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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了?”她的脸上除了惊愕外,再也找不到其他表情了。
不过,她又多了一项佩服他的理由。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说着,神情看来平常。
他不生气吗?小心眼的他,不是该生气的吗?何况,任何人在得知自己被人拿来当赌注,应该都会很生气的吧?
“你不生气吗?”她笨笨地问。
“气?”陆克为在心里直觉好笑。她是指一开始还是现在?“你认为我该不该生气?”
“哦”能不生气最好。不过,她可不敢说。
“你们几个女人怎会玩起这么无聊的游戏?”见她那张藏不住秘密的脸,他干脆直接问。
“我”该说吗?可以说吗?苡缡不禁迟疑。
“你这样问我,让我很为难耶!”不敢抬眼与他对视,她抓抓头发,小声地说。
说了,没义气,不说,怕小命不保。
她已不敢想像,他会以什么眼光来看她,但至少可以预测,一般人绝对会认为,一个好女人不会参加什么倒追男人、征服对方的活动。
“为难?”陆克为咧嘴一笑,他眼里绽着的光芒似在告诉她为难是为难,不过你若不说,就不仅是为难,还有可能变成灾难。
看着他的眼神,看着他扬起绝佳角度的脸,再看看他略勾的嘴角
苡缡真恨自己的胆小。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那日下午,老板开会,我们百货公司一楼,有个化妆品专柜小姐名叫钟景丽”
胆怯战胜义气,他要胁的表情让她不得不一五一十地将事情从头至尾,全盘供出。
只见陆克为听得不时点头、不时皱眉。
“你说,她是不是很可恶?”
他看着她,双眼直勾勾地,没说话,似乎在思考。
“你想不想赢?”过了许久,他忽然问。
“赢?”迎着他的视线,苡缡一头雾水。
她当然想赢喽,否则一开始又何必与他纠缠呢?
“想不想?”他沉声问,看着她的黑瞳沁入了她所不解的热度。
“当然想。”嘴一噘,她老实回答。
“我可以帮你。”他看似好心地说着,至于盯着她的目光,则由方才小巧的脸蛋缓缓下移,游走于她身体的每个部位。
“帮我?”她知道天下有个道理叫没有白吃的午餐。
“让你赢了这个赌约。”他笃定地说。
这个游戏一开始,他即知道她不聪明,但她的笨却笨得有点可爱,笨得很好相处,且只笨在该笨的地方。
所以,他非但不讨厌她,甚至还喜欢上她,不明所以的爱上了她。
否则,他又何必执意将她带回家,去当相亲的挡箭牌;还有当牧为贴近她时,他的心里马上升起浓浓不悦。
“让我赢?”苡缡狐疑地看着他。
懊不会是拿苹果换芭乐、拿莲雾换香蕉,也就是说,他要当她的男友,而她得拿什么东西来换吧?
“我当你的男友。”
瞧他的表情似在说:这样你不就赢定了。
苡缡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就只是当我男友?”
天下没这么好的事吧?除非小气的你,突然良心发现。
“当然。”他看着她,方才一刹那突然觉得她似乎没那么笨。“尽了义务,也得享有权利。”
“权利!?她突然退开一大步,双眼眨都不敢眨地盯着他。“请问一下,你所谓的权利是什么?”她小心翼翼地问。
见她的表情,这下陆克为可以确定,她似乎没有他认知中的笨。
“享该享有的服务。”他说着,身子缓缓朝她贴近。
苡缡频频俊退。“请问,服、服务是什么?”她连口吃的毛病都出现。
“你说是什么?”双手一伸,他似抓小鸟般,一下子就钳紧她的双肩,将她拉近。
“喂,有话好说”苡缡紧张得牙齿打颤,但很快即没了下文,因为陆克为已再度吻上了她。
他的吻就如他的人,霸道不讲理且具掠夺性,但撇开这些不谈,他的技巧确实够好,有迷人心神的本领,让人神魂颠倒。
急喘着,苡缡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戏弄,他的唇缓缓地摩挲着她的,意图勾起她体内莫名的狂热。
直到她再也受不了缺氧的痛苦,张开嘴深深吸气,他灵活的舌伺机探入,配合着心脉的跃动,催促着两人间体温渐炽。
他吻着她,轻轻啃咬着她的唇瓣,撷取她口中的蜜津,柔软的舌滑过贝齿,戏弄着她甜蜜小舌,欲燃起她体内深处的火。
“你果然比我想像的甜。”他的大掌摩挲着她绋红的脸,唇舌暂且离开了她。
苡缡觉得浑身似着了火般的灼热。
“你你怎可以?真过分!”她娇嗔着,伸起一手来捶打他的胸膛。
虽然她也喜欢他,但她绝对不要那种只是玩玩的关系。
陆克为半点也不在乎,一抬手就轻而易举地擒住她不安分的双手。
是喜欢而已。
“喜欢我?”迎着他烈如火的双眼,脸蛋忽地一红“你很傲的,怎可能?”她有点无法置信。
“别问我为什么。”他的表情看来有点懊恼“也许我喜欢你的笨。”这时,他还不忘揶擒。
“笨?”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我一点也不笨!”她大声喊着,想张大嘴咬下他手臂的一块肉,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笑她笨。
他似乎早巳看出她的意图。
“难道你又要说,你是扮猪让我这只老虎吃?”随着话落,他先一步吻上她,吻得她无法再抗议、不能多言。
“唔”他身下的人儿在挣扎,彷佛是执意要将口中的话讲完。
他的唇再度离开她,好心地暂时放她自由。
“我才不是猪。”她瞪着他,眼里本有的羞涩于刹那间不见了。
她怎可能是猪呢?别说是身材不像、生肖不是,人更不笨,根本与猪沾不上边。
“你不是一直在扮猪吃虎吗?”
他壮挺的身躯压着她,她居然对这事半点也不紧张,而力争起不想当猪一事。
对于危机一点警觉心也没有,难道不够笨吗?明明就是扮猪让他这头老虎吃!
“那又怎样?”那只是个譬喻,难道他不懂?
“不怎么样。”等着看我怎么吃掉你,小笨猪!
使坏的手故意用力一捏,提醒她,他的手早已攻顶成功。
嗯感觉还不错,果然大小适中,柔软得令他心神荡漾。
“啊!”被这一捏,她才惊觉过来。“你、你”他的手什么时候跑到她的胸前了?
耶?什么时候,她的衣襟已全敞开来了?
“乖乖的,我这只大野狼不会亏待你这只小绵羊的。”
既然她不想当待宰的小猪仔,就当只听话柔顺的小绵羊好了,不过,自己倒是委屈了,得由一头猛虎降格为荒野恶狼。
“唔”被吻得无法出声,苡缡觉得整个脑子晕陶陶,身体渐渐热了起来。
他的手似带着电流、也带着魔法,不到几分钟就将她的衣服脱得一件不剩,还在她的身上四处点火。
“你真像洋娃娃。”看着她迷蒙的眼儿,陆克为喉结滚动地说着。
扯掉自己身上的衣物,他修长的手指宛如有自己的意识般,贪婪拨捻着她腿问的甜蜜,直到那灼热的气息也同时笼着他,沸腾了他的血液。
“哦”苡缡微颤着身子,意识渐渐涣散,飘荡在缥缈迷雾中。
“说,你是不是也爱上我了?”他嘎声问道,一指沉入她温暖甜蜜的花径。
感觉身体在刹那间被充满,苡缡双手抓紧他的肩,一如溺水之人,而他则是她赖以求生的浮木。
他的指轻轻地抽动,进出于她的甜蜜间。
“我都说喜欢你了,那你是不是也爱我呢?”他执意逼出她的心意。
霸道执拗的性子不变,他如果都说喜欢了,他也要由她的小嘴里听到爱字。
苡缡浑身一颤,因为他的逗弄。
“快说!”他执意逼疯她,忙碌的指节,疯狂掠夺。
“爱”她的语音含糊,神情已迷乱。
“爱我,嗯?”他的手突然抽离,停止了指节的动作。
突然的空虚逼得她胡乱点头,蒙胧的眼儿紧瞅着他,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记得是你先承认爱我的!”
他笑着,眼里有释然笑意,抬臀一挺身就如他一贯的行事风格,毫不迟疑地进入了她。
她的身子忽地一僵,因被撕裂的痛,也因那濒临疯狂的脉动。
他走在她的身上,懊悔自己弄疼了她,但这等待令他宽阔额际的汗水凝聚,一滴滴沿着粗犷的颚线滑落,滴在她柔美的身躯上。
“可以了吗?”随着低问出声,他再也隐忍不住,摆动腰际,开始一波波疯狂激烈的占有。
或许是因为他太聪明、太狡猾、太小心眼;所以,上天才会派了个什么都不太计较、看来也不可能会聪明、人好欺负,就像个洋娃娃般的人给他。
一早,蓝苡缡被门铃声给吵醒了。
看看身旁仍旧沉睡的人,她的脸蛋忽地一红,噘起嘴伸手推了他一下。
“这下,猪真的被老虎给吃了!”她小声地嘀咕。
她挪了挪还隐隐发酸的身子,推开他的怀抱,掀开被子下了床,弯腰捞起地上的衣服,急忙穿戴整齐,然后溜出他的卧房。
才踏出房门,门铃声便再度响起,为免卧房里的那头老虎被吵醒,苡缡赶紧上前开门。
“嗨,早安。”门还没拉开,站在外头的牧为彷佛有透视眼,知道她在门内的猫眼看他,对她挥着手。
见到是他,苡缡赶紧拉开门。
“有没有早餐吃?”一进门,他就问,一对眼还,敏锐地发觉到她颈子上可疑的红点。“我好可怜,昨天晚餐也没吃。”
扮可怜,他一向在行:至于观察力,可是他生存的本能。
谤据他过往的实战经验,他敢百分之百肯定,苡缡颈子上的红点绝对不是起疹子,而是在某人努力下长成的草莓。
“真的吗?”
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她不禁要怀疑,他们一家明明是有钱人,难道不会找个好餐厅吃饭吗?
“拜托,真的饿死了!”牧为的双手合十,使出哀兵策略。
“你想吃什么?”是性格使然,虽然怀疑他真否肚子饿,苡缡还是不忍拒绝。
“老哥平常都吃什么?”他想了下后问。
奇怪,明明是亲兄弟,怎会命运大不同?他在家中让人拿来当试莱的实验品,而大哥却可以逍遥自在地外宿,还有苡缡这样一个可爱美丽的厨娘陪伴?
撇开好吃的食物不谈,光是想到三不五时有人可以陪伴爱爱,他的心里就羡慕地无法平衡。
“他喜欢吃什锦面。”她想都没想的回答。
每次帮他准备什锦面,陆克为几乎都是吃得碗都朝天,一滴不剩。
“那就拜托来一碗吧。”牧为的眼里泛着水光。
他已快饿死了,昨天奶妈抓着他不准外出,若不是佯称自己胃痛,躲在房里一整夜,今天他岂还会有命在。
“要不要到餐厅等一下?”说完,苡缡转身走进厨房。
“不用了。”他跟上她的脚步“要不要我帮忙?”
俗语说:“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所以他想请她帮忙想出,阻止他家那位奶妈厨娘继续做菜的方法。
“不用。”她打开冰箱,由里头拿出蔬菜和碎肉丝,一闪身,她差点撞到他。“你要不要到外边坐,我怕会撞到你。”
虽然厨房的空间不算小,但挤着两个人,做起菜来,还真嫌有点碍手。
“喔。”牧为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其实我还有话没说完。”他看着她切菜的动作,刀法快且准,不由得打从心里佩服。
“还有事?”她转过头来看他,然后打开冰箱,由里头取出面条。
“还记得我昨天跟你提过的事吗?”
“昨天的事?”
昨天发生了好多事,她不明白他指的是哪样。
“有没有法子帮帮我家奶妈?”这种日子若再继续下去,恐怕他得找个借口到国外去避难。
不知除了食物中毒之外,有没有人是因为东西太难吃而死掉的?
“喔,原来你是指这件事。”苡缡一脸恍然大悟。
思考许久,正当她要再度开口,一抬头,却见到那位本该还在睡梦中的人正站在厨房入口。
一见到他,便想起昨夜的种种,苡缡脸蛋忽地一红,张着嘴,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什么时候到的?”
一听到熟悉的声音,陆牧为浑身一震,赶紧转身。
“大哥,你醒啦?”呵呵笑了两声,他摆出标准的狗腿笑容,也眼尖的发现大哥身上的衣着。
上半身赤裸着,而下半身则是随便地套了件深蓝色长裤。
“你跟我到书房来。”陆克为看着他,再看了眼二、三步外的蓝苡缡,随即转身离开厨房。
“我今天想吃稀饭。”离去前,他补充道。
真可恶,她居然敢做他最喜欢吃的什锦面给牧为吃!
“喔。”轻轻应了一声,苡缡感觉到他的怒火。
他生气了吗?
至于牧为,当然是认命地赶紧跟出厨房,虽只是轻轻一瞥,但他敢发誓,方才,大哥的眼神简直可以杀人。
“我不是告诉过你,没事少来找我吗?”一踏人书房,他劈头就说。
已经是第二次了,他见到苡缡和牧为有说有笑,像一副甜蜜情侣的模牧为轻轻推上了书房的门。“大哥,我只是来看看你找到苡缡姐了没。
这次他懂得在称谓上下苦心。
一听到他称苡缡一声姐,克为的情绪稍微舒缓了下来。
“你来找我做什么?”一大早的,扰人清梦。
“大哥,你嫌我吵到你了,对不对?”牧为笑得颇贼,抬起手来,暧昧的推了推他。
克为转过身来,瞪了他一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快说你来做什么?”他才不信,他真的只是来吃早餐。
“妈昨天晚上把我叫去问。”
他这个弟第可真难当,听说大哥有了新恋情,母亲居然第一个就抓着他猛问。
“关于苡缡的事吗?”睥睨了他一眼,他在桌子上找烟。
“妈问我真的假的,你居然会主动承认,还将人给带回家。”
“重要吗?”懒得理他,他将烟送进嘴里,改为寻找打火机。
牧为眼明手快,拿起被置于桌角的打火机,帮他点火。“你知道妈是个急惊风。”早就迫不及待想抱孙子了。
如果大哥肯自投罗网,以后陆家传宗接代的重责大任,可就与他完全无关了。
“那又怎样?”
果然无效!陆克为轻而易举就瞧透,牧为心里拨着的如意算盘。
“大哥。”牧为有点无奈地喊了声。
他都把人家给吃了,难道不想负责吗?
“我的事你少管。”
知道牧为一向眼尖、反应快,他相信,他可能已看出他和苡缡间的关系了。
收到视线,牧为聪明地不再往下谈,换了话题。“妈问你什么时候要搬回家去住;爸则问你打算何时回去上班?”
没给回应,克为抽着烟,吐着烟圈。
“警方那边怎么说?人逮到了吗?”又沉默了一会儿,他按熄烟,站起身。
“地址查到了,但昨夜去逮人时,给跑了。”耸肩一笑,牧为双手一摆,实话实说。
“给跑了?”克为的眉结深深拧起。
要逼人现身最好的法子就是步步相逼,他相信要不了多久,那位骇客就会主动找上门来。
“大哥,算了啦,那种小角色,抓不到也就算了。”
“怎能算了?”克为抱持着不同的看法。“何事才不能草草了结。”
在别人看来,或许会觉得他追查骇客纯粹心眼小。也许一开始真是如此,但随着越深入的追查、更了解这位骇客后,他的想法也就跟着转变了。
一个好的企业经理人,看事绝不能只看片面的;而一个成功的企业,首重人才。
有办法突破他公司的防火墙,侵入电脑的,可证明他有绝对的能力,这样的人才是他亟于网罗的。
“大哥,不是我说的,你的心眼还真不是普通的小!”牧为却误以为,克为纯为报复。
“你这个笨蛋!”怒声一吼,他瞪人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你真认为我小气到只为报复,才赌气不去上班,搬到外头住,一心一意想逮住那个骇客,只为赌一口被人突破防火墙,而难以下咽的气吗!?”
牧为吓了一大跳。以往被吼、被凶已成习惯,不过这次大哥的眼神不对。
黑瞳中的两道烈焰,似能将人给焚毁。
“大哥,难道你不是为了”
般了半天,想将骇客逮出来,居然不是只为送对方去蹲苫窑,而是另有目的?
“这样的人,如果让对手给运用了,我们的损失将不是三言两语可说完的。”脸色一沉,他显出乎日所难见的神情。
“知道要将人给找出来了吧?”
“是的,我知道了。”牧为恍然大悟。
“那,知道该怎么做了吧?”他再问。
“知道了。”这会儿牧为回答得笃定。
克为转回身来,拍拍他的肩。“那还不快点去办!?”越过他,重新走回座位。
看着他的身影,牧为却仍旧愣在原地。
“你还站在那儿做什么?”一回到椅子上坐下,才转过身,克为意外他还没行动。
牧为一手按着肚子,空气中传来一阵咕噜咕噜声。
“大哥,我饿呀!”他皱起脸,看来可怜兮兮。
克为很想赏他一拳,真是败给他了!
“以后离苡缡远一点,别一想吃饭,就跑到我这儿来!”说着,他大步地离去。
与其让他们两人在厨房里有说有笑,倒不如他去帮他将面给端进书房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