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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雁塔
有人因为这座塔成了名
现在，我也写一写它
到这里来看历史还是看天下
这个问题并不重要
长安已不是当年的长安，这你
必须明白
否则你将显得很悲哀
你付了门票，卑微而虚伪地往上爬
下来之后，你依然不是什么伟人，不是什么好汉
2004。09。11
雷峰塔
这样一座塔，倒了也好
七级浮屠，仍有成为废墟的可能
注定的因缘是无法镇压的，白蛇传里
许仙最终携白娘子离去
他们救了多少人的命，雷峰塔
在这七级又七级的浮屠下
不过是一盘散沙
而人们乐此不疲地去重建它
我诅咒它！诅咒它再次倒下！
2004。09。11
比萨斜塔
我不得不说到比萨斜塔
甚至细及它的角度
那一种屹立无可企及，游人
你来看一看，就可以离去
而我如此执拗地倾斜着身子
角度刚好
符合预期的理想
比萨，它在我眼里就这样直了
而整个世界却开始倾斜
2004。09。11
艾菲尔
在巴黎的街头，艾菲尔
是本质的一块钢铁
所有的标志性建筑都是浪漫主义的
艾菲尔也不例外
人们说起它，就像是说起一个
现代神话
在法兰西的国土上生根发芽
我说亲爱的，有时间的话
我们也到塔下接个吻吧
2004。09。11
九一一
那是在二〇〇一年吧，九一一
开始成为特殊的日子
几架飞机极不情愿地飞着
毁灭的路短暂沉重而过客匆匆
九一一
带着恐慌
登上历史的舞台
这一场戏演得太过真实，若不是
亲眼看见，都以为它将埋没在好莱坞的
鸿篇巨制里
2004。09。11
天鹅舞
在一个纪念日前复又诞生一个纪念日
生者唏嘘，死者迷离
在阳光下也是有阴影的啊，莫斯科
重复上演一场悲剧
芭蕾舞跳到了天鹅之死，观众
泪流满面
一脸迷惑的表情
一切都刚是美好的吗？这突如其来的
转折，多像一把急速回旋的刀
2004。09。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