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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宇离开后,顾疏烟久久未语,就连王嬷嬷和容姑姑进来,也未曾说过一个字,只是失神的望着窗外。
几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没了主意。
不只她们着急,回到定王府的沈星宇也是一脸的着急。
“哥,你说她为什么不让我帮忙呢?”
沈星诺依旧坐在花树下,石台上果子鲜脆无比,白皙的手指不时拈过一个来。
每每坐在花树下,他的旁边总是没有一人侍候,这已是他的习惯。
全府上下敢在这时候去打扰的,除了定王,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沈星诺只是淡淡一笑,道:“那是尚书府的事。”
“可那是小丫头的姑姑。”沈星宇不乐意了。
半晌,沈星诺才慢条丝理的说道:“星宇,顾小姐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招了雪落出来,推他出了园子,只留下沈星宇一人在那里沉思。
两人走出去不远,沈星诺便说道:“星宇年纪也不小了,大婚后我进宫一趟。”
雪落一惊,“主子,您中意的是?”
他有一种预感,主子不喜欢顾家小姐。
“无论是谁?不是她,就好!”
果然……
“主子觉得顾小姐与小主子不配?”这话本不该他问,许是跟着沈星宇时间长了,说话也大胆了起来。
沈星诺定了定才开口,“顾小姐心思深沉,怕是心里藏着什么事,不适合星宇。”
“那小主子那边,要不要继续看着。”
沈星诺抬手,“不必了。等大婚之后再说!”
“是。”
沈星宇从暗处走出来,眉头蹙得紧紧的,自语道:“那没有大婚,哥哥就不会去提我的婚事了。”
其实这时候的他,并不是一定要娶顾疏烟,只是觉得她好,想和她一起玩罢了。
没成想,沈星诺这话,却是让他因此而搅出了无数的风波。
当晚,顾疏烟便唤了容姑姑等人进来,开口便说道:“姑姑,咱们有事要做了。”
几人见她一脸的严肃,皆望着她说道:“小姐吩咐就是。”
顾疏烟看向容姑姑,道:“姑姑还记得平儿么?”
容姑姑点头,“她是跟着夫人身边侍候饭食的,也没出过什么差错,我见她乖巧,前几日便派到了这里。”
“可是她做错了什么事?”
顾疏烟轻笑,“前些日子,容姑姑说要查姑姑去世的原因,可有眉目?”
旁边王嬷嬷脸色微微一变,道:“小姐莫是拿到了什么物件?”
小渔则乖巧的立在一旁,大眼睛扑闪着。
“回小姐,奴婢无能未能查出什么来。”
顾疏烟点头,“姑姑且去查下,这平儿家里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仔细的打听了来。”
容姑姑垂眸称是。
“立刻去吧!”
此刻,谁知道这个平儿有问题,小渔在旁眼神闪烁,道:“小姐,不若奴婢去唤母亲过来,这几日母亲与平儿走得挺近。”
王嬷嬷点头,示意她快去。
不多时,李氏便走了进来,跪在那里,“奴婢见过小姐。”
“小渔都同你说了吧?”
李氏回话:“回小姐,平儿近日没什么异样,只是今个做起事来有些心不在焉,奴婢问她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她却说,死了才好。”
“奴婢骂了她几句,她便哭着跑了。”
顾疏烟点头,“你先下去吧!这事莫要张扬。”
“是。”
万家烛火渐歇,子夜时分,东院忽然传来一声惊叫,顾疏烟惊得坐了起来,小渔已披上衣服走了过来,“小姐。”
“快去看看出了何事?”
顾疏烟蹙眉,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没让她等多久,小渔就脸色惨白的回来了,“小姐,平儿死了。”
“怎么死的?”顾疏烟拂了被子就下了床,小渔赶忙过来帮她穿衣服,道:“容姑姑已经去了,外面更深露重的,小姐就在这等消息吧!”
“无事,我去看看。”
还没抬脚,王嬷嬷就走了进来,“小姐莫要过去了,人是吊死的,容儿说是自杀,已经惊动老爷了。”
顾疏烟停下脚步,道:“你让姑姑注意些,看谁的表情不对,都给我记下来。”
“是。”
折腾了一宿,第二天竟惊动了官府上门,抬走了平儿的尸体,说是有人告平儿不是自杀是他杀,特来查看一番。
乱!
诺大的尚书府一片大乱,林则铁青着脸站在大门口,大理寺的官员则赔着笑脸,也不知在说什么。
顾疏烟等诸位小姐姨娘皆跟在太夫人身边,都聚在花厅。
有大小官员上前做了简单的询问,不多时就带走了几个可疑之人。
所幸里头并没有主子,只是一些粗使婆子丫环,顾疏烟望着其中一人,眉头微蹙。
小渔跟在她身边,小声问道:“小姐,怎么了?”
顾疏烟没有开口,摇了摇头。
这一场混乱一直持续到晌午,官府的人撤走了,林则怒不可斥的进了宫。
主子们各归回屋,丫环下人们也陆续开始了清扫工作。
太夫人一气之下,吩咐道:“将府里各位主子用的东西都给我换新,这些东西打包起来,送到官府衙门去。”
又是一起乱事,顾疏烟一回到屋子,王嬷嬷就上前回话,“小姐,咱们屋的东西一件没少。”
容姑姑冷哼一声,“想是有人在后头搞鬼,不然哪个敢来查尚书府。”
“一个丫环的死竟能惊动官府,该不会是老爷得罪什么人了吧?”
王嬷嬷摇头,“就算老爷当真得罪了人,现如今府上的大小姐马上要同定王府的大公子完婚,二小姐又是钦点的顺亲王正妃,哪个不开眼的在这个时候动手?”
两人都是人老成精的,却没猜出个所以然来。
顾疏烟思虑片刻,道:“这件事只会不了了之,你们不必再猜了。”
刚才带走的那人,就是她昨日看到与平儿接头传话的妇人,弄这么一出,看来背后之人的身份非同小可。
将事情同她们一说,王嬷嬷惋惜的说道:“咱们应该立刻寻了平儿来问话,兴许还能得到些什么消息。”
“会不会是他们发现了什么?”容姑姑惊到。
“不会。”顾疏烟肯定,“他们弄这么一出,应该只是让平儿的身份不被起疑,或者她的死还有用处。”
外面有求见声,容姑姑出去了一会复又进来,一进门便说道:“小姐,派去查平儿家里事的人回来了,说是全家人都失踪了。”
顾疏烟冷笑,“如果先前我还确定姑姑是不是人害死的,如今,倒是确定了。”
“咱们该怎么做?”
“对啊,夫人已经下葬,好不容易得到一丝消息,又随着平儿的死烟消云散了。”
“烟消云散?”顾疏烟反问,“姑姑葬在哪里?”
林氏尚书府的祖家不在上京,也是林则这一代才正式兴起的,所以也没个祖祠。
“小姐,你,你要做什么?”容姑姑几乎是惊恐的看着她。
“快点去查,晚了怕是什么也来不及了。”顾疏烟吩咐着,却没发现容姑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直接跪了下来,道:“小姐,你是要开棺吗?”
“这绝对不可以。”
任她不相信夫人就这么死了,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也有过怀疑对象,却从未想到要开棺验尸。
王嬷嬷说到底是顾疏烟带来的人,虽觉得不妥,却只是蹙眉没说什么。
“姑姑,有人怕我们查出事情,已经开始毁灭证据了,先前还留着平儿,可这会平儿都已经死了,你说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若是平儿出来指证,无论是谁,都脱不了死罪。
先不说边城顾氏,就是尚书府当家主母的身份,也不是谁都敢动念头的。
容姑姑自然也明白这个理,但是她接受不了,抱着顾疏烟的腿,摇晃着说道:“小姐,咱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吧!不然告诉老爷吧。”
半晌,顾疏烟才点了点头,道:“姑父去宫里了,主上一定会给个说法,若是这件事姑父去管,咱们就旁观,若是风平浪静,姑姑,到时候请你莫再拦我。”
绕开她的手向前走了两步,顾疏烟道:“毕竟,她是我的亲姑姑,比我娘照顾我的时间还长,我断不能让她死得不明不白。”
开棺验尸在寻常断案中也是常有的事,虽然家人都要死要活的,可官兵们哪个心慈手软了。
容姑姑闻言才软了身子,跌坐在地上,王嬷嬷忙就扶她起来,让小渔送她去休息。
“小姐,你当真要等老爷从宫里回来?”
顾疏烟轻笑,“嬷嬷到底是在宫里呆过的人,比任何人都看得透彻,你立刻找几个人,咱们这就出府,我怕去晚了,不只姑姑的灵被惊,就连尸身怕也要出事。”
“小姐不可去,传言那棺中有灵,若惊了你可如何是好,奴婢去就可以了,定会把事情办得妥当。”
顾疏烟却不同意,道:“若真有棺灵,就一并冲我来吧!”末了又加上一句,“你让小渔在屋里守着,告诉她有人来问就说我惊到了,谁也不见。”
“可是……”王嬷嬷还打算去劝,可见顾疏烟抿着嘴,披风已上了身,便没了言语,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