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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五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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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

    “不可能!”

    君安河仰天大吼,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脑袋。

    先皇,明明就是个没用的废物,对谁都客客气气的,哪有一点天子风范!

    明明他才是最适合当皇帝的那个!

    “皇上装病几日,无非就是为了引安亲王上钩,上演这么一出逼宫的戏码!这样,皇上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除掉你了!这里,除了这个季鸿是对你忠心耿耿的,就再无其他人了。”顾瑀轻笑,说完,朝一旁的君非翎,作了个揖。

    容清浅看着此景,暗感先皇这个安排,果真是妙极了。

    君安河现在,恐怕连撞墙的心都有了。

    瞥见容清浅,顾瑀朝她笑了笑,“指挥使大人,那巷子口被你打晕的官兵都已经醒来了,一个个哭丧着脸,让你以后别下手这么重了。”

    “……”容清浅一愣,想到那些官兵,无奈的笑了笑。

    她哪知道,那些人不过都是一些幌子而已。

    “既是如此,本王今日,就与你们同归于尽!”君安河迅速抽出刀,便要往前砍去。

    “父王,父王!”一道哭喊声,从门口传来。

    君安河挥刀的动作一顿,手指微微颤抖起来。

    “父王,你不要做坏事了,宸儿不想你有事。”安王妃抱着小宸儿,走了进来。

    小宸儿哭的眼睛通红,伸手示意要安亲王抱。

    安王妃同样在抹着眼泪,“王爷,回头是岸吧,不要继续错下去了。”

    “琴烟,事到如今,本王已经回不了头了!”

    君安河话毕,回身再要动手时,左右脖子两边,已被架上了两把冰冷的软剑,膝盖被人一踢,脚下一软,跪倒在地,面色灰败。

    难怪,顾瑀说君非翎病重,不用顾忌,提议他直接杀入乾坤宫,其他宫殿的人,顾瑀会出手解决。

    难怪,今日一切,看起来这么顺利。

    原来,他才是入了局的那个。

    是他把对手想的太弱了,是他以为君非翎中了剧毒,已无翻身之地。

    是他太自信了,是他轻敌了……

    “皇上。”顾瑀和裴智渊看向君非翎,等待君非翎最终的裁决。

    弑君逼宫,本就是死路一条。

    加上这几年饱受嗜睡症毒之苦,君非翎已经一刻不愿再看到君安河。

    于是微微闭眼,点了点头。

    得到了君非翎的指示,顾瑀和裴智渊对视一眼,挥起软剑,准备就地裁决君安河。

    “等等!”君安河忽的出声。

    “皇上,本王和你谈个条件,如何?”君安河看向君非翎,眼内带着一丝祈求。

    君非翎看向君安河。

    “本王的府邸,有一本名册,记载着朝中所有官员的私下品行,包括他们贪污走私的证据。许多官员,表面看起来清廉正直,可背地里,早已无恶不作。”

    “皇上,本王将这本名册贡献给你,你放我一条生路,可好?”

    君非翎眯起眸子,对于君安河的话,倒是不怀疑。

    他既然一心想要夺皇位,必然掌握了众多官员的罪证,以便将他们拿捏在手里。

    “册子在哪儿?”君非翎问。

    “本王的卧室里,有一副山水画,这本册子,就藏在山水画后面。”

    话落,君非翎看了一圈房里的人。

    “我去吧。”容清浅自告奋勇。

    今日这里,君非翎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也没有她什么事情,不如索性出去透透气。

    君非翎迟疑一下,最后点了点头。

    容清浅出了君非翎的寝殿,外面安宴和吴昊都迎了上来,“大人,里面怎么样了?”

    “君安河已经被制服了!”容清浅道。

    “太好了!难怪刚才我们想杀进去的时候,顾将军示意我们在外等着。”安宴说道。

    容清浅笑了笑,“你们善后,我出去一趟。”

    走在出宫的路上,整个宫内,锦衣卫和士兵守在各个角落里,让人看着就有股舒心的感觉。

    容清浅在想,君安河现在,势必要疯。

    苦心经营了多年,一步步走到今天,原以为会顺利夺下皇位,却不知早已成了笼中鸟,插翅难飞。

    容清浅想罢,勾唇笑了笑,之前是她把君安河想的太复杂了。

    ……

    出了宫门,凤瑾夜的马车,正停在那里。

    容清浅见此,走了过去,“你在这等了多久了?”

    “有半个时辰了。”凤瑾夜看着容清浅,唇角划过一丝浅浅的笑意。

    “那你怎么不进去?”容清浅挑眉。

    凤瑾夜唇角微微上扬,道,“太乱了,不想进去。”

    “我现在要去君安河的府邸一趟,拿一本册子。”容清浅提起册子,不免想到凤瑾夜之前给她的那本。

    凤瑾夜给的那本册子上面,有着秦云国官员,私下和各国商贩互利的证据。

    只不过,只标注了姓氏,未标注确切的名单。

    现在,若得到君安河口中的那本册子,恐怕就能一一对上号了。

    君安河虽想借这本册子留一条命,但容清浅想,这恐怕是行不通的。

    坐上马车后,马车往安亲王府邸驶去。

    君安河的府邸,此时已被锦衣卫包围,南镇抚司镇抚使魏和煦正在那里守着。

    见容清浅来了,立马放行。

    进了安亲王的府邸,容清浅看了眼四周环境,感叹一声,看向凤瑾夜,“这君安河的府邸,还真不小。”

    不小?

    见容清浅意有所指,凤瑾夜轻笑,想到上次他的接风宴,他当殿讽刺君安河府邸太小,他住不惯一事。

    “君安河的卧房在哪?”进了府邸,容清浅询问魏和煦。

    魏和煦会意,连忙找来王府管家,带着容清浅去君安河的卧房。

    不一会儿,管家带着容清浅,进了一个院子里。

    “这间就是王爷的卧房了。”管家道。

    见此,容清浅微顿一下,和凤瑾夜一起,往里走去。

    进了君安河的卧房,容清浅环顾了眼四周,发现君安河的房间里,确实有山水画。

    不过,有整整五幅画。

    莫名的,容清浅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

    在乾坤殿,君安河只说名册在一幅山水画后,却未说房间里有五幅画。

    想罢,容清浅目光,投向凤瑾夜。

    凤瑾夜没有多说什么,抬起手,衣袖内带出的掌风,将五幅画全数掀开。

    “砰……”

    “咻咻……”

    刹那间,无数支羽箭以及弯钩飞镖从五幅画的后面飞了出来,扫向容清浅和凤瑾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