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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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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个被我背叛,被我无辜伤害的男人,却仍静静的坐在我的身侧,似周围的一切,都让他厌倦了。

    他的眼睛里,又出现了那种,又幽远又寂寞的神情,似乎于他看来,这尘世太脏,一无可恋了。

    我们坐在这么小的车里,却隔得千山万水一样远。

    车子一歪,我想东方暗夜靠边去,他的肩膀抵着我的肩膀,等到车子平衡时,他退了一点,让那小小的隔着衣服相触的感觉,也消失掉了。

    他嘴里说的是他不够好,可是他的行为上,却是厌倦了和我相触!

    我的心,被针刺了一样微微缩痛。

    没关系,我对自己说,我刚才狠狠地在他的心上血淋淋地砍了他一刀,他只不过还了我一针,没什么了不起的。

    长久的沉默后,马车停下来。

    下了轿子,才发现,这里竟然是太子宫。

    我跟着东方暗夜走进太子宫,这一次无人拒绝我入内。

    东方暗夜虽然没有拉我的手,

    但仍习惯性地走在我的身边,略略向前半步,似挡在我身前。

    我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的手,手指洁白有力,一根根如玉石雕就,这么快,这只手,就已经放弃了我了。那光滑温暖的感觉,却仍在我指尖留下炽热痕迹。

    原来不管是放弃别人,还是被别人放弃,都是这么难受的事。

    我亦步亦趋,跟着他,不辨东西,只有这雪色身影,无比洁净,美好。

    进了太子宫。

    太子伸手拉着东方暗夜快步走进一间没有窗户的侧房,原来不管是牢房还是密室,其实都一样,愈少能被人窥视愈好!

    太子急语:“你怎么回事,动作之前能不能通知我一声。”

    东方暗夜无语,静静地看他。

    太子直跺脚,道:“不会,不会你也在状态外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这一会子不见,就弄了这么大一件事,现在父皇正派人拿你入牢,你,你说这应该怎么办?”

    “替我照顾她。”东方暗夜微微让开,仍旧没有碰我的身体。

    我发抖,突然感觉到什么东西穿过我的脑中,但又,不能确定!

    太子扫了我一眼道:“当然,现在旭日不在,你的人不放在我这放哪!不过这不是最紧要的事,你说现在怎么向父皇交差。听说你没有父皇口谕径自跑进宗人府,直接把那荣禄拍成重伤,眼看性命垂危!偏他又不死,一口咬定你想杀人灭口,现在,父皇差我拿人,你说怎么办?”

    东方暗夜道:“人是我打的,我去自首。”

    太子道:“到底是什么事,有什么误会?”

    东方暗夜看了看我,低头,片时,抬眸道:“没有误会!”

    误会,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因为误会是可以解释可以原谅的。只要说清楚,两个人就能重归于好,甚至于比以前更好更相融。

    可惜,我们之间……没有误会!

    没有误会的分离,是多么的痛!一点希望也没有的痛!

    太子正着急着,一边叫人来带了我下去,一边继续和东方暗夜商量事情。

    有一位轻衫美女走过来,笑语盈盈地请我跟她一起走。

    东方暗夜让开一步,让我出去。

    我最后看了一眼他,抬脚,走出去,手慢慢握起来,却仍旧,什么也抓不住,什么也带不走。

    “听说你是暗夜王爷的侍妾?”轻衫美女似对我有无限兴趣。

    我看着她,似什么也听不懂的傻愣着。

    “小模样真勾人,连那样的男人都勾得上,真厉害啊!呵呵,那个,你一定爱惨了他吧。”

    爱惨了他?不,不,不,不是这样的!

    我回过神来,轻轻的,痛苦地道:“还不够爱!”

    轻衫美女掩嘴轻笑:“果然爱惨了,我们女人就是这样,爱上一个人的什么,把他看得比什么都好,文比得上李白,貌比得上宋玉,武功如霸王,智谋如东方朔,这样的男人怎么能爱上我,我亦怎么能有这个能力长久的得到这样男子的欢心,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努力更努力,把最好的最美的东西都献给他,而且,还不够,永远都觉得自己给他的不够好不够多不够纯粹,说到底,不过是自己缺了自信,总是认为配对方不上罢了。”

    是这样吗?

    我不知道?

    看着我呆呆的小样子,轻衫美女拉我坐下,一边上些精细茶点,一边轻快欢语:“是啊,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你根本就想粘在那个男人的身边一天十二个时辰也不要给人分开最好。拉你出来喝个茶,就生离死别一样的眼神。呵呵……不过这样也好,骄傲的大男人最爱这个调调,只是不要过份了,什么事无论好坏,过份了,就会令人讨厌。男女之间,这个度啊,最最重要。”

    我轻轻的喝了一口茶,不知滋味,过了好久,才道:“他太好了。”已是极限!不会有男人比他更好。

    轻衫美女点头道:“我承认暗夜王爷实在是比周围的男人出色的不止一点二点,但是个人总有缺点,你不觉得他的人太阴太沉太闷吗?”

    摇头,努力摇,本来不想说话的我都忍不得辩解:“男人和鸟一样饶舌才可恶呢?”

    轻衫美女也不和我争了,一个劲的笑,推着我,在一边唱歌一样的笑语:“果然爱惨了!”

    我觉得不对!但我不会和人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真理被她的歪理战胜!

    “你应该有自信,有自信的女人才能拴住男人的心!你看你这模样,不能说天下无双,也是天下难找,让身为女子的我都抹不开眼去。玉娃娃一尊,只觉得可爱,全没了妒忌,那男人看了有几个不想把你生吞了下去的。你觉得自己配不上暗夜王爷,他又未尝不会觉得自己配不上你。”轻衫美女快人快语,大姐姐一个,又好心,又开朗。

    这一番话直刺我心,大概是现在自己也很徘徊吧,让我不由得交心,低低私语,无限内疚“你不知道,我的出身……不是太好。”

    轻衫女子大摇其头,“不可能,你出身好不好,我一看就知道。其实只要在宫里呆久了,自然对这方面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愈是出生平平的女人,愈爱说些鱼目混珠的话儿,玩些自以为高明的花招,其实不过白白让人看了笑话去。因为她们进宫前,对宫里的生活作息凡事凭空想象、道听途说,怎么也不知真实模样。所以小家子气的人儿进宫想摆阔充派头,演得再好,明眼人就是嗅得出来,那味道不对。而你呢,一眼就知道你的身份高贵,那可是装也装不来的。”

    身份高贵就叫出生好吗?对于东方暗夜来说,没有比我家,更差的出身吧。就算我是贫苦佃人家的女儿,亦要强上许多。

    我说的,和她解释的全不是一回事。唉,这世上又有几个东方暗夜,能一眼把人的心思猜得那样八九不离十。

    轻衫女子说了很多为我好的话,就算后来我自觉和她文不对题,不再出声,她也照能一个人兴致勃勃地一串一串,叽叽喳喳讲个没完没了……真实服了,见过话多的,没见过这么多的。

    明明看起来很聪明,怎么就不知道言多必失呢?

    再聪明的话,说得多了,亦会露出拙来。被冷眼看了,有的没的取笑了去。不如少些话,少些是非,少些烦心事,不如多好。

    “你这样又可爱又甜蜜的小人儿,一定是胆子小小,你家王爷让你做什么,都乖乖听得十足。大大满足这些男人的心情。”轻衫女子愈说愈兴奋。

    我微笑呆坐,把玉娃娃三个字撑到十足,给她这样一堆废话遮天避日的盖过来,脑子里连乱想的功夫都没有。

    “嘻嘻,你长得十足天真娃娃,身材却好得没话说。娇小,比例完美,皮肤又够嫩白,不知在床上怎生的风情?”轻衫女子掩了嘴笑,眼睛却一直盯着我,看来很想知道这答案!

    我睁大眼,象被吓着了,更傻气了。

    “告诉姐姐,暗夜王爷在床上会不会要不够你!”她一句比一句下流,我的脸真的红了。我不知道女人之间也能把这种话题聊到这种程度,不知是她太异类,还是我真的看起来太好欺负了。

    “呵呵,姐姐我也是太子的姬妾,你知道太子对女人,一向不甚温柔,我能好手好脚的坐在这里陪你聊天,自然于床上有独到之处,对于男人亦有些办法。我实在是和你投了缘分,平时怎么也不会这样多话。不嫌我多事,我好好教你,日后你能于那王府里站住脚,才能常常来往来。”轻衫女子看到我的尴尬,呵呵笑道。

    啊啊……她要教我什么?

    我看她笑脸相对,一点点逼过来,心中十分害怕。慢慢退向后。

    她的手指勾向我,搂着我,很相好的样子,我都僵了。

    “你先说说暗夜王爷对你欲望强烈吗?”轻衫女子眨眼,笑问。

    白了脸,怯了眼,摇头,现在根本看不出他对我有啥欲望吧。

    轻衫女子不信道:“你不会说他还没有要过你吧?”

    当然不会。

    “你是不是因为他虽然要过你,但却并不是非你不可才这样没自信?”

    我摇头,暗夜哥哥就是非我不可。

    轻衫女子大奇,道:“你说啊,你说清楚了我才知道怎么替你想办法?”

    我悲哀地看着她,感觉就她这智力想帮我斗暗夜哥哥,也太不自量力了。

    “如果这个男人天生的自然对你有性趣儿,当然好,如果没有,后天性的也可以。有些香味儿调配得好,就能让男人对你起性。有些小动作小姿态亦能如此。还有你要记得,任何时候投其所好,都是一等一有用的。”轻衫女子继续道。

    我感觉在我这么痛苦这么难受的时候,上天送这么个话痨给我,不知是啥意思!我听得脑子里发晕,我知道我现在听她说话比自己一个人呢钻牛角尖要强得多。我现在的痛苦不是她给我的,是我自己,亲手,把自己从幸福的地方永远地放逐!

    我顺从的微笑,低垂下头,凭她说去。

    轻衫女子口水说干也没有能打动我的心。她让人上了菜饭,二个人吃了。她陪我睡觉。

    睁着眼,睡不着,似都不能闭眼。

    我连挣扎一下也没有,就直接投靠了父王大人,是不是,天性里,真的很贱!

    东方暗夜擅自入宗人府打伤父王大人,这罪名不知有多重。父王大人想到要出这一招,必定是因为这是一桩极大的罪吧。大到,太子都慌乱了。

    其实,他不必出手的,我不能想象东方暗夜进门那一瞬间看到的心情,他是不是在拍出那掌后就明白了一切,还是,更早就明白,还是拍出了那一掌。

    我不知道哪一种猜测更接近事实。可不论怎么样,都一样的痛。

    我微微弯起苦涩的唇,对着幽暗,轻骂:“贱人!”

    有那么多条路,我,偏偏选择这看似最容易却最折腾人的。我似乎永远都想选择最容易的路,选择肉体,放弃心灵。

    可是事事不能完美,往往便宜了身子,便累了心,到底哪一样才是我最应该去挽救的。

    救琉璃,难道非要牺牲了暗夜不可吗?

    我不知道,这答案,让我害怕。在心里最深最深的地方,我是怎么想的。

    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直静静安睡的轻衫女子惊起,迅速着衣,摸向架边,将那只燃着的烛取下将烛台上别的都映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