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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三天了,林思东一直忙得不可开交。
他要处理不在的那些日子里积压下来的工作,过年了,照例有许多应酬,每顿饭都在外面吃着燕鲍翅和海鲜,大杯大杯地喝酒,总是很晚才回家。
解意与他一样,也有很多应酬,工地上又忙,回家的时间也不早。
两人每天惟一的交流时间只有夜里,地点都在床上,真是如鱼得水,鹣鲽情深。
设计说明会的第二天,专家的评审结果便出来了,解意的设计获得了一致好评。
林思东把内装修的协议带回来给解意看了,问他有什么意见。解意对阶段验收和最后验收的时间、付款方式、付款比例和时间做了一些修改,林思东觉得很合理,便都同意了。
两人裹着温暖的被窝,一起靠着床头,在柔和的灯光下共同讨论合同条款,凡事有商有量,气氛融洽,感觉非常快乐。
九号是星期天,林思东一早就起来了。他在北京的未来合作伙伴昨晚已经到海口,他陪着吃了饭。那个客人也是公务繁忙,只在这里呆一天,计划今天上午到公司参观,听取介绍,下午到他们开发的各个项目看一看,当晚自然又是林思东宴请他,明天一早他就返回北京。这个客人非常重要,关系到林思东是否能够迅速进入北京地产界并站稳脚跟,因此他很重视。
如果不是紧急情况,解意一般都不在周末去公司或工地,林思东昨夜便漏*点无限地好一番折腾,把他累得起不了床。
吃完饭,林思东上楼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道:“我今天叫他们把协议书打印好,明天上午我们会正式通知你们公司,你就过来跟我把协议签了。”
“好。”解意睁开眼,微笑着点头。
“别急着起床,好好休息一下。”林思东温柔地叮嘱。“起来后记得吃东西。”
“嗯。”解意笑得很开心。
林思东非常喜欢他的笑容,看上去漂亮极了,非常诱人。他忍不住又亲了亲他,这才匆匆走了。
解意觉得很疲惫,便闭上眼继续睡觉。
林思东走进办公室,于显强便跟了进来,递给他一个快递邮件:“刚收到的。”
林思东瞥了一眼,随口问:“谁寄来的?”
“不知道。”于显强有些疑惑。“名字不熟,也没留下寄件人的电话。”
林思东接过来,拿剪刀剪开封口,伸手进去,掏出五张放在塑料封套里的光盘来,里面附着一张小小的便条纸,写着“名誉攸关,请单独观看”
林思东狐疑地看了看,随即看了一下表,便对于显强说:“你去吧。孙总如果到了,你先接待,然后通知我。”
“好。”于显强便离开了。
林思东打开桌上的电脑,将上面标有序号一的光盘放了进去。
像是电影,一开始的画面就是海口的夜色。几秒钟之后,林思东便看出并肩走在人行道上的两个人是程远和解意。
他微微皱眉,倾身向前,认真地看起来。
接下去,他的怒火腾地燃了起来。
屏幕上,程远与解意笑语晏晏,看上去交情匪浅。过了一会儿,程远居然把解意压在树上亲吻,解意似乎也没拒绝,竟然被他吻得双腿发软,直往下倒。程远抱住他,两人说了几句话,程远便一把拉住他,冲到路边拦截出租车。
跟踪的人很专业,始终离那出租车很近。
程远和解意似乎欲火攻心,根本没有留意周围的动静,直接到了程远的别墅。
接下来的画面不是特别清晰,因为两人没有开灯,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纠缠起来。
一夜纠缠,录像的时间很长,所以才要用五张光盘来刻录。林思东看着解意与程远激烈地做*爱,听着他们粗重的喘息和长长的呻吟,只觉得心里像被深深地扎了无数刀,鲜血淋漓,痛得痉挛。他再也无法细看,用鼠标不断快进,直到他们终于停止动作,沉睡过去。
录像并未完结。画面转到天光大亮,程远醒过来,又压住解意亲吻。
解意没有推开他。
两人吻了很长时间。
林思东实在不能再看了,立刻退出光盘,锁进抽屉,关上电脑。
他心乱如麻,不知该怎么反应,本能地拿起电话,拨了程远的电话。
周末,程远独自在别墅里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接到他的电话,不由得有些奇怪,半开玩笑地说:“思东?什么事?是通知我明天要和你签协议吗?今天可是周末,你不陪你的小意吗?”
林思东哼了一声,怒道:“你做的好事。”
“我做什么了?”程远莫明其妙。
“你和小意,你们做了什么?”林思东勃然大怒。
程远这才明白过来,以为是解意跟他坦白了,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真相,明白他们是因为被人下药而发生的关系,便以为事情没什么大不了,故意说出调侃的话来逗他:“别那么认真嘛,只是一夜情而已。如果你很介意,那就不妨割爱,把小意让给我。我是很喜欢小意的,你又有妻有子,给不了他更多,而我却可以,你不如成全我们,君子成*人之美嘛。”
“你混蛋。”林思东怒骂,随即扔下电话,冲出办公室。
他没有通知公司里任何人,便乘电梯下去,直冲上车,向海滨别墅飞驰而去。
解意才起床不久,刚刚洗嗽完毕,还没吃饭,便见他跑上楼来,不由得笑道:“什么回来了?不是说公司里有重要的事吗?”
林思东一把抱住他,不由分说便咬上他的唇。
解意很自然地搂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
林思东蛮横地将他往床上带,一手去解他的衣服。
解意轻笑:“你今天不是有重要的客人要陪吗?”
林思东粗鲁地撕扯着他的衣服,一边脱口而出:“你是不是盼着我走啊?”
“什么话?”解意笑着回吻他。“胡说八道。”
林思东的心里怒气升腾,越来越浓烈,不可遏制。他用力将解意按在床上,重重地压了上去。
解意看着他被**刺激得微红的双眼,愉快地笑道:“你怎么了?”
“这要问你。”林思东牢牢地按压住他的双手,暴戾地进入他的身体。
解意痛得哼了一声,赶紧努力放松,尽量配合着他。
林思东看着他柔和动人的容颜,忽然想起屏幕上那些激烈的画面,不由得怒火满腔。他恨恨地低声问道:“你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的时候,也是这么**吗?”
就如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解意只觉浑身冰凉,所有的**都烟消云散,冷冷地问:“你什么意思?”
林思东一边猛烈贯穿着他的身体,一边狠狠地说:“我的意思你难道还不明白?你和程远干的好事。”
解意皱紧了眉,立刻解释:“当时我和他都被人下了药我对你怎么样难道你还不清楚”
他的双手被林思东死死按在头顶上方,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看着林思东被怒气烧红的双眼,感受着他充满暴力的冲击,他的心里忽然涌起一丝恐惧。
林思东只觉得顶在心窝里的那口气怎么也顺不下去,他冷笑一声:“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可我再也不会被你骗了。”他边说边粗暴地撕开他的身体,不管不顾地向他攻击过去。
解意只觉得一阵阵难忍的尖锐的剧痛不断袭来。他痛苦地拼命挣扎着,膝盖重重地撞上了林思东的腰。
林思东大怒,猛地退出他的身体,将他拎起来,一拳打上他的腹部。
解意痛得蜷缩起身子,但仍然勉力吼道:“你这个混蛋,滚出去。”
林思东将他一把摔到墙上,随后赶上去,抬脚狠狠地踢了过去。皮鞋的鞋尖狠狠踢在解意的胸腹之间,力道刚猛至极,痛得他很快就神志模糊。
林思东一阵拳打脚踢后,又一把将他拖到床上,再度凌压过去,粗野地撕裂那已经遍体鳞伤的身体。
解意被痛醒了。他偏过头去,闭着眼,不再看身上那个突然变成了野兽的男人。他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突如其来的打击使他的心一下便痛到迸裂。
林思东只觉得一股强烈的怒气支持着自己,变得比往常更加粗野更加有力。他觉得以前对这个男人的疼惜是多么的荒唐可笑。他疯狂地咬他,掐他,摇撼他,撞击他,忍不住怒吼:“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最恨谁让我面子上搁不住,你就偏偏要做。我宠着你,爱着你,你要什么我给什么,只希望你老老实实地跟着我,这你都做不到,我一定要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你这个贱人”
“不要”解意本能地抗议,声音却异常微弱。
“哼,不要?那你要谁?程远吗?想骗到我的工程,再让我成全你们?你别做梦了?”林思东阴冷地说着,狠狠地蹂躏着他。
解意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身子仿佛悬在无底的深渊上,以前依托着他的东西已经没有了,他缓缓地往下沉陷,身体开始分崩离析,碎成一片一片。
所有的痛都模糊起来。他依稀觉得仿佛有只饥饿的狼正按住他,肆意啃咬撕扯着他的身体。这只高大强壮的饿狼狠狠地咬住他的脖子,咬住他的肩,咬着他的身体,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快被他吸光了。由下面传来的一阵阵激烈的痛楚牵扯着浑身的神经,似乎有一只命运的巨手深深地探进他身体里最敏感柔弱的地方,用尽各种方法撬开他的生命之门,尽情践踏他的生命之源。
林思东强壮的身体沉重地压着他,使他胸腹之间的剧痛一阵比一阵激烈,仿佛正有千万把钢刀正在他的身体里面反复穿刺,一直痛到他窒息。
解意强撑着睁开眼,看到的是窗外满天金黄的流云与冬日太阳的光辉,随后,他便完完全全地沉入了黑暗中。
林思东狂乱地将下面的身体翻过来覆过去地折腾,似乎已经不觉得这是一个生命体,只不过是他痛恨着的一个物件,他要将它玩尽玩残,让它永生永世不再落到别人手中。终于,他感到一个充满生机的城市在他持续不断的野蛮攻击下变成了一片废墟,这才在一阵酣畅淋漓的发泄后安静下来。
他伏到解意身上,急剧地喘息着。从头到尾,他连衣服鞋袜都没脱。
渐渐的,解意在他的重压下气息越来越微弱,似乎正在呼出最后一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林思东恢复了精力。他起身到浴室去冲了个热水澡,精神放松下来,随即想起公司里的重要客人,便走进卧室,打开衣柜,另外拿了一套衣服来穿上。
房间里十分凌乱,满床都是解意的衣服碎片,枕头、毛巾、被子都被踢到床下。解意一直维持着他放开他时的姿势,非常生硬不自然,显示着他已不能够自主地挪动身体。他闭着眼,紧皱的双眉与紧抿的唇全都表露出深深的痛苦,一缕鲜血从他被咬破的唇上缓缓流下,全身到处都是乌紫淤青,以及从咬破的牙印中渗出的血痕。
林思东此时才感觉到自己破坏力的惊人,内心最深最深的地方有丝细微的抽痛。他不及细思这种感觉的由来,只忽然担心起他的安全来。
他探探解意的呼吸,感觉只比平时缓慢一些,便放心了。见解意仍然紧闭双眼,以为他是愤怒中故意不理会自己,便冷冷地说:“你不用这样做脸色给我看。你一跟我在一起就一副受不了的模样,却有那么多精力跟别人鬼混,唬谁呢?别装了。我告诉你,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在家好好反省,等我回来再跟你理论。你如果不把事情跟我说清楚,我是不会罢休的。”说完,他便摔上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