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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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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的一声,桑妮嘴巴里的汤匙应声落地。

    南宫太老爷的情妇与擘扬“影子总裁”热恋中?

    这是什么鬼标题?当看报纸的人是瞎子不成,干嘛还占了整个版面的五分之一?

    她几乎要把眼睛粘在报纸上了。非常肯定、绝对肯定那几张模糊照片中的男主角,就是化成灰她也认得的小扮。

    谁不好碰,居然惹上太老爷的情妇?怪怪!他搞什么?不是和茜薇交往得好好的吗?怎么还闹出这种花边新闻?他不怕茜薇伤心吗?

    桑妮转头一想。该不会是什么整人游戏吧?她伸手招来小张“这份报纸是今天的?”

    “是啊。”小张瞧了一眼,确定地点点头。他才刚翻过呢。

    桑妮站起来,看看对面空空的位子“茜薇呢?”

    小张左右来回张望好一会“应该是还没来吧?”

    “没来正好。”若是让她瞧见这则新闻,茜薇一定会很难过。

    桑妮笑得很诡异地望着小张。“你属羊对吧?”

    小张好意外眼前的大美人居然记得自己的生肖。“是啊。”

    她缓缓地将报纸卷成圆筒状,不怀好意地对小张勾勾手指头。“你知道羊咩咩都吃些什么吗?”

    “纸啊。”这是机智问答吗?咦?桑妮怎么愈来愈逼近?她她她看起来好象要霸王硬上弓耶。他都不知道桑妮这么热情呢。

    直到她伸出手,要环上他的脖子等等!她怎么硬把报纸塞过来?

    “我没有奇怪的癖好。”呜她到底想干嘛啦?

    “你们在做什么?”还没来得及毁尸灭迹,康茜薇好听的声音从他俩身后飘来。

    小张连忙趁机溜走,康茜薇弯下腰想捡起报纸,桑妮却像列火车头般地迅速截走。

    开玩笑!若真让茜薇看到这则新闻,万一被误会怎么办?虽然说照片真实得连她也不禁怀疑齐仲棠是不是真的移情别恋了。

    康茜薇看着桑妮吹苦口哨,双手在背后好象在撕什么东西一样。“这这是今天的报纸吗?”桑妮为什么要撕碎它?

    “你要看吗?”隔壁小陈讨好地送上另一份报纸,却被桑妮发狠似地一把抢过“唰、唰、唰”清脆得有如报纸的哀嚎声。

    康茜薇不解地看着喘吁吁的桑妮。“这是你新迷上的乐趣?”撕报纸?真是奇怪的兴趣。

    “对啦!”她没好气地环视四周,大有“谁敢看今天报纸、谁就给我小心点”的狠劲。

    “一大早的吵什么咧?还不赶紧去工作!”有着“地中海”发型的课长大吼,所有的人鸟兽散地赶紧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真是,一点也不懂得规矩。”他神气地用鼻孔巡了一圈,掏出插在裤子口袋的报纸,抖了两下翻开。

    “咦?”他停下往办公室的步伐。“商业机密:南宫太老爷情妇勾搭上擘扬影子总裁?欸欸,大伙们,咱总公司的头儿有个影子副手耶!”原来最八卦的就是课长自己。

    桑妮倒吸了口气,霍然站起身,僵硬地走到课长面前。“你可以再大声一点没关系。”

    康茜薇也来到他们身边。原来是桑妮哥哥的花边新闻,难怪她会这么火。她探头随便看了一眼,便调回目光

    咦?她又回头看两眼。报纸上的那个人怎么有点眼熟?

    “这一定是误会。”桑妮担忧地看着盯着报纸不放的人。

    “原来仲棠是你哥哥。”康茜薇笑笑地,似乎一点也不生气。影子总裁?她都不知道仲棠是这么厉害的角色。

    “呃我那时候没有跟你说,是因为我想先弄清楚他到底对你是不是真心的,所以”桑妮的声音愈来愈小。

    虽然听大哥说齐仲棠回家过几次,但她就是命里犯冲,怎么也没办法碰到他。

    “没关系,你不要在意。”康茜薇虽然有些意外世界原来真的是这么小,似乎她身旁的人彼此多少都有点关系。

    她愈平静,桑妮就愈担心。“你知道报纸都是乱写的嘛,所以你也不用太相信啦!”

    “可是你的口气很心虚。”康茜薇淡淡地戳破她的心事。

    桑妮胡乱抓了抓短发“啊唷!总之你先冷静下来,不要胡思乱想。”

    “是你该先冷静吧?”康茜薇转过头“课长,这张报纸先借我看一下好不好?”

    被晾在一旁的课长张大嘴,似乎还在震惊桑妮的身分,所以他什么话也没说,任由康茜薇抽走那张报纸。

    “茜薇”桑妮还想帮她不会擦屁股的小扮说点好话,却被她柔柔地拒绝。

    “你先让我看完整个报导嘛,好吗?”

    她能说不好吗?

    望着低头认真阅读的康茜薇,桑妮只能干着急。

    新闻内容跟一般常听见的八卦消息没太大差别。几张看似亲密拥抱的照片,还有记者多方揣测、模糊的字句,似乎就断定齐仲棠跟照片中那名艳丽的女人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情一样。

    康茜薇比较一下记忆中超市碰见的女人与照片中的人。虽然她可以区分这不是同一个人,但是她确信她们两个都有几个共同特征:高挑、美艳,还有可观的胸围。

    仲棠真的比较喜欢被浪打昏的滋味吗?康茜薇有些妒意地看着照片中的女人。

    “采妮,我的身材是不是很差?”康茜薇的反应完全出乎桑妮意料之外。

    现在不是讨论身材的时候吧?桑妮小心翼翼地看着好友。她该不会是气过头,所以神智不清了吧?

    看她没有回答,康茜薇泄气地垂下脖子。“原来我真的只有葡萄干的大小。”她决定要去葯房找找通乳丸之类的葯品,来拯救一下自己的身材。

    “什么葡萄干?”桑妮这才反应过来“拜托!如果你真的有这么大的胸部,那还能看吗?”她双手衡量一下康茜薇的身材“你现在这样很好啊。大小适中,刚好让男人一手掌握,也不会像碎掉的蛋花汤一样恶心。”

    康茜薇好奇地学着她手的姿势。“你怎么好象很有研究一样?”

    “因为我二哥”咦?桑妮立即打住话题。她怎么又被茜薇牵着鼻子走?

    “现在你该关心的不是这个吧?”

    “不然是什么?”若是希望跟上回超市碰到的女人差不多高,她可能得再长个七,八公分。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事,早在国中时代,她就没再长高过。

    “我真怀疑你是白痴还是智障。”桑妮几乎要一脚踩着桌子喷火了。

    “任何人知道自己的男人在外头偷吃,没有人会跟你一样冷静,还在想该怎么让自己胸部看起来大一点的!”

    “你不是说,那些只是报纸乱写的吗?”虽然不愿承认,但是康茜薇却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开始冒出酸酸的泡泡。

    原来她不是真的可以大方接受男朋友在外打野食,而是没有碰到自己真正爱上的人

    这是酸涩的心告诉自己的。

    看着好友一脸平静,桑妮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烧坏脑子了。

    “万一是真的呢?”

    “不会的。仲棠不像是会背着女朋友打野食的人,我相信他。”虽然内心充满不安,但是康茜薇还是努力地说服桑妮。

    以及自己。

    老天!齐仲棠什么都不会,最会的就是脚踏八条船。“茜薇,不是我要泼你冷水,他的风流史不是三天两夜就说得完,打野食更是家常便饭。”这样说自己的哥哥会不会太过分了?但是她说的都是该死的事实。

    “当我知道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十分意外,因为你根本不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而我最担心就是发生这样的事。据我所知,他向来对这种女人最没辙,所以”

    “他不是你哥哥吗?怎么老说他坏话?”康茜薇不愿再听地打断她的话。

    她知道比起那些美人,她的确不够出色。但是经过好几次耳鬓厮磨、互相倾吐心事,她相信自己的心跟他的是紧紧靠在一起的

    现在传出这种事,虽然她相信齐仲棠没有背叛她,但她当然多少会因为这些捕风捉影的新闻而心生涟漪。她现在最需要的是桑妮的鼓励与支持,而不是不断动摇她的信心。

    桑妮抓着她的肩膀。“我知道你希望我可以挺你,但是我没有把握,甚至无法确定小扮对你究竟是不是真心前,你叫我怎么能放心把你交给他?”

    她舔了下干涩的唇。“你是个好女孩,我当然希望有个人可以好好爱你。这样好了,我会先问问我二哥这件事的真假,也会叫他这几天约出我小扮,一定要逼问出他真正的心意,好不好?”

    康茜薇不想太麻烦他们,更别说她希望是由仲棠亲口告诉她,报纸上说的一切全是骗人的。“没关系,今天回去后,我会问他。”

    “要不我跟你一道回去?”桑妮不放心地提出建议。

    康茜薇摇摇头。“不要紧,让我自己问他吧。”

    “你可以吗?”万一齐仲棠不否认,那茜薇会有什么反应呢?

    读出桑妮的忧心,她勉强扯动嘴角“放心吧,一切会没事的。”

    真的会没事吗?不安在康茜薇与桑妮的心中逐渐扩大

    。。

    “看到新闻了?”齐仲棠用肩膀夹着电话,一边刷牙。

    “为什么没把方艳萍跟太老爷的真正关系也告诉记者?”齐孟杨冷冷地在电话那头询问。

    “何必这么急着就把手中所有的牌都打出去?我可不像你这么冷血。”

    齐孟杨不愿接受他的“赞美”“冷血的究竟是谁?抓着别人把柄在手中,让人无时无刻不操心,我可不像你心机这么重。”

    齐仲棠一手抓着电话,吐出牙膏泡沫。“南宫响再怎么有种,也不敢再动女魔头的主意,反正目的也达到了不是?”

    齐孟杨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边打丰一边抽着烟“方艳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你自己多注意一下,别让她逮到你的把柄。”

    “知道啦,还用你说。”齐仲棠听见门铃声“不跟你扯了,我先切,拜。”说完便随便地把手机扔在床上。

    一打开门,他看见康茜薇忧心忡忡的脸。虽然她有了他房间的钥匙,但她除了那段时间的周末为他准备饭菜,不得不自己打开房门外,似乎不曾再看她用过那把串着几根青椒小吊饰的钥匙。

    “超市没开?”他不会因为她没煮饭生气的。

    她摇摇头“我可以进去吗?”

    齐仲棠听见楼梯问有快门的声响。

    学他用这招?方艳萍当他是傻子吗?

    他不动声色地走出房间,关上门。“里头很乱,不方便让你进去。”

    也不是没看过他衣服乱扔的样子,怎么会突然康茜薇眼神黯了黯。他为什么变了?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齐仲棠发现她脸色很苍白。是感冒吗?可是现在是夏天耶。

    “我我看了今天的报纸。”康茜薇垂着头,小小声地道:“那个人是你吧?”

    “哪个人啊?”不是他要装迷糊。一份报纸会出现的人头可不只他一个,他怎么会知道她是不是在说被抢了的银行监视器所拍到某凶嫌的模样?

    康茜薇把捏得汗湿的报纸递给他。

    “嗯,拍得还挺帅的嘛。”齐仲棠看也不看文章内容,只对那几张照片有兴趣。

    “你没别的话要说?”康茜薇不敢相信地望着满不在乎的齐仲棠,心中某个角落开始崩落。

    “我该说什么?”他两手一摊,好似真的不在乎。

    “你不想跟我解释吗?”她幽幽地抬起头,眼中交错着失望和伤心。

    齐仲棠心头一窒!想为她拭去眼底的悲伤,但一想到楼梯间可能躲着某八卦报的记者,他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让方艳萍抓到任何小辫子。

    “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

    康茜薇从来不曾看过他这么冰冷的眼神。难道他真的这么残忍?

    她不相信,他们曾是这么紧紧地拥抱过啊,他怎么可以撇得这么干净,一副好象真的跟她毫无关系一样。

    一定是哪出了问题。康茜薇脑子乱纷纷地想。会不会是因为她又忘了跟他有约,所以让他空着肚子等了?

    “你一定很饿对不对?我现在马上去超市买菜。”

    他怎么可能让那些记者逮到机会跟她问东问西?更不用说她看起来恍恍惚惚,万一不小心撞到电线杆,或是出了意外怎么办?

    他一把抓住她“我不饿。”

    他不饿,那么究竟问题出在哪里?

    康茜薇咬着下唇,不确定地望着他。“那么你可以跟我说实话吗?”

    “什么实话?”齐仲棠又恢复吊儿郎当的模样。

    “比如报纸说的都是假的等等”她盯着他游移的眼眸,声音掩上浓浓的哭意:“你不要再跟我打迷糊仗了好不好?我知道那些都是假的,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做的,对不对?”

    烦!真的很烦!齐仲棠皱起眉。她快哭的模样惹得他烦,那个不知道打算待多久的记者也很烦,最烦的就是他一向好端端、维持一分钟四十五下的心跳他妈的跳得比沸腾的水还急,还有为什么他的心好象被谁踹了几脚般疼?

    “你可不可以先闭上嘴?你很吵也很烦,你知道吗?”齐仲棠久久没发作的少爷脾气顿时浮出。

    “我要怎么玩,干你什么事?你以为你是谁,可以管我这么多?”烦啦!她可不可以不要再露出那种哀伤的表情?他的心都快要痛得不能思考了。

    康茜薇没见过他发脾气的样子至少他不曾对她发过这么大的气。她默默地勾紧自己的双手,似乎这样就能让心不再绞痛得这么厉害。

    “感情这码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合则来,不合则去,这道理你会不懂吗?”齐仲棠急着打发走她,说出口的话也愈来愈重、愈来愈伤人。

    “你不是对自己的男人在外头如何风流从来都不在意吗?现在怎么反而管起我的事来了?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之前的神猪,还有你那些我从没见过的前男友,一个个全都是发育不健全的废人,所以你可怜他们才跟他们交往?我是不是该感谢你的慈悲好心肠,委屈你跟我这个不知道哪算残废的人在一起?”

    他他在说什么哪。康茜薇皱起眉,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狠毒地说话。

    虽然心很痛,但她是隐忍着眼泪,不肯让它落下。

    懊死的!她可不可以不要再眨眼啦?哭就哭嘛,干嘛不让眼泪痛痛快快地流下来,死命撑在眼眶中打转是怎样?是要逼得他失去理智、吻上她颤抖不休的嘴唇吗?

    “你照照镜子吧,你这模样,连鬼也不想见。”说完齐仲棠推开她,大步地走向电梯就让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承受他的怒气吧,谁叫那家伙想窥探他的隐私,害得他对她说出那些有违良心的重话!

    康茜薇捂着撞得生疼的肩膀,咬着苍白的唇,硬是不让哭声逸出。

    他平常不是这个样子的啊,是不是因为她说错什么,才会惹得他这么不开心?

    他已经厌恶她了吗?是因为她没有胸部,还是因为她某方面的技术太过生涩?或者他打从一开始,就只是想换换口味?

    可是她已经付出全部一切,整个人,整颗心全都交在他手中了哪,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拋下她,任由她的心无依无傍地跌碎?

    康茜薇软软地坐在他门前,缩起了脚,让头支在膝盖上,让眼泪扑簌簌地掉在披泻而下的秀发上,像是人鱼公主用一颗颗晶莹的珍珠作成的发饰。

    她知道她不该心生怨慰的。没有人逼她,是她自己甘愿付出这些。得不到响应,她也只能认了,不是?

    眼泪像一场下在冷天的冬雨,绵绵密密,阵阵扎得她心口淌血。模模糊糊之间,她想起那天在公司里,跟桑妮谈到关于自己的爱情观

    “还有一种人是投注全部的心血偶尔还定会睹个小钱,作作一夜致富的美梦,却一再梦碎。他也只能安慰自己,至少跌得不像头一回这么重,只有小输一点点而已。”

    “可是这一回,你下的赌注很大。”

    “人生不就是一场不断下注的睹局吗?我觉得手气来了,自然睹得也大一点。”

    像只负伤的野兽般,她将头埋进膝盖,上臂靠着膝盖,纤细的双手紧紧握成拳,似乎这样就能抓住些什么。

    “我以为我这次真的压对宝了,我真的这么认为的”

    哀哀细碎的声音从她抖得无法控制的双唇中跌出,像是玻璃狠狠地被摔破在空荡荡的夜里,破碎的呜咽声撕扯着人最纤细的神经末梢,久久无法止息。

    。。

    齐仲棠逮住那名菜鸟记者,在他的哀嚎声中,将他身上所有的底片全部抽出毁灭,最后免费送上一记佛山无影脚当作谢礼。

    虽然解除眼前的危机,但齐仲棠却没有因此而放心。

    开着车子在住处附近兜圈子,齐仲棠一边思考该如何避免类似事情再度重演。

    他没有时间考虑太久,唯一的一个办法,虽然最简单,却也是最让他无法轻易去做的。

    这方法就是马上让康茜薇远离这场风暴。

    也就是说,暂时断绝和她所有的往来。

    齐仲棠很难马上下决定。如果事先跟茜薇套好招,难免会被心细的人发现,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全白费了;但是要他再一次对她说出违心之言,他不愿、也不想再伤害她。

    他焦虑地看了看指向一点的手表,最后决定为了大局着想,还是先对不起她好了。

    只要等事情一结束,他马上跟茜薇解释清楚,不就行了?

    打定主意后,齐仲棠马上将车驶回住处。

    还在想是不是该明天一早就开始对她冷漠,一个娇小蜷曲在齐仲棠门口的身影让他蓦然心口一痛!

    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是这妮子穿得这么少坐在门口吹风,不怕感冒吗?

    齐仲棠皱着眉,想脱下外套为她披上。旋即想到自己的计画,一张俊脸绷得死紧。

    她的眼角还有泪的痕迹,平时温柔的笑脸,此刻即使在梦中,依然苦涩地皱成一团。

    他已经伤了她一回,难道还忍心再伤她一次吗?

    齐仲棠内心矛盾不已,烦躁地一下想脱外套、一下又穿上,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录像带坏掉,不停重复同一个动作。

    懊死!再这样犹豫下去,他真的会疯掉。

    康茜薇被窸傅慕挪缴叫选?br>

    望向声音来源,她看见一脸铁青的齐仲棠。

    他他在生气吗?气她挡住他的路吗?

    康茜薇赶紧站起来,双腿麻得让她差点又跌倒。

    齐仲棠握紧拳,冷眼看她慌张地抓着墙壁想让自己站稳。

    康茜薇知道他在看着自己,也尴尬地明白他真的不愿再见到她。否则他怎么忍心看她这么狼狈,却不出手帮忙?

    康茜薇抓抓凌乱的发,吶吶地低着头:“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听在两人耳里大不相同。

    康茜薇也不懂,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因为她很不要脸地缠着他?还是她爬满泪的脸让他看得不舒服?

    齐仲棠的眼底闪过幽黯。“我说过我不想再看见你。”

    “不,你没有说。”康茜薇知道他虽然没有这么说,但他的行为已经很明显了。可是她还是蠢蠢地抱持一线希望,似乎只要他没有说过这句话,一切就不曾发生过

    “我不想见到你。现在我说了。”这傻瓜,明明知道他现在不会说出任何一句好话,为什么还要来碰钉子?

    凝望他平静无波的黑眸,康茜薇觉得自己真的好笨、好笨。但是她真的不相信他们会就这么结束啊。

    齐仲棠的喉结困难地上下滑动。“我玩腻你了。”

    康茜薇的肩膀一动。

    玩腻了?在他心中,她只是一个玩具吗?一个腻了就可以丢弃的玩具吗?

    康茜薇痛楚、无法置信的眼神控诉他的绝情,但是齐仲棠选择没看见,忽略心中不停咒骂齐仲棠的另个自己。

    “身为玩具,就要有玩具的自觉。你凭什么认为你绑得住我?虽然你没有说,但是你跟我之前的女人都一样。”齐仲棠的口气充满鄙夷:“爱我的钱、爱我的身体,唯一不爱的,就是包装在这些物质底下的齐仲棠,这个傲慢、性情暴躁的灵魂!”

    面对齐仲棠的指责,康茜薇满心委屈。

    谁说她不爱的?他的缺点,她早就见识过了。如果她因为这些而嫌弃他,或者真的只是贪图他的钱,那么她不是该天天找他逛百货公司购物、要他带她去最高级的餐厅吃饭吗?

    如果她不爱他,她还会痴痴地坐在他家门口哭泣吗?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中伤她,把她的心践踏得这么彻底呢?

    读出她的痛,但是齐仲棠只能选择咬牙忍下。

    不然呢?事情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他也无法回头了。

    “去过你的生活吧,不要再缠着我了。”齐仲棠当着康茜薇苍白的小脸,重重地关上门。

    望着冰冷没有温度的铁门,康茜薇再也无法感觉。

    痛她咬破了唇,不让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她又一次被人拋弃了。

    她是不是该开心,至少这一次被甩的理由不再是“你人太好”而是她只是个被玩腻的玩具呵康茜薇跌跌撞撞地走向电梯,而担心她的齐仲棠则紧贴着门,听见电梯开门的声音后,迅速地打开门想追上去。

    她想去哪?如果她大哭一场,齐仲棠或许会放心一点,但是她一滴泪也没有掉,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一双澄净的眼只有悲伤在里头浮啊沉沉。

    他慢了一步。喘吁吁地看着电梯数字逐渐往下,他愤愤地低下头。

    懊死,她会跑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