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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的气氛有些诡异,所有人都很聪明的没有讲话,包括柴犬,这小子虽然被靓鲲气的不轻,但此刻却没有开口,众人的目光全都看向我,仿佛在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靓鲲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我现在心里却不怎么好受,被驳了面子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我觉得自己有些下不来台,端着杯子站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过了良久,在众人的注视下,我轻轻地放下酒杯,掏出烟递给了靓鲲,靓鲲依旧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对我递烟的动作视而不见。
我尴尬的笑了笑,抽出一支叼在嘴角,重新坐回到了位子上,倒满一杯酒,单独敬给靓鲲,“靓鲲,虽然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惹你不高兴了,但既然你瞧不上我,那肯定是我哪里做得不对,碍着你眼了,这里,我先自罚一杯!”
说着,我一仰头便把酒喝了个干净。
“呵呵,酒是好东西,我喜欢,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这人有个毛病,跟看不上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不等我开口,靓鲲直接站了起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缓步走出门口,“对了,靓鲲这个名字你以后最好不要叫,我兄弟们叫没关系,但你叫我觉得扎耳朵!”
“你给我站住!”眼瞅着靓鲲就要走出门了,大便惠猛地一拍桌子,“呼”的一下站了起来,冷喝道:“靓鲲,你什么意思?今天是咱们兄弟六个第一次聚在一起喝酒,你折腾什么?消停点不行么?”
听到大便惠的话,靓鲲的脚步一顿,不过,下一刻,他还是直接下楼去了,“我廖玉鲲只有四个兄弟,没有第五个,今天不好意思,搅了你们的兴了。”
大便惠气的还要说什么,不过,这时候靓鲲早就已经下楼了,所以,话到了嘴边,他只能生生的咽了下去。
见到包厢里的气氛有些尴尬,找钱东眼珠子转了转,赶紧端起酒杯,冲着我比划了几下,“啊哈哈,那个靓鲲最近心情不好,没准失恋了,飞哥不要见怪,他这人就这臭脾气,人还是很不错的,别往心里去,哈哈,飞哥,来,兄弟敬你一杯!”
我笑着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下,“怎么会?你们几个有空问问他,我什么地方得罪靓鲲了,告诉我,我肯定跟他赔不是!”
“赔个屁!”
柴犬打了个哈哈,也端着酒杯站了起来,“这靓鲲就这德行,别管他,咱们喝咱们的。”
除了最开始靓鲲这件事,整个酒局下来,气氛搞得相当融洽,所有人,包括梁莲婷都喝高了,至于柴犬跟弯男,这俩小子酒量不行,都喝到桌子底下去了。
所以,走的时候,送梁莲婷这项任务自然便宜给了找钱东,我跟大便惠、刘一欣则负责把柴犬跟弯男弄回旅馆。
得到这份光荣的任务,找钱东胸脯子拍的啪啪作响,“得了!交给我就成了!这绝对没问题!”
弯男跟柴犬醉的不轻,多亏旅馆离那家饭馆不远,我们三个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把这两块料给扔在了床上。
接着,刘一欣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说要回房间洗个澡,大便惠更潇洒,当着刘一欣的面就把上衣给扒了个精光,“我不行了,我得赶紧洗洗去,这两块料明明不能喝,每次还非得喝多了才行,草!”
眼瞅着大便惠光着膀子进了厕所,刘一欣忽然一转头,幽幽地说了句,“飞,有时间么?我想跟你谈谈。”
我点了点头,“有的。”
“回房间吧。”
到了房间,等我走进去后,刘一欣第一时间关上了门,然后往床上一坐,一脸正式的看着我,“你的事情不要着急,我已经给我爸打电话了,最迟明天、最早今晚,他会亲自过来一趟。”
“你爸?”
我坐在了刘一欣对面的沙发上,点燃一支烟,“你爸是谁?”
“你别管他是谁,你的事情只要他出面,肯定可以帮你摆平的。”
我笑了笑,缓缓地摇了摇头,“我认识你爸么?”
“不认识。”
“你爸也是WQ人?”
“不是,他是明珠市的人,我姥姥家是WQ的。”
“明珠市的?”我皱了皱眉,继续道:“那他是明珠市的大官?”
“不是,他就是一个商人,不是官场的人。”
“那他救不了我”,我叹了口气,道:“一欣,我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肯帮我,你的这份恩情我许飞铭记在心,但我真的不想把你拖下水了,我想好了,明天早上我就走,去南方。”
“去了以后呢?”
我往后一仰,看着天花板,稍微有点走神,“以后再说吧,先躲一阵子。”
“许飞,大陆不是东港,只要你没逃出大陆的管辖范围,你就不会真正安全,这个道理,你应该知道吧?”
“我知道”,我点了点头,吐出一口烟雾,“行了,不说这个了,跟叔叔说一声,别让他白跑一趟了,我现在就去买车票。”
刚刚站起身,刘一欣猛地扯住了我的胳膊,“你这人,怎么一点不听话呢?难道你想一辈子活在见不得光的世界里么?”
“也许吧”,轻轻地推开了刘一欣的手,我打开门,直接走了出去,“我自己的路,由我自己掌控!”
我不知道刘一欣是怎么想的,可我知道,我的做法的确上了她的心,可我不后悔,我只能这么做,我已经害了这么多人了,不想再害了她,包括她的家人。
也许他父亲真的可以帮我,但我不需要,一个男人,如果混的最后让要靠一个女人的施舍来度日,这样的男人,还不如死掉算了。
我没有大男子的倾向,只是单纯的不想活在女人的臂弯内,仅此而已。
一个人溜达到旅馆的前台,把我背着刘一欣存放在这里的两把刀子取了回来。
出门的时候,恰好一辆电动三轮车从我面前经过,上了车,我告诉司机去空压机厂。
看着窗外不停变换着的景色,我坐在三轮车的车厢里,缓缓掏出了两把刀,不停地把玩着:也许,这就是我人生最后的一个夜晚了,是的,最后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