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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才真实与虚幻者的向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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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6年萨特在存在主义是一种人道主义的演讲中这样说道:“我们在争取自由时发现,自由完全依赖于别人的自由。”那么从这句话我们可以推想别人的自由依赖于我们的自由。但是他在这一经验事实得出了一个结论:我不得在不在争取我自由的同时,争取别人的自由。在萨特看来,自由是艺术创作的核心。

    树才在诗歌创作时要求自己做“单独者”他的这种理念也无非确立了他必将孤独的创作个性,而一个诗人的个性恰恰又是一个诗人走向成熟的标志。“简洁、有力、素朴、深入事物内部,是树才一以贯之的诗学追求,他摒弃了外在的浮华与夸饰,在对抒情品质与智性效果的双重吸纳与营构中,造就了其诗歌创作卓尔不群的独特艺术风貌。树才以其对于纯粹诗歌理想的长期坚守与写作实践,为推动当下现代汉语诗歌艺术朝向多元、纵深层次的发展,作出了个体性的贡献。”谭五昌这样对树才的诗歌评价是非常体贴的也是非常完全的。但是毋庸置疑的一点是,树才受存在主义的影响是非常深刻的,而正是存在主义理论和存在主义哲学对他的双重影响,才促使他在精神上追求自由,在创作中向往“存在与虚无”树才在对人生领悟、对社会的荒诞与无常探索的同时也审视了作为诗人的自己。那么,审视过自己之后的树才又是什么样的呢?如林童先生在第三条道路从概念到文本一文里说,此时:我们就不难理解树才诗歌的冷静、从容与干净利落的叙述风格”了。

    其实,在树才的代表作诗作冷,但是很干净、单独者等诗歌中都显示了他的虚无感,这种也可以说是他孤独的所在了。他在忘掉昨天吧、自由的星期天等诗中,体现出的则是他对自由的无限向往;在诗歌忘掉昨天吧开头树才便这样写出了人生的彻悟。他写到:“忘掉昨天吧,从今天开始我正式拜生活为师忘掉明天吧既然昨天是忘也忘不掉的。”他“虚无与求真”的矛盾心里也不由自主的便呈现了。他似乎在告诉我们,生活就是这样不可理喻的,是充满多解的。

    可是树才在这他心灵的生活的矛盾中寻找的是什么呢?他为何对于昨日忘又忘不了呢?这是他对自由索取的束缚,是“一场生命的大雪早已把我活生生错过”的原因。可是,他的“因为我不想求助于死亡因为死亡也无法减轻灵魂的重量”又是为什么呢?不也是对自由的需求所致吗。而在自由的星期天一诗里,这种自由的倾向度也一展无疑了,他说:“星期天,我全身长满了翅膀在屋内,读着心爱的书飞翔在车里,读着一路的风景”在现实获得自由的同时,原来他更需要的是精神的自由,不过这所有的感情表达还正是源于他精神和内心的自由的写照的。他写道:“我拜访这片大海我在一块高高耸立的礁石上我放下自己更宽阔的虚无进入我的视野。”自由在虚无侵入时他除了挣扎也只有挣扎了,在遐想与挣扎后,他“头顶上,一只大鸟飞过而我是坐着的翅膀上长着思想的鸟它轻轻地将自己放下。”将自己“轻轻放下”其实是借喻自己将生活放下,走进自己的自由和思想,可是在这一连串的意象间他的“虚无与求真”的矛盾心理是时刻压抑着他的。他在矛盾之中对自由的渴望又都在不经意的表现着他的孤独,这也许便是他的俗名,作为诗人的命运吧。

    除此之外,树才的代表作整个下午“嘘”的一声碎了、有一只蟑螂正在死去以及虚无也结束等都有他诗歌特性和个性的所在。但在整个下午“嘘”的一声碎了之中,体现的更多的则是他的智慧,在看似信手拈来的诗句中,却处处隐藏着杀机,这不也正是他近乎“天才生活诗人”的智者风范所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