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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之中,离开校园已经10多年了,出来的时间长了,有热心的同学,收集起以前很多同届的同学的资料,做成了一个qq群。
而前天上q的时候,猛然看见了一个很久都没有露过面的同学在群里面和大家打招呼。忽然间,觉得有点恶心的感觉。
也许觉得出社会这么多年,如说还会因为学生时代的一些什么事情而还有感觉的话,多少会有些幼稚。毕竟,学生时代很多事情,确实很难去如我们所愿。
其实我已经用了很多理由奉劝自己去忘记以前的事情,不再去想和这个同学的恩恩怨怨,但非常无奈,我真的很难去说服自己!
10多年前,我还是一个高中毕业生。当时考大学还没有今天这么容易,虽然已经比前辈容易了一点,但淘汰率还是在50 %以上。
当时,我就读于本市唯一一所省重点中学,是一个读书非常努力的学生。
不过,努力归努力,后来,我总觉得,学习这种事情,虽说努力的因素很重要,但天赋以及家庭的力量其实也不可小觊。当时的学习压力很大,而我的家庭偏偏又是那种经常吵闹个不停的家庭,父母在这个时候都是社会上的“精英”人物,都刚刚晋升为单位的领导,其时,可能他们的社会压力也太大,所以,一回到家庭,就很容易吵架,一吵架,我就变成了他们的出气筒。其实我小学时候是个非常优秀的学生,不仅学习好,还能歌善舞,经常参加学校的各种活动和比赛,也从没落下过功课。而那个时候,父母也还没有像后来那样“发迹”一家人,还过得非常开心。只可惜,中学以后的学习生活变了,我的父母,也变了!而我当时,却总想用实际的力量证明给他们看,其实我不是他们说的,生活的累赘,于是,我为自己制定了很严格的学习计划,在学校,我几乎不交朋友,和同学之间谈话也少;在家里,除了吃饭睡觉和一点必要的运动以外,我唯一做的,就是天天看书,一从学校的晚自修回来,就会拿着书本看到凌晨1点,有时候,还是2点。
我的中学生涯,基本上就是这样度过的。自闭,压抑,也没什么亲情感。6年,整整6年,在我离开家乡读大学之前这6年,都过得非常绷紧,非常不快。
正因为有着这样的中学生涯,所以才使得我后来离开家乡到外地读书工作以后,在外面整整10个春秋,除了偶然回家探望一下,基本上都很少在家里常住。这10年里面,无论我在外面工作多么艰辛,我都很少埋怨什么,因为想到至少那艰辛的代价是不错的薪水之时,我就会马上开心起来,因为觉得,只要每个月寄钱回家,他们就不会像以前一样说我是家庭的累赘了,我就马上会觉得非常轻松。出去工作的那几年,我未曾为一个人在外面孤身奋斗的生活而哭过、怨过,虽然离家多时,却也从没因为想家而流过一滴眼泪。相反,还觉得离开这样的家庭是件非常轻松的事情。
自然,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是如此地压抑,但是,在那个情窦初开,而又觉得周围的人都不理解我的时候,我也不是没有过精神寄托。当时我唯一的精神寄托,便是以前一个初中的同学。
当时,初中三年级的时候,大家有过彼此的好感,可惜的是,在我就读高中的时候,他就去了省城读了中专。
后来,他读完3年中专回来了,我也读完3年高中要去省城读大学了。
我们的缘分,是在大家的暑假里面落地开花,大家开始是互倾情愫,体验着琼瑶小说和香港电视里面说着的一切恋爱的美好!而我,则对他付出了自己所有的情感——因为家庭的不和,那位同学,基本上成为了我当时感情上的唯一归依。
这是我的初恋,所以,我非常投入,投入得毫无保留。
可惜,最后的结局,也未落俗套:多情自古空余恨!
不过,现在看来,经过这一次恋爱,我也明白了什么叫“人言可畏”什么叫做“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以致在日后,我再也没有公开过自己的恋情。
我们的恋情是在流言中变质的,或者说,当时的男友是被他的哥们说动了,才慢慢地转变了对我的态度。
我和初恋情人交往的时候,他身边有一个很好的哥们,阮gg,在那同时,他也爱上了一个女孩子,每一次,其实我和初恋情人一起出去的时候,他也和这个女孩子一起出去。而有一次,我和初恋情人吵架的时候,他来阻挡,气愤难平的我,自然也打了他一下。于是,这便变成了我们之间决裂的导火线。因为阮gg一直都认为,他当时的女朋友是因为看见了我打了他这一下而要离开他的,因为他当时的女友觉得他被我打是件很窝囊的事情!于是乎,便开始不停地在初恋情人面前说着我的坏话,一直在说,甚至在我面前也说。
而当时的初恋情人,还处在“兄弟如手足”的思想年代,在那个时代,男人为了一个女人而和哥们决裂,还是有点贻笑大方的,所以,初恋情人到后面还真的动摇了,慢慢地,他开始对了冷淡了许多,后来,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感情纠葛以后,他还是离开了我。
很碰巧的,那个阮gg的女友,正好和我就读的是同一所大学,不过,和我就读的“国际贸易”专业不一样,她读的是“英文”专业。
在一次到大课室上晚自修的时候,我遇到了这个女生小罗。当时,我很想知道真相,真的是这一下,就能打散他们吗?他们的爱,真的这么脆弱吗?当时的我,因为还没出社会的缘故,视野自然还没有现在这么开阔,我还是比较相信,像学生之间的这种纯纯的水晶之恋,不是这么容易就会断掉的,毕竟还没关系到双方家庭的事情,以及双方的社会位置的悬殊。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完全不关你的事!”小罗说道。并且,她还向我描述了她甩阮gg的残忍一幕。
那一次,她故意把约阮gg出去散步,而且故意把他约到学校后山的小亭子里。阮gg当时到达的时间比较早,就先在小亭子里面等她。
小亭子上面是一条比较高的小径,也是从上要到达山下的必经之路。在等人的阮gg自然是会浏览一下周围,来打发这无聊的时光。
于是,好戏上演了,他看到了小罗挽着一个年龄相仿的男生的手,正向这个方向慢慢地走过来。
忽然间,这个男生指着阮gg说话了,他对小罗说道:“你看,坐在这亭子里面那个帅哥,好帅呀!”
只见小罗对他笑了笑,很亲密地向着他说:“有多帅呀?还没有你帅呢!”
小罗告诉我,她其实是故意做一场戏给阮gg看,好让他死心,知难则退的。其实,她也不是不喜欢阮gg,只是,在衡量前途和感情方面,她选择了前者。
小罗之所以要做这场戏给阮gg看,是因为罗爸爸给了她压力,因为罗爸爸发现了她和阮gg的恋情。小罗的英语成绩一向很好,是因为罗爸爸一直对她在这方面有要求,因为罗爸爸已经准备好了一笔钱给小罗去美国留学!罗爸爸认为,自己的女儿,其实不用为了这么一个男生而分散了精力的。这,也是小罗在这所大学报读了英语专业的主要原因,小罗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为了留学美国。
时隔多年,当我在外面读书工作过了10年,再度回到家乡以后,才得知小罗在数年前已经留学归来,并且和本地一个富二代结了婚。
这个时候,我和初恋情人也见过面,不过,其时,我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后来,我从一些朋友口中得知,后来初恋情人在离开了我以后,又后悔起来了,那个时候他忽然间觉得,他的这个哥们是拆散他和我之间的罪魁祸首,于是,后来也和阮gg决裂了。
而后来我回来家乡,偶然看见初恋情人之时,就把小罗告诉我的这件事告诉了他。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觉得,自己对此事,才是真正的一身轻松,毫无思想累赘了。
青春少艾之时,而又恰好有那样的成长背景的压力,觉得恋爱就是一切,曾经觉得,初恋是那么美好,初恋是人生的必经之路!经过了初恋,人才会真正成长起来。
不过,在如今,像我这样的“白领丽人”是不会也不可能再和初恋情人这样的一个中专生在一起了,不过,以前曾经一起过的那份美好,依然存在。
自然,存在心里的,还有一份丑恶!这自然是关于阮gg的!
有时候会想,倘若当时没有阮gg从中作梗的话,我和初恋情人会如何呢?会发展吗?会变成一对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吗?说实在,我们到后来也肯定会因为最终的社会地位和家庭背景的悬殊而分道扬镳的。
只是,一想到自己当时把唯一的精神依靠都放在了这样一个后这样狠心地离开了我的人身上,从而使得我一个人在孤独之中守候了很多年。这份孤独,这份凄清,有时候实在是不得不“感谢”阮gg的所赐!
如今,在外面打滚多年的我也现实了不少,世故了不少,到回来家乡之时,我的择偶条件自然已经是水涨船高了不少,我开始讲究了出身门第,讲究了教育背景,也讲究了彼此的社会地位了。
也许,我如今的所谓爱情,是再也不可能找到像初恋时候那种“纯洁”了。因为现在我想要的已经不是“爱情”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是实实在在的“婚姻”了!
我很难再去相信爱情了!我也不想再去相信爱情了!
“对我好就可以了”这种在青春年少时候的恋爱语言,如今也不可能再经我的口中说出了。
原来,恋爱也会随着时代和年龄的不同而改变的!以前,刚刚被阮gg拆散的那段时间,还多少在琼瑶的后期时代,还多少会试图使得自己的做一个“可爱一点,忍辱负重去成全他人,不要责怪他人的好女人”试图去为自己的凄美而自我陶醉一番。
不过现在,时代到了一个“任何东西,任何事情都在竞争”的时代里面,我的思想也跟着变了,而现在,我已经几近而立之年,也开始情不自禁地真正仔细地审度自己曾经的轨迹了。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有些事情,有些人,是不可能再重复了!
就像一个宠物,死了就是死了,在这种时候,即使你再怀念它,即使你再在它的坟前说一万句“我爱你”它也不会复活了!我的纯洁初恋的道理其实也一样,尽管这里面有着误会的成分,但这段感情已被无情拆散,没有了就是没有了!
事过境迁,此情不再!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我想,如再看到阮gg的时候,我已经不会主动和他打招呼了,也许,即使他主动和我打招呼,我也只是会应付式地笑笑,不会多说话了。
对于一个在我最需要感情抚慰的时候而来辣手摧情的人,对于一个连自己哥们的恋爱都能拆散的人,我还应该跟他说些什么?
我一定不是个心胸狭隘的人,但是,有的事,有的人,原来真的难以原谅!
2010-3-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