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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毕竟杀了那么多人,父亲不会放过他。”风萧然顿了片刻,方才应声。
“或许吧……我们出去了。”凤倾歌垂眸浅笑,只是那笑,却不达心底。
自清雅居离开,楚怀袖随着凤倾歌到了幽香院。
“齐王也该回去休息了。”凤倾歌启门一刻,见楚怀袖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禁提醒道。
“那地方死过人的,怀袖不去!”楚怀袖薄唇微嘟,莹润的唇仿佛比女子还具诱惑,尤其在月光下,那张艳美无双的容颜度着月色的清辉,独有一种说不出的原动之美,竟让凤倾歌有一刻的失神,这般妖孽的长相,不知荼毒了多少女子的心,刚死的风曼雪就是其中之一,看来爱上妖孽男,注定不会有好下场,凤倾歌如是想。
“如果倾歌没记错,赵管家该是为齐王安排了新的住处,倾歌累了,恕不奉陪。”凤倾歌敛了眼底的失神,淡淡道。
“其实你知道谁是幕后之人,对不对?”见凤倾歌欲关房门,楚怀袖倏的闪身,欺近凤倾歌,纤长玉指紧抵在房门处,咫尺之距,凤倾歌陡然心跳,却在须臾间稳住心神.
“齐王将倾歌看作神人了?聪明绝顶如齐王都不知道,倾歌何德何能。”凤倾歌不以为然,神色平静如水。
“真的?”楚怀袖不以为然。
“信不信是齐王的事,倾歌言尽于此。”凤倾歌不着痕迹的后退,却依旧挡在门口,没有让楚怀袖进来的意思。
“也罢,到底是风庄的事,与我无关,我更有兴趣知道,倾歌想什么时候回大越呢,离家久了,还真是想呢!”楚怀袖一副懒散模样看向凤倾歌,心,却荡起丝丝涟漪,不知何时,当面对眼前这张清丽如仙的容颜时,他竟做不到心如止水了。
“齐王若想,大可回去,风庄纵然势大,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不能奈何齐王。至于倾歌……这里还好,倾歌没有离开的意思。”凤倾歌樱唇微抿,如同含珠。心,却在顺间寒蛰如冰,她很想让楚怀袖相信,她比他更想回去!
“不好,怀袖是你表哥,若这么走了,他们会把帐算到你的头上,既然你不走,怀袖也只好奉陪到底了。”楚怀袖耸肩道,见凤倾歌依旧没有让开的意思,方才极不甘的转身离去。
看着那抹逶迤的红裳消失在自己面前,凤倾歌不禁长吁口气,从不知道楚怀袖有这般黏人,从大越就一直阴魂不散,如今在风庄,他亦时不时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凤倾歌眸色微沉,她总觉得楚怀袖似是知道什么一样,在那双妖魅的眼睛里,凤倾歌总会看到自己读不懂的精光。
待楚怀袖走远,凤倾歌方才将房门关紧,随后走至桌边,轻叹口气。
“在为风庄的事忧心?”清越的声音陡然响起,凤倾歌闻声转眸,神色淡然如水。窗边,那抹紫色的身影如乘风踏水而来,潇洒俊朗,宛如神邸突降,那是一种不同于风萧然道骨仙风般的韵味,是凤倾歌心向往之,却只能望而却步的风景。
“这次多谢你了。”凤倾歌敛了心底荡起的情愫,继而将自己手中的茶杯推至顾子兮的方向。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顾子兮缓身坐在紫檀竹椅上,俊目低垂,纤长玉指紧捏起茶杯,眉心微蹙,声音透着一丝叹息。
“世事难料,如今倾歌能做的,只有让那个人完成自己的计划,有些债,终究是要还的。”凤倾歌冷冷开口。
“你真的打算让那个人继续?”顾子兮显然有些诧异,若再不阻止,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出多少人命。
“倾歌不觉得那个人有错。”凤倾歌固执开口,眸色闪出一抹冰晶似的光芒。顾子兮不语,或许是同病相怜,凤倾歌才会作出这样的决定,自己本是局外人,既然凤倾歌执意如此,他还能再说什么呢。
“也好,既然你决定了,子兮会不遗余力的帮你。”顾子兮薄唇微抿,那抹笑落在凤倾歌眼里,却像是天下间最美的风景。
“你……不怪我?”凤倾歌隐忍了许久,终于开口问道。
“为什么要怪你?”顾子兮长睫轻眨,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这样嫡仙之人,凤倾歌多看一眼都觉得是亵渎。
“之前在茅草屋……”凤倾歌才欲开口便被顾子兮打断。
“若子兮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做你的朋友?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后,直到你完成所有的心愿为止。”清越的声音如雨打青瓷,顾子兮眸间的光芒比月光还要温柔,那是凤倾歌无法承受之重。
“时候不早了……”凤倾歌无法面对顾子兮眼中的深情,尽管,她那么渴望。
“忙了一天,你也累了,这里是解药,子兮告辞。”顾子兮起身之时,将一白色瓷瓶搁在桌边,旋即离开。
风起,满树落叶随风轻扬,有几片竟飘进房间里,凤倾歌默然起身,捡起地上的落叶,心底划过一丝苦涩,她的命运就如同这手中的落叶,不管如何挣扎,结局都是注定归于黄土。
翌日清晨,早膳十分,风萧然与凤倾歌踏进正堂时,众人已经到齐。
“老爷的意思,萧然一到,大家便可以用膳了。”秦氏冷冷开口,旋即拿起筷子,自顾吃了起来,一侧,风傲天在看到风萧然时满脸怒容,只是碍于秦氏,不能发作罢了。
风萧然亦不在乎秦氏的冷淡,与凤倾歌并肩而坐,虽同桌,可众人却各怀心思,此时,凤倾歌忽然发现桌上少了一人
“三夫人,四少爷怎么没来,不如我们再等等?”凤倾歌眸光落在季氏身侧的空座上,似有深意开口。凤倾歌一语,顿时引起众人注意。
“三房的,啸玉怎么没来?”秦氏习惯性质问,俨然当家主母的作风。
“哦,家母病重,想外孙了,所以妹妹让啸玉去陪家母几日,等家母病好些,啸玉就回来,当然,自不会错过萧然与倾歌的大婚。”季子微微浅笑,言语得当,谦恭有礼。
“老夫人病情无碍吧?”秦氏随意问道。
“多谢大姐关心,家母染了风寒,许些日子才好。”季氏淡淡道。
“嗯,让啸玉回去也好,如今萧然与倾歌大婚,偏赶上曼雪惨死,我实在无心操办,所以有些事得你们张罗,否则,也该准你出庄的。”秦氏冷眸瞥了眼风萧然,冷冷道。
“大姐说的极是,三妹也是想到这点,所以才没打扰大姐。”季氏温色回应。一侧,凤倾歌下意识看了眼季氏,继而转眸看向风萧然,正迎向风萧然似有深意的目光。
秦氏对面,郑氏不屑冷哼一声。声音虽轻,却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整顿饭吃的如同嚼蜡,众人匆匆吃过之后各自散去。到最后,就只剩下秦氏,与风萧然和凤倾歌.
就在风萧然与凤倾歌欲起身之际,秦氏突然开口
“既然老爷将曼雪的事交给你,希望你别让我们失望,别忘了,你妹妹死的有多可怜!”秦氏搁下碗筷,抬眸间,眸光充满怨气。
“既然父亲将此事交由萧然,大娘无需多问,萧然自会给父亲一个满意的答复,天作孽有可恕,自作孽不可话,但凡凶手,终有伏法一日,萧然拭目以待!”风萧然声音寒如冰封,清澈的眸锐利如鹰,纵是秦氏,都为之一震。
没等秦氏反应过来,风萧然已然带着凤倾歌离开正堂,独留秦氏静静回味风萧然那番话的真正含义。
离开正堂,风萧然与凤倾歌才走出不远,便见楚怀袖一抹红裳迎了上来,胸前折扇微晃,如妖孽一般摄人心魄。
“难得齐王如此潇洒,不知道你现在是嫌疑犯吗?还是低调点好。”凤倾歌好意提醒。
“拜托,我已经很低调了,奈何人长的高调,唉,无奈啊!”楚怀袖极是无害的目光让凤倾歌无语。不过事实亦如此,像楚怀袖这般长相,纵是涂黑后扔进煤堆里亦能发光。
“倾歌,你觉得啸玉这个时候走,代表什么?”待三人行至花园处,风萧然方才开口,当知道风庄两位夫人曾对自己母亲下过毒手之后,风萧然的思绪已经做不到泰然处之,如今,他真不知道那些同桌与自己用膳之人,有谁与母亲的死是无关的。
“这个倾歌不敢断言,不过季氏面色似乎不太好,你不觉得?”蜷曲的长睫微微翘起,凤倾歌转眸看向风萧然,提出自己的质疑。
“这我倒未曾注意。”风萧然剑眉紧蹙,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