂屋坐着歇息,我再炒两个菜就能吃饭了。”
从堂屋走过来的刘芳娘把他们几个拉扯走,“都去坐着吧,好不容易来一趟,佑木,佑阳,那桌上有黑糖,你们先吃着垫垫肚子,马上就能吃饭了。”
“姑姑,我们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糖留给妹妹吃。”
“对,给妹妹吃,姑姑,我们不饿,渴倒是真有点渴了。”
声音渐渐远去,吴静秋心里暖洋洋的,她笑着继续干事儿。
由于食材有限,肥肠本来打算用点干辣椒炒一炒的,现如今有了泡菜,吴静秋改了主意。
她拿了一双干净无水的筷子,揭开坛盖,霎时,一股清爽的酸味袭来。
“咕噜。”
吞口水的声音是从身侧传来的。
吴静冬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正眼巴巴地望着坛子。
“小馋猫。”吴静秋用筷子随意夹,夹起了泡竹笋,泛黄的青菜杆,夹出来的都放在一个碗里。
“冬儿,去洗手,洗干净了就给你吃。”
吴静冬转身跑去洗手了。
放下坛盖之前,吴静秋往里瞟了一眼,足足有半坛子,这都是外婆对他们的爱意呀。
“姐姐,我洗好了。”吴静冬伸出手,手上还沾着水。
吴静秋夹了一根青菜杆出来,“给,吃完了好好烧火哦。”
吴静冬得了青菜杆吃,喜得眉眼弯弯,好似吃在嘴里的是美味的肉,甜滋滋的蜂蜜。
把泡菜切好,吴静秋开始炒菜,热锅热油,她抓了一点干辣椒爆香,辣香传开时,倒入肥肠翻炒,时间差不多了,再倒入泡菜。
酸辣香气四溢,让人胃口大开,起锅前吴静秋尝了一块肥肠,又酸又辣,但是她觉得差了点味道,想了想,她往菜里加了少许红糖。
加入甜味的中和,整道菜瞬间得到了升华,口味更为浓郁。
接着要炒的是猪肉炒地蛋片,肥瘦相间的肉煸得焦香,倒入地蛋片翻炒,全程不加一滴水,让猪油把地蛋的表皮炸得微焦,内里是软嫰的。
在吴静秋炒最后一道素炒桑叶时,吴平仓回来了。
素菜炒得快,几下子炒好。
午饭是四菜一汤,每道菜的份量都很足。
他们有八个人,桌子有点小,坐不下,经过一番让座,最终是刘佑木刘佑阳吴平仓三人站着吃。
吃饭之时,刘佑木刘佑阳二人深深被酸辣肥肠所折服,以往他们不是没吃过肥肠,而是没吃过洗得这么干净,无异味的肥肠。
趁此机会,吴平仓当众说了喜迎来愿以五文钱一斤收购洗干净的肥肠。
“太好了!”
吴静秋心里一直想着这件事,但碍于回到家的吴平仓没有第一时间提及此事,便以为这件事不如所愿,气氛又正好,她就没有主动提起。
刘二柱乐呵呵的,为小妹一家感到高兴,“那他们每天收多少啊?”
“暂时先收十斤,后面看生意如何。”
刘大力:“十斤也不错了,赚的都是辛苦钱,确保食材要新鲜,你们得跑来跑去的。”
吴平仓道:“我想了想,早上我去买肥肠走路去,回来的路上坐车,去送肥肠还是坐车,三文去了,等最后我回来,走路回来。
如此是既省钱又最好的办法。”
扒拉着碗里的饭,刘佑阳的声音含糊不清:“姑父说的在理,反正单坐一趟也要二文钱,还不如多花一文钱坐两趟。”
刘二柱见不得自家儿子这副德行,斜眼儿肃声道:“要说话就说话,要吃饭就吃饭,不想吃就待一边去。”
自知做得不对,刘佑阳心虚地减慢手上的动作。
他身旁的刘佑木默默投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在刘家,对于男丁的要求往往是严苛的。
对面的刘芳娘朝他招手,“佑阳,到我这儿来。”
刘佑阳挨着刘芳娘,她往他的碗里夹满了菜,他又开心了起来,只是后面他专心吃饭,没再边吃饭边讲话了。
吃完了饭,他们继续聊起往喜迎来送肥肠一事。
“爹,家里的椒麻果没有多少了,您今天买了吗?”
“秋儿,买了的,你昨天说过的,说椒麻叶可以上山采摘,椒麻果得买一些备用。”
吴平仓把他带出去的菜篮子拿过来,里面装着一包用竹笋壳包起来的东西。
“秋儿,你看看,这点儿椒麻果够用几次?”
吴静秋看了看,“如果加上一些椒麻叶一起煮,估计够用五次。”
“那便好,我还是跑去药房买到的,这点儿你们猜猜要了多少钱?”
刘佑阳:“八文钱?”
刘佑木:“十五?”
“不,十八文!”
“!!!”
除了吴平仓,所有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