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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到了咏海,这是在深圳第二次见到他,这一次,他已经买了房子,孩子也已经生下来几个月了。这一次,咏海在外形上是一点都没有变,和我刚来深圳的时候见到他的样子没什么不同。真的没什么不同,既没胖一点,也没瘦一点,既没白一点,也没黑一点,哦,如果一定要说有一点不同的地方,那应该是这次的神态已经比上次见到我们的时候从容了一点吧。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在向我们诉苦,因为他一下子还接受不了“结婚”这件事。不过,这次似乎也好不了多少,他还是没有完全接受得了自己的已婚事实。尽管这次见面,他的宝宝出了娘胎已经是好几个月了。
“莉卓,我跟你说,我真的是从来都没有想到我会结婚的!真的真的!一丁点都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但我怎么就结婚了你呢?你知道吗?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宝宝,我真是难以想象我会跑去婚姻登记处去登记结婚!”语气和上次说的“怎么我就要结婚了吗?”基本上没有太大差别。
这大概是很多男人的心声,也可能是家乡那边“奉子成婚”成风的原因之一——在家乡,奉子成婚其实是一件很自然很正常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这几年污染严重而导致不孕不育的人数增多的话,如果是在早些年空气还好的时候,这个习惯在新人之中起码超过半数到八成。其实,早在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奉子成婚就是个令人觉得非常自然的事情。基本上,这样做是不会受到什么谴责的,当然,这几年还有点例外了,例外的情况是,先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再摆酒。
大概是因为家乡那边的风气比较开放吧,不少人其实早在中学时候乃至小学时候就开始拍拖了,然后,到真正拍拖的时候却比较麻木,以及比较容易地,就会有了老夫老妻的感觉。于是,很多人干脆连“结婚”二字都懒得去提了——基本上2个人都不怎么提,也许是想到婚纱那边是漫长的一生,这点多少会使人觉得有点望而生畏。在这个时候,倘若不是因为肚子里面的孩子的缘故,也许2人都会继续拖下去而我们这一代人,只要是读过点书的,在懂事以后基本上对“堕胎”观念都是不那么可以接受的,认为那是禽兽行为,因为那是在杀人!杀的是,自己的孩子!
咏海第一次在深圳和我及另一个同学隆重见面的时候,是因为他要大家给他一个主意:先生宝宝好还是先结婚好?因为当时他女朋友已经怀孕4个月了。我的意见是“先生宝宝”因为他给我看他母亲选的好日子,是在3个月以后。我只是觉得,一个怀孕7个月的新娘穿婚纱不那么好看而已。当然,后来咏海还是选择了先摆酒,再生宝宝的做法,因为家里要他先去拜祖先。
当然,作为十多年前的老同学,我能理解他。因为咏海从来就是个酷爱自由、精力旺盛而且相当有责任感的一个人!一个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轻言“结婚”二字呢?结婚,自是有他“迫不得已”的理由!但他太太(当时还是女友身份)却是一个连他晚上出去和朋友聚一聚都会不高兴的传统女子。
当然,也许有的事情如他说的:命中注定!因为,如果他太太是个家乡女生的话,别说晚上出去玩,就算他真的去泡夜总会也不会大惊小怪。就更别说是有女生打电话给他是因为这种这种芝麻绿豆大的事情。真的,如果是我男朋友/老公接到女人的电话,我都会觉得好正常,因为一个社会人的朋友肯定有男有女的。事实上,接个女性的电话怎么了?再想想,如果男人真的要出去鬼混,他们是肯定有办法瞒天过海的,于此,其实他的女人根本不必花费这样的心机来做这些不怎么优雅的事情。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深圳的这段时间里,实在是看到了太多过来偷吃的香港男人了
对此,我只能对咏海说,你要去谅解她,因为你和她生长的社会坏境和社会教育都不相同,所以大家的衡量尺度自然不同嘛!你生长在这个改革开放第一大省,是在这种社会环境相对西化的气氛下长大的,但你太太是在社会风气相对传统的省份长大的嘛!作为男人,你应该试图站在她的立场上想想嘛!换个角度,对你的电话这么在乎,其实她也是因为对你这个人很在乎嘛!
当然,客观上,你精力旺盛,也许你配上了我或者阿薇(咏海的初恋情人,以前的同学)这种野蛮加妖魅的女生,可能会更加和谐点咯!末了,我仍然开个玩笑,暧他一昧。
他笑了。
但世事岂能百分之百令人满意?
还是好好享受你现有的生活吧!我又笑笑说。
2009-9-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