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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应了一声,秦漠将我手中的包包拿走了。
出去的时候,门口停着一辆我叫不出来的豪车,天窗缓缓上抬,朱斯蒂娜带着一个墨镜:“跟着我走。”
我们上了车,秦漠冲着司机说道:“跟着前面那辆车走。”
朱斯蒂娜开车就如赛车一般,跑的飞快,车底带风,导致这辆车也是疾驰着,不停地穿过巴黎的闹市区和各个街道。
最后两辆车都在一家餐厅外停了下来。
在车上的这段时间,我把允儿叫醒了,允儿一直不停地在搓着睡眼,困意横生。
小孩子的精力还是比较旺盛的,刚下了车,被冷风一吹,就立刻清醒了过来。
“妈咪,这里是哪里呀?”
“这里是餐厅,我们来吃饭了。”
“吃饭吗,妈咪允儿正好饿了呢。”
“好,饿了就多吃一点。”
一进门,朱斯蒂娜完全一副东道主的样子,直接刷了卡,也不知道是会员卡还是什么卡,于是立刻有服务生带着我们上了楼。
房间也是中世纪的宫廷风格,墙上挂着的,也是法国文艺复兴时期的装饰画,很有味道。
“让·富盖,我很喜欢的一位画家。”我一一扫过墙上的装饰画,最后视线在一幅画上停了下来,那是让.富盖的著名作品《徳于格尔森像》。
朱斯蒂娜看了看那副画,眼中好不抑制的惊喜:“你也喜欢他?我一直觉得他的话很有一种……自由的感觉。没想到你对法国文艺复兴时期的画还有研究,我一直觉得,除了我们法国人,许多别的国家的人会觉得,文艺复兴是意大利的专属。”
我笑了笑:“你说笑了,不过是因为在大学时期对这些比较感兴趣,所以多看了几眼而已。“
“我一直觉得,如果他们这个时期的作品能够变成摄影,效果会更好,我之前也做过一期这样的风格,确实效果还不错。”
朱斯蒂娜的言论又使我对她改变了想法,之前我觉得她是一个摄影上的自由人,但是其实肚子里还是有不少的知识储备的,并且她确实是对镜头有特别的感觉。
用一句中国的老话说就是,确实是这一块料子。
饭菜上来了,都是一些经典的法国菜,十多道菜,不过的每一份菜量都很少,但是很精。
“你的父亲现在怎么样了?”之前秦漠一直在玩手机,因为我和朱斯蒂娜在聊着,所以也没有注意到他在忙些什么。
“他啊,”朱斯蒂娜并没有多大的反应,看起来一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他又没有杀人,法国又没有死刑,他总会出来的。”
“那你帮我威胁他,你的父亲没有说什么?”
朱斯蒂娜摊了摊手:“他做了坏事,就应该受到法律的惩罚,这是我小的时候他就教给了我的道理,但是他现在却没有做到。让他在牢里清醒一点也好,不过这次我爸爸并不是主谋,所以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出来了。”
我很佩服朱斯蒂娜,如果是在中国,恐怕没有哪个子女会这样想。
“好了,我们不要提他了,你们需要多少报酬,如果合理的话,我都会支付给你们。”
此时我正喝了一口果汁,看了一眼秦漠,秦漠马上就会意了。
“朱斯蒂娜小姐,之前我们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们只是在兑现我们的承诺,我们之前已经答应了你的,而且,报酬你已经付过了。
这一顿晚餐我们吃的还算是开心,允儿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喜欢上了朱斯蒂娜,说来也奇怪,他们两个人语言沟通都有问题,但是却在一起玩的特别开心。
这是一家欢乐餐厅,在旁边有一个小孩在的玩具乐园,朱斯蒂娜和允儿吃到一半就跑去那里了,最后房间里就只剩下我和秦漠两个人了。
“对了秦漠,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说一下。”
“嗯,你说。”
“我一个大学室友的宝宝过几天就要过满月,想让我们一起去参加。”
“嗯,你想去就去。”
我顿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语言:“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她让我们一起过去,带上允儿。我知道你的公司很忙,所以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好,我会去的。”
有了秦漠的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
“老婆,今天允儿也已经回来了,我们是不是能安心地做些什么了呢?”
“做些什么?”我露出一个故意天真的笑容。
“你在装傻。”
我砸吧了一下嘴巴:“我还在经期。”
看着我无辜的眼神,我仿佛看到秦漠的眼睛里“蹭”地一下冒出火来,“它为什么还没走!”
我“噗嗤”一下笑出来,这种事情我怎么能知道:“不然你去问它好了。”
秦漠的脸瞬间黑了一下,将被子中的果汁一仰而尽。
等到分别的时候,朱斯蒂娜要了秦漠的中国名片,没有说用途,只说有时间会来中国玩儿。
她的作风很潇洒,说了句古德拜就上了车,扬长而去。
“妈咪,我们什么时候还能见到这个阿姨啊。”我们看着朱斯蒂娜的车跑远了,允儿仰起头来问我。
我摸了摸允儿的头:“等什么时候我们再来法国玩,或者这个阿姨到中国去玩,自然就会见到了呀。”
这时车已经来了,秦漠说了一句:“走吧,我们上车吧。”
车一直没有停,已经走了半个多小时,却还是仍旧没有想要停下的意思,允儿又开始躺在我的怀里昏昏欲睡了。
“我们又要去哪儿?现在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不用再换酒店了吧。”
“好了,再等一等就会到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既然他不告诉我也就算了,我又将头靠在秦漠的肩膀上,也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我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久到好像我都已经睡了好久,梦也是一个连一个的做。
“小宛,起来了。”迷迷糊糊间我感觉到秦漠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缓缓地睁开眼睛。
“怎么,到了吗?”
秦漠摇摇头:“还没有,先醒来一会儿,不然一会儿下车该感冒了,这是你告诉我的,不然一会儿下车你们两个人我可是抱不动。”
我深呼吸了一下,将身子坐直,看向窗外。
我好像对这里的路有一点熟悉。
“秦漠,我们是回到刚开始来的那个度假小镇吗?”
“嗯,我的老婆真聪明。”
从车上下来,一阵冷风吹了过来,是夜,夜凉如水。