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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凉北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女孩儿大面积洁白肌肤直冲冲地进入了双眼,视觉冲击太大。
“你怎么在这儿?!”
男子声音陡然抬高,震得脑袋发昏。
恹恹地向着床上一倒,全身无力。
看见季凉北并没有对自己做出其他的举动,南婉婉放心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自己的脚,一步步地朝着床上的人儿靠近。
今天她特意一改往日的甜美乖巧香水风格,用了一款吸引力极强的,前调是柑橘和粉红胡椒,中调是玫瑰和桃子,后调是幽长深邃的琥珀和广藿香。
据说,光是这款香水,就足以让男人按捺不住犯罪行为。
她护住自己胸前的风景,双膝跪在床上。
季凉北紧紧地闭着双眼,脸颊发红。
南婉婉的手指在男子的脸颊上游走,好烫!
她微微收回了手,但是还是克制不住心底的狂喜。
今天,她终于攀上了梦寐以求的那张床。
床上的男子,便是她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人。
从眉骨,到高挺的鼻梁,再到菲薄的嘴唇,每一处,都完美至极。
女子将嘴唇印在男人的额头之上,娇滴滴地笑出了声。
季凉北待在原处,眉头紧皱。
南婉婉的唇从额头慢慢移到了鼻尖,一点点儿地将清凉的触感传递到了男子发烫的皮肤之上。
身下的人迷迷糊糊之间将眼睛眯着,整个人燥热的人像是找到了一个清凉的去处。
将身上的人儿抱紧,翻了个身子,压下身去。
季凉北的外衣已经褪去,只剩下一件衬衫,女孩儿软软的身子贴在他如火的肌肤之上,两个亲密无间的人,都禁不住颤抖了一下。
像是,冰与火的融合。
男子的嘴唇刚好要落在女孩儿的脸颊之上时,身子向着旁边一边,慢慢地滑下去。
南婉婉惊叫了一声,戳了戳身上的男人,正好盯上了门口刚进来的那个高挑的身影,她水眸一转动,咬着嘴唇几乎要哭出来。
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声音中不难听出羞赧和娇柔,“阿北,你弄痛我了!”
一个女子在男子的身下说着“弄痛我了”这样的话语,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南堇歌的步伐停在门口,视线停滞在床上两个紧紧相拥的人的身上。
微微勾唇,顺带着关上了门。
*
恍惚黑夜中。
季凉北感觉到一只手,在自己的全身游走着。
手上握着一张柔软丝滑的手帕,慢慢把清凉带到每一寸地方。
男子侧着身子动了一下嘴,那人将唇瓣落在了自己的嘴唇之上,慢慢地将水渡进了自己的嘴中。
柔软的触感,让男子本来就火热感受更加喷薄。
反手压住女孩儿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女孩儿强硬地将自己的头抽出去,手上的力度加重了几分,似乎是在惩罚床上的人。
手指从双肩滑到腹部,男子突然紧张地按住女孩儿的手,最终痛苦地呻吟着,“没有,我没有杀人,不是我杀的……爸,救我……”
女孩儿的手一顿,季凉北是北城的魔鬼,塔尖上的人。
谁会想到,午夜梦回,他在睡梦之中的声音,如此无奈心酸吗?!
离开了腹部,手指即将到达大腿的时候,女孩儿眼神一滞。
腿上有一长条的伤痕!
原本紧致遒劲的大腿,生生地多出了这样的痕迹。
这样的伤口,是怎么弄的,当时不得疼死?!
手帕在伤口的周围旋转,不敢动那个伤口半分。
仿佛那根本就不是陈旧的伤痕,仿佛只要一碰,还是会感觉到痛。
当所有的地方都覆盖完毕之后,一双纤细的手将男子的手缓缓捧起,手指描摹过男子的轮廓。
晚风掀起女孩儿侧面栗色长发,女孩儿微微一笑,眼窝里面有一种鲜少看见的甜。
*
翌日清晨。
季凉北醒来时,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底裤。
被衾遮住了一部分肌肤,凌乱的床单上述说着暧昧的故事。
男子将双手撑在自己的脸颊两侧,昨天晚上的记忆,从他翻身的那一刻,就开始断片……
现在是,事后?!
内心一阵烦躁升起来!
那个女人是怎么进来的!?
他都干了些什么?!
大掌在身下狠狠地拍了一下,“你就那么饥不择食的吗?!”
长腿一迈,房间里面已经没有南婉婉的身影了。
昨天晚上,他们……隔壁的南堇歌知道吗?!
他记得,回来的时候,他吩咐她给换衣服。
什么破事儿!
季凉北照着镜子中的自己,刚刚是在干什么,愧疚?!询问自己?!
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会对那个人有责任感。
掬起一捧水铺洒到脸上,水珠顺着脸部线条缓缓下滑。
走出门,倚在栏杆的顶端。
餐桌边的女孩儿手中正握着一杯橙汁儿,两条长腿被白色的底裤包裹着,依旧十分纤长,底裤上有闪着光的元素,像是星河般耀眼。
表情随意自在,将手中的橙汁儿运到嘴里。
这样的表情,反而让季凉北捉摸不透。
她或许,根本就不知道,南婉婉来过这里。
很明显,南婉婉此刻也不在。
男子双手交叠在一起,抽开南堇歌面前的座椅,清咳了一声,坐下。
动手去切桌子上的火腿。
刀子在接触到火腿的那一刻,被南堇歌用刀子按下,女孩儿看看都不看她一眼,伸手将手边的一碗菜粥递到了季凉北的面前。
“您还是先吃点儿清淡的东西吧!”
“干嘛?!”
男人的嗓音透着一股刚刚起床的沙哑感,配合上他俊朗的容貌,清晨的大杀器。
“贺先生来过了。”
南堇歌手中拿着一个三明治,瞪大眼睛嘟着嘴。
男子将手中的刀叉收回去。
南堇歌口中的贺先生,他知道的。
就是他朋友之二,贺晋年。
一个专攻神经科的医生,对于其他的小毛病,当然也是信手拈来。
唯一不好的就是,一双桃花眼,注定为他的风流开路。
所以,昨天他已经病到徐管家叫来了贺晋年了吗?!
“贺先生让你吃清淡的,想下次继续跟女孩子亲密的话,还是乖乖把小命保住吧!”
南堇歌顺手还扔了一叠小菜过去,挑挑眉毛示意季凉北进食。
跟女孩子亲密?!
季凉北整张脸全黑了,昨天晚上,她也知道了?!
那为什么竟然可以这般的云淡风轻?!
手指攀上粥品,又一把放下,难以下咽。
“不吃了!”
“不吃早饭可以啊,到时候有胃病之后,不知道哪个女孩儿……”
“不许说了!”
男子扭过头将南堇歌剩下的话堵在嘴巴里。
南堇歌眉头一挑,喝了口橙汁儿。
“二少爷,”厨房里的玲妈听见吵闹声,走出来,“你怎么还凶起南小姐了,昨天晚上……”
南堇歌扭过头,使了一个眼色。
“昨天晚上,怎么了?”
季凉北重新坐下身子,饶有兴致地盯着南堇歌。
“哦,没什么,少爷,其实前天晚上就应该告诉您的,老爷说,他要回老宅住几天,让您带着南小姐去一下家宴。”
“什么时候的事儿?!”
“前天晚上,本来就是要告诉您的,但是您出去,出去找了南小姐一夜……”
剩下的话,玲妈没有再说下去了。
细细地揣摩着两人的表情。
南堇歌低头吃着三明治,心像是被踩了一下。
这次季凉北发高烧都是因为她,前天晚上出去找她是因为她,昨天下午去接她,也是。
她将视线投向季凉北,后者不自在地拿起勺子递了一口粥进自己口中。
“昨天凌哲还送了一个蛋糕来,二少爷和南小姐一定要尝尝,我这去拿出来。”
季凉北双眼一亮,蛋糕?!
不会就是他昨天做的那个蛋糕吧!
玲妈将蛋糕的包装拆开,浓重的芝士味道传出来,伴随着一股诡异的味道。玲妈看了季凉北一眼,将注意力转向南堇歌,“南小姐,来,我先给你切一块儿。”
女孩儿的表情凝滞,怔怔地将蛋糕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小口。
“怎么样?!”
玲妈低下身子,看了一眼季凉北,询问着。
对面的男子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南堇歌,等待着回答。
南堇歌将手中的叉子丢到一边,撇了一下嘴,“嗯,有点儿难吃。”
明明芝士的感觉应该是醇厚细腻的,但是这块蛋糕她却是吃了块死芝士的感觉,死板僵硬的味道,还有一股无法言说的诡异味觉。
“有那么难吃吗?!”
季凉北整张脸都垮下来,直接举起勺子挖起一勺。
“二爷试吧!二爷一定会有更丰富的词来形容这个蛋糕的,我只能说有点儿难吃。”
勺子刚一到口里,季凉北像是吃了苍蝇一般,恨不得抠出来。
“我去!”
男子将手中的叉子一扔,迫不及待地将手边的苏打水拿过来。
“这是哪家店,竟然敢卖这种蛋糕给二爷!?”
男子脸色微妙,喝了几口粥,抛下一句,“整理一下,待会儿回老宅”之后转身就上了楼。
“玲妈。”
南堇歌擦了擦嘴,“你跟着季凉北多久了?!”
“二爷回来之后就一直跟着啊,有什么事儿吗?!”
“我想问,季凉北,杀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