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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疑点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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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疑点重重

    房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苏淮月知道这两个人此番前来,是打定主意不占到便宜不会走。

    “我可是听说你在集市上摆的摊子生意红火,想必赚了不少钱。”刘氏则是抻着个脖子,仿佛自己窥探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天大秘密。

    苏淮月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早料想到这两个厚脸皮的早晚会再来找麻烦的。

    “当初我就还纳闷,你怎么敢住进这么大的宅子,还供两个孩子去学堂,这一般的人家可没这家底。”说起去学堂的事情,刘氏就不免恼火起来。

    自打家里的那个宝贝孙子得知房倾城也去了学堂,就天天吵嚷着也要去。

    读那个破书有什么用,不能当吃不能当穿,还不如待过两年跟着他爷爷去寻些赚钱的门路。他们家没有读书人,日子也照旧过。

    “每一分钱都是我的血汗钱,赚的天经地义,花的也心安理得。”苏淮月知道他们肯定私下里算计过自己能赚多少银子,一定会尽可能的想办法从自己手里讨便宜去。

    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即使是把钱给丢进河里,也绝不会送进这两个贪得无厌的坏人手里。

    “天经地义,哼。”房术仿佛听了什么笑话,黑着脸念叨了一句。

    “可不嘛,表面上说得好听收养我们家倾城,还送她去学堂,实则让她给你做苦力,我几次都看见那孩子在干活,可怜的哟。”刘氏还惦记着这事。

    不说还好,她还真好意思一次次的将自己的遗弃行为,硬说成是苏淮月主动要收养房倾城。

    “以前小瞧了这个女人,没想到她精于算计,可会营生了。”房术眯着眼看着苏淮月镇定自若的模样,知道他们之间的这场拉锯战,就看谁先沉不住气。

    反正他们地里的活儿也干完了,今天特地挑了个风和日丽的天气过来,不从苏淮月这里揩油水,是绝对不善罢甘休。

    苏淮月亦是视线默默的在这两个人之间来回转,忽地她看见了刘氏的脖子上带了串项链,手指上也带了个红玛瑙的戒指。

    房术虽然不佩戴首饰,看似披着一件粗布麻衣,但显然里衣那一层层繁复的料子,都是极好的布料制成的,毕竟在阿凤那里时长帮忙,对这布衣纺织也有了一知半解,即便叫不出布料的名字,但也大概能估摸出品质的好坏。

    更说刘氏一个干活的农妇,平日里喜欢把自己说成是贫穷凄苦,但看她还身上的首饰皆是价值不俗,倒比镇上许多妇人还考究。

    “方才说,你们是穷的揭不开锅了,是吧?”苏淮月冷声问道。

    “那是自然!”刘氏顿时警惕起来,苏淮月每每一开口,她都仿佛是如临大敌。

    “二位还真是越老越糊涂了,下次来讹人的时候,可得让自己看上去更惨一些。”苏淮月的目光紧盯着刘氏的脖颈和手背,“就那一对首饰,足够二位吃喝好几个月了吧?”

    她的话说完,房术顿时撇过头看着自己身边的老婆子。

    方才出门的时候他明明嘱咐她,将身上那些花哨的东西摘下去,但是刘氏的虚荣心使得她只是悄悄将项链塞进了衣领里,本以为别人不会看到。

    察觉到自家男人恶狠狠带有警告意味的目光,刘氏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房大伯你对自己的女人可是大方,但对自己也够舍得,衣服的料子都是用上好的布匹绸缎做的。”苏淮月的下一句话,直接针对房术。

    房术没想到苏淮月还懂布艺,他身上的衣裳的确价格昂贵,是特地托人从京城带回来的,虽然就这么一身,但穿上身竟有了种人上人的感觉。

    “你还说那料子极为普通……”刘氏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房术当初拿了那匹布料回来的时候,她本来喜欢得紧,但是房术说那料子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就是轻薄吸汗,让刘氏给他做件贴身的衣裳,方便下地干活舒服些。

    房术狠狠瞪了一眼说话不过脑子的刘氏。

    “听说前一阵因为桑蚕的事情,村民们到房家搬了不少东西走,这才过了没多久,你们的生活便过得更加富庶,想必……”苏淮月的尾音托了半拍,一并观察着这两个人的反应。

    “想必养桑蚕一定赚了不少钱吧。”

    听苏淮月这么一说,刘氏顿时连连点头应和,“对对,我们家的桑蚕养的极好。”

    这分明就是心虚的表现,就刘氏肚子里那点油水,根本装不住什么东西。

    房术阴恻恻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不知道他心底在想着什么,随即看向苏淮月:“之前我便说过发,房家是有底子在的,难不成你让我们老两口穿破衣烂鞋吗?”

    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房术竟然还死鸭子嘴硬。

    苏淮月眉眼弯弯一笑,之前她便对房术家的钱财有很多的困惑和疑问,还没等她主动去寻找答案,这两个人便自己撞上来了。

    “我可是打听过,房家世代都是种田为生,谈不上什么家底,但是祖辈留下来的也就是几套房屋和地皮。倒是自打我家男人意外亡故之后,房大伯家的日子过得便蒸蒸日上。”

    苏淮月边说着,眼睛仍然死盯着房术。

    然而房术的视线却忽然转移开,避开了与她的直视。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男人谋财害命呢。”

    “放肆!”房术因为愤怒,脸上的五官几乎都拧巴在一起,人都说相由心生,苏淮月第一眼看房术的时候,就觉得这个老头长得不能说是丑,只是五官之中带着一种狠毒算计,完全不像是个宽厚的人。

    “你这个刁妇,怎么能挑破我跟老大的关系?信不信我告你污蔑?!”房术他急了。

    苏淮月一听,微微点头:“好啊,那你告我吧。你们来时与我会面那大哥便是镇上的捕快,前些日子我也刚跑过县衙一趟,那个地方我熟悉的很,你们赶快去告我污蔑,好还自己清清白白的一身名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