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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思想聚焦在一个点上。是的,一个点。一个名字,一个模样,重叠在一起,交织在一起,融化在一起,浓宿在一起,只是粘稠的分辨不出具体的内容,可能是思绪冻结了,也可能是想过于浓了,就如人的血脂过于高,以至于感觉一片混沌。
想,的确是在想,双眼潮潮的,似乎什么都不存在,就剩下了想。一切意念都笃定在那一点上,以至于那一点以外的空间,到处一片空白,连语言的思维也停止了,一切都呈现于一个点,没有语言表达,行动的神经也已昏睡,当然也没有想表达想行动的意念,意念早就被“一点”占去,并死死的凝固在那里,没有丝毫的他想。就象一个镜头执着的对准一个点,那一刻意念的聚集和专一,只在一个名字,一个模样,连这名字后面的人,这个模样属于谁都无暇顾及,一切都停止在一个点上,痴痴的不能转移,纯净的没有一丝私念和杂质,更没有这样那样的欲望和目的,这该是怎样的一种想呢?
是禅定后仅剩的一缕游思?还是一种情结?一种感觉,一种记忆,囤积已久,经心海的万千遍荡涤,淘筛沉淀剩下的那一丝真或那一缕情。是深山里那一潭不被人知的夜泉吗?不管月圆月缺,不管月明月暗,它总是把她深藏在心里,是的,只是深藏,几万年过去,它也没有非份的觊觎。
有人说,一个人想一件事或一个人,思想过于痴过于纯的时候,意识便死死的凝固在一个点,咬定不放,不移不转,就如人死时因为牵挂一件事,那一丝游魂,便不肯离去,凝聚了最后一点灵气,凝固在这件事上日夜不离,直到有因缘来临,那最后的灵气守定的意念便会喷发而出,指挥行动,直到了却心事为止,才会魂飞魄散。
我知道太阳聚焦在一点是会燃烧的,然而,想,除了使我的双眼潮湿外,却让我的心更加沉寂了,沉寂得晃如睡去,就象清澈的水底那块禅定了万年的石头,无思无欲,无喜无悲,一万年里,它静静盘坐,守着一个姿势一个梦,春夏秋冬,花开花落,一切都浑然不觉。
一张空纸也许包容了最多的内容,一个点也许就是一个世界。当世界上什么都不复存在,就剩下一个想字时,我的世界就是那一个名字,一个模样,一个点。那名字氧化出的情素堵住了我的胸口堵住了我的思维,那模样散播的光线罩住了我的双眼罩住了我的视线,我的灵魂便停伏在那一点上。想过于集中了,这个想便凝结成一滴稠稠的血,如一个美丽的蝶爬在心上,心从此便多了一个蝴蝶的印痕。
想,在沉寂中涅磐的是一片白云,再生的是润物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