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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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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医院吧!

    彭珏还没张开眼睛,就因医院那特有的葯水味而得知自己又再次进医院了。唉!惨了,若被勋哥知道的话,以后他绝不会再让她单独出门了。突然,一阵细细的说话声传进她耳里。

    “姐姐,这个阿姨为什么不张开眼睛?她不是醒了吗?”君贤好奇的问君慈。

    “阿姨可能害羞吧!”君慈微笑的说,看到彭珏渐渐变红的脸,笑意更深。

    “真的耶!阿姨脸红了!”君修轻声叫著。

    彭珏终于忍不住张开眼睛,对上三张漂亮、好奇、恶作剧的小脸蛋。

    “阿姨,你醒了。”君慈笑问。

    “刚刚你们怎么知道我醒了?”

    “很简单啊!阿姨的眼球一直转动,眼皮也一直跳,分明就是醒了嘛。”君贤笑着回答。

    “喔!原来如此!”

    “你们三个吵醒阿姨了?”一声轻柔的谴责从门口传来,彭珏转头,看见了一位清丽柔美的少妇,她身边一名气宇轩昂的男子,温柔的揽著她的肩,两人之间的深情眷恋一览无遣,是夫妻吧!

    “姑姑!泵丈!我们才没有吵醒阿姨呢,是阿姨自己醒过来的。”

    “是吗?”少妇宠爱的朝他们微笑,相信了他们。她转向彭珏“你还好吧!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我没事,是你们送我来医院的吗?”

    “是啊!我叫邱雨如,他是我的丈夫孟堂轩,这三个小皮蛋是我的侄子,叫君慈、君修、君贤。”雨如亲切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做自我介绍。

    “我叫彭珏,谢谢你们的帮忙。”

    “不必客气,需不需要通知你家人?”雨如问。

    “不,不用了,我不想让家人担心。”彭珏急忙阻止,幸好,幸好他们还没通知哥哥们。

    “彭小姐,若你不介意我的交浅言深,我很想帮你,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雨如关心的问。

    “麻烦?”彭珏一脸疑惑。

    “是啊!譬如说有人要对你不利,或者有人想杀你?”

    彭珏张口结舌“对我不利?追杀我?你在说什么呀!”

    孟堂轩见她不像作假,确定她并不知情。难道那杀气是针对他的?是谁?示意雨如到此为止,雨如也了解他的意思,话题一转“你怎么会昏倒在路旁的?”

    “我可能是睡眠不足,再加上从昨晚到现在我滴水未沾,今天又走太多路,所以”她涨红脸,见腆的笑笑。

    她并没说谎,这些都是事实,但这只是造成她昏倒的原因之一,她是日夜赶稿熬了三天,连续三餐没吃东西了。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精神上受到了刺激。想到史尔杰,她的脸色又是一阵惨白了。

    “是这样啊!医生也是这么说?矗衣蛄艘恍┖孟氖澄铮阆忍钜幌伦匙樱岫颐窃偎湍慊丶摇!?br>

    “谢谢你们。”彭珏感谢道。

    “别这么客气,相逢自是有缘嘛!”

    。。

    史尔杰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那辆加长型的凯迪拉克,彭珏从车里走出来,未了,还探头进车窗。干么?吻别吗?

    史尔杰握紧拳头,看着彭珏站在那里依依不舍的挥手道再见。这算什么?从中午到现在,已经半夜十二点三十六分,这段时间她都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要用那种天杀的眼神看他?扰得他心神不宁,这一切到底算什么!

    愤怒的走到楼梯口,等著彭珏上楼来,一看到她,不理会她的惊愕,二话不说的拉著她回他的住处“砰”的一声关上大门,那力道显示他正处于爆发边缘。

    “你你要做什么?”她终于从过度惊讶中回过神来,颤声的质问他。

    “你竟然在外头鬼混到现在才回来,你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他愤怒的问。

    彭珏觉得莫名其妙,他既然知道已经很晚了,还不快点让她回家。而且,他的口气好像丈夫在质问红杏出墙晚归的妻子似的。

    “我才没鬼混。”她为自己辩护。“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

    “醒来!”他打断她“你做了什么?竟然这么不自爱?这是什么?”他发现她手里的名片,那是她下车后,雨如又临时塞给她的。

    “孟堂轩!是他!堂皇的大老板,你真行,竟然勾搭上他,我记得他结婚了,夫妻恩爱,你耍了什么手段,竟然让他在大马路边就迫不及待的抱著你,还带你上床,让你累得睡著了,以至于误了回家的时间?”他口不择言的说,无视于她惨白的容颜,也没细想自己的举动算什么。

    “住口!住口!住口!”她崩溃的大喊,将手里拿著的东西全丢向他,疯了似的捶打他。

    “住手!你疯了!”他制住她挥动的双手。

    “对!我是疯了!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凭什么这样说我?我做了什么让你这样污辱我?我是比不上你那些众佳丽美丽动人,但至少我洁身自爱。没错,我是自不量力的爱上你,但那并不表示我必须任你和你的女朋友们羞辱我、毁谤我、糟蹋我的感情,你好可恶,你你混蛋!”她哭喊著,激动莫名,一口气顺不上来,眼前一黑,再度昏了过去。

    “彭珏!”他惊喊。接住她软倒的身子,急忙抱她上床。转头想打电话叫医生,却被地上的白色塑胶袋吸引住眼光。

    这是什么?他弯身捡起来。是医院的葯袋!日期是今天,名字是彭珏。这就是她晚归的原因?她病了?看了眼床上的人,对她那番话感动莫名,他知道她迷恋他的容貌,但爱他?是真的吗?她真的爱上他?而非把迷恋错当成爱情?

    他不懂,从两人有所接触开始,他给过她什么能让她爱上他?没有和颜悦色,没有温柔体贴,有的只是霸道、怒吼、冷酷、无情,而且他又花心,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为什么还会爱上他?只因为他有一张“犽羽獠”的脸吗?她根本分不清迷恋和爱的不同。

    他也不懂自己,对女人一向体贴多情之外,就是冷然的他,为何独独对她不同?稍一遇事便怒火勃发?是因为彭勋事前的警告让他本能的以冷酷的方式打碎她的幻梦吗?那为何在看见她与别的男人有所瓜葛时,他的情绪会有如此大的反弹?他不知道那种反应是不是所谓的吃醋,因为他不曾有过这种反应,但他知道他非常不喜欢那种感觉,非常非常不喜欢。

    想到那个男人孟堂轩,再看一眼床上的人,是他误会了?那么他看到的情形又是怎么回事?拿起电话,拨通孟堂轩的手机,接电话的正是他本人,语带不耐,彷佛欲求不满似的。

    史尔皆拼了一眼时间,的确很晚了,从他送彭珏回来再回他家,这个时间刚好正在床上准备睡觉,而一对恩爱的夫妻在床上可不只睡觉而已。所以可以想见孟堂轩为何会用那种口气接电话了。

    “你好,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搅你,我姓彭,是彭珏的哥哥。”他直接表明身分,不过是假的。

    “彭珏?”

    “老公,电话给我。”

    史尔杰听到他们夫妻俩的对话,接著电话就转到是邱雨如吧?

    “彭先生,有事吗?”雨如问。

    “我是想请教孟先生,他是如何结识舍妹的?”

    “彭珏呢?你是他哥哥,你不会直接问她吗?”电话又转到孟堂轩的手上,他有点怀疑史尔杰的身分,想到那道杀气颇重的视线,他怕爱妻无法应付。

    “她一回到家就昏倒了,我是看到你的名片和医院的葯袋,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又昏倒了?”孟堂轩一听如此,只好将中午的情形转述一遍,末了,他才提醒史尔杰“彭先生,我想你等她醒来后,问问她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

    “怎么说?”史尔杰疑惑的问。

    “不瞒你说,中午她昏倒,我正想送她上医院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股杀气,也许你不相信这种感觉,但是为令妹著想,你还是多注意点。”

    史尔杰一怔,真不愧是“夜鹰”曾极力网罗的人才,竟然感觉到他当时失控的情绪。“谢谢你,我会注意的。不打搅你了,再见。”

    “不用客气,内人和孩子们都很喜欢令妹,改天欢迎她来玩。”

    原来当时老婆孩子都在,这下误会更深了,糗大了。

    “我会转告她的。”

    双方都收了线后,他再回到床边,不自觉的在床沿坐下,低下头用他那高挺的鼻子轻拂她圆嫩的面颊,深吸口她身上清新的处子奶香,没有人工粉味、香精,这种嗅觉的享受是初次的体验,感觉似乎还不错,他几乎忍不住想一亲芳泽。这让他下了一个决定。

    。。

    彭珏睡了一场好觉,对熬了三天的她来说,补眠是很重要的事。

    张开眼睛,伸了个懒腰,一时之间她竟有些恍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望了眼四周,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会在这儿?

    慢慢的,昨天的一切回到她脑里。天啊,这里不会是史尔杰的卧室吧!

    扫视一圈这间充满阳刚的卧房,入目所及全是黑色系的家具摆设,就如同他给人的感觉冷硬、神秘。

    这下真的惨了,竟然在外头过夜而没有打电话回家。不对、不对,不管有没有打电话,她本来就不应该在外头过夜,怎么办?她要找什么藉口骗过勋哥?

    “你醒啦!”

    低沉的嗓音传进她耳里,抬起头来看到史尔杰,脸孔蓦然涨红,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他的床上。

    “我”她不知该如何启齿,只能犹豫的咬著下唇,不知所措的看他走近她。

    “别虐待它。”他轻抚她的下唇,低柔的说。

    “嗄!”她疑惑的看着他,他、他、他吃错葯了?她并不是个会记恨的人,但那并不表示她已经忘了昨天的事,尤其是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更是令人难以忘怀。他现在这样温柔的对她是什么意思?道歉?愧疚?

    “你有问题要问我!”他肯定的说。傻瓜都看得出来她满眼问号。

    “你是不是发烧了?”一定是的。她肯定的猜想,一定是烧坏脑子了,否则他怎么会对她这么和颜悦色。

    未料到她出口的竟是这种问题,倏地史尔杰愣在当场“为什么这么问?”

    “不是吗?”她奇怪的看着他“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和颜悦色?”

    惊讶过后,他哈哈大笑,他知道她的疑问了。这不能怪她怀疑,实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不过,她真的太可爱了,竟会以为他是因为脑子烧坏了才会对她好。发觉她几近疑迷的看着他的笑容,心底闪过一抹恶作剧的念头。

    “你不担心你在外过夜要如何对你大哥交代吗?”他坏心的提醒她。

    她蹙眉忧心的陷入绝境,看情形她似乎真的很怕彭勋,虽然是他故意提起她的境况,但见她那么烦恼,心底却有点不舍。这又是一种新的感受。

    “放心,你大哥昨晚被派出任务,要三天才会回来。”

    “真的?”她惊喜的问。

    “嗯!”“可是还有珣哥啊!”“至于彭珣,昨晚我和他通过电话,他似乎很放心的将你托给我,还要我好好的照顾你,完全不像彭勋不许我接近你,为什么?”史尔杰纳闷的问,

    “我又不是珣哥,怎么会知道?”她避重就轻的答。总不能告诉他,珣哥赞成她倒追他吧!

    “是吗?”他很明显的不相信她的说辞,但决定好心的放她一马。“珏,我要为昨晚的事向你道歉。”他正色的说。

    不知是哪一点让她比较惊讶,是他突如其来的道歉?抑或是他叫她的名?

    “没关系,事情过去就算了。”她淡淡的挥手,表示不在意。虽然想起他那恶毒的指控时,心仍会抽痛,但她的个性就是不会记恨,诚如她所说的,过去就算了。

    “你啊!太善良了,这么轻易原谅伤害你的人,又不懂得保护自己,你没听过马善被人骑,人善被犬欺这句话吗?你这种性子,会吃大亏的。”他不悦的说教,关心她就会不由自主的担心她。

    “你不高兴我原谅你吗?那好吧,我决定不原谅你了,”她装模作样的说。好喜欢现在的他,少了冷漠没有疏离,不管这情形能维持多久,她都很满足了。

    史尔杰愕然,有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苦笑一下,思索该如何让她再次原谅他。虽明知她是闹著玩的,但他却是真心想补偿她?

    “那你要如何才愿意原谅我?”他笑睨著她。

    “嗯这个嘛”她偏头想了好久,仍不知该怎么办,因为她实在没有这种经验。

    “想不出来?”他问。

    “想不出来。”她见腆的点点头。

    “那好吧,我有个提议,我答应你一个条件,作为昨晚的补偿,你认为如何?”

    “任何事?”她眼睛一亮。

    “当然是能力所及,不是伤天害理的任何事。”他保证!见她那模样又笑道:“看你的表情,心里大概有底了吧!”

    “嗯哼,放心,是你能力所及,只不过可能委屈了你。”她脸上漾起一抹嫣红,不知自己是否太大胆了些,竟会想做这种要求,但是这是她惟一的机会了。

    “说吧!什么事?”他问。其实心里已经大略猜到她所想的是什么事了,她的表情太明显了,只要她说得出口,他也乐意成全,反正他原本就有这个打算。

    “我我希望你答应和我交往。”她终于结结巴巴的说完,头低得快碰到胸口,根本不敢看他。

    “看着我。”他低语。

    彭珏怯怯的抬起头来,望进他那深邃湛蓝的眼眸,沉溺在其中无法自拔。

    “ok,我答应。”他爽快的说。和女人交往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而且他本来就决定好要帮她脱离这种“错误的迷恋”只要彭珏和他交往渐渐了解他之后,她应该就能分得清他不是她的犽羽獠,也就能了解“迷恋”和“爱”是不同的。既而知道她不是爱他,而是迷上他这张酷似犽羽獠的脸蛋。

    “你答应了?”见他毫不犹豫的答应,彭珏反倒意外。

    “没错,我是答应了。不过我们得先约法三章,咱们交往归交往,我不许你干涉我的私生活,当然,我也不会干涉你的,这是我的游戏规则,我只能答应给你和其他人同等的对待,可以吗?”

    她能说什么?只能任心揪痛著,泪往肚里吞。他会答应她的要求,已经是出乎她意料之外了,怎能再有非分之想呢?他不是她能独占的,这点认知她还有。

    “可以。”她坚定的答应。决定给自己一次机会,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不管时间长短,她都不后悔。她本来就不敢奢望能和他斯守一生,但只要曾经拥有,在往后的日子里,她就不会后悔曾经错过。

    “好,那我们算达成协议了。”明知她心里的苦,他仍狠下心来谈笑。他必须让她认识真正的他,到时她若是真的爱他,他会告诉她他真正的心意。

    “肚子饿了吗?”他问。

    他不提,她倒没感觉,但她的确饿了。

    “嗯!”他笑着揉揉她的头“那就别再赖床了,快起来,我带你出去吃早餐。”说完,轻啄一下她的唇,便将卧室留给她。

    轻抚著他吻过的唇,她有短暂的失神,虽只是轻轻一吻,她却觉得十分甜蜜。

    稍后,当他们吃完早餐,在客厅里,她疑惑的问他。

    “你和勋哥不是拍档吗?那为什么勋哥出三天任务,你却休假三天?”

    “我也不知道,我们只能听命行事,上头的人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他耸耸肩,不想告诉她实情。他心底已有所认知,从一开始到最近的一连串事件来看,尼克的月老行动是百分之百动到他身上了,而且对象就是彭珏。

    本来他很有把握能保持理智不让自己陷入尼克的阴谋里,但刚刚那一记轻吻却让他失去了信心。他不敢相信那种最清纯的接触,竟让他有触电的感觉!天!只是唇和唇轻轻碰在一起不到一秒钟的时间耶?看来他得好好的想一想了。

    “你当模特儿也是上头的命令?”

    “对。”对公事,他向来不喜多谈,尤其是和女人谈。或者也是因为以往所交往的女人,除了上床和买贵重礼物之外,就没什么值得谈的了。

    “是卧底吗?”她又好奇的问。

    “嗯!”他轻应一声,连开口都懒了。

    “他们是不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

    “嗯。”似乎发觉到他的少言,她识相的问:“你不喜欢谈公事?”

    “是不喜欢。”他眼神闪了闪,终于看向她正色的说。

    “最后一个问题好吗?”她瞅著他。

    “这次的任务会不会很危险?像那天那种枪战常发生吗?”她担心的看着他。

    一股暖流流过他的心中“你在为我担心?”

    “我不该为你担心吗?”

    “放心,像那种枪战很少发生。”他安抚她,不想让她知道那种规模的枪战算是小场面,他过去所经历过的,都比那次危险数倍。

    “那就好。”

    看她释然的模样,他觉得有点窝心,她是真的担心他。

    “还有什么问题吗?”他调侃。

    彭珏赧然“抱歉,我只是好奇。”

    “小心好奇杀死一只猫。”他回复冷淡。

    但满足却可以拯救它。她在心底咕哝,不过她没说出口,因为说好不能干涉他的。

    见她似乎有话要说却往肚里吞,他也没自讨苦吃的要她说出来,微笑的看着她,突然改变话题。

    “想不想和我约会?”

    “想。”她红著脸,肯定的点著头,生怕他不知道她有多渴望似的,让他不禁为她那孩子气的动作失笑。

    “那你想去哪儿玩?”

    “到九份,我们去泡茶。”彭珏提议道。

    “你带路。”

    “没问题。”

    欣赏著她纯真似阳光般的笑容,感受到她的快乐,他的心情也不禁跟著飞扬。少了化妆品的妆点,她圆圆的苹果脸在阳光下显得那么亮丽。

    。。

    “我出去了,晚餐不回来吃了。”彭珏喊著,身影没有稍作停顿,拿起包包捧著一叠画稿,直往大门冲去。

    “站住!”

    一声大喊,有效的煞住她的脚步。她怯怯的转过身,看着脸色濒临铁青的彭勋。

    “勋哥,我快迟到了,有事等我回来再说可以吗?”她呐呐的说。

    “现在说。”彭勋不容置喙的说“你这几天都在忙些什么?老是找不到你的人,我出差三天,打了不下三十通电话回来,没有一次找到你,今晚又不回来吃饭。说,你在做什么大事业?”

    “我早上不是告诉过你,出版社请我们聚餐,聚完餐下午我要到老余家和他研究一下新稿。”

    “那前三天呢?你都在忙些什么?”彭勋不放弃的追问。

    “我我”她不知该找什么藉口来骗过勋哥,事前没准备,事发后的现在,要不习惯说谎的她说谎实在是强她所难。不过她是不会说出和史尔杰交往的事,因为她知道勋哥千方百计就是不想让他们认识,他料定史尔杰会伤害她。

    这点她不否认,她很清楚和史尔杰相恋,最后自己一定会伤了心,因为史尔杰不可能独爱她一人。可是她心甘情愿呀!但爱她、疼她的勋哥呢?她如何告诉他?

    “阿珏,你还在蘑菇,我刚下楼拿报纸时,看见老余的车子已经到了,你动作还不快一点,让人家等太久不好意思。”彭珣一进门,就知道小妹又脱不了身了,自动替她解危。因为现在还不是让大哥知道的时机。

    “啊!真的迟到了,勋哥、珣哥,再见,”她感谢的看眼彭珣直冲下楼去。

    彭珏边道歉边坐进老余的车子里,眼神立即被余嫂怀里的婴儿吸引。

    “哇!余嫂,囡囡好可爱哦!”她逗著女婴,笑看她抓住她的手当奶嘴吸吮。“哈哈哈,囡囡把我的指头当奶嘴耶!”

    “彭珏,今天的聚餐不是说可携伴参加吗?那天在九份遇到的犽羽獠呢?怎么不带他一起来?”老余笑问。这彭珏啊,若不是那天在九份凑巧碰上,不知还要保密到什么时候。

    “是啊!彭珏,怎么没邀他一起去呢?”余嫂也笑问。

    “他今天有事。”彭珏不好意思的笑笑。

    她昨天问过他,不过他直接拒绝,说已经有约了。她真傻,竟然自欺的忘了他并不止她一个女朋友,不可能老是和她在一起,他能陪她三天,带她到处去玩,已经是破天荒的举动,她怎能再有非分的奢求。

    “呃!既然有事就不能勉强。”老余似乎发觉她的不自在,便改变话题“对了,彭珏,这期的稿子画得如何?”

    “还好啦!我有带出来,等聚完餐到你家去,你帮我看看。”

    “那有什么问题。”老余爽快的笑道。

    “听他说老编要你改画一些淑女漫画?”余嫂温和的问。

    “是啊!还真有点伤脑筋,不知该从何下笔,所以才想和你们研究一下。”彭珏笑着对余嫂眨眨眼。

    “我能帮上什么忙?我对漫画根本一窍不通呀!”余嫂疑惑的说。

    彭珏和老余相视大笑“到时候就知道了,总有你帮得上忙的地方。”彭珏说。

    到了餐厅门口,老余要停车,吩咐她们先进去。

    “你们先进去,在梅厅的第三包厢,别走错了,第一和第二包厢可是情人座,开错门是会打搅到别人的。”他戏谑的说。

    彭珏和余嫂很顺利的来到梅厅的第三包厢,因为有侍者带路。

    半巡后,一向不喜热闹的她已有些疲惫,于是找了个藉口出厢房透透气。

    是巧合吧!抑或注定她今天得伤一次心?

    才刚走出包厢,老余说的情人包厢的门也凑巧打开,走出了两个亲密相拥的男女,男的赫然就是史尔杰!

    她不知该作何反应,上前质问?她凭什么?当初曾约法三章的。要痹篇吗?她很想,可双脚已不听大脑使唤,动弹不得。

    于是她只能脸色惨白的站在那儿,看着他和那位美人儿亲亲爱爱。

    他背对著她,所以没看见她,倒是美人儿注意到她了。她娇俏的扯扯史尔杰的衣服,在他耳旁低语,然后他转过头来,看到了她。

    她看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只见他微蹙著眉,眼神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脸色也变了数回。她知道他不高兴看到她,毕竟她打搅了他的约会。她看见他和美人儿低语了几句,只见美人儿不依的反瞪她一眼,在他安抚的一吻后,才松开他的手,让他走过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面无表情的质问。

    他是什么意思?认为她跟踪他吗?

    “我出版社聚餐,在第三包厢:我昨天邀过你,你说有事”她突然说不下去,心痛得几乎让她无法负荷,低下头来不想看他,怕他看穿她伪装的坚强。

    “你在怪我?”他抬起她的下巴,不喜欢她逃避他的眼神。

    “没有,”只是心痛罢了“说好不干涉你的。”她无力的说。

    “是没错,可是你确实在怪我。”他笃定的说。

    “没有。”她撇开头,不想再与他对视“你该走了,不要让女朋友等太久,我也得进去了,否则他们会以为我失踪了。”她强装笑颜的说。

    他不喜欢她那不在乎的模样,明知她是装出来的,他还是觉得郁闷,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打发他走?

    “你一点都不在意吗?”他逼她,明知残忍,但就是忍不住想听她说出口。

    “我没资格去在意。”她痛苦的说。

    他低估了她的韧性,也低估了她对他的影响力,不忍再见她伤心,只得鸣金收兵。

    “晚上过去找我。”他语带霸道的命令。

    “不行,我有事。”

    他审视著她,评断著她是否说谎,发现她说的是事实后,忍不住的问:“什么事?”

    彭珏无话的看着他,似在提醒他两人互不干涉条约。

    他知道她的意思,瞬间冷下脸来。“不说就算了,我不想知道。”

    轻叹口气,她还是开口解释“我和老余约好要到他家一起讨论这期的画稿。”

    “那么,回来后到我那儿一趟。”

    对他的霸道无奈的点头应允,心情却好沉重。他是如何办到的?眼前就有一个女人正等著他,他是用什么心态约她的?

    “乖女孩。”他低下头想吻她,却被她痹篇了。不悦的扶正她的头“为什么痹篇?”

    “我不想沾上别人的口红印。”她受伤的看他一眼,用力的挣脱他,头也不回的走进包厢。

    目送她离去,拿起纸巾擦擦嘴角,是有口红印。该死!他低咒一声,那种愧疚感又出现了。

    当史尔皆拼见彭珏正一脸惨白的看着他和别的女人调情时,竟然有些心虚,彷佛是在外偷情的丈夫被老婆当场捉到似的。当时的他只想快点到她身边安慰她,吻了一下女伴才得以脱身,却忽略了这个举动只会伤她更深。

    他到底怎么了?难道真的爱上那个丫头了?否则,他曾几何时为女人费过心神了?女人,只是他闲暇时的娱乐,他善待她们,但从不在乎;为何彭珏会有不同?他竟为她那伤心的表情而心疼,而烦躁、不舍,他竟在乎!

    不耐的看一眼第三包厢紧闭的门,它隔绝了他们两个,而他们之间经过这件事后,她的心里似乎也隔了一道无形的门。她一向知道他有很多女人,他从未瞒骗过她,当初的协定也是经过她同意的,但是知道和亲眼所见总是有点不同,不是吗?

    他知道她伤了心,也发觉自己在乎她的伤心,那他该如何做?转身离开梅厅,找到今天的女伴,发现自己竟然已没有心情游玩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他冷淡的说。

    “回去?你不是说要买珠宝给我吗?上次我看到一条钻石项练好漂亮,人家好喜欢,你答应要买给人家的。”

    看着她,他脑?锞垢峙礴迥钦潘鼐坏钠还常撬保梢晕堑酱看獾拇剑挥贸缘裟切逼罚凰耐贩19苁侨崛崴乘车模挥蟹13骸20剿浚挥邢捶14匀坏南阄叮凰纳砩弦裁挥邢闼叮挥秀逶u榈奈兜篮退匀坏奶逑悖缓退鲇危苁峭纪馀埽不短で唷1郎剑胶1咧鹄恕12癖纯牵不渡仙脚莶杩聪p簦缓退雒牛苁强梢苑潘尚那椋杂勺栽诘南硎苄菹械睦秩ぃ饩褪撬肫渌说牟煌桑?br>

    “项练我会派人送去给你,顺便附赠一束花。”他率先走向停车场,不理会美人儿听完他的话后一脸的惊慌。

    “不要了,我不要项练了,罗兹,别送我花。”

    “女人不是一向喜欢人家送花的吗?”他冷笑。这又是他的一种习惯,平常他只送礼物,不送花。他的花代表的就是“到此为止”难怪美人儿惊慌失措。

    “花是一定会送,至于项练你真的不要?”他嘲讽的说。

    美人儿见大势己去,急忙接受项练。

    他讽刺的笑,这又是彭珏和她们的不同吧、相处的那三天,他也曾打算送她首饰,但她拒绝了。她说她没有机会戴那种贵重的东西,也不想费神去收藏它们,在他执意送礼的态度下,她选了一条中上价位,外表很典雅的鸡心项练,她说,她可以把他的相片放在里面,是不同的,他的心早已知道她的不同,只是理智固执的不去承认罢了。

    懊是时候了,既已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他就不管她是迷恋或真爱了,一定会让她属于他,完完全全没有疑虑,而且,见她伤心,他也不好过!那何苦再去做那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呢?

    看来,今天某家花店的生意会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