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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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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到公司时,赵擎阳竟然已经到了。

    燕宁怀着志忑的心,敲门走进他的办公室,环视四周竟没见到夏蔓茵的身影,她想这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擎阳,你现在有空吗?”燕宁小心翼翼地问。从日本回来后,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单独相处。

    “我说过上班时间不要叫我的名字。”赵擎阳冰冷伤人的话迎面而来,使得燕宁原本就不安的心更加沈重。

    燕宁就像被浇了盆冷水,但她告诉自己不要被他的话语所伤!勉强自己又开口问。“总裁,能耽误你几分钟时间吗?”

    “公事还是私事?私事的话就不用多说。”赵擎阳冷漠地答道。

    “虽然是私事,可是与你有关。”燕宁忍气吞声地说道。

    “说吧。”赵擎阳施恩似地说着。

    “我怀孕了。”燕宁深吸一大口气,鼓起勇气说出。

    赵擎阳眼底闪过一抹惊喜!但随即转为阴沈,他冷声道:“是我的吗?”

    燕宁无法相信他竟会说出这种话!神情激动地说:“当然是你的!”

    “事实怎样?只有你自己最清楚。”赵擎阳的话冰得刺人。

    “你怀疑我?你明明知道你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的男人,你这样说等于是在侮辱我!”燕宁不敢相信他竟会怀疑她的清白。

    “我凭什么相信你?”赵擎阳满脸怒意,他不相信她。

    他原本还为自己因夏蔓茵的事故意冷落她、伤害她,而感到抱歉,想找一天跟她解释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

    若非前几天她和方书寰背着他幽会被他撞见,他搞不好还被蒙左鼓里。

    她和夏蔓茵都是一样的!嘴上说爱他,但背地里却背着他胡搞,他不会再相信她了!

    “可是我真的只有你一个人啊!”燕宁再次强调自己的清白。纵使他们之间不会有结果,她也不希望他误会她,更不容许自己的清白被诬蔑。

    “我不会要这个孩子的。”赵擎阳冷酷残忍地说,他怎会要一个身分不明的孩子。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他是你的骨肉啊!”燕宁哀恸地落泪,悲愤地控诉。

    “你跟我工作这么多年,怎么还跟其他女人一样愚蠢,以为用孩子就可以绑住我,我如果要孩子的话,早就不知道是几个孩子的爸了,哪还轮得到你来耍这花样,这些把戏早就有人玩过了,而且伎俩还比你高段,你差得太远了!”赵擎阳嘲讽地数落她。

    看见燕宁的脸色因他的话而越来越死白,他的忿怒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于是他更变本加厉地说:“再说,我就算要孩子,也不可能要你生的,凭你还不够格做我孩子的妈!”

    “你”燕宁被赵擎阳无情的话语刺得浑身是伤,她极力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连嘴唇都因极力克制哽咽而咬破。

    “没其他事的话,你出去吧。还有,别忘了将小孩拿掉,我不要有个孽种在世上。”赵擎阳虽然吐出伤人的残酷话语,但在看到她衷感欲绝的神情时,他仍心生不忍而且还有罪恶感。

    明明是她背叛他,为什么她的表情可以这么无辜、哀恸?

    她的演技果然很好,难怪可以把他耍得团团转。

    听完赵擎阳的话,燕宁整个人彷佛被抽空,连心痛的感觉都没有,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茫然地望着赵擎阳,他竟说自己的孩子是“孽种”!

    燕宁知道她无法忍受更多,就让他们到此为止吧!

    她勉强提起一丝力气。“总裁,我决定辞职,等一下就将辞职信交给你。”说完,她转身离开。

    赵擎阳一听到她要辞职离开他,心里不禁一阵慌乱,他不准她离开。“我不准你辞职!”

    “你凭什么不让我辞职?”燕宁倏地转过身来质问他。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赵擎阳一时想不出什么好理由,只好耍无赖。

    “你好自私!你从没替我想过,当我看到你和夏蔓茵两人在我面前卿卿我我时,我的心有多难受。我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受这种折磨?”燕宁终于吼出心里的不平。

    赵擎阳怀疑地看着她,她刚才话中的意思是说她还在乎他吗?

    那她和方书寰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她想脚踏两条船,同时拥有他和方书寰?

    “我不准你去找其他男人。”赵擎阳酸味十足地怒道。如果他得不到她,别人也休想得到。他非常惊讶于自己反常的占有欲,虽然明知她不贞,但仍不愿让她走。

    “你你到底想怎样?”燕宁无奈地问。

    她实在不懂他,她都已经决心放弃他、远离他,不再痴、心妄想,他为何不乾脆让她走。

    “我要你做我的情妇。”赵擎阳回答她。

    “情妇?我不要。”燕宁马上回绝。她以前虽然只是他的女人,可是外界起码还称他们为男女朋友,现在他竟要她降格当个见不得光的情妇!

    她拒绝接受。

    “容不得你拒绝。”赵擎阳大步走到大门,将门锁上,回身抱起燕宁走向休息室,动作快得让燕宁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等到她回神时已躺在他的身下,而且几乎一丝不挂。

    “你做什么?!你住手!”燕宁羞愤地想要摆脱他!可是却徒劳无功。

    “我要做让我们都快乐的事。”赵擎阳邪笑道。

    自从跟她交往后,他就对其他女人失去兴趣,虽然这几天他跟夏蔓茵十分亲近,但其实他根本连碰都不曾碰过她。

    积压已久的欲望,已经让他再也忍不住了。

    “我不要,你放开我,让我走。”燕宁扭动自己想摆脱他的箝制,但怎么也挣脱不掉。

    “不可能,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赵擎阳蛮横地宣誓。

    一想到她要离开,他的心就慌乱不已,他不会放她走的。

    “你都已经有夏蔓茵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你到底把我当作什么?!”燕宁怨怼地怒视他。

    “她跟你无关。”赵擎阳不以为意地回道,因为他根本没把夏蔓茵当一回事。

    可是燕宁却把他的话解读成,她无权干涉他和夏蔓茵的事,这让她更心灰意冷。

    “你放开我”

    “休想,我永远都不会放开你的。”赵擎阳怒不可遏,她就这么想离开他去找方书寰吗?他绝不允许。

    他迅速脱去全身衣物,再度叠上她,他的欲火和怒火都亟需宣泄。

    赵擎阳粗暴地亲吻她,故意在她的身上留下无数个红红紫紫的印记,似乎想要藉此证明他还拥有她。

    燕宁觉得自己的情欲已被挑起,但她仍奋力地想抗拒逐渐高升的情潮,既然决定离开他!他们就不应该再发生关系,否则只会让她更放不开他。

    “唔不要”

    “真的不要?”赵擎阳惩罚似地故意轻咬她红肿的胸,斜睨着她被情欲染红的娇颜,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抗拒得了他。

    “你”燕宁已被情欲晕红了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她变得很敏感,尤其是胸部,在赵擎阳高超技巧的挑逗下,她早已忘了原本的坚持。

    “你是我的。”赵擎阳在宣告所有权的同时也贯穿她,他已经忍不住了。

    他努力克制不让自己太快发泄,但他怀疑自己还能撑多久,他积压多日的欲望在碰到她的身体时!就如同找到出口般亟欲宣泄。

    他已经好多天没碰女人,除了燕宁外;没有人可以激起他的欲望,这些日子虽然与夏蔓茵进进出出,但都只是在做戏!一出让他更清楚自己不能没有她的戏。

    就像现在,明知道她背叛他,他仍想要她!

    在欲望得到纡解后,他马上将身体抽离她,站起来穿戴衣物,神情狂傲地说:“我不准你再去勾搭别的男人,还有马上去把孩子拿掉,我不希望有任何东西败兴。放心,只要你听话,我不会亏待你的。”

    直到现在,燕宁才知道他只把她当成享乐的工具。

    “我只想知道,你是否曾经爱过我?”

    燕宁的话几乎轻不可闻,让他不禁正视她,她看起来有些飘忽,似乎随时会消失。

    赵擎阳看着她好一会儿,硬下心说出了违心之论。“没有,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燕宁在这一刻才真正死了心。

    她终于领悟到自己是多么不自量力,竟妄想得到他的爱!

    她慢慢穿上衣物,起身走向门外,在她踏出赵擎阳办公室门时,他叫住她。

    “我刚才不是说你可以留下来?”赵擎阳不悦地说。

    燕宁回过头深深地看着他,那一眼饱含所有的爱恋痴狂和诀别。

    “我不是供任何人享乐的工具。”

    她说完话即旋身离去,在她离开的同时,所有关于他的一切,也被封印在她心里的最底层。

    赵擎阳被她那一眼的深情和决绝给震撼住,他无法置信这两种极端的情感可以同时存在。

    他随即追出,在她进电梯时按住电梯门,威吓道:“你如果走了,就别想再回来。”这一招用在女人身上一向有用!因为她们喜欢欲擒故纵。

    果然,燕宁拉住他的手,可就在赵擎阳暗自得意时,她却推开他的手,关上电梯门,走了。

    赵擎阳得愣地瞪着已阖上的电梯门。

    不敢相信她真的走了!

    **

    燕宁失神地走出大楼,她已经忘记她的车子还停在地下室,而且她的皮包也还放在公司里。

    她都忘了,她只是无意识地走在路上。

    她的脑子里都是赵擎阳那些无情伤人的话语。

    但这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怨不得谁,只能怪自己太痴、太傻!

    只是她可怜的孩子,还没出世就注定没有父亲。

    如果一切可以从头来过,她宁愿自己从不认识他。

    精神恍惚的燕宁没发现有辆车子正笔直地朝她撞过来,砰的一声巨响,将她的意识带到更深沈的黑暗里。

    她很庆幸自己终于解脱了

    **

    赵擎阳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就后悔了,因为就算知道她与其他人有染,他仍然爱她!

    而且他有种强烈的感觉,彷佛她就要消失了。

    就在他要搭乘另一旁电梯追上去的时候,却被夏蔓茵给拦住。他花了一些时间才摆脱她的纠缠,等他下楼时已不见燕宁的踪影。

    他马上赶往她的住处,但一直等到隔天清晨都没见着她。

    他不相信她不回来,因为这里是她唯一的住所,就他所知,她并没有其他亲戚朋友可以收留她。于是他先回家梳洗填饱肚子后,又回来继续等,就这样等了三天,她依然没出现。

    在这期间,他还找上方书寰,但方书寰坚持他不知道她的下落。

    不过他从方书寰口中得知他误会燕宁了,方书寰那天只是来接她去参加柳映雪的生日餐会,他们并没有背着他交往,燕宁一开始就拒绝了方书寰的示爱。

    原来他真的误会她了!

    她到底在哪里?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

    他生平第一次乱了方寸,无法理出任何头绪。

    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对她说那些伤人的话,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他就这样慌乱地过了好几天,直到林廷崴看不下去,找了几家徵信社帮忙找人,才让他慌乱无措的心暂时平缓下来。

    结果徵信社花了一个星期,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但其中一家拿了一份关于夏蔓茵的调查资料给赵擎阳,那是他之前委托他们调查她这几年的报告。

    上面的报告不外乎是她又让哪个名人或大佬包养,平均半年换一个金主,其实这也没什么好令人惊讶的,以她惊人的消费能力来看,养她是需要有些资产。

    报告中显示她不久前曾汇了一笔钜款给“虹嗣”的李玉虹,几天后李玉虹就开车追撞一个女人。

    赵擎阳突然有一个不祥的预感,因为燕宁曾经揭发柯法克和“虹嗣”的勾当,断了“虹嗣”的财路,李玉虹会不会因此怀恨在心而报复她。

    他心惊地察看出事的时间和地点,正是燕宁离开那一天,时间相近,而且地点就在公司附近!

    被追撞的人该不会就是燕宁吧!?

    于是他马上拨电话要徵信社去查被撞伤的人的资料,但完全查不到相关讯息,所有关于伤者的资料都被封锁。

    到底是怎么回事?该死的夏蔓茵!

    这件事若真的与她有关,他绝不会饶了她的。

    他不动声色地将夏蔓茵叫进办公室。

    自从燕宁离开后,他就命令夏蔓茵搬出他的办公室,换到燕宁以前的座位,接替燕宁原先的工作。

    没几天他就发现,她们俩之间的能力差异!只能用天地之别来比喻。

    他马上当机立断地将夏蔓茵束之高阁,以免公司被搞垮,再找来三个职员分担原先燕宁手上的工作,他这才知道燕宁的工作量有多大!

    原来他绝大多数的工作已在她手中被消化,他只需签字和等待结果即可,难怪他可以到处寻花问柳不问事!公司还可以屹立不摇并且日益茁壮。

    这一切都是因为有她!

    他到底做了多久的睁眼瞎子,他竟把燕宁的一切付出视为理所当然,他真是个混蛋!

    “阳,你找我?”一个酥软娇嗲的声音将他从自责的情绪中唤回。

    赵擎阳眯眼直视着夏蔓茵,看得她寒毛直立,手心直冒冷汗,但她还是大着胆走向赵擎阳,亲热地坐在他腿上,双手环抱着他的颈,窝在他肩上娇声问:“阳你怎么了?一直盯着人家看,让人家心里好慌。”

    赵擎阳毫不留情地将她推落!任她难堪地跌坐在地。

    “你认识李玉虹。”这不是问句!而是一个肯定句。

    夏蔓茵听到李玉虹这个名字时,眼底闪过一抹惊慌,身体也僵住了,但立即又恢复镇定。“阳,我没听过这个人。”

    夏蔓茵暗惊他打哪听到李玉虹这个名字?他该不会是知道了吧!?不可能!他不可能会知道这件事,应该只是猜测而已,只要她矢口否认,他没有证据也拿她莫可奈何。

    她的所有反应都没逃过赵擎阳锐利的眼。

    “是吗?事到临头还想嘴硬!”赵擎阳冷冷一笑,眼中的阴寒令人胆战。

    “阳,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夏蔓茵白嫩的双臂又缠上他的颈,娇笑地掩饰住心中的不安。

    “不懂?还想装傻!你如果不认识李玉虹,为何在上个月还汇给她两百万?”赵擎阳再次不留情地推开她,整个人也因怒气而紧绷,显得相当吓人。

    “那是因为因为她跟我借钱。”夏蔓茵勉强地挤出一个错误百出的说词,而且笑容已经有些僵硬,心里也被他的问题搞得七上八下,他怎么会知道她汇钱给李玉虹的事?

    “你不是不认识她吗?又怎会借她钱?”赵擎阳的声音已经冷硬得足以冻伤人。

    “我你刚才问的时候,我临时没想到是在说她,她是我的一个旧识,临时缺钱用所以才找我借嘛!”夏蔓茵心慌地赶紧圆谎,接着就想将话题带开,娇嗲地抱怨。“唉呀!阳,你干么一副审案的模样,吓死人了,我又不是犯人。”

    可惜赵擎阳根本不吃这一套,只见他冷凝着脸,粗暴地将夏蔓茵拽起,让她可以轻易地看出他眼里的风暴。

    “我不想打女人,别让我破例玉虹都已经承认,你还想骗我!”赵擎阳低声威吓。

    “李玉虹承认了!她已经拿了我的钱,怎么可以把我拖下水?啊!”夏蔓茵一急就说漏嘴,等她意识到时已经太迟了。

    她惊恐地看到赵擎阳骤变的脸,瞧他一副要杀了她的模样,吓得她连连倒退直到背抵着墙。

    “你终于承认是你指使的!”赵擎阳怒极反笑,却只显得更为阴沈和吓人。

    “我没”夏蔓茵惊惶地看着慢慢逼近的赵擎阳,这是她第一次感到畏惧,她对笼罩在赵擎阳周身的怒焰感到害怕。

    “你竟敢教唆李玉虹开车撞燕宁,她与你有何冤仇,让你如此赶尽杀绝?”赵擎阳想到燕宁之前所受的委屈和伤害,而且现在还生死不明,他就觉得既心痛又忿怒,这一切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他气得扬起手就想破他不打女人的戒,但被人从身后拦住。

    林廷崴原本是来找赵擎阳讨论几个合约上的问题,碰巧撞见这一幕,他赶紧伸手挡住,他不乐见女人挨打,就算是他讨厌的夏蔓茵也一样。

    “擎阳,镇定一点别冲动。”林廷崴硬将赵擎阳拉开,挡在赵擎阳和夏蔓茵中间。

    夏蔓茵虽然躲过赵擎阳的巴掌,却因惊吓而变得歇斯底里,她指着赵擎阳狂乱地嘶喊。“我不甘心!你人虽然在我身边,但你的心根本就在那女人的身上,你只是在她面前才会跟我亲热,私底下你连碰都没碰过我,你只是在利用我而已!”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在你背离我之后,你以为我还会要你这个只要有钱,就人尽可夫的虚荣女人?告诉你!我连碰你都嫌脏!

    “外界一直误以为我对你无法忘情,所以常有你的入幕之宾来跟我炫耀。他们还真是愚蠢,从你当年转身的那一刻起,你我之间就已经结束,我只是拿你来警惕自己不要重蹈覆辙。”

    赵擎阳毫不留情地批判,让夏蔓茵的面子挂不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我不相信你对我已经完全没感觉!否则你不会让我留下来。”夏蔓茵还在努力说服赵擎阳也说服自己,其实她早就感觉到赵擎阳的心都在燕宁身上,但她不甘心,到目前为止没有她要不到的男人!

    “要你留在身边是想找个机会好好地回敬你一番.没想到你竟然敢兴风作浪!而且还动到燕宁的头上!”赵擎阳阴狠地瞪视夏蔓茵!要不是林廷崴一直拉着他,他一定不放过她,该死的女人!

    “我得不到的男人,她也别妄想得到,哈、哈、哈”夏蔓茵得意地狂笑。

    “你”赵擎阳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会沾惹到这个疯子。

    林廷崴拉住震怒的赵擎阳,冷静地拨电话叫警卫上来。

    “擎阳,你冷静一点,我让警卫先将她送交警察局处理。”

    “李玉虹也不能饶过。”赵擎阳没有忘掉这个帮凶。

    不一会儿,警卫就进来将已陷入半疯狂状态的夏蔓茵带走。

    “你刚才不应该阻止我,夏蔓茵那女人真该给她一点教训,她害得燕宁下落不明。”赵擎阳馀恨未泄地用力坐在沙发上抱怨着。

    “你认为这整件事都是夏蔓茵的错?”林廷崴也跟着在一旁落座。

    “这全是她一手策划的,不是她的错是谁的错?”赵学阳理所当然地应道。

    “那你自己呢?难道你就没错?”

    “什么意思?”赵擎阳防卫性地反问。

    林廷崴讽刺意味十足地说:“你是怎么对待燕宁的,你自己心里有数,不用我提醒你吧!你才是始作俑者!”

    赵擎阳悔恨地听着林廷崴严厉的指责,他无话可说,廷崴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如果他能够早点承认自己的心意,不要老是想着报复夏蔓茵的事,燕宁也不会受这么多委屈,而且还生死不明。

    这一切都要怪他,都是他的错,是他害了燕宁,是他害了自己最爱的人。

    “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她,都是我,都是我”赵擎阳恼恨地猛力槌打自己,眼角已泛着自责的泪光,吓得林廷崴赶紧阻止他伤害自己。

    “你不要拦我,是我害死燕宁,我没办法原谅我自己,放开我!”一想到燕宁可能遭遇不测,就让赵擎阳更加痛恨自己。

    他奋力挣扎想摆脱林廷崴,林廷崴原本就没有赵擎阳精壮,眼见自己快要无法制止疯狂的赵擎阳,他只好奋力一拳击向赵擎阳,希望能将他打醒。

    他大声喝道:“你够了没,你以为你这样自残,燕宁就会回来吗?而且现在也没有证据证明燕宁已经死了,你要殉情不嫌太早了点!”

    不知是被打醒,还是听进林廷崴的话,赵擎阳渐渐恢复平静,但仍难掩悲恸地说:“燕宁现在下落不明,已经发动这么多人力也没有任何消息,我真怕”

    林廷崴拍拍好友的肩安慰他。“老外不是有句谚语说:nonewsisgoodnews。所以你现在不要想大多,只要你有心,总会找到她的?”

    “嗯,不论要花多久的时间,不管她在哪里,我一定会找到她!”赵擎阳立下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