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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连忙否认,“宋少只是喝多了,有点头晕。”
然而此时,宋城捂着小腹闷哼一声,一下就戳破我的谎言。
雯雯戏谑地看了我一眼,挽着许老板的胳膊进了电梯。
当着许老板的面,我不敢放肆,连忙将宋城扶起来。
那一脚踢的肯定很重,宋城的脸色完全是青的,就算我扶着他,也弓着背弯着腰,连站直都困难。
电梯很快下到一楼,许老板说不用送了,让我们先照顾好宋少。
他人一走,雯雯立刻喊了一声:“宋少?”
宋城一声不吭,看起来是真的醉了。
喝醉酒的人比平时会重上很多,我一个人几乎扶不住他,连忙招呼雯雯帮把手,把他抬到办公室的隔间里。
我们两个人拖着宋城进了办公室,好在春姐还没回来。
推开隔间的门,将他往床上一扔,雯雯拍了拍手掌,冲我递了个暧昧的眼神:“人就交给你了,我先撤。”
“哎,你……”我话还没说完,她已经踩着高跟鞋跑了个没影。
宋城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只手搭在领口处,烦躁地扯着扣子。
他看起来很不舒服,我只好走过去,帮他把衣服最上面的两颗纽扣解开。
宋城脸色通红,呼吸明显比平时要粗重不少。他闭着眼躺在床上不说话的样子,比平时看起来顺眼多了。
我站在床边,定定地看了几秒钟,慌忙移开视线。
可能是喝了酒,身上太热,我看他在床上拱来拱去,一时间有点茫然,不知道该照顾他一下,还是直接甩手走人。
我对宋城的痛恨还压在心里,可每次咬着牙想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抬不起脚。
因为总有那么一个柔软的角落藏着他的影子。
有时候,他也没那么令人生厌。
本着伺候老板的心思,我跑去洗手间端了一盆水出来,好歹要替他擦一擦脸。
将湿毛巾上的水拧干,刚刚碰到他那张脸,手腕忽然被人抓住。
我吓了一跳,慌忙去看宋城的眼睛,才发现他还闭着眼,只是下意识地抓住我,手指在我手腕上不停摩挲。
“悠悠……”忽然,他嘴巴张了张,轻轻吐出两个字。
我一整颗心脏像是被冻住一样,愣了有好几秒的时间,终于忍不住冷笑出声。
我说呢,今晚的他怎么会喝醉,怎么会忽然这么脆弱,原来是心上人走了,在借酒消愁。
活该!
我用力抽回手,望着掌心的毛巾,越看越觉得心里堵得慌,抬手直接将毛巾摔在他脸上,发出“啪”一声轻响。
宋城被打的哼了一声,依然睡得像头猪一样。
我转身出门,“砰”一声拽上隔间大门,将那股闷气关在隔间里。
回到休息区的时候,雯雯惊讶了一把,凑到我耳边嘀咕道:“怎么搞的,这么快就出来了?”
我喉咙滚动了一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自己挺可笑的。
“到底出什么事了?眼眶怎么红红的?”雯雯的脸不断朝我靠近,盯着我的眼睛打量起来。
“没什么,”我假装无所谓地摆摆手,“就是刚刚碰到一个煞笔,气得我胸口疼。”
“你说宋少啊?”雯雯暗自嘀咕了一句,“不可能啊,在电梯里的时候,你们不还好的很,刚刚我可是特地跑出来,给你留了单独相处的机会,你竟然没搞定他?”
我不禁为雯雯的脑部折服,无语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在电梯里好好的?”
她登时不乐意了,抬手在我脖子上擦了一下,轻哼道:“你可别告诉我,你脖子上的口水是自己舔上去的。”
她不说还好,一这么说,我顿时觉得脖子上、耳朵上全都凉飕飕的,连忙抬手摸了摸。
雯雯看着我做贼心虚的样子,不客气地笑了出来。
我尴尬地别开脸,转移话题说:“先不说这个,我有点事情想问你。”
“嗯,你说。”
“如果我要找人的话,怎么样才能最快?”
“找谁?”
“你先别管,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我本来是想告诉雯雯的,可是万一找不到,又或者那个人还不是我妈,反而惹得我跟我一块担心,想了想,索性不说了。
“这还不简单,”雯雯不以为意地撇撇嘴,“你找个私家侦探,不管找谁,都是一句话的事。”
“真的这么容易?”我有点不敢相信。
“你以为呢?”雯雯挑了挑眉梢,“这个世界上,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钱给的到位,你就是找只鬼,都有人能帮你抓来。”
我不理会她满嘴跑火车,认真思考这个建议行不行得通。
我现在在水云颂上班,根本没时间出去找人,而且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交给私家侦探的话,一切就简单多了。
可雯雯说得对,一切都得靠钱说话。
上了这么长时间的班,我身上只有两万多块钱的积蓄,这么点钱,真的能找到我妈吗?
不管怎么说,好歹我心里有了个底,不再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
我从网上搜了很多侦探公司的联系方式,又对比了一下评论,最后选定了一个评价很高的,给他们打了电话,约在一家咖啡厅里。
见面之前,我特地查了一下银行卡里的存款,总共是两万七千五百多块钱。
我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道这些钱够用多长时间。
除了找人,我的房租、饭钱、水电费、电话费,还有何进那边每个月雷打不动的三千多块钱,全都压在我肩膀上。
一时间,我感觉活着真的太累了。不管做什么,都需要钱,可是偏偏赚钱那么难。
我盯着ATM机上的数字,好像自己一条命就吊在这两万多块钱上一样,舍不得花,又不能不花。
跟侦探公司约的时间是上午,这时候客人比较少,一般不用上钟,很容易就能溜出来。
我坐在咖啡厅里等了几分钟,就见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中年人走进来,径直走向我这桌。
来人自称姓陈,让我叫他陈哥。
我看他一脸憨厚,顿时放心不少。
跟陈哥握了握手,他十分自豪地说:“小姐,您放心,我们公司之前接了那么多单子,保密性绝对一流。”他说着说着身体前倾,压低声音道,“就是不知道你要视频还是照片,这两样东西价格可不一样。”
我愣了一下,有些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他递给我一个微妙的眼神,笑着说:“小姐,捉小三这种事,大家心里都明白……”
“等等,”我摆了摆手,一脸莫名地望着他,“不好意思,我……我是想请你们帮我找个人。”
陈哥闻言一愣,随即立刻拍了拍桌子:“早说嘛,刚才真是误会,误会。”
他这么几句话,顿时让我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心里狐疑起来。
陈哥不停地试图说服我,我心里却打起了退堂鼓。
“这样吧,三天,三天时间,我保证,查到她们的落脚点。”
陈哥信誓旦旦,我反而有些犹豫,想了想,把手机照出来的照片发给他,十分严肃地跟他说:“如果你找不到,那我可是不付钱的。”
陈哥拍着胸脯保证,说肯定没问题。
闻言我不禁松了口气,没想到这家公司这么有底气,竟然连押金都不要。
回到水云颂的时候,我心情雀跃地快要飞起来。
若兰看到我眉飞色舞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若兰姐。”我心里打了个转,跑过去叫住她。
“怎么了?”
我搓了搓手心,不好意思地说:“往后要是有陪酒的事,你能不能多叫叫我?”
若兰是春姐十分器重的人,有时候春姐忙不过来,安排姑娘们陪酒的事情就会交给若兰。
陪酒很辛苦,有时候甚至会喝吐,而且给的小费也比较少。但是有一点好,那就是一个晚上可以赶好几个场子,平均算下来,其实也差不多。
我因为酒量不行,以前这样的事都是能躲就躲,可是现在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若兰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你确定?”
我点点头,如果三天后陈哥查到我妈的下落,那我卡里的钱就会少掉一大截。
而且听王婶说,当时我妈穿的破破烂烂的,还带着一个拖油瓶,我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努力多存点钱。
若兰冲我笑了笑,眼神里似乎带了一点同情。不过很快,她就恢复正常,拍了拍我的手背说:“放心,姐给你安排。要是做不下来,记得告诉我,别逞强。”
我连忙点头,开心地笑起来:“谢谢若兰姐。”
她忽然抬起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像对待小妹妹一样。
我心里蓦然涌上一阵酸意,忍不住晃了晃脑袋,在她掌心磨蹭了一下。
两人视线撞在一起,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