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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来了!还真是想呢!”含烟城东门,骨麟儿狠抻了下懒腰,眉眼皆是笑意。
“不知道左护法怎么样了?”莫彦玉忧心开口,心底有种不祥的预感。
“放心吧,左护法可是老江湖,不会出事的,还是先带车里这两个人去见城主。”骨麟儿讪讪道。
“也好。”莫彦玉说话间自腰间掏出入城令牌,守城之人见令牌后登时敞开大门,骨麟儿双手揪起缰绳,马车缓缓驶入含烟城。
含烟城内一片繁华景象,两侧商铺,酒楼鳞次栉比,街上人流如潮,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已经到了含烟城,把他们两个穴道解了,反正他们也跑不了!”骨麟儿说着话儿掀起车帘,回指间啪啪两下解开了楚铭轩与凤倾歌的穴道。
“这是哪里?”楚铭轩下意识护在凤倾歌身前,愤然开口。
“含烟城,五年内灭了西域四国的神话,若不是我们少主,你们大越也早划入含烟城的版图。”骨麟儿自豪开口。
“麟儿,和他说那么多做什么。”莫彦玉对这位昔日的夫君着实没有好感。
“怕什么,反正他早晚都要知道的嘛!楚铭轩,这儿可还有你的老朋友呢!”骨麟儿笑的神秘,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谁?”楚铭轩不以为然。
“别这么心急嘛,一定会有见面的机会呢!”骨麟儿笑容越发灿烂,可听起来却让人心中不安。
无语,楚铭轩回身看向凤倾歌
“倾歌,你放心,我会保护你!”楚铭轩字字珠玑,目光坚定如刃。只要他活着,便不会让凤倾歌受一点委屈,楚铭轩如是想。
“不需要,子兮不会让我有事。”凤倾歌甚至没看楚铭轩一眼,声音淡漠如冰。简单的回答,却让楚铭轩的心痛至极点,或许在凤倾歌心中,他连保护她的资格都没有了。
马车顺着人流穿过含烟城最繁华的街道,直朝城中一群华丽恢宏的殿宇而去。就在马车驶过的街道旁,一双幽厉的寒芒正默然注视着马车行驶的方向,手,攥的咯咯作响。
含烟城东面的将军府,九阙一脸幽冷的走了进去。
“将军,您回来了。魏相在里面等您很久了。”管家赵四接过九阙手中的披风,恭敬道。
“一个人?”阴冷的俊颜透着丝丝寒意,九阙敛眉微蹙,狐疑开口。
“是。”管家点头应道。
“胆子还不小,他就不怕我宰了他!”九阙冷嗤一声,旋即大步迈入正厅。此时,久坐在椅子上的魏谨见九阙进来,缓身而起。
“老夫可等到将军了。”沙哑的声音陡然响起,魏谨一脸笑意迎了上去,拱手施礼。
“别以为有城主护着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出现在本将军面前,下不为例,滚!”九阙冷声开口,眼底尽是不屑。
“当年之事,老夫也是奉命行事,将军杀老夫,老夫自没话说,可始作俑者是楚铭轩,将军就算报仇,也该分个主次吧!”魏谨不在乎九阙的态度,自顾说着。
“你什么意思?”九阙瞥了眼魏谨,跨几步上前坐到正位,冷声质问。
“以将军在含烟城的眼线,想必已经知道楚铭轩和凤倾歌刚刚入了含烟城,现在正在去见城主的路上,难道将军就不好奇城主到底会怎么对付楚铭轩?还有凤倾歌,那可是顾子兮心尖上的女人,若她成了含烟城的少主夫人,介时就算将军不杀我,魏谨也没有活路了,当然,凤倾歌自然也不会放过将军,当年若不是将军用凤府一家性命威胁凤倾歌,也不会生出此后的诸多事情。”魏谨针砭时弊,每个字都说到九阙的心坎上。
“这都要怪顾子兮,就差一步,本将军便会率领三十万大军踏平大越皇城,亲手杀了楚铭轩!”九阙咬牙切齿开口,双目迸发出幽绿的凶光。
“嘘—这是含烟城,将军说话还是小心些为好。”魏谨谨慎看了眼门外,方才轻舒口气。
“魏相倒是小心,说吧,今日找本将军何事?”九阙狠吸口气,稍有妥协问道。
“既然将军问起,老夫也不想拐弯抹角,老夫想与将军连手,暗中除掉楚铭轩和凤倾歌!”魏谨上前两步,小心翼翼道。
“呵!魏相还真敢想,你也说了,这里是含烟城,如果城主没有这个意思,你觉得我们有机会下手?就算成功,一旦东窗事发,你我焉有活路!”九阙嗤之以鼻,嘲笑道。
“杀了他们,将军与老夫还有一限生机,若任由他们在含烟城做大,介时老夫相信,将军的死相必不会比老夫好看多少。”魏谨一字一句,清晰开口,每个字都似铁锤般敲在九阙心底,不得不承认,自己与楚铭轩或是凤倾歌都有不共戴天之仇,根本无法共存在这含烟城,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思及此处,九阙眼前一亮,转眸看向魏谨,
“这么说,魏相是有办法了?”见九阙语气缓和,魏相心底的重石终是搬开了。
“如今形势还不明朗,老夫得到消息,城主对凤倾歌似乎极不满意,顾子兮想娶凤倾歌,怕不那么容易,至于楚铭轩,他曾是大越皇帝,定然不会为城主所用,所以在你我与楚铭轩的选择上,城主该是偏向我二人的。”魏谨冷静分析。
“那又如何?”九阙不以为然。
“既然城主不待见这两位,便不会给这两位好的安置,更不会派人保护他们,介时我们想下手,容易的多。老夫近几日收买了邪医鬼道子身边的小童,手里有些邪门儿的毒药,到时候,只要稍稍给他们一点,我们便可安枕无忧了。”魏谨手捋白须,肆意冷笑。
“不知魏相在与楚铭轩算计九阙时,是不是也是这副看了让人恶心的笑。”九阙冷声开口,眸光锐利如鹰。
“现下当务之急是楚铭轩和凤倾歌,老夫还希望将军可以摒弃之前的误会,只要除了这两个人,介时将军要老夫怎么赎罪,老夫决无二话。”魏谨挑起白眉,言之凿凿。
“是么?若九阙让老丞相跪在我九阙族人坟前自尽,魏相也愿意?”九阙微勾薄唇,肃然问道。
“这......”魏谨脸上顿时青紫难辩。
“老丞相放心,九阙也明白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如今含烟城只有你我守望相助,九阙又怎么舍得老丞相有事呵!”九阙语峰极转,魏谨暗自吁出口气,心底思量着,若真除了楚铭轩和凤倾歌,接下来便是九阙。
“将军大义......大义呵......”魏谨搪塞道。
“也罢,其实九阙刚刚在街上已经看到凤倾歌与楚铭轩入了皇城,现在应该该是见了城主,丞相且先回府,九阙这便入城一探。”九阙说话间,双手拍了下竹椅扶手,继而大步朝门口走去。
“老夫还是先留下来,在此等候将军消息为好。”见魏谨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九阙也不多言,只叫管家好生伺候,便独自朝皇城而去。
含烟城的中央,建筑华丽宏大,每座宫殿都雕梁画栋,镀金涂银,一片气派景象。此刻,楚铭轩与凤倾歌在骨麟儿和莫彦玉的引领下,已然到了城主的寝宫。
“回禀圣女,城主命属下带他们两人进去,并嘱咐两位圣女好生休息。”一金甲打扮的侍卫据实开口后,转身示意楚铭轩与凤倾歌入寝宫。
眼见宫门紧闭,骨麟儿轻拍了拍身边的莫彦玉。
“玉姐姐,你说他们会不会被横着抬出来啊?”骨麟儿大有幸灾乐祸之意。
“如果城主想他们死,会留下全尸么。”莫彦玉冷哼一声。
“也是哦,不管了,好累!对了,尹红衣和狄笙已经被城主派出去了,也省得你避开她们了呵!”骨麟儿似笑非笑的看向莫彦玉。
“我为什么要避开她们?”莫彦玉不以为然。
“我们四个人中,除了玉姐姐你,可都完成任务了,麟儿怕她们见了玉姐姐少不了一番奚落,现在她们走了,玉姐姐就不用怕丢脸了嘛!”骨麟儿解释道,
“你!”
“好啦,麟儿真是累了!回见!”未等莫彦玉发怒,骨麟儿已然朝着自己的寝宫大步离开。
寝宫内陈设简单干净,不过每件都是稀世珍品,楚铭轩与凤倾歌随着侍卫走到正中央,入眼的是一个偌大的雕龙紫金床榻,床前青灰色幔帐遮挡,两侧有宫女候在左右。隔着幔帐,他们并没看清后面人的相貌。
“启禀城主,楚铭轩与凤倾歌带到。”侍卫拱手,恭敬禀报。
“嗯,下去吧。”浑厚的声音陡然响起,楚铭轩是习武之人,自然听出这声音中蕴含的力量非他可比。
待侍卫将门带紧,两侧宫女顿时拉开幔帐,龙榻上,只见一暮年老者身着紫色龙袍,正襟危坐在中央,老者精神矍铄,鹤发童颜,此刻,那双如鹰般锐利的双目正紧紧盯在凤倾歌脸上。
“你就是含烟城的城主?”楚铭轩感觉到老者不带善意的目光,登时挡在凤倾歌面前,厉声开口。
“呵,一个小小越王,居然敢这么跟老夫说话,真是不知死活啊!你让开。”龙榻上,顾子兮的亲生父亲,含烟城的城主庄生,冷声开口。
“我不允许你伤害凤倾歌......”还未等楚铭轩说完,庄生忽然抬掌,楚铭轩甚至没看清庄生如何出招,自己已然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冲袭到一侧的墙壁上。
“越王可比老夫想象的要弱啊!这么点能力就想保护这个女人?大言不惭!”庄生冷嗤开口,眸光骤凛。
楚铭轩吃力从地上爬起,单手抹了唇角的血迹,此刻,他只觉胸口剧痛,似烈火焚烧一般,他很清楚,自己与眼前老者的武功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可这无碍他保护凤倾歌的决心。眼见着楚铭轩再度站到凤倾歌面前,老者唇角微抿,又是一掌。
“噗—”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摔在大理石上的楚铭轩,只觉口中腥咸,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此刻的他,只觉五脏似移位般的剧颤,他狠咬皓齿,踉跄着站到凤倾歌面前,目光越发坚毅。他说过要保护凤倾歌,这话不是说说就算的。
“呵,倒有些骨气!”就在庄生欲出手击出第三掌时,凤倾歌突然绕过楚铭轩,眸色清幽的看向庄生。
“倾歌自问与这座含烟城没有半点关系,不知城主挟持倾歌到这里,有何目的?”凤倾歌声音清冷,神色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